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這白雲觀的大門,閻京迎麵看到的,便是一尊巨大的觀音像。


    到底是觀音門,當然不能把觀音這尊神給冷落了。


    此刻那觀音像前麵放著三個蒲團,居中的一個蒲團跪著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道士,而兩旁的蒲團上跪著的則是前來這裏求簽祈福的善男信女。


    除了跪在那蒲團上的道士之外,旁邊還站著兩個道士,看到閻京和張超走進來,兩人的臉上均是掠過一絲驚訝。


    不過這些道士都不認識閻京,所以此刻還沒有意識到張超是帶人上門找麻煩來了,他們隻是見張超帶了一個外人迴來,感覺有些奇怪罷了。


    閻京走到一個道士前麵,笑眯眯的說道:“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們觀主呢?在什麽地方?”


    這個道士是個約莫十幾歲左右的少年,聽到閻京的話,這小道士臉色一變,問道:“施主找我們觀主做什麽?”


    “我找他有點事情。”閻京淡淡的說道。


    與此同時,那跪在蒲團之上的道士似乎聽到了閻京的話,他站起身來,轉過身望著閻京。


    這道士是個中年男人,身形枯瘦,臉色黑暗,仿佛籠罩著一層陰霾。


    “施主要找我們觀主?”這個道士走了過來,淡淡的說道:“我們觀主喜好雲遊四方,現在不在觀內,隻怕要讓施主失望了。”


    “是嗎?”閻京輕輕一笑,轉過身望著一旁的張超,說道:“可是為什麽這位張超施主告訴我,你們家觀主常年都躲在這道觀裏不敢出來呢?”


    聞言這個中年道士的臉色頓時變了,閻京察覺到他的眼中掠過一絲寒光,顯然已經動了殺心。


    不過此刻還有幾個善男信女在旁邊呢,他們當然不會選在在這裏對閻京兩人動手。


    於是這個中年道士思慮片刻,便對閻京說道:“既然如此,施主請隨我來吧。”


    閻京心中冷笑一聲,心知這中年人肯定是打算把他領到道觀的內院,然後對自己動手。


    不過閻京既然來了,自然已經做好了一番惡戰的準備,所以聞言也沒有墨跡,對一旁的張超笑了笑,說道:“一起進去?”


    張超點了點頭,當下兩人便在那中年道士的帶領下,從旁邊的一個側門走了進去。


    走進側門,便是一條窄小的走廊。


    前麵的道士快步走著,片刻之後便走到了一個庭院之中。


    這庭院之中有姹紫嫣紅的花花草草,景致倒是不錯。


    庭院之中還有一張石桌,幾張石凳,石桌之上還放著一個茶壺,一個杯子。


    “兩位施主請這邊坐吧,我這就去稟告觀主。”這個中年道士說完這句話便轉身要走。


    “你是準備去找幫手吧?”閻京輕笑一聲道。


    聞言這個中年道士身形一頓,轉過身來,強笑道:“施主這是哪裏話?”


    閻京冷笑一聲,下一刻他身形一動,已經向這個男人掠了過去。


    這道士也不是吃素的,手底下也有點功夫,見狀隻見他馬上飛身而起,一腳朝閻京踢了過來。


    看來這個中年道士的實力和張超相當,自然不是閻京的對手。


    閻京身形微動,往左邊橫掠數尺,他這一腳瞬間落空,而與此同時,閻京已經出現在他的左側,一腳踢出,正中他的肋骨。


    “哢擦……”他的肋骨頓時斷了幾根,身體也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飛了出去,重重的撞上了身後的一堵牆上。


    閻京走了過去,淡淡的說道:“帶我去找你們門主吧。”


    這個男人經受了剛才那一次重重的撞擊,已經受了內傷,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不過他兀自冷笑道:“就要讓我帶你去見門主?就憑你,你覺得你若是見了我們門主,你能活著離開?”


    閻京淡淡的說道:“反正我都已經進了這白雲觀了,不管怎麽樣你們都不會輕易讓我離開吧?”


    “進了白雲觀的人,你就別想走了。”中年道士冷冷的說道。


    他話音剛落,閻京突然飛起一腳。


    這一腳重重的踢中這個中年道士的胸口,於是這個中年道士的身體再度飛起,第二次重重的撞向了他身後的那堵牆。


    “砰……”伴隨著一聲悶響,中年道士的身體撞上牆壁之後,猶如死狗一般滑落在地。


    而此刻那堵被他撞上的牆壁,已經出現了一些龜裂的痕跡,足見剛才他撞上去的力道有多猛。


    中年道士隻覺得眼前金星亂冒,胸口也傳來一陣劇痛……因為被閻京踢了剛才那一腳之後,他的胸骨也斷了七八根。


    閻京此番出手確實有些狠辣了……不過閻京覺得對於觀音門的門徒來說,根本沒必要心慈手軟,因為這觀音門本來就是一幫陰險歹毒之輩,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自己還跟他們講什麽仁義道德?


    “我不喜歡聽廢話,你要是還想活命,就乖乖的帶我去見你們門主,不然的話,我會讓你死的很不舒服。”閻京望著這個男人,冷冷的說道。


    聞言這個中年道士抬起頭,望著閻京,神色之中已經充滿了驚恐。


    此刻他終於不敢再輕視這個年輕人……他能夠從閻京的眼神裏看到一股駭人的殺機,他毫不懷疑,若是自己不聽話的話,這個年輕人將會讓他死的很慘。


    不過站在一旁的張超始終麵色平靜的望著這一幕,閻京的手段,他之前就已經領略過了,所以見閻京對這個道士出手狠辣,他也一點兒都不驚訝。


    “怎麽,你還不想帶我去?”見這個男人沒有迴答,閻京冷笑一聲,再次抬起了他的腳。


    “我帶你去!我帶你去!”見狀這個男人大吃一驚,急忙驚恐的說道。


    剛才他挨了閻京的兩腳就已經身受重傷,這要是再挨上一腳,他隻怕就變成廢人一個了。


    “那就好。”閻京冷笑一聲,說道:“前麵帶路吧。”


    這個道士不敢再墨跡,當下急忙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在前麵帶路。


    在這個道士的帶領下,閻京和張超一同走出了這個院落,隨即順著一條彎彎曲曲的走廊向前走。


    沒想到這個道觀從外麵看平平無奇,這裏麵竟然十分寬闊,讓閻京有種別有洞天的感覺。


    穿過這彎彎曲曲的走廊,就是一片怪石堆成的假山,假山的後麵,竟然是一個小型的人工湖,有一條木板搭成的橋直通人工湖的中央,那裏佇立著一個小小的八角涼亭。


    見狀閻京不由得冷笑一聲,說道:“你們這觀音門的門主倒是會享受。”


    此刻閻京遙遙望去,隻見那八角涼亭裏麵坐著兩個人,似乎正在下棋。


    其中有一個人閻京很熟悉,那是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女……那不就是之前害自己中了金蟬蠱毒的少女嗎?


    至於坐在那個少女對麵的……因為此刻閻京和他們相隔甚遠,所以也看不清楚他的長相,隻能模糊的看出那應該是個男人,而且是個穿著道袍的男人。


    閻京當即轉過身,望著這個中年道士道:“坐在涼亭裏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就是你們門主?”


    “是是是,他就是門主!”中年道士忙不迭的說道。


    “總算讓我找到他了,我這就去會會他。”閻京冷笑一聲道。


    見閻京要過去,一旁的張超連忙提醒道:“那門主武功高強,而且詭計頗多,你可不能大意。”


    “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閻京聞言點了點頭。


    閻京當下便扔下了這個中年道士,踏上了那木橋,向湖中央的長亭走了過去。


    而張超則沒有跟上去,而是盯著這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望著張超,突然冷笑一聲,說道:“你竟然敢背叛門主?我想你應該知道背叛我們觀音門的下場吧?”


    “我當然知道。”張超冷笑一聲,說道:“隻可惜我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我體內的金蟬蠱毒已經解了。”


    “你說什麽?”聞言這個道士愣了一下,隨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在他看來,這自然是絕無可能的事情,張超這麽說無異於癡人說夢……金蟬蠱可是天下幾大奇毒之一,更是蠱毒之首,即便是他們觀音門中的那位聖女,她雖然能夠煉製金蟬蠱,也能夠操控金蟬蠱,對各種蠱毒的煉製及破解之法可謂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她也隻能夠煉製出暫時壓製金蟬蠱毒的解藥,根本就不能根治金蟬蠱毒。


    “我讓你笑!”張超突然飛起一腳,將這個中年道士踢了一個跟鬥。


    這個中年道士被踢翻在地,神色怨毒的瞪著張超,說道:“你真是個蠢貨,竟然背叛了門主,就讓你再得意片刻,你活不了多久了。”


    張超淡淡的笑道:“你要是再廢話,信不信我打殘你?”


    聞言這個中年道士臉色一變,當然閉嘴不敢再說話了。


    而此刻,閻京已經順著那木板長橋,走到了涼亭之中。


    此刻閻京總算看清了這涼亭中兩人的麵目,那個身穿白衣的少女,的確就是之前閻京所遇到的那個紅衣少女,隻是此刻她穿著一襲白衣,看上去更添幾分清麗脫俗之感,倒是不像當初閻京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那般詭異了。


    至於坐在她對麵的則是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人……這個男人穿著一身玄青色的道袍,頭上梳著道士的發髻,看上去頗有幾分修道的氣息,但是臉上卻戴著這麽一副口罩,看上去就顯得不倫不類的。


    閻京走進涼亭之後,這兩人也依然在自顧自的下著棋,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閻京的到來。


    或者換句話說,他們大概壓根兒就沒有把閻京放在眼裏。


    閻京看他們下了半天棋,突然一腳飛出,向那個身穿道袍的青年人踢了過去。


    閻京的這一腳踢得極為突兀,一般人隻怕根本想不到閻京會突然來這麽一腳,但是這個青年道士卻是反應奇快,他手中捏著的一枚還未放下的棋子突然間便朝閻京激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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