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閻京凝神內視一番,不由得大吃一驚。


    因為他發現此刻自己丹田之中竟然空空如也,經脈之中的靈氣亦十分淡薄……仿佛他體內的靈氣被瞬間抽空了一般。


    “這是怎麽迴事?”閻京心中一驚,突然就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難道說自己體內的靈氣是剛才被這塊廢鐵給吸走了?閻京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麽剛才會突然暈倒了……想來是因為自己突然被吸走許多靈氣的緣故,畢竟他體內的靈氣已經和他經脈之中的真氣融合在一起,一些靈氣也融入到了他的血肉之中,這一下子就被吸走許多靈氣,身體自然會有些突發反應。


    隻是剛才自己體內的靈氣被吸走,閻京竟然沒有絲毫的感覺……此刻閻京望著這塊廢鐵,心中不禁有些後怕,這廢鐵未免太邪門了,竟然能夠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吸走自己體內的靈氣。


    自己拿到這廢鐵也有一段時間了,這好處沒有看出來,倒是吸了閻京許多靈氣……閻京心裏不禁有些惱火,要知道剛才被這塊廢鐵吸走的靈氣,閻京最少需要花上一個星期的時間才能夠練迴來,想想真是心痛啊……


    閻京真有一種衝動……把這這塊廢鐵扔進垃圾桶的衝動,不過他到底還是忍住了,心道姑且再看看吧,他還是覺得這塊廢鐵是不凡之物,隻是自己眼拙,暫時沒有發現而已。


    閻京平複了一下鬱悶的心情,然後重新坐了下來,開始練功。


    在閻京練功的同時,女殺手殺月正站在青海市區的某家旅館裏。


    這家旅館坐落在市區某條偏僻的街道上,這是一家生意冷清,店門破敗的旅館……無論從外麵還是內部裝修來看,這都是一家不敢恭維的廉價旅館……作為四海盟的殺手,殺月若是願意,她自然有足夠的錢去住青海市最豪華的酒店,但那不會是一個專業殺手的選擇。


    最專業的殺手,永遠知道該如何隱藏自己的身份,讓自己成為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份子,所以她不會出現在豪華的酒店裏,她隻會隱沒在最普通的人群當中。


    此刻,房間裏並不止殺月一個人,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男人,正安靜的站在窗前,安靜得足以讓人忘記他的存在。


    這是一個身穿黑衣,臉色蒼白的青年人。


    這個青年人的眉心有一道傷疤,傷疤一直延伸到他的一隻眼睛附近。


    而他的瞳孔則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冰藍色,眼神中充滿了冰冷肅殺之氣。


    “你怎麽來了?”殺月望著這個年輕男人,淡淡的問道。


    “當然是義父讓我來的。”青年男人淡淡的說道:“已經三天了,你還是沒有搞定那個叫閻京的人,所以義父讓我來協助你。”


    “用不著你協助,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殺月冷冷的說道。


    這個男人,就是沙通天的一個義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殺月的師兄,殺狼。


    當初海通天是從狼窩裏將殺狼帶迴通天島的,他是喝狼奶長大的,所以他身上與生俱來有著一種殘忍和嗜殺。


    聽了殺月的話,殺狼冷冷一笑,說道:“這話你可以去和義父說,我和說沒用。義父讓我來,我就來了,我要做的事情隻是遵從義父的命令。”


    “義父為什麽沒有事先通知我?”殺月皺了皺眉頭,在她的印象當中,海通天對她一向是十分信任的,但是這一次卻不聲不響的派了一個人來到她身邊,到底是為了協助她,還是為了監督她?


    不管怎麽樣,海通天這麽做都說明了一點:他對自己的信任產生了動搖,當然這個信任的動搖可以是兩方麵的……可能是懷疑她的實力,也有可能是懷疑她的忠心,畢竟她也知道那玄武令事關重大。


    殺狼歎了一口氣,突然站起身來,望著窗外,背對著殺月,冷冷的說道:“你和我說說吧,那個叫閻京的目標,到底有什麽厲害之處?你竟然用了三天時間都還沒有搞定他……據我所知,你之前執行了上百次任務,還沒有任何一個任務的完成時間超過兩天吧?”


    殺月冷冷的說道:“這個閻京,很厲害。”


    “很厲害?”殺狼轉過頭來,定定的望著殺月,問道:“有多厲害?”


    “比你厲害。”殺月淡淡的說道。


    “那如果是我加上一個你呢?”殺狼接著問道。


    “不知道。”殺月搖了搖頭。


    “我們明天行動吧。”殺狼淡淡的說道:“我來的時候,義父說了,限我們三天之內殺了那個閻京,拿著玄武令迴去見他。”


    “如果三天後我們還是沒有完成任務呢?”殺月問道。


    “三天之後還沒完成?”聞言殺狼笑了笑,說道:“你覺得可能嗎?”


    “我說過了,這個閻京很厲害,你不要小看他。”殺月冷冷的說道。


    “哼,隻要我來了,就一定不會讓這個閻京活過三天。”殺狼冷冷的說道,他顯然沒有將殺月的話放在心上,他的年齡比殺月大,當殺手的時間也比殺月長,經驗比殺月更加豐富,所以他覺得殺月殺不了的人,不代表他殺狼也殺不了。


    “也許吧。”殺月望著殺狼,嘴角露出一絲譏誚之色:“說不定到時候活不過三天的是你自己呢。”


    聞言殺狼一愣,隨即冷冷的說道:“殺月,你為什麽總是為那個人說話?”


    聞言殺月不禁一愣,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確是一直在下意識的幫閻京說話……隻是,她說的也是一個事實啊,那個家夥的確是個高手,一個不容小覷的高手。


    殺月冷冷的說道:“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我執行了上百次的任務,這個目標是我加過的最難搞定的,到時候你見了他就知道了。就算是我們兩個聯手,隻怕都未必能夠對付他。”


    殺狼冷冷一笑,說道:“殺月,既然你這麽說,有一個問題,我倒是很感興趣。”


    “什麽問題?”殺月冷冷的問道。


    “既然那個閻京像你說的一樣厲害,我和你兩個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那麽他的實力應該超過你很多才對。”說到這裏,殺狼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笑道:“既然如此,你之前執行任務失敗,又是怎麽從他的手底下逃生的?”


    聞言殺月一愣,隨即神色冰冷的說道:“我對付不了他,難道逃生還逃不了嘛?”


    殺狼冷笑一聲,說道:“如果我和另外一個實力和你相當的人一起殺你,你覺得你有逃生的機會嗎?”


    聞言殺月沉默不語,因為她已經語塞了……殺狼說的沒錯,若是按照她說的那樣,她顯然是沒有生還的機會的,她說的話明顯有漏洞。


    “難道是那個人放了你?”殺狼輕笑一聲,說道:“我說你和他該不會是一見鍾情了吧?”


    “你說什麽?”殺狼話音剛落,殺月突然冷喝一聲,手中寒光一閃,一把匕首便朝著殺狼的脖子刺了過去。


    殺月的動作很快,下手也很準,她似乎打算一匕首結果了這個殺狼的性命。


    這個殺狼的瞳孔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隨即他手掌一翻,手中也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劍。


    隻聽一聲金鐵交鳴之聲,殺狼手中的短劍和殺月的匕首撞擊在一起,頓時迸出一道冷光。


    如果剛才殺狼的動作稍微慢上十分之一秒,他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殺狼手中的短劍駕著殺月的匕首,他眼中陡然間湧起了森然之氣:“殺月,你想殺我?”


    殺月沒有再動手,隻是將匕首放迴了腰間暗藏的刀鞘裏,淡淡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嘿嘿,我知道,從來就沒有什麽事是殺月你不敢做的。”殺狼輕輕一笑,繼續說道:“除了一件事。”


    “什麽事?”殺月走到房間裏的沙發裏坐了下來,淡淡的問道。


    “那就是背叛義父。”殺狼說道。


    聞言殺月抬起頭來,定定的望著他,說道:“你這是在警告我?”


    “不,我隻是在提醒你。”殺狼淡淡的說道。


    “是義父讓你提醒我的?”殺月冷冷的問道。


    “不。”殺狼搖了搖頭,說道:“義父當然不會懷疑你的忠心,我隻是出於個人提醒你。”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背叛義父?”殺月冷冷的問道。


    “我可沒有那麽認為。”殺狼冷冷的說道:“算了,我想我們還是籌劃一下接下來的計劃吧。你對那個閻京想必已經十分了解,你跟我說說他的情況,我們好製定計劃。”


    第二天,閻京閑來無事,早早的便去了診所。


    讓他有些驚訝的是,當然走到診所的時候,發現那清音已經等在那裏了。


    “嘿嘿,小蘿莉,你來得還挺早的嘛。”閻京走了過去,輕笑一聲道。


    聞言清音皺了皺眉頭,似乎對“小蘿莉”這個稱唿不太滿意,淡淡的糾正道:“我有名字,我叫清音。”


    “好吧,清音小蘿莉。”閻京說道。


    “我叫清音,我的名字隻有兩個字。”她固執的糾正道。


    “好吧……清音。”閻京苦笑,說她是小蘿莉,似乎也不妥……雖然她長著一張小姑娘的臉,但是她的心理已經十分成熟,和一個成人無異了。所以這也讓閻京覺得怪怪的……明明是一個小姑娘,卻完全是大人的心思。


    “你今天的氣色不錯。”閻京望著她,微微笑道。


    今天清音的臉色看上去比昨天好多了,蒼白的臉上似乎已經有了一絲紅潤……這自然是因為昨天閻京幫她逼出了體內大量蠱毒之氣的緣故。


    接著閻京和她一同走到了後院,繼續為她拔除體內的蠱毒。


    今天閻京就比昨天要輕鬆許多了……因為此刻她體內的蠱毒氣息已經比之前淡薄了許多,所以閻京不需要再耗費大量的真氣來驅逐她體內的蠱毒,隻需要用針灸將她體內的蠱毒漸漸引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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