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過來時,將把公主往他懷裏一塞,然後朝他點點頭,奴才愣了下,然後做了個放心的手勢,摟著清絕公主就往另一邊遊走了。

    薑尋沒想到會這樣輕易就達成了目的,可見這奴才根本不知道誰是誰,不過也不能怪他弄錯,他隻是聽命來救人,按照吩咐要將那人的衣服扯開,露出肚兜,如果這女子昏迷不醒,他便當著眾人的麵為她按壓胸前,將腹腔裏的水壓出來,這也是為了救她,誰也沒話可說。

    但吩咐他的人並沒有告訴他,要救的人是誰,隻說到時候他來了,會告訴他,而如今,宮女跑了,水下隻剩下薑尋和昏迷了的公主,這奴才自然想不到,原本被設計的女子竟然會反將一軍。

    這奴才記得那宮女吩咐的話,要避開其他人,免得有人半路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一定要當著大家的麵把那女子救上去,讓大家看到她衣衫不整,渾身濕透,露出裏衣的樣子。

    於是他看到有人下水,趕緊就換了個方向,朝著人少的那邊遊了過去。

    薑尋的水性很好,但也在水下撐了夠長時間了,再不來人,她隻怕也隻好浮上水麵去換氣了。

    正在這時,她模糊看到有好幾個身影朝她這邊來,而且見到她之後,其中一個身影的速度加快了許多,像是一條迅猛的魚,快速地朝她遊了過來。

    等那人近了些,薑尋才看清,他是沈西棠。

    薑尋把心一橫,幹脆不再遊動,放鬆身體,慢慢地沉了下去。

    在她快要沉入湖底時,一隻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她的腰,一把拉著她,拽著她往上遊。

    沈西棠見薑尋臉色蒼白,閉著眼睛像是沒了唿吸一般,神色變得冷峻,快速遊了上去,一上岸,就將薑尋抱在懷裏,他先撿起地上放著的外衫,罩在薑尋身上,然後大步流星地抱著她直奔後院的廂房。

    蕭望鶴急匆匆地跟上去,神色有些難看,剛才他連薑尋的臉都沒看到,而緊跟著沈西棠上岸的嚴琮、嚴慎叔侄倆也沉著臉,他們站在岸邊,身邊圍了許多人,都在擔心地詢問著。

    隻聽見一聲驚唿,“是清絕公主,清絕公主在這邊,被救上來了。”

    嚴琮本欲追上沈西棠,聽見聲音之後,腳步一頓,扭頭看向聲音的方向,遲疑了片刻,朝清絕公主那邊走去。

    嚴慎的衣服濕透了,臉上和頭發都在滴水,他盯著沈西棠離開的方向,眼裏的情緒有些複雜。

    “康王爺,您沒事吧?”

    嚴慎冷冷迴頭,淡漠地說:“無事。”

    他說完也快步跟上了嚴琮。

    ………

    薑尋一直沒有睜開眼睛,軟軟的被沈西棠抱著,沈西棠的胸膛給人一種安全感,他身上的氣息冷冽,但是身體確實滾燙的,薑尋感覺自己被他抱著,渾身熱了起來。

    蕭望鶴緊緊跟在他們身後給沈西棠指路,三人很快到了西邊的廂房,這裏是常年空著的客房,很少有人過來,但是會有備著一些衣物。

    沈西棠將薑尋放在床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蕭望鶴低聲問:“她怎麽樣?”

    “氣息很弱。”

    “那怎麽辦?”

    沈西棠麵色微沉,隻想了幾瞬,便站起來,俯身將雙手重疊在她胸前按壓。

    蕭望鶴驚得大喊:“你這是做什麽?”

    “救她。”

    雖然他麵色冷靜,聲音也保持著鎮定,但那極致柔軟的觸感還是讓沈西棠心神一蕩,他緊繃的神經一下斷了幾根,手掌按著她的胸,隻覺得小腹處湧起熱浪,刺激極了。

    他忍不住想揉一揉她,仔細感受一下這渾圓綿軟的胸乳,但此時他若做了,便是趁人之危,有些下作。

    沈西棠做了個深唿吸,慢慢冷靜下來。

    蕭望鶴神色古怪,心情複雜極了,想要出聲製止,可是沈西棠這樣反複做了幾次之後,薑尋忽然胸前起伏重重地咳嗽了幾聲,還咳出了一些水,隻是還沒有清醒過來。

    看來剛才那動作是真的在救人。沈西棠的為人他還是知道的,剛才應該是他誤會了。

    可他早已將薑尋視作未來的妻子,如今未來的妻子被沈西棠摸了,那心情著實不太好受的。

    正在他悶悶不樂之時,沈西棠淡淡地說:“你去叫幾個丫鬟來,再告訴一聲她的姐妹們說她沒事了。”

    蕭望鶴聞言先是鬆了一口氣,但轉念一想,皺了皺眉,問道:“那你呢?”

    蕭望鶴不願走,把薑尋和沈西棠兩個人留在這,他想想就不舒服。

    沈西棠看了他一眼,神色坦然地說:“我在門外守著,還是說,你想讓我去找你家的丫鬟來給她換衣服?”

    這是在蕭府,怎麽可能讓沈西棠去找,更何況,沈西棠位居高位,權傾朝野,蕭望鶴不過是一位

    世家公子,身上還沒個一官半職,本就低他一等,沈西棠又比他年長好幾歲,剛才他反問沈西棠是他一時衝動,如今迴過神來已經有些尷尬,此時哪裏好再多說,隻深深看了眼薑尋便轉身離開了。

    蕭望鶴走後,沈西棠也沒有去門外守著,反而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薑尋。

    薑尋的臉色漸漸恢複了血色,白嫩如凝脂的肌膚泛著微微的紅色,即使看著十分狼狽,頭發也亂了,還閉著眼睛,但這張臉卻依舊賞心悅目,不施粉黛的臉蛋宛若清水芙蓉,又純又冷,像一張白紙,讓人想要將其染上別的顏色。

    沈西棠盯著她櫻紅的嘴唇,嘴角上揚了幾分,心念一動,竟伸出手,食指放在她的嘴唇上,慢慢摩挲著。

    會是什麽滋味呢?

    早就想一親芳澤的他,此刻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然而偷香這種事,他從未做過,但此刻卻覺得異常刺激。

    他的目光灼熱,盯得薑尋裝都要裝不下去了,很快,薑尋感覺到麵前有溫熱的唿吸,下一瞬,她的唇上便覆上了兩片涼薄柔軟的唇瓣。

    她的唇被輕輕地舔了一下,又被含在嘴裏,溫柔地吻著。

    薑尋差點沒繃住,她的神經都在顫抖,脊背有電流在竄動,實在是刺激。

    這男人,好像很對胃口啊。

    薑尋暗想著,靜靜地沉浸在親吻的美妙中,有些沉醉。

    不過,這美妙也沒持續多久,便戛然而止了。

    她正覺奇怪,過了一會兒,就聽見了腳步聲,於是心下了然,沈西棠肯定是比她先聽見聲音,所以才放過她。

    薑尋被丫鬟服侍換了衣服,然後假裝悠悠轉醒。

    等薑尋穿戴整齊之後,燕朧月姐妹倆過來了,她們倆神色有些難看,燕夕霧緊張兮兮地拉著薑尋的手低聲說:“尋姐姐,方才,清絕公主被一個外院守門的奴才給救了,上岸後,衣服不知為何被解開了,大家還沒迴過神來時,那奴才竟然在公主身上又按又摸的,還把昏迷不醒的公主給救醒了,公主一醒來看見自己的模樣還有那奴才差點氣瘋了,下令直接打死那奴才,還嚷著要殺了你。”

    “尋妹妹,我們知道你不是故意拉公主下水,但是公主氣成那樣,肯定是要遷怒你了,以清絕公主的脾氣此事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還是去請祖母來吧。”燕朧月擔憂地說。

    薑尋故作驚訝,神色憂愁,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燕

    家兩姐妹看了都心疼。

    “姐姐說的對,我們還是去請祖母吧,我看公主是不會放過你了。”燕夕霧說。

    薑尋還沒說話,就聽見了屋外傳來清絕公主的聲音,“是這裏嗎?她在裏麵嗎?”

    門啪的一聲被踢開。

    薑尋等人看過去,便看到清絕公主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被宮女扶著麵色鐵青地走了進來。

    那宮女正是在湖底被薑尋踹了一腳的那個,臉上還是青紫的,兇神惡煞地瞪著薑尋,果然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

    “把她給我綁起來,脫了衣服給我打。”清絕公主怒斥一聲。

    她身後陸續來了好些貴女們,看來都是跟著清絕公主過來的。

    薑尋直視著清絕公主,卻絲毫不減示弱,“敢問公主,民女犯了何事?”

    “你!你還敢問!你把我拽下湖,差點害死我,又害我顏麵盡失,你該死!”清絕公主冷聲道。

    “民女落水前一時情急往旁邊一拉,不知拉到了公主,實在是無心之失。”薑尋看了她身邊的宮女一眼,繼續道:“公主您要怪她,肯定是她想要謀害公主,所以故意拖著站在公主旁邊的我下水。”

    薑尋的話讓清絕公主和那宮女聽得一愣,沒想到薑尋死到臨頭還敢這樣說話。

    清絕公主當然知道宮女為何拽著她下水,這都是她囑意的,哪裏會聽薑尋的話,冷笑兩聲就讓人上前捆了薑尋。

    幾個宮女拿著繩子就要將薑尋綁起來,燕朧月和燕夕霧想要攔著,卻被宮女們一把推開。

    就在這時,“住手!”

    眾人循聲望去,是四皇子。

    他們也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剛從蕭望鶴的住的院子趕過來。

    “皇兄,皇叔,是她害了我,我要讓她以死謝罪。“清絕公主怒道。

    “歡兒你先冷靜。”

    “我不,你們不幫我也別攔著我。”清絕公主已經紅了眼。

    “剛才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尋表妹也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她都是裝的,她根本就會遊泳,她是故意害我的。”

    燕夕霧急忙說:“尋姐姐不會遊泳,她前些天才剛溺水,差點死了,她特別怕水的。”

    清絕公主聽不進解釋,認定薑尋故意的,冷哼一聲:“不管怎麽樣,她謀害我是事實,給我

    綁!”

    “等等……”一直沉默的嚴慎出聲了,“歡兒,此事由你的宮女惹出來,蘇尋也是受害者,小懲大誡便是……”

    “我不要,你們都幫著她!你們是不是都被她勾引了!皇兄也是,皇叔也是,你們都喜歡這個狐狸精嗎?”

    “清絕,你這是什麽話?”嚴慎的語氣冰冷,直接喊出了清絕公主的封號。

    清絕公主嚇得一縮,但還是不低頭,憤怒地說:“我說的是實話。”

    “你說的實話?是誰告訴你的?”

    嚴慎的目光在眾多貴女中掃視,清絕公主是第一次見到薑尋,如果沒人對她說這種話,她是不可能針對薑尋的。

    他的話音一落,清絕公主下意識看了眼魏明玉,魏明玉也白了臉。

    嚴慎很快鎖定了目標,冷冷盯著魏明玉,認出她就是那個跟著沈西棠表白的女子,他不禁厭惡地皺著眉,說:“是她?”

    清絕公主很是畏懼嚴慎,見他看了出來,心裏更加是緊張,沒說話就算是默認了。

    “這位貴女如此喜歡嚼舌根,難怪沈將軍看不上眼。”嚴慎冷漠地說。

    清絕公主愣了一下,問:“皇叔你這是什麽意思?”

    嚴慎將他看到的說了一下,清絕公主馬上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臉色大變,指著魏明玉,憤怒極了。

    “你!你竟敢騙我!”

    場麵一下混亂起來,眾位貴女看魏明玉的眼神也變了變,皆是嘲諷鄙夷,跟魏明玉交好的那幾位貴女麵露惶恐和厭惡,也離她遠了些。

    沈西棠終於姍姍來遲,他換了一身衣服,擦幹了頭發,在路上就已經聽人稟報了事情的經過,他緩步走了進來,見到屋內的情形,冷聲道:“公主殿下,那不守禮的奴才已經打死,你身邊這宮女一個賤婢竟敢拉貴人下水,可見也不是什麽伶俐的,不要也罷,拖下去賣了吧。”

    他話音一落,就有人上前將那宮女拖了出去。

    清絕公主臉色難看,“那她呢?她怎麽處置?”

    作者有話要說:沈西棠:果然她的滋味和我想的那樣,妙不可言

    蕭望鶴:沈將軍摸了我媳婦,可我打不過他,求助,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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