“老爺，上一次求見您的一男兩女冒險者又來了。”
“嗯？”
施文寧根領主從書籍中抬起頭，望向前來稟報的男仆，沉吟片刻。
“……他們怎麽說？”
“他們想要見您，要是您拒絕的話，就、就直接打進來……”男仆戰戰兢兢說著，完後還補了一句，“這是他們的原話，原話就是這麽說的！”
聞言，領主忽然感覺自己似乎有點牙酸，倒抽了一口涼氣。
上一次鍾曄他們來的時候，他就感覺他們來者不善，這一次更是不善——至少上一次來的時候，他們還沒有放狠話。
什麽叫做‘拒絕見麵就直接打進來’？難道他不是貴族，不是施文寧根的領主？
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而且也有點憤怒，但領主不敢把這種憤怒表現出來。
現在情況已經顯而易見，鍾曄他們這一次來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找茬來的。
難道說……他們掌握了什麽證據嗎？
領主思考了片刻，對男仆揮了揮手，“去通知大少爺和二少爺，把這件事告訴他們，讓他們到會客室來，把他們都通知完了之後，再去告訴那三個冒險者，讓他們進來。”
“是，是。”男仆點頭哈腰，然後轉身離開書房。
就在男仆離開的下一刻，領主腆著肚子站起，前往會客室。
要趁著鍾曄還沒來，趕緊商量一下，如果鍾曄他們真的掌握了實質性的證據，他們該怎麽辦。
是要保全自己？還是要……
接到通知之後，施文寧根領主的長子和次子當即動身前往會客室。
在知道鍾曄他們迴來的時候，他們就意識到了情況不妙，自然要提前做好打算。
“父親。”
馬庫斯推開門，發現自己的兄長和父親都已經到位。
“馬庫斯你來的正好。”領主拍了拍身下沙發的扶手，“你腦子轉的比較快，說一下你的看法。”
聽到這句話，臉色本就不好的馬庫斯更是臉色驟變，變得更加難看。
他快步走到會客室的木桌前，拿起紙、筆寫畫。
長子眉頭微皺，“馬庫斯，你在幹什麽？”
馬庫斯沒有迴答，他很快就寫完了自己的想法，轉身展示給自己的父親和兄長觀看。
看到紙上的文字，兩人的臉色都出現了變化。
——【聽說‘鍾曄’是以感知能力突破了超凡壁障，成為的超凡者，他的感知能力十分強大，從現在開始，我們誰都不要提那件事情。】
確認父親和兄長都看完之後，馬庫斯就把紙張揉成一團，塞進嘴裏咀嚼、吞咽。
這個東西不能被鍾曄他們發現，而這，也是現在最好的銷毀方法。
領主和他的長子怎麽都沒想到馬庫斯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禁不住目瞪口呆。
就在馬庫斯艱難咽下那個紙團後沒多久，領主他們就聽到了引路男仆故意發出的洪亮聲音。
領主他們忍不住笑了笑，隨即又迅速斂起笑容，因為鍾曄他們已經到了，就在門外——
篤篤篤！
“老爺，我把那三個冒險者帶來了。”
領主整理了一下儀表，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兒子兩眼，確定他們已經做好準備。
“進來。”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推開了。
領主三人的警惕視線掃了過去，發現推開房門的人確實是鍾曄。
男仆一臉慌張地被他擠到了身後，看著鍾曄帶著莉莉安她們接連走入房間。
領主眉頭微皺，看向愣愣站在門外的男仆，“退下吧，順便把門關上。”
“是，老爺……”
吱嘎一聲，房門又被關上了。
這時，鍾曄已經走到領主他們對麵，把武器隨手解下，放到沙發後麵，然後大馬金刀地坐下。
“領主大人，好久不見。”
聞言，領主沉默片刻，隨即歎息：“好久不見……”
他想的果然沒錯，這一次鍾曄就是來找他麻煩的。
麵對鍾曄灼灼逼人的目光，領主停頓了一下，又道：“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鍾曄閣下這次來到施文寧根，並拜訪我們領主府，是為了什麽？”
“領主大人，不要明知故問好嗎？”
鍾曄沒有說話，而是站在一旁的莉莉開了口，一張口就是譏笑：“我們為什麽會迴到這裏，你們不是心知肚明嗎？”
領主長子瞪了過去，“我的父親是在與鍾曄閣下說話，你是什麽人？怎麽敢在這時候插嘴？”
聞言，莉莉雙臂環抱，嘴角微翹，“那就說來話長了，不過你們隻需要知道一件事——有些時候，他會聽從我的命令。”
領主他們紛紛眉毛一挑，視線在鍾曄和莉莉之間流轉。
鍾曄默不作聲，他們就當他是默許了。
這時候，馬庫斯開口，打破了沉默：“利伯爾小姐，你能說得再清楚一點嗎？”
“我們已經掌握了關鍵性的證據，可以證明你們與我們正在追查的人販子有所勾結，並且為他們提供了幫助。”莉莉安揚聲喊道。
領主他們臉色一變，馬庫斯趁著自己的父親和兄長沒有開口，急忙說：“我們沒有與任何一個買賣人口的非法商販存在任何形式上的聯係，也沒有為他們提供過任何形式上的幫助，請不要汙蔑我們！”
“你確定，這是汙蔑嗎？”鍾曄嗓音低沉地說出了這句話，領主他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知為何，心裏麵都產生了壓抑的感覺。
領主深深吸了一口氣，腰背向後一靠，右手食指輕點扶手，“證據呢？”
話音剛落，鍾曄就從背包裏拿出了幾張折疊起來的紙，瞥了一眼，念道：“一年前五月十三日，你們家的大船出現在法蘭克福的碼頭，並在那裏登記了船運貨物為‘瓷器’，兩年前十月八日，你們家的船同樣是出現在法蘭克福的碼頭，登記商品為‘絲綢’，然後是兩年前五月二十日、三年前十月十五日、三年前五月十八日……分別登記了‘瓷器’、‘香料’、‘絲綢’、‘寶石’——領主大人，能解釋一下嗎？我記得施文寧根並沒有人經營奢侈品，而且品種還如此雜亂。
“順帶一提，根據調查，那些通過你們的手流入法蘭克福市場的奢侈品大多出自哈爾施塔特城邦聯盟，但還有一部分來自法蘭克福以北的地區。”
鍾曄晃了晃手裏的紙張，淡然道：“來源混亂不穩定，甚至還有生產自法蘭克福以北地區的商品，你們如何解釋？
“當然，如果你們還想狡辯，我可以給你們說一下這些奢侈品的生產地，以及再問你們一下，為什麽這些生產地正好能與人販子運送人口的路線相合？”
啪、啪、啪啪啪……
“精彩！”
在這個所有人精神都緊繃起來的時刻，馬庫斯兩掌輕拍，笑了起來：“實在是精彩！隻能說，不愧是教會，竟然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調查出這麽多東西，就連路線都被挖出來了，實在是太厲害了。”
就在馬庫斯得意洋洋準備說出自己的‘計劃’之時，鍾曄把幾張紙拋到矮桌上，“不，那其實是詐你的，路線其實是我正在調查的東西，目前隻存在於猜想當中，不過其他事情倒是真的。”
“……噗嗤！”
看到馬庫斯的臉瞬間扭曲，莉莉安忍俊不禁，把腦袋扭到了一邊。
聽到莉莉安的嘲笑，馬庫斯扭曲猙獰的麵容更是漲紅起來，胸膛劇烈起伏，身體不住顫抖。
“……但是，你們也阻止不了！”
馬庫斯惡狠狠說道：“就在剛才，儀式就啟動了，所有人——包括你我——都會成為我主的一部分！
“你，阻止不了！”
“嗯？”
施文寧根領主從書籍中抬起頭，望向前來稟報的男仆，沉吟片刻。
“……他們怎麽說？”
“他們想要見您，要是您拒絕的話，就、就直接打進來……”男仆戰戰兢兢說著，完後還補了一句，“這是他們的原話，原話就是這麽說的！”
聞言，領主忽然感覺自己似乎有點牙酸，倒抽了一口涼氣。
上一次鍾曄他們來的時候，他就感覺他們來者不善，這一次更是不善——至少上一次來的時候，他們還沒有放狠話。
什麽叫做‘拒絕見麵就直接打進來’？難道他不是貴族，不是施文寧根的領主？
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而且也有點憤怒，但領主不敢把這種憤怒表現出來。
現在情況已經顯而易見，鍾曄他們這一次來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找茬來的。
難道說……他們掌握了什麽證據嗎？
領主思考了片刻，對男仆揮了揮手，“去通知大少爺和二少爺，把這件事告訴他們，讓他們到會客室來，把他們都通知完了之後，再去告訴那三個冒險者，讓他們進來。”
“是，是。”男仆點頭哈腰，然後轉身離開書房。
就在男仆離開的下一刻，領主腆著肚子站起，前往會客室。
要趁著鍾曄還沒來，趕緊商量一下，如果鍾曄他們真的掌握了實質性的證據，他們該怎麽辦。
是要保全自己？還是要……
接到通知之後，施文寧根領主的長子和次子當即動身前往會客室。
在知道鍾曄他們迴來的時候，他們就意識到了情況不妙，自然要提前做好打算。
“父親。”
馬庫斯推開門，發現自己的兄長和父親都已經到位。
“馬庫斯你來的正好。”領主拍了拍身下沙發的扶手，“你腦子轉的比較快，說一下你的看法。”
聽到這句話，臉色本就不好的馬庫斯更是臉色驟變，變得更加難看。
他快步走到會客室的木桌前，拿起紙、筆寫畫。
長子眉頭微皺，“馬庫斯，你在幹什麽？”
馬庫斯沒有迴答，他很快就寫完了自己的想法，轉身展示給自己的父親和兄長觀看。
看到紙上的文字，兩人的臉色都出現了變化。
——【聽說‘鍾曄’是以感知能力突破了超凡壁障，成為的超凡者，他的感知能力十分強大，從現在開始，我們誰都不要提那件事情。】
確認父親和兄長都看完之後，馬庫斯就把紙張揉成一團，塞進嘴裏咀嚼、吞咽。
這個東西不能被鍾曄他們發現，而這，也是現在最好的銷毀方法。
領主和他的長子怎麽都沒想到馬庫斯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禁不住目瞪口呆。
就在馬庫斯艱難咽下那個紙團後沒多久，領主他們就聽到了引路男仆故意發出的洪亮聲音。
領主他們忍不住笑了笑，隨即又迅速斂起笑容，因為鍾曄他們已經到了，就在門外——
篤篤篤！
“老爺，我把那三個冒險者帶來了。”
領主整理了一下儀表，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兒子兩眼，確定他們已經做好準備。
“進來。”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推開了。
領主三人的警惕視線掃了過去，發現推開房門的人確實是鍾曄。
男仆一臉慌張地被他擠到了身後，看著鍾曄帶著莉莉安她們接連走入房間。
領主眉頭微皺，看向愣愣站在門外的男仆，“退下吧，順便把門關上。”
“是，老爺……”
吱嘎一聲，房門又被關上了。
這時，鍾曄已經走到領主他們對麵，把武器隨手解下，放到沙發後麵，然後大馬金刀地坐下。
“領主大人，好久不見。”
聞言，領主沉默片刻，隨即歎息：“好久不見……”
他想的果然沒錯，這一次鍾曄就是來找他麻煩的。
麵對鍾曄灼灼逼人的目光，領主停頓了一下，又道：“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鍾曄閣下這次來到施文寧根，並拜訪我們領主府，是為了什麽？”
“領主大人，不要明知故問好嗎？”
鍾曄沒有說話，而是站在一旁的莉莉開了口，一張口就是譏笑：“我們為什麽會迴到這裏，你們不是心知肚明嗎？”
領主長子瞪了過去，“我的父親是在與鍾曄閣下說話，你是什麽人？怎麽敢在這時候插嘴？”
聞言，莉莉雙臂環抱，嘴角微翹，“那就說來話長了，不過你們隻需要知道一件事——有些時候，他會聽從我的命令。”
領主他們紛紛眉毛一挑，視線在鍾曄和莉莉之間流轉。
鍾曄默不作聲，他們就當他是默許了。
這時候，馬庫斯開口，打破了沉默：“利伯爾小姐，你能說得再清楚一點嗎？”
“我們已經掌握了關鍵性的證據，可以證明你們與我們正在追查的人販子有所勾結，並且為他們提供了幫助。”莉莉安揚聲喊道。
領主他們臉色一變，馬庫斯趁著自己的父親和兄長沒有開口，急忙說：“我們沒有與任何一個買賣人口的非法商販存在任何形式上的聯係，也沒有為他們提供過任何形式上的幫助，請不要汙蔑我們！”
“你確定，這是汙蔑嗎？”鍾曄嗓音低沉地說出了這句話，領主他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知為何，心裏麵都產生了壓抑的感覺。
領主深深吸了一口氣，腰背向後一靠，右手食指輕點扶手，“證據呢？”
話音剛落，鍾曄就從背包裏拿出了幾張折疊起來的紙，瞥了一眼，念道：“一年前五月十三日，你們家的大船出現在法蘭克福的碼頭，並在那裏登記了船運貨物為‘瓷器’，兩年前十月八日，你們家的船同樣是出現在法蘭克福的碼頭，登記商品為‘絲綢’，然後是兩年前五月二十日、三年前十月十五日、三年前五月十八日……分別登記了‘瓷器’、‘香料’、‘絲綢’、‘寶石’——領主大人，能解釋一下嗎？我記得施文寧根並沒有人經營奢侈品，而且品種還如此雜亂。
“順帶一提，根據調查，那些通過你們的手流入法蘭克福市場的奢侈品大多出自哈爾施塔特城邦聯盟，但還有一部分來自法蘭克福以北的地區。”
鍾曄晃了晃手裏的紙張，淡然道：“來源混亂不穩定，甚至還有生產自法蘭克福以北地區的商品，你們如何解釋？
“當然，如果你們還想狡辯，我可以給你們說一下這些奢侈品的生產地，以及再問你們一下，為什麽這些生產地正好能與人販子運送人口的路線相合？”
啪、啪、啪啪啪……
“精彩！”
在這個所有人精神都緊繃起來的時刻，馬庫斯兩掌輕拍，笑了起來：“實在是精彩！隻能說，不愧是教會，竟然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調查出這麽多東西，就連路線都被挖出來了，實在是太厲害了。”
就在馬庫斯得意洋洋準備說出自己的‘計劃’之時，鍾曄把幾張紙拋到矮桌上，“不，那其實是詐你的，路線其實是我正在調查的東西，目前隻存在於猜想當中，不過其他事情倒是真的。”
“……噗嗤！”
看到馬庫斯的臉瞬間扭曲，莉莉安忍俊不禁，把腦袋扭到了一邊。
聽到莉莉安的嘲笑，馬庫斯扭曲猙獰的麵容更是漲紅起來，胸膛劇烈起伏，身體不住顫抖。
“……但是，你們也阻止不了！”
馬庫斯惡狠狠說道：“就在剛才，儀式就啟動了，所有人——包括你我——都會成為我主的一部分！
“你，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