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一處私人出租的廠房中迴蕩,在這空蕩蕩的廠房之中,一個身材矮小的人被綁在椅子上,在他的麵前,則是站著一個男青年和一個看起來十分可愛的少女。


    “這是第幾塊了?”百裏琰笑著問道。


    “管他第幾塊,重新拆一遍不就行了嗎?”清音笑著迴答道,她帶著玩味的笑容,再度看著慘叫的殺手,顯然還沒有玩夠!


    “你們……你們是魔鬼,是魔鬼!”殺手哭了,他被整整折磨了兩個小時,對方一句話也不問,上手就開始拆自己的骨頭,他現在全身都沒有感覺,好像死了一般,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百裏琰拆著自己的骨頭。


    單單這一點,就讓殺手嚇破了膽了。


    通常他們所培訓的審訊,基本上都是別人提問,然後自己混肴視聽進行反審訊,就算多磨嚴酷的刑法,他們都能夠靠著強韌的意誌力,挺過去。


    現在可不是殺手的專業水平不行,是百裏琰和清音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把他綁架到倉庫之後,二話不說上來就把他除了頭部以外的骨頭拆了一遍,沒多久又全部給接好了,每一次他想開口招了,百裏琰二話不說就把他的掛鉤給卸下來了,讓他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試想一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全身骨頭被人拆了,然後又被人接好是什麽感覺,特別是骨頭被卸下來那種螞蟻爬過似的癢痛,簡直不是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如果不是百裏琰把他的掛鉤卸下來,恐怕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咬舌自盡,這樣逼供的手法太兇殘了,以至於剛把他的掛鉤接上,他就哭了,痛哭流涕。


    “一個大男人哭什麽?”清音鄙視道。


    “把你身上的骨頭拆了在給你安上試試,還把我的掛鉤給卸了,說話都不讓說,這叫哪門子的逼供!”殺手越想越委屈,當場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哎,你在哭信不信我再把你掛鉤給卸了?”百裏琰也煩了,冷哼一聲。


    殺手一聽,趕緊閉上了嘴巴,想著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毀在這兩個人的手裏了,馬上就委屈了起來。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殺手這個職業都是把腦袋係在褲腰帶上,可是這麽折磨人的事,在恐怖分子的基地都沒聽說過。


    華夏人都是魔鬼!


    殺手現在的心裏就是這麽個想法,他在骨頭被卸的那一刻就想通了,這趟要是能活下來,關於華夏的單子再也不接了,給他一個億,他都不會跟華夏人作對,畢竟說卸你骨頭就卸你骨頭,他沒有人性了。


    嘎巴嘎巴!緊接著,又一輪慘叫聲在倉庫中響了起來,隻見百裏琰雙手的速度快點幾乎隻能夠看到一串殘影,就連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骨頭就全部被接迴了原位,直到他反應過來的那一刹那,他才感覺到了疼痛。


    “現在開始,我問一個問題,你迴答一個,如果不迴答,我這次就一個一個的慢慢卸。”百裏琰冷笑道。


    “大哥,我求你了,你想問什麽趕緊問吧!”殺手徹底怕了百裏琰了,要不是雙手被銬住,他都恨不得下跪了。


    “是誰讓你襲擊閻京的?”百裏琰問道。


    “是雙龍會!”殺手毫不猶豫的說道:“雇用我的,是高立國一個叫做雙龍會的社團,槍支也是他們提供的!”


    “雙龍會……”百裏琰略微思考了一下,便知道這個跟自己一樣遠道而來的殺手沒有騙他,也沒有膽子騙他。


    雙龍會在高麗國,確實是一個灰色性質的組織,但是旗下的公司做的確是生物製藥的買賣,在國內也是屬於享譽盛名的大公司。


    這樣一推理,之前閻王門挨打,幕後的人恐怕也是雙龍會無疑了。


    “是我把你交到高麗國的國防部,還是我在找兩個人陪你玩玩?她怎麽樣?”百裏琰指了指一旁人畜無害的清音,笑著道:“很刺激噢。”


    “不不不!我求你了,大哥,你把我交給高麗國的國防部吧,我不要跟你們玩了!”殺手欲哭無淚,之前百裏琰給他拆骨,有不少新手法還是這個人畜無害的小女孩提出來的,要是真跟這個小女孩玩,估計玩不了多久自己的小命就要被報銷了。


    “也對,你們有引渡協議,恩,那你就在這坐一會吧,等等就會有警察來了。”百裏琰笑了笑,然後帶著清音走了出去,撥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聲之後,轉身便離開了倉庫。


    很快,就在兩人走了不久之後,倉庫的門便被人大力拉開,一下子便湧入十幾個持槍荷彈的警察,控製著局麵。


    “這些華夏人還算守信譽。”樸萬昌走進了倉庫,確定了殺手還活著,鬆了口氣,快步走到殺手身旁道:“你怎麽樣,受沒受傷我們有人質保護條例的。”


    樸萬昌的話很明顯,就是想讓殺手栽贓嫁禍,雖然不能夠正式拘捕百裏琰,可是關押48小時還是情理之中的。


    你們不是來比賽的嗎?那我就不讓你們比賽!


    “長官,我……”殺手都快哭了,他腦子很亂,骨頭被卸了,然後又被接上了,這到底算受傷還是不算受傷,還真不好講。


    良久之後,殺手徹底崩潰了,哭喊道:“你趕緊帶我走吧,我一點傷也沒有!”


    “你……”樸京浩徹底無語了,吩咐一聲讓四周的警察解開殺手的手銬,罵罵咧咧的走出了大門。


    另外一邊,閻京聽到百裏琰的描述,笑的都快岔氣了,根本說不出任何的話,隻能夠給他比了比手指。


    能夠把一個殺手都折磨哭的人,別說是華夏,什麽nbi,軍情五處恐怕都做不到這個地步。


    現在閻京覺得,百裏琰簡直就是個人才,他隻聽說過針罰,還沒聽說過能用推拿接骨逼供的,看來還真需要找個時間多多研究一下,說不定拔火罐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好了,閻京你別笑了。”百裏琰鬱悶道:“這件事確定是雙龍會所為,可是我們現在人在高麗,怎麽辦?”


    見到談到正題了,閻京這才強忍住笑意,用了幾分鍾平複了心情以後,開口道:“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你們閻王門這次損失慘重,醫藥費和治療費就由我報銷吧。”


    “算了,我們不缺這個錢。”百裏琰搖了搖頭,婉拒道。


    閻京這才想起來,百裏家對外的公司可一點不比秦氏遜色,論起資產,這麽多年的底蘊就買十個秦氏都綽綽有餘了,這幾萬塊錢醫藥費,確實就根一根頭發一樣,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那這樣吧,你先把閻王門的門眾送出去,這一次比試,主要都是在門主之間選拔的,所以這一次我隻替我們幾個人報名,你讓他們留在這裏也沒有用。”閻京道。


    這次的醫術擂台,做得極為正規,而且隻有兩天的時間,賽製使用的就是常見的淘汰製,一天之內就必須要完成準決賽,第二天便要決出冠軍。


    比賽看似十分倉促,實際上不僅僅考研了醫生的醫術,同樣也考驗了醫生的精力和控製力,所以相當於是一種挑戰自我極限的賽製。


    當然,賽製是有各國統一製定的,這一次為了杜絕黑哨,各國的外交官也會出席在現場,顯然不會讓有些人渾水摸魚。


    “這樣也好,我先讓他們迴去養傷,這幾天他們壓力也很大,休養一下免得心裏出現問題,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心藥。”百裏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房間。


    閻京聽到這話,同樣若有所思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黎長亭便親自開了一輛加長型的商務車到達酒店,叫醒了閻京等人,便啟程朝著江北駛去,半個小時以後,便來到一個相對於老舊的別墅區,並且很快便在其中的一個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這是我托朋友暫時借用的別墅,這幾天你們就住在這裏吧,當然我也會陪你們在一起,不然你們的出入就成問題。”黎長亭下了車,笑著說道。


    “好,那就有勞黎館長了。”閻京笑吟吟的迴應一聲,下了車之後看著別墅若有所思。


    顯然,這別墅應該是跟黎長亭說的一樣,是通過他的私人關係提供的。


    要知道,他身為代理館長,工資雖然不低,但是在物價橫飛的高麗國,顯然是負擔不起這樣一個別墅的,雖然這在高麗的首都屬於老區,但是卻也跟北平外環一樣,隻偏不賤,少說也值個幾百萬的華夏幣。


    參觀了一下別墅的內部,閻京不得不承認,黎長亭的這個朋友,確實是一個極有品位的人,無論是色調還是家具,都屬於低調奢華的類型,絕對不像是國內的一些土豪暴發戶,把自己家裝修的金碧輝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到了什麽大禮堂一樣。


    “恩?黎館長,你這個朋友倒是還喜歡醫術嘛。”閻京走到了書房,看著玲琅滿目的書架,隨手取出一本現代編的金針方,翻開一看,每一頁上都有事一行標準的小楷,書寫的像模像樣,如果不是在高麗的話,還真會以為是華夏的學生寫的。


    黎長亭點了點頭,感慨道:“這個朋友算是我的一個忘年之交,比我小不少,這個人對朋友也算是大方,不過就有一個毛病,就是太花心了。”


    “花心?”閻京把書一合,疑問道:“你那位朋友應該就是柳秀榮吧。”


    “對!我差點忘了,聽說你到高麗的第一天,還是他負責接待的。”黎長亭一拍腦門,忽然想了起來,開口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麽把這個房子借給你?”閻京笑著道。


    “我開口,他自然就會借了。”黎長亭一臉疑惑的反問道:“閻醫生,你什麽意思,難道你不相信他?”


    閻京搖了搖頭,正巧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笑著道:“你親自問他不就知道真相了嗎?”


    “這……”黎長亭看著剛剛進門的柳秀榮,猶豫了半晌,最終才鼓起勇氣,當著眾人的麵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趁著這個機會在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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