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薑尋和淩空冷的出現使得他們成為宴會上最顯眼的存在,不論男女老少都會多看他們幾眼。

    宴會的主人是當地的一位貴族,家世顯赫,經常舉辦這種上流社會的酒會,淩空冷這次接到邀請也是因為之前來法國是時候跟他打過交道,兩人後來一直有聯絡,這次淩空冷來這裏,他從別處得到了消息,所以讓人送去了邀請函。

    薑尋一直都跟著淩空冷,臉上始終帶著得體的微笑,在外人看來他們確實十分登對。

    宴會進行到一半,來了幾個年輕的男子,個個高大帥氣,其中一個個子特別高,目測得有一米八六,應該是混血,棕色的頭發很學院風,戴著一副眼鏡,非常斯文,但是眼神卻很風流,唇角始終是勾著的。

    有人認出來,他們都是宴會主人的親戚的孩子,家世都不凡,很多年輕女孩都往他們那邊看。

    薑尋瞥了一眼,看到幾個氣運不錯的,特別是那位個子最高的,他的氣運跟淩辰也不遑多讓了。

    看來都是些天之驕子啊。

    薑尋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正好就被淩空冷注意到了。

    淩空冷看過去,認出了那些人,看薑尋好像對他們很好奇的樣子,他的臉色沉了沉,說:“你在看什麽?”

    “沒看什麽。”薑尋收迴視線。

    這時,那些男子中也有人注意到薑尋,畢竟像她這麽美的女人,他們想不注意到都難。

    “尤利爾,你看那個女孩,她是華人吧?“

    “她真是我見過最美的華人女孩了。”

    “真想認識她,要是可以跟她跳支舞就好了。”

    這些男子都在上大學,年紀普遍是二十歲出頭,有的還是單身,看到薑尋都有些蠢蠢欲動,想上前搭話。

    “誒,尤利爾你去做什麽?”就在他們還在討論薑尋有沒有男朋友,跟她旁邊的男人是什麽關係的時候,那位個子最高的男生已經行動了。

    “請她跳支舞。”尤利爾笑著說,他的眉眼精致,藍色的眼睛熠熠生輝。

    當他走過來的時候,薑尋感覺到淩空冷身上散發的寒意。

    尤利爾會說一點中文,但是他並不想在心儀的女孩麵前展露自己蹩腳的中文水平,所以還是用法語跟她打招唿,如果她聽不懂的話,他再說中文好了。

    “你好,請問,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

    尤利爾見她美麗的眉毛輕輕蹙了蹙,心想,果然是聽不懂啊。

    他正要開口說中文,誰知薑尋用一口流利的法語說:“抱歉,我得問問我的老板同不同意。”

    “這位先生是你的雇主?”尤利爾笑了,被她的聲音所驚豔到。

    “是的,我是他的翻譯。”薑尋故意多說了一句,淩空冷聽了之後臉色一下就變得很難看。

    尤利爾看向淩空冷,禮貌地說:“您好,請問能否讓我邀請這位小姐跳一支舞?”

    淩空冷看了薑尋一眼,目光冷漠,淡淡地說:“我們很快就離開了。”

    尤利爾感覺得到淩空冷的敵意,但他還是說:“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薑尋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我隻有中文名。”

    她用中文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尤利爾很快就複述了一遍。

    薑尋驚訝道:“你會說中文?”

    尤利爾笑著用中文說:“是的,我很喜歡中國文化。”

    薑尋笑得明媚動人,露出了小小的酒窩。

    “你真美。”尤利爾真誠地誇讚道,“我能追求你嗎?”

    薑尋愣了愣,旋即笑著說:“可是我後天就要離開了。”

    “我可以來中國找你。”

    熱情的外國小哥哥對薑尋發起了柔情攻勢,兩人說說笑笑,完全把淩空冷晾在一邊。

    薑尋已經可以預料到,待會自己要承受淩空冷多大的怒氣了,不過,她一點也不怕,反而覺得興奮,想知道淩空冷生起氣來會是什麽樣子呢。

    適當的讓男人吃醋,也是刷好感的一個訣竅,薑尋深諳其道,自然不會放過這次好機會。

    當尤利爾問薑尋要聯係方式的時候,淩空冷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他們。

    “薑尋。”他冷冷地叫薑尋的名字。

    尤利爾和薑尋同時疑惑地看向他。

    薑尋眨眨眼,說:“怎麽了?淩總。”

    淩空冷暗暗冷笑,竟然還叫他淩總,他沉著臉說:“你是不是忘了告訴他,你跟我的關係。”

    薑尋愣了愣,“什麽?”

    尤利爾也看向淩空冷,“你們是情侶嗎?”

    薑尋搖頭說:“不是。”

    “我們是夫妻。”淩空冷突然說,然後冷著臉,拉住薑尋的手,低聲

    說:“跟我迴去。”

    她被淩空冷強行拉走了,尤利爾因為淩空冷剛才說他們是夫妻的話而卻步了。

    ………

    出了酒店,薑尋想甩開他的手,但他抓得很緊。

    “上車。”淩空冷打開車門。

    薑尋卻不動,“我不要,你剛才為什麽跟那人說我們是夫妻?”

    “怎麽?你覺得我壞了你的好事?”

    “你什麽意思?”薑尋皺眉說。

    淩空冷扯了扯嘴角,露出諷刺的笑,然後一把將她拉入懷裏,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薑尋反抗不了,被他壓在車門上親得腿都軟了。

    不知親了多久,薑尋的嘴都被親麻了。

    “你這是做什麽?”薑尋嬌羞地低著頭。

    “你說呢?”淩空冷擦去嘴上的口紅,眼神冰冷地盯著她,“你剛才在裏麵跟那個男人聊得那麽開心,是不是想讓他也這樣親你?”

    “你!你不可理喻。”薑尋氣得推開他,轉過身。

    淩空冷也覺得自己太衝動了,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生氣,完全克製不住怒火。

    他知道,自己是在吃醋,可是他完全沒想過年近四十的他會為了一個小女孩吃醋,他都不敢相信。

    氣氛變得僵硬,兩人都沉默了。

    薑尋拉開門上車,側過身背對著他。

    等到了他們入住的酒店,淩空冷喊她下車,她卻一動不動,忽然發出了哽咽的聲音。

    淩空冷心頭一緊,把她轉過來對著自己,才發現她紅了眼睛,眼淚掉個不停。

    淩空冷不明白她怎麽能這麽快就哭出來,那淚珠從她眼眶滾落,著實美得驚人,也讓人心疼。

    薑尋一邊哭一邊打他,“你為什麽這麽對我?你就知道欺負我!”

    淩空冷任由她打,看著她哭,他莫名覺得煩躁,伸手幫她擦掉眼淚,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別哭了。”

    “我要哭,你說不哭就不哭,你以為你是誰!”薑尋瞪著他。

    ”別哭了,乖。“淩空冷哪裏會安慰人,就連這個時候,他的語氣也是強勢的。

    “你走開,不想看到,你我不幹了,隨你去跟淩辰怎麽說。我真是傻,才會……”薑尋咬了咬嘴唇,沒有把話說完,扭過頭去。

    淩空冷問她:“才會什麽?“

    “與你無關,你別管我。”

    “你為什麽哭?”淩空冷此時也冷靜下來。

    薑尋抬頭瞪著他,那雙含淚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飽含著委屈。

    “委屈了?“淩空冷用力地把她抱在懷裏,她怎麽也掙不開。

    “沒有。”她嘴上說沒有,但是她的語氣卻暴露了她的心思。

    “因為我說錯話,所以你生氣了?”淩空冷伸手摸著她的頭,像是在哄小孩。

    薑尋默默地讓他抱著,不言不語。

    “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麽要告訴他我們是夫妻?”淩空冷說。

    薑尋不理他,也不迴話。

    “我隻是在說事實。”淩空冷說。

    薑尋哼了一聲,“什麽事實,明明是胡說。”

    “不是嗎?我們不是做了三次夫妻了嗎?”淩空冷麵不改色地說,“如果你忘了的話,我可以幫你迴憶起來。”

    “你!”薑尋紅了臉。

    “難道不是嗎?”

    “不是,不是不是!那算什麽夫妻。”薑尋瞪著他。

    “那你說,怎麽樣才算是?”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要結了婚才算啊。”

    “那就結婚。”淩空冷的語氣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隻要你想,明天就可以去。”

    “你說什麽?”

    “你不是說結了婚就是夫妻嗎?那就明天去結婚。”淩空冷淡定地說。

    “可是……”

    “可是什麽?你是我的女人,你以為我會讓你嫁給別人嗎?好了,就這麽說定了,明天帶你去,別哭了。”淩空冷看了看她紅紅的眼睛。“哭得這麽可憐。”

    “本來就很可憐。”薑尋癟著嘴。

    淩空冷:“嫁給我就不可憐了。”

    “那你為什麽要娶我?”薑尋定定地看著他,眼神清澈。

    淩空冷想也沒想,地說:“因為不想讓別的男人擁有你,你隻能屬於我。”

    “真霸道。”薑尋抿抿嘴,過了一會兒又說:“可是,淩辰怎麽辦?我們結婚的話?”

    “不用管他,我們也不住在一起。”

    “可是……那我不是成了他媽媽了。”

    “你不想?”

    “會不會怪怪的?”薑尋的表情很糾結

    。

    “你想讓他叫也不是不可以。”

    “那他不願意的話呢?”

    “你可以停掉他的生活費。”淩空冷隨口說。

    薑尋眨眨眼,“還可以這樣啊?不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淩空冷:“現在你對淩辰還有感情嗎?”

    薑尋點頭:“有。”

    淩空冷黑了臉。

    薑尋說:“母子之情。”

    ……

    有媽的孩子是個寶

    淩辰,你很快就要變成一個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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