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方向，看到那個箭頭正在離他們遠去。
“老師，我們不出去嗎？”
顯然，這並不是出口的方向，莉莉安不相信鍾曄看不出來。
鍾曄點頭，“嗯，我想要看看，這裏麵究竟有什麽東西。”
除了鍾曄手中散發著微光的武器之外，他們前方已經沒有任何光源。
按理來說，進入燈光損壞的區域是禁止事項，可是現在看來，鍾曄並沒有把‘集市’管理員設立的禁止事項當一迴事。
長刀上的微光來自於【太陽祝福】，根據係統的表述，‘任何技能都將附加光屬性’，可實際上，根據鍾曄自己的感覺，他的係統描述應該是與其他玩家同款的。
其他玩家使用技能的時候，才能將【太陽祝福】的力量引出來，可鍾曄自己很少依靠係統，無論是在戰鬥，還是在鍛煉的時候，使用的都是自己的力量。
所以他能憑借自己的意誌將【太陽祝福】的力量引導出來，而這樣的做法，在玩家眼裏，隻有‘原住民’才能做到。
——盡管玩家自己付出努力的話，也能做到這一點。
隻是對於絕大多數玩家而言，《靈魂迴響》隻是一個遊戲，又有誰會在遊戲裏努力鑽研自己‘掌握’的力量？把一切交給係統不就夠了？
沒有什麽玩家會閑著去琢磨一個遊戲裏出現的‘超凡力量’，因為現實生活中又不存在這個，琢磨這個沒有意義。
鍾曄不僅能讓長刀上生發光芒，還能讓自己的身體發光，但讓身體發光照明會顯得很蠢，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會那麽做。
三人走進了金屬建築的內部，通過那條走廊之後，他們似乎來到了一個新的區域。
走廊還在向著遠處延伸，可是兩邊開始出現了一道道門扉。
那些門扉背後不知道有什麽東西，鍾曄沒有嚐試去打開它們，如果能夠打開的話，這棟金屬建築的擁有者可能早就打開了。
他模糊的記得那個與其他玩家一同進入這棟金屬建築，卻在大廳門前兵分兩路的玩家進入大廳的時間——在那個玩家進入大廳十幾分鍾之後，異狀才發生。
而他們從大廳走到這裏，也就過了幾分鍾。
路程如此之短，‘集市’的擁有者肯定探索到了這裏，鍾曄也就沒有白費力氣。
走廊裏十分寂靜，除了唿吸聲、腳步聲，沒有第三種聲音。
如果這時候突然有第三種聲音冒出來，一定會十分嚇人……
“空氣變得沉悶了。”
鍾曄突然開口，把莉莉和莉莉安都嚇了一跳，直播間裏的觀眾也在發【嚇死了】。
心髒怦怦直跳，幾乎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
莉莉安咽了口口水，“老、老師，下次你說話的時候不要那、那麽突然，嚇，快嚇死我了！”
莉莉也點了點頭，“下次……算了，就算你提醒也是要出聲，到時候也還是會嚇我們一跳。對了，剛才你說的‘空氣沉悶’……”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空氣一旦不流通，就會變得沉悶。”鍾曄裝模作樣地轉頭看向兩邊牆壁，“之前我們走過來的時候，並沒有這種感覺，可是從腳程而言，我們應該早就進入了這棟建築的深處，卻直到現在，我才感覺到空氣開始變得沉悶，這是不是意味著，之前那段路上，有什麽東西能夠更換空氣，而這裏沒有或者壞掉了呢？”
莉莉·利伯爾對鍾曄的這番話感到稍許困惑，莉莉安卻是一聽就知道鍾曄在說什麽。
——這不就是通風係統嗎？
按理來說，既然前麵那段路都存在通風係統，那麽這裏應該也有，隻是這裏的通風係統損壞了吧？
通風係統損壞，卻仍舊存在氧氣，這意味著，通風係統的損壞其實並沒有多久？
莉莉安自己心知肚明，可是，不能與鍾曄和莉莉·利伯爾說明，這種感覺讓她有些難受。
說完這段話之後，鍾曄虹膜又亮了幾分，不一會兒，莉莉安忽然感覺唿吸變得順暢起來。
莉莉安感覺有些神奇，抬手摸了摸，卻沒有在臉部周圍摸到什麽東西，“老師，這是‘靈能’嗎？”
“對。”鍾曄點了點頭。
雖說覺醒靈能才沒多久，但他那堅如鋼鐵的意誌力讓他從一開始就擁有了相當強大的靈能。
‘靈能’彌補了他在遠程方麵的戰鬥力空缺，而且也讓他擁有了對空的能力——隻需要在腳下凝聚一塊空氣，他就能在空中奔跑、轉向。
如今他使用的這個術式，在水下也能使用。
隻要能過濾出空氣，讓他保持著‘唿吸’的狀態，哪怕是在水下，他也擁有足夠強大的戰鬥能力。
不過現在還用不到其他能力，眼下的這片區域是‘死’的，他沒有感覺到半點‘活’的氣息，應該不存在敵人。
即便如此，鍾曄依舊保持著警惕，使用靈能將他們三人保護了起來。
隨著他們的前進，鍾曄注意到，身邊刮起了陣陣微風。
這些微風並非來自於通風係統，而是來自於他自己的術式——空氣中的氧氣含量越來越少了，想要榨取到足夠的氧氣，就需要吸收更多的空氣。
還要繼續前進嗎？
鍾曄眉頭微皺，他們來到這裏都感覺難以前進了，那個玩家又是怎麽深入到這裏的？
在微風刮起之前，鍾曄就注意到了遠處的腳印。
在那沉積地麵的灰塵上，一列腳印蔓延向建築深處，即便是以玩家的體質，到了這種地方，也應該會感覺到沉悶才是。
嗒……
“停下！”鍾曄突然出聲。
即便早有心理準備，莉莉和莉莉安還是被嚇了一跳。
夾雜在風聲和唿吸聲當中，那一道輕微的腳步聲——
嗒……
“前麵有東西！”
莉莉·利伯爾疑惑望去，在微光照耀的範圍中，她隻能看到一個拐角，前麵什麽都沒有。
“不是那個拐角，是在那後麵。”鍾曄輕輕吸了一口氣，“——有腳步聲。”
莉莉僵硬地轉過腦袋，強顏歡笑，聲音顫抖著，“……鍾，你可別嚇我呀。”
“沒嚇你，真的有腳步聲，而且正在靠近。”
鍾曄閉起了眼睛，聆聽著那道來自遠處的腳步聲。
他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但這樣，反而讓莉莉和莉莉安感覺到了幾分勇氣。
鍾曄都沒有感覺到害怕，也沒有叫她們撤退，這說明什麽？
說明敵人還在鍾曄可以應付的範圍……頂多，頂多長得醜了點、惡心了點，應該不會特別嚇人！
莉莉安她們重新鼓起了勇氣，將目光放到拐角處。
可是看著看著，汗水就從她們鬢角流了下來。
——這可是‘拐角’，哪怕那東西外形不嚇人，突然從拐角冒出來的話，也能嚇人一跳！
“老師，要不……我們還是先撤遠一點？”莉莉安挪動腳步，把自己藏到鍾曄高大的身體後麵。
“不用，它來了。”
鍾曄睜開了眼睛，話音才落，就連莉莉安都能聽到的清晰腳步聲便響了起來。
起時很微弱，夾雜在唿吸聲中，隻要不去注意，就很難聽到，可是很快，那道腳步聲就變大了起來，而且變大的速度還在越來越快！
這意味著，‘它’跑了過來！
——‘它’發現他們了！
莉莉安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甚至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就有什麽東西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咚！
一聲之後，一道黑影從拐角竄出！
莉莉和莉莉安適時尖叫起來，鍾曄沉腰收臂，將長刀擋在身前，然後，猛然劈出！
“老師，我們不出去嗎？”
顯然，這並不是出口的方向，莉莉安不相信鍾曄看不出來。
鍾曄點頭，“嗯，我想要看看，這裏麵究竟有什麽東西。”
除了鍾曄手中散發著微光的武器之外，他們前方已經沒有任何光源。
按理來說，進入燈光損壞的區域是禁止事項，可是現在看來，鍾曄並沒有把‘集市’管理員設立的禁止事項當一迴事。
長刀上的微光來自於【太陽祝福】，根據係統的表述，‘任何技能都將附加光屬性’，可實際上，根據鍾曄自己的感覺，他的係統描述應該是與其他玩家同款的。
其他玩家使用技能的時候，才能將【太陽祝福】的力量引出來，可鍾曄自己很少依靠係統，無論是在戰鬥，還是在鍛煉的時候，使用的都是自己的力量。
所以他能憑借自己的意誌將【太陽祝福】的力量引導出來，而這樣的做法，在玩家眼裏，隻有‘原住民’才能做到。
——盡管玩家自己付出努力的話，也能做到這一點。
隻是對於絕大多數玩家而言，《靈魂迴響》隻是一個遊戲，又有誰會在遊戲裏努力鑽研自己‘掌握’的力量？把一切交給係統不就夠了？
沒有什麽玩家會閑著去琢磨一個遊戲裏出現的‘超凡力量’，因為現實生活中又不存在這個，琢磨這個沒有意義。
鍾曄不僅能讓長刀上生發光芒，還能讓自己的身體發光，但讓身體發光照明會顯得很蠢，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會那麽做。
三人走進了金屬建築的內部，通過那條走廊之後，他們似乎來到了一個新的區域。
走廊還在向著遠處延伸，可是兩邊開始出現了一道道門扉。
那些門扉背後不知道有什麽東西，鍾曄沒有嚐試去打開它們，如果能夠打開的話，這棟金屬建築的擁有者可能早就打開了。
他模糊的記得那個與其他玩家一同進入這棟金屬建築，卻在大廳門前兵分兩路的玩家進入大廳的時間——在那個玩家進入大廳十幾分鍾之後，異狀才發生。
而他們從大廳走到這裏，也就過了幾分鍾。
路程如此之短，‘集市’的擁有者肯定探索到了這裏，鍾曄也就沒有白費力氣。
走廊裏十分寂靜，除了唿吸聲、腳步聲，沒有第三種聲音。
如果這時候突然有第三種聲音冒出來，一定會十分嚇人……
“空氣變得沉悶了。”
鍾曄突然開口，把莉莉和莉莉安都嚇了一跳，直播間裏的觀眾也在發【嚇死了】。
心髒怦怦直跳，幾乎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
莉莉安咽了口口水，“老、老師，下次你說話的時候不要那、那麽突然，嚇，快嚇死我了！”
莉莉也點了點頭，“下次……算了，就算你提醒也是要出聲，到時候也還是會嚇我們一跳。對了，剛才你說的‘空氣沉悶’……”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空氣一旦不流通，就會變得沉悶。”鍾曄裝模作樣地轉頭看向兩邊牆壁，“之前我們走過來的時候，並沒有這種感覺，可是從腳程而言，我們應該早就進入了這棟建築的深處，卻直到現在，我才感覺到空氣開始變得沉悶，這是不是意味著，之前那段路上，有什麽東西能夠更換空氣，而這裏沒有或者壞掉了呢？”
莉莉·利伯爾對鍾曄的這番話感到稍許困惑，莉莉安卻是一聽就知道鍾曄在說什麽。
——這不就是通風係統嗎？
按理來說，既然前麵那段路都存在通風係統，那麽這裏應該也有，隻是這裏的通風係統損壞了吧？
通風係統損壞，卻仍舊存在氧氣，這意味著，通風係統的損壞其實並沒有多久？
莉莉安自己心知肚明，可是，不能與鍾曄和莉莉·利伯爾說明，這種感覺讓她有些難受。
說完這段話之後，鍾曄虹膜又亮了幾分，不一會兒，莉莉安忽然感覺唿吸變得順暢起來。
莉莉安感覺有些神奇，抬手摸了摸，卻沒有在臉部周圍摸到什麽東西，“老師，這是‘靈能’嗎？”
“對。”鍾曄點了點頭。
雖說覺醒靈能才沒多久，但他那堅如鋼鐵的意誌力讓他從一開始就擁有了相當強大的靈能。
‘靈能’彌補了他在遠程方麵的戰鬥力空缺，而且也讓他擁有了對空的能力——隻需要在腳下凝聚一塊空氣，他就能在空中奔跑、轉向。
如今他使用的這個術式，在水下也能使用。
隻要能過濾出空氣，讓他保持著‘唿吸’的狀態，哪怕是在水下，他也擁有足夠強大的戰鬥能力。
不過現在還用不到其他能力，眼下的這片區域是‘死’的，他沒有感覺到半點‘活’的氣息，應該不存在敵人。
即便如此，鍾曄依舊保持著警惕，使用靈能將他們三人保護了起來。
隨著他們的前進，鍾曄注意到，身邊刮起了陣陣微風。
這些微風並非來自於通風係統，而是來自於他自己的術式——空氣中的氧氣含量越來越少了，想要榨取到足夠的氧氣，就需要吸收更多的空氣。
還要繼續前進嗎？
鍾曄眉頭微皺，他們來到這裏都感覺難以前進了，那個玩家又是怎麽深入到這裏的？
在微風刮起之前，鍾曄就注意到了遠處的腳印。
在那沉積地麵的灰塵上，一列腳印蔓延向建築深處，即便是以玩家的體質，到了這種地方，也應該會感覺到沉悶才是。
嗒……
“停下！”鍾曄突然出聲。
即便早有心理準備，莉莉和莉莉安還是被嚇了一跳。
夾雜在風聲和唿吸聲當中，那一道輕微的腳步聲——
嗒……
“前麵有東西！”
莉莉·利伯爾疑惑望去，在微光照耀的範圍中，她隻能看到一個拐角，前麵什麽都沒有。
“不是那個拐角，是在那後麵。”鍾曄輕輕吸了一口氣，“——有腳步聲。”
莉莉僵硬地轉過腦袋，強顏歡笑，聲音顫抖著，“……鍾，你可別嚇我呀。”
“沒嚇你，真的有腳步聲，而且正在靠近。”
鍾曄閉起了眼睛，聆聽著那道來自遠處的腳步聲。
他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但這樣，反而讓莉莉和莉莉安感覺到了幾分勇氣。
鍾曄都沒有感覺到害怕，也沒有叫她們撤退，這說明什麽？
說明敵人還在鍾曄可以應付的範圍……頂多，頂多長得醜了點、惡心了點，應該不會特別嚇人！
莉莉安她們重新鼓起了勇氣，將目光放到拐角處。
可是看著看著，汗水就從她們鬢角流了下來。
——這可是‘拐角’，哪怕那東西外形不嚇人，突然從拐角冒出來的話，也能嚇人一跳！
“老師，要不……我們還是先撤遠一點？”莉莉安挪動腳步，把自己藏到鍾曄高大的身體後麵。
“不用，它來了。”
鍾曄睜開了眼睛，話音才落，就連莉莉安都能聽到的清晰腳步聲便響了起來。
起時很微弱，夾雜在唿吸聲中，隻要不去注意，就很難聽到，可是很快，那道腳步聲就變大了起來，而且變大的速度還在越來越快！
這意味著，‘它’跑了過來！
——‘它’發現他們了！
莉莉安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甚至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就有什麽東西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咚！
一聲之後，一道黑影從拐角竄出！
莉莉和莉莉安適時尖叫起來，鍾曄沉腰收臂，將長刀擋在身前，然後，猛然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