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禹家和鍾家的人來到現場。


    “師兄,你來了!”禹治源看見領頭的一位外表高冷的劍士,


    立刻迎了上去,眼中閃爍著久違的親切與信賴。


    這位劍士,正是禹治源的師兄,禹家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姚勇。


    他身著兩邊異色的戰袍,手持長劍,劍尖微垂,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覷的威嚴與力量。


    姚勇的目光在掃過現場後,微微皺起了眉頭,他能夠感受到空氣中殘留的那股悲涼與決絕。


    “你們總算趕到了。”曾天罡上前一步,語氣中帶著幾分急迫與沉重。


    “此地情況複雜,紀福山兄妹已逝,但留下的線索至關重要。特別是紀福山提到的風相潛伏禹家之事,我們必須即刻采取行動。”禹治源說道。


    “紀福山兄妹?根據情報提及過正是八柳月中最弱的鐮相與魅相,麵對最弱的兩相虧你還缺了一個手腕和眼睛。”姚勇看著身負重傷的曾天罡,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擔憂,但更多的是對同門的關切。


    “你本就不該獨自承擔這樣的風險,天罡,為什麽不等我們趕來再行動?”


    “事態緊急,我別無選擇。”麵對姚勇的質問,曾天罡苦笑,搖了搖頭。


    “原來如此?是這兩個家夥擅自行動嗎?”


    姚勇沉默片刻,隨後轉向朱赤雲。


    “朱赤雲,你們怎麽可以不等我們的迴信就擅自行動?”姚勇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目光如炬,直逼人心。


    朱赤雲聞言,神色微變,但隨即恢複了鎮定,也理解其背後的擔憂與責任。


    “姚師兄,情況緊急,我們不得不先一步行動。"


    “你說禹家內部潛伏了拜血教的人?而且還要是風相?一個死到臨頭的血魔說的話有可信度嗎?”姚勇的眉頭緊鎖,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對局勢的嚴峻判斷。


    他並非不信任紀福山兄妹臨終之言,而是深知情報的複雜性與可能的陷阱。


    “這可能是真的,被我們打倒的冰相在消散的時候也是這麽提過。”戴褚、龍逸和申武雲看見姚勇後也迎了上前。


    姚勇聞言,目光在戴褚、龍逸與申武雲之間流轉,似乎在評估他們話語的可信度。


    “說起來,你是?”朱赤雲看著眼前的美少年問道。


    “哈哈,我是戴褚,禹治源和龍逸也是我小弟。”戴褚爽朗一笑,拍了拍胸脯,自我介紹道。


    他眼神中閃爍著狡黠與機智,仿佛總能在關鍵時刻想出妙計。


    “我讓你喬裝成自稱為李鐵心的鏢師去打聽情報,你倒是還沒有經過我允許就貿然去救人了。”


    姚勇輕哼一聲,眼神中既有責備也有讚許,他深知戴褚的個性,行事雖略顯魯莽,但總能以出其不意的方式達成目的。“那有什麽關係,當時情況緊急,鍾家的一個小子已經被抓了,這個小子還想獨自一個人潛伏永世極樂教內部,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手。”戴褚聳了聳肩,臉上帶著幾分無奈與得意。


    “就是你們的魯莽才會造成曾天罡身負重傷,我們不久前才失去了一名暗衛成員,現在要更加應該謹慎行事,確保不再有無謂的犧牲。”姚勇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他的目光掃過眾人,仿佛在提醒每一個人都需銘記在心。


    “師兄說得對,練大哥是為了保護我們而犧牲。”禹治源想起半年前犧牲的練大哥,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悲痛。


    “接下來你好好養傷,等傷勢好了再迴歸前線吧。”姚勇看著曾天罡,語氣中多了幾關懷。


    “我決定退出暗衛的工作,退居二線了,現在缺個胳膊,瞎了一隻眼的情況下我已經無法在一線繼續戰鬥了。”曾天罡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與決絕,他輕輕撫摸著空蕩蕩的衣袖和蒙著繃帶的左眼,如今卻成了無法彌補的遺憾。


    “天罡大哥,你....”禹治源欲言又止,他知道曾天罡的決定背後承載了多少痛苦與無奈,但也明白這是為了大局考慮,為了不再讓更多的人因他而陷入危險。


    姚勇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誰允許你退居二線,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個暗衛的空位還沒有補上,現在難道還要失去一名暗衛嗎?”姚勇的語調雖嚴厲,但其中的關懷與不舍去難以掩飾。


    "你說什麽?天罡大哥已經不再適合在一線戰鬥了。"曾大吾走到姚勇麵前,反駁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與堅決。


    曾天罡則是輕輕搖頭,眼神中既有對過往的懷念,也有對未來的坦然接受。


    姚勇聞言,目光深邃,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衡量著什麽。“天罡,你的決定我尊重,但你要記住,是否退居二線,也是由禹家家主決定。”姚勇的話音落下,整個現場的氣氛變得異常沉重。


    “你放心吧,家主會答應的。”曾天罡說道。


    “但願如此。”姚勇低聲迴應,聲音裏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舍。


    “怎麽迴事?你的師兄實在是太無情了。”


    曾大吾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看著姚勇走遠後來到禹治源身邊暗自感慨道。


    “師兄並非無情,他隻是深知責任重大,每一步行動都需深思熟慮。曾大哥的決定,也是為了我們所有人著想。”禹治源輕輕拍了拍曾大吾的肩膀,眼神中透出一絲理解與安慰。


    “可我還是覺得....”曾大吾欲言又止,他明白禹治源的話有道理,但心中對姚勇師兄的態度還是讓他難以釋懷。


    “你們可別看姚勇師兄是這副模樣,當年就是他用性命擔保作為禹芷若血魔不會傷人才讓禹家的人沒有人敢對禹芷若出手。”禹治源說道。


    “聽你這麽說我突然對你的師兄有點改觀了。”他低聲說道,對姚勇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可能是他不太會說話關心別人,我也感覺到姚勇這個人性格不差的。”朱赤雲點了點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感慨。


    “是啊,師兄雖然平時看似嚴厲,但實則心思細膩,如果不是他,我妹妹已經被視為血魔殺害了,我也不會在他的引薦下來到禹家的本家習武。”禹治源補充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姚勇的信任與尊重。


    “你以前不在禹家道場裏生活的嗎?”曾大吾問道。


    “並不是,我和妹妹是禹天辰的遠房親戚,實際上我是他的堂弟,我和父母還有兄弟姐妹在深山裏過著隱居生活。”


    禹治源的話,像是一陣清風,輕輕吹散了空氣中的凝重。


    他望向遠方,眼神中既有對過往生活的懷念。


    “那你是為什麽來到這裏?”曾大吾接著問道。


    “我上山去砍柴迴來發現父母兄弟姐妹已經被拜血教的八柳月之一的血相所殺,僅存的妹妹禹芷若也被他變成了血魔。”禹治源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繼續說道。


    “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我從未想過,那些隻存在於傳說中的邪惡勢力,竟然會如此殘忍地奪走我至親的生命。我憤怒,我絕望,但我更知道,我不能就這樣倒下。”


    “我背著受傷的妹妹,踏上了逃亡之路。我們穿越密林,躲避著拜血教的追殺。那段時間,每一刻都充滿了危險與未知,但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保護妹妹,為她找到一條生路。”


    “在逃亡的過程中,我的妹妹變成了血魔,我們也遭到禹家派遣的暗衛姚勇師兄的追殺,當時我還是跪著求他放過我妹妹,我會想辦法讓妹妹變成人類。”


    “姚勇大哥初時並未無情,他深知血魔之患,對禹家乃至整個江湖的威脅。但在我絕望之際,他提出了一個條件——若我能證明禹芷若的血魔之態能夠控製,且不再傷人,他便願意給我們一線生機。”禹治源迴憶起那段艱難的時光,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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