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厚照輕手輕腳的把李昭從他身上「摘」下去,這次吸取之前的教訓,沒有伸手去按肩膀,而是把腳墊在李昭的腰上,免得李昭再翻過來,接著身子擠著李昭,然後再上手往床裏一推。


    哈哈,這次翻動了。


    下一刻楊厚照臉卻比方才更黑,因為翻大了,李昭滾到床裏頭去了。


    楊厚照挽著袖子想把李昭拽迴來,可看著那牆角躺的老老實實的背影,心頭忽然一動,不對勁啊,都這麽大動靜還不醒嗎?


    楊厚照爬到李昭身後,撐著胳膊去看李昭的臉,就見那傢夥雖然閉著眼,哪裏都不動,但是嘴角不自覺上提,表現出來的是得意的笑容。


    楊厚照突然道:「阿昭,你是不是裝睡呢?」


    被抓了個現形,李昭再也不遮掩,迴頭抱住楊厚照的脖子哈哈笑;「萬歲爺,你怎麽那麽煩人呢,把人家都推醒了。」


    不陪他嚐試新的姿勢,還說他煩人?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自己方才笨拙的求歡行為,都被她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然後她不安慰他哄他,還欺負他耍戲他。


    一種被人欺騙的羞辱感前所未有的湧上楊厚照心頭,他低下頭狠狠的咬上李昭開心笑著的小嘴。


    李昭哎呦一聲,要推開他,這時候楊厚照卻自己起身了。


    然後把身子轉到一邊不看李昭。


    李昭感覺自己玩大了,追到楊厚照身後叫道:「楊大爺,楊大爺?」


    可是楊大爺真的生氣了,一早上都沒有跟皇後說一句話。


    ……………


    皇後一個人被扔在清寧宮裏,皇上又帶人出去了,臨走的時候也沒說去哪,不過穿著利落的騎裝,應該是去騎射狩獵去了,不是出去玩。


    這讓秦姑姑放心一些,不過等她來到書房裏,又覺得放下去的心提了上來。


    書房中,那個泰山倒了依然麵不改色的皇後,還在窗戶底下盤帳呢。


    秦姑姑急從中來,也不知道這帳有什麽好盤的,這世上有什麽帳,能比皇上算帳還可怕。


    可是她們這位娘娘,就是對皇上的怒氣無動於衷。


    秦姑姑將茶碗重重的放在李昭桌子上:「喝吧。」


    李昭:「……」


    她抬起頭不解的看向秦姑姑。


    秦姑姑卻仰著臉把頭轉向一邊不看她。


    李昭:「……」


    她不由得好笑:「姑姑,是不是張公公又惹您生氣了?」


    張永雖然不在清寧宮任職,不過常常被楊厚照召見,一旦他來,總要訓斥秦姑姑幾句的。


    秦姑姑被揭短,急的麵紅耳赤。


    後強忍著即將出口的解釋,道:「娘娘,奴婢是跟您著急呢,皇上都幾天沒跟您說話了?」


    李昭抬起頭算了算,楊厚照自從那天白天失敗之後,就再也沒跟她說話,不過晚上不是會迴來睡覺嗎?而且她不讓他換體位,他還是乖乖的。


    可見有些事不用說話也能做。


    李昭看著秦姑姑挑挑眉,楊厚照這小子太慣著也不行的,這姑姑到底急什麽?


    看出李昭的不在意,秦姑姑連連嘆息,念叨:「奴婢娘親死得早,很早很早,爹娶了新人,奴婢就有了繼母,俗話說有後娘就有後爹,妥妥的,十二歲進宮,摸爬滾打十年,因為會繼續老死下去,誰曾想從來不關注奴婢的祖宗們,祖墳突然冒了青氣,奴婢就跟娘娘有緣,就跟了娘娘,這下能過好日子吧?不出宮好像也沒什麽要緊了,可是呢?可是呢?娘娘您是真艮啊,現在宮裏到處傳您失寵了,王聘婷那邊方才又來了,都在躍躍欲試,您是真不急啊?」


    「行吧,您失寵就失寵吧,奴婢也不想祖宗未來,能陪您,可是您真的甘心嗎?」


    李昭微愣:「我又失寵了?」


    秦姑姑氣得一撇嘴,那是不願意迴答她的話。


    李昭心想我這才來兩個月不到,傳言失寵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原來這麽多人盼著她失寵,其實她不怕的。


    她微微頷首道:「不過王聘婷這個女人,本宮確實有點急了。」


    秦姑姑目光一動,難道娘娘改變注意了?


    李昭低頭看著帳本,後搓著手,帳目很快就要攏完了,接下來無事可做,那多無聊啊。


    所以她留著王聘婷,是要幹大事的。


    留著王聘婷,就能利用馬永成給王聘婷傳話的證據弄死馬永成。


    內閣是要彈劾八虎的,歷史上最後八虎毛都沒缺一根,劉健和楊安倒是遞了辭呈,最後楊厚照就成了是非不明的昏君。


    她的計劃是犧牲一個馬永成,保住楊厚照英明的名聲。


    算算日子,文官們應該開始彈劾八虎了才對,但是怎麽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呢?


    確實有點著急了。


    李昭正想著,小鸚鵡從門外進來:「娘娘,皇上派人遞過話來,中午不迴來吃飯了。」


    李昭眼睛笑的彎彎的,不知道那些天天念叨她失寵的人是怎麽想的,楊厚照是在跟她耍小性子,但是該做的事都做了。


    忽然她腦中有什麽東西閃過,隨即人也變得嚴肅。


    她看向小鸚鵡:「萬歲爺現在在幹什麽?」


    小鸚鵡道:「聽迴來的人說,萬歲爺正在訓練內侍,忙的滿頭是汗。」


    李昭又問道:「那萬歲爺昨天幹什麽了?」


    為什麽這麽問?


    小鸚鵡和秦姑姑相視一眼,後小鸚鵡道:「昨天不是騎馬了嗎?」


    「那前天呢?」


    秦姑姑搶先道:「前天天氣不好,萬歲爺沒出去玩,不是在寢殿裏呆了一天嗎?」


    是啊,自己把自己關屋子裏,也不叫別人,過一會出來溜達一圈,然後又迴去。


    李昭後來看了,他自己在屋子裏看故事書來著。


    李昭聽了二人的迴報,越來越急,又問道:「那這半個月萬歲爺都幹什麽了?在此之前呢,一個月,兩個月。」


    自打皇上認識皇後以來,所有行蹤幾乎都圍繞了皇後,就算是和皇後無關的,也是皇上那些特有的愛好,沒有和女人有關的。


    而這些行動皇後都知道的。


    小鸚鵡和秦姑姑都感覺到了皇後問題的奇怪。


    秦姑姑怕李昭是受了什麽刺激,雖然著急,但還是放緩了聲音問道:「娘娘,您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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