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川一路之上餐風飲露,用了足足一年時間才穿過南瞻部洲。

    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一路之上遇到了諸多事情,羅川在路上見過人殺妖。也見過妖食人,對於那些要被妖族吃掉的人族。羅川幾次忍不住想要出手阻攔,但是最後也隻是救了一些孩童。他不能時刻在南瞻部洲保護這裏的人族,隻能期望他們趕快強大起來。

    在經過一個狐妖的領地之時羅川得到了一個對他來說很有用的消息,原來當初追殺羅川的萬狐王並非羅川記憶之中平天大聖牛魔王的老丈人。而是青丘一脈的狐狸,這對羅川來說算不得好消息。但是也十分有用。

    待到踏上西牛賀州的土地時羅川做了一個決定,他要把那青丘妖狐的神魂放了。

    本來羅川都快把那狐狸給忘了,但聽到青丘的消息又猛然想了起來。羅川決定把這狐狸的神魂放在這西牛賀州,西方教的老巢就在這裏如果那妖狐還敢害人不用羅川出手。西方教的那些羅漢菩薩就會先收拾了他。

    羅川放掉狐妖之後就開始在西牛賀州四處打聽方寸山,但是整整找了三年時間都沒有找到。羅川有時候甚至懷疑現在方寸山是不是和水簾洞一樣還根本沒有呢,但是羅川還是不想放棄尋找。

    終於羅川在西牛賀州的南部找到了一座山,隻見那山千峰排戟,萬仞開屏。日映嵐光輕鎖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纏老樹,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喬鬆。修竹喬鬆,萬載常青欺福地;奇花瑞草,四時不謝賽蓬瀛。幽鳥啼聲近,源泉響溜清。重重穀壑芝蘭繞,處處蒨崖苔蘚生。起伏巒頭龍脈好,必有高人隱姓名。(抄原著的)

    羅川看著眼前這座奇峰,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應當就是此處。

    羅川駕雲向著那山中飛去,他來這裏找菩提祖師的唯一目的就是想提前替悟空鋪路。因為他這個變數的出現,現在整個西遊大劫不知何去何從。搶先探明一些事情起碼對羅川自己和悟空來說都是有好處的,雖說現在離悟空出世隻有百年多的時間。但是能做多少做多少吧,起碼不能對一切都毫不知情不然被人坑了都不知道怎麽迴事。

    羅川進入山中不久就看到一座山峰之上刻著“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就是這裏了嗎?”

    羅川呢喃著說道,然後慢慢的降下雲頭走了過去。不是羅川不能飛進去或者說是有什麽禁製,而是單純的不願意。就好比你去別人家做客是從門口進去呢,還是從窗口進去?

    等到羅川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山門前時,早有一道童在門前恭候。

    “貴客臨門,祖師已等候多時。”

    羅川沒有絲毫詫異,道了聲謝然後跟著道童的腳步進了山門。對於像菩提祖師這樣的大能,隻要念頭一閃便迴知曉前因後果,不像羅川此時還需用神通才能知曉。

    走進山門後,看著滿院一片自然和諧。羅川對於菩提祖師的身份有了一些新的猜測,看這院中氣氛菩提祖師應該是道家中人吧。卻不知道是三教哪家的傳承,羅川記憶之中也沒有關於菩提祖師更多的信息。

    “祖師,貴客已到”

    小道童將羅川領入一道場之中,菩提祖師正盤坐在蒲團之上靜修。道童稟明之後便下去了,隻留著羅川與那祖師在道場之中。

    羅川上下打量著這道場之中的一切,這洞府雖稱為斜月三星洞但卻內有乾坤。看起來比羅川用蠻力開辟的那水簾洞不知好上幾倍,但是羅川絲毫沒有豔羨之色。水簾洞再差也是他一點一滴建的,這方寸山再好也是別人的道場。與他羅川並無半點關係。

    “無量天尊,道友有禮”

    就在羅川打量完這道場內的陳設迴轉目光時,那菩提祖師也站起身來輕揮浮塵。向著羅川見禮問好,羅川也急忙迴禮。

    “道友前來可是為了那大劫應劫之人?”

    “正是為此而來”

    羅川沒有絲毫隱瞞,再說也瞞不住。又何苦扭扭捏捏的藏著藏那的,沒有必要。

    “道友可知,千年之後為何會有劫。又可知為何偏要那石猴作為應劫之人?”

    祖師微微打量下羅川然後開口問道,

    羅川搖搖頭,這些事情他還真不知。按照他記憶之中應當是為了佛教東渡,但是此時佛教初立天庭威勢正如日中天。若佛教東渡天庭是出於什麽樣的考慮才會答應佛教東渡的?難道天庭在人間到道統不要了嗎?

    “道友可知,這天地萬物自有定數。這定數本就是天道運轉之規律,就算那聖人也無法輕易逆轉。”

    羅川算是聽明白了,這菩提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訴他,一切都是注定了。悟空拜師以及西遊是天道運轉的重要一環,連聖人都無法輕易打破這一切。更別談羅川現在對於洪荒之中許多大能來說實在是太弱小了。

    羅川沉思片刻對著站立在他麵前的菩提祖師詢問道。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連大道都可遁去其一。又何談定數,有定數自然有變數。”

    菩提祖師此時依舊風輕雲淡,麵龐之上看不出喜怒。隻是微微搖頭不語,眼神卻看著羅川。

    羅川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就是師父所說的變數。一時之間羅川竟然不知如何開口,隻好沉默不語。

    看到羅川不說話,菩提祖師再一次開口道。

    “你之來意無非就是關於那與你一石雙生的石猴,這天道定數不在於它與誰學藝。亦不在於它所做何事,一切種種冥冥之中自有規律。”

    羅川此時也怔怔的看著菩提祖師,原來一直以來開便是他想岔了。悟空的一切不是從菩提這裏改變的,而是在天庭在禦馬監。

    在那裏悟空得到了他這永遠恥辱的稱唿“弼馬溫”,也是在那裏悟空開始了他被人算計的命運。

    或許從太白金星請猴子上天為官本就是一場對於悟空的算計,明知他天生地養頑劣不堪不知禮數。明知他學藝歸來自視甚高,卻偏偏讓他做一喂馬的弼馬溫。

    羅川越想越氣,恨不得現在就打上天庭。看看那玉帝老兒該如何說,該如何解釋這一切。羅川不信這一切沒有玉帝的份,更不信玉帝不知悟空現在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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