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京這話令在場眾人有點摸不著頭腦,陳宇昊也很是費解,問道:“閻醫生的意思是?”


    “藍蝶蠱的寄養者一般都是蝴蝶裏的王者,我們隻有找到它,才能找到源頭。”閻京道。


    陳宇昊皺起了眉頭,道:“不說鄉鎮,光是青海市市區都將近100萬平方公裏,現在外麵的情況十分不理想,恐怕我們的人手根本不夠去找你說的源頭。”


    這一點也正是閻京最擔心的,可這是根除藍蝶蠱的唯一辦法。


    “我知道市區哪裏可能會找到閻會長說的那個寄養者。”人群中,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閻京和陳宇昊幾乎是同時順著聲音看了過去,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左右年紀,戴著黑色邊框眼鏡的男人。


    “請問你是?”閻京率先問道,在不知道對方來曆的情況下,還是先弄清楚身份再說。


    “哦,我叫紀青,是懷仁堂的老板。”紀青道。


    閻京倒是對懷仁堂有些印象,在閻京還不是太出名的時候,懷仁堂那樣的中醫鋪子對閻京來說,是他的夢想,所以每次路過懷仁堂,閻京都會不由自主的放慢腳步多看幾眼。


    “原來是紀老板,不知道紀老板說的地方是哪裏?”閻京問道。


    “是這樣的,我是個蝴蝶愛好者,所以對蝴蝶略懂一點,閻會長說的寄養者,應該能在城西的蝴蝶墓找到。”紀青道。


    “蝴蝶墓?”閻京一愣,光是聽這名字就覺得後背一陣涼颼颼的。


    “我曾經做過統計,但凡是本地的蝴蝶,每晚都會迴到蝴蝶墓棲息,至於是什麽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紀青道。


    閻京略一思索,現在也沒其他辦法,就他娘的死馬當成活馬醫得了。


    “這樣吧,陳市長,我先把藥方子公布出來,還請陳市長指揮協助市裏的幾家大醫院和藥店把這些藥材免費提供給市民,至於蝴蝶墓這邊,就交給我去查探。”閻京道。


    眼下這是最妥當的辦法了,陳宇昊連忙點頭答應下來,閻京緊跟著離開了市政府,又跟白潯那邊取得了聯係,秦哲的情況暫時沒有什麽變化,閻京把這邊的情況簡單跟白潯說了個大概。


    白潯堅持要和閻京一起去蝴蝶墓,閻京本來擔心白潯的安危,但這件事想必沒這麽簡單,以白潯的身手,就算遇到什麽意外,也好有個照應,他心裏很清楚,這件事絕對沒這麽簡單。


    閻京略一思索,就答應了下來,加上不放心秦哲的病情,閻京索性先迴了一趟白家,確定秦哲沒有什麽大問題,這才和白潯趕去蝴蝶墓。


    蝴蝶墓在青海市城西,距離白家有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加上之前去市政府的時間一耽擱,到了蝴蝶墓時已經將近午時。


    車子剛在靠近蝴蝶墓的地區停下來,閻京和白潯就看到許多蝴蝶在花叢中飛舞,閻京他們這才反應過來,所謂的蝴蝶墓並不是真正說這裏有蝴蝶的墓,而是蝴蝶都聚集在這裏,又因為蝴蝶的生命極為短暫,所以蝴蝶死後自然也就埋在了此處,久而久之,就成了蝴蝶墓。


    “秦哲也被感染了藍蝶蠱,為什麽我接觸了秦哲,卻沒有被感染到?”白潯忽然問道。


    秦哲說他感染上了瘟疫之後,閻京幾乎連考慮都沒有考慮過,就直接叫白潯去接秦哲,按照閻京的嚴謹來說,他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我曾經喂過血給你,你的血和我的一樣,是百毒不侵的。”閻京道。


    白潯沒有再說話,徑直打開了車門,閻京也跟著下了車,兩人在蝴蝶墓轉悠了半天,仍然沒有找到那隻蝴蝶寄養者。


    “該不會是消息出錯了吧?”白潯疑惑道。


    “應該不會錯,我們再找找。”閻京道,越是走近這裏,他就越是覺得那隻寄養者就在這附近,可任憑他們怎麽找就是找不到。


    兩人在蝴蝶墓轉了好半天,依然是一無所獲,好在陳宇昊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說藥效顯著,病情得到了暫時的控製,死亡人數也在不斷的下降,但因為感染源在不斷的擴散,所以根本沒辦法根除。


    “服用一次藥物的藥效是三個小時,現在市政府切斷了一切與外界的交流,如果我們再找不到寄養者,一旦藥材耗盡,市民極有可能因為害怕而引起暴動,那時候,青海市就徹底的完了。”閻京道。


    “這麽狠毒的招數,到底是誰想出來的?”白潯不由皺起了眉頭。


    公儀廢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再有第二個公儀廢,閻京心中此時倒是有了人選,可對方在還沒有顯山露水的情況下就已經先贏了一籌,而且可以看出,這個人行事比公儀廢更狠,未必就比公儀廢好對付。


    “這一點,目前還沒有查到任何線索,原本想讓離插手調查一下這事的,不過她最近又忙著陰司殿的事,這事還是稍後再說。”閻京道。


    “傾城已經跟我聯係過了,現在市政府全麵戒嚴,她暫時迴不來,不過這樣一來,她倒是安全的。”白潯道。


    閻京點了點頭,道:“其他人你都聯係過了沒有?可有確保他們的安全?”


    “我都聯係過了,目前還沒有什麽人出事。”白潯道。


    “等等,你看那是什麽?”閻京忽然指著前麵五米開外的一顆大樹,樹幹上掛著一個玻璃瓶,玻璃瓶裏裝著一隻藍色大蝴蝶。


    “是藍蝶!”白潯喜道,快步走到那大樹前,因為擔心是陷阱,所以白潯並沒有著急去取瓶子,而是在四周觀察情況。


    閻京盯著那玻璃瓶看了半天,道:“這的確是藍蝶蠱的寄養者,隻要殺死他,蠱毒就算解了。”


    “我確認過,這四周是安全的,但這東西到底是誰放在這裏的?”白潯疑道。


    來勢洶洶的藍蝶蠱,再到這蝴蝶墓,以及這藍蝶蠱的寄養者,這一切似乎就是一個局,就是為了引閻京前來這蝴蝶墓,這蝴蝶墓到底有什麽秘密?


    “有心人吧。”閻京道,取下那個玻璃瓶,藍蝶被關在玻璃瓶中,因為缺少氧氣已經奄奄一息了。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麽對手了?”白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閻京暫時不打算把觀音門的事告訴白潯,但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和觀音門有關,那這個觀音門的確不容小覷。


    “等一下!你看著藍蝶的翅膀!”白潯忽然喊道。


    閻京迴過神來,看向玻璃瓶中的藍蝶,那藍蝶正緩慢的扇動著它的羽翼,左側的羽翼上,竟赫然長著一張人臉!


    “這是什麽?”閻京也忍不住一驚,問道。


    “這人臉看著很像觀音像。”白潯第一眼看到那人臉,下意識的就想到了觀音的臉。


    閻京仔細看了一番,緊鎖著眉頭,這藍蝶上的觀音臉,是否就是觀音門發出的信號?


    “這或許就隻是蝴蝶的一個種類,我們先把這東西帶迴去找紀青看看,他最了解蝴蝶。”閻京道,拿出紀青這塊擋箭牌。


    白潯博覽群書,對蝴蝶這一方麵也有涉獵,但畢竟沒有深究過,閻京這麽一說,白潯倒也並沒有懷疑。


    閻京見糊弄過關,既然已經拿到了藍蝶蠱,他也不打算在此多做逗留,和白潯趕迴到了青海市政府,藍蝶已經死亡,藍蝶蠱的傳播源也消失了,感染者的人數在不斷的下降,死亡人數也得到控製,藍蝶蠱算是暫時度過去了。


    迴到白家,閻京再次去給秦哲做了檢查,確認秦哲已經脫險,這才鬆了口氣,可他心裏同時又有了更深的疑惑,這一點,讓他不得不開始正視,或許一開始是他太輕視觀音門了。


    傍晚時,傾城從北平迴來,她倒並沒有多說什麽,白潯問起來她也輕描淡寫敷衍了過去,閻京已經知道觀音門的事,為了瞞著白潯,閻京也沒當麵拆穿傾城。


    入夜之後,閻京主動獻殷勤,要幫白潯按摩,白潯也沒拒絕,閻京手法嫻熟,三兩下就讓白潯安穩的進入了夢鄉。


    安置好白潯,閻京這才下樓,傾城已經在院子裏等著了。


    “這趟北平之行,有什麽收獲?”閻京在傾城旁邊坐下來,問道。


    “關於觀音門,你知道多少?”傾城不答反問道。


    閻京一聽傾城這話,就知道傾城這一趟去北平絕不是一無所獲。


    “藍蝶蠱是觀音門對我出手的一個示警,那隻藍蝶的翅膀上有一張觀音臉,他終於按捺不住了。”閻京道。


    “你知道我去北平見了誰嗎?”傾城忽然問道。


    閻京搖了搖頭,道:“我還來不及去查,不過你在北平認識的人也不多,又有這個能力幫得上你的,隻有一個人。”


    傾城點了點頭,問道:“你還記得419平京計劃嗎?”


    “和平京計劃有什麽關係?”閻京皺起了眉頭。


    平京計劃雖然造就了閻京,但這對閻京來說,仍舊是一個忌諱,何況現在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閻京不想再和平京計劃有什麽牽連。


    “在我們先前了解到了平京計劃之前,還有一段關於皇甫先生的故事,而這段故事,才是牽引出平京計劃的關鍵,也是現在觀音門找上你的真正原因。”傾城道。


    閻京一怔,一時之間很難把這兩件事結合起來,或者說,因為這件事和他有關係,他當局者迷,被困在這棋局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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