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市,公儀墓。


    公儀廢看著屏幕上不斷閃爍的影子和不斷倒下的感染者,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直到最後看著閻京離開了市局,警察接手之後他才關上屏幕,心滿意足的再次喝起茶水。


    而另一方麵更加遙遠的北平基地,同樣的畫麵也在皇甫謐的電腦屏幕上播放,在看到閻京一腳擊斃一名感染者的時候,皇甫謐的表現更加的誇張,一個不留神把手中的茶杯都捏的粉碎。


    此刻,離也在場,在白潯受傷的時候,她的心裏同樣咯噔一下,甚至她不敢想象,閻京陷入瘋狂的樣子有多可怕,直到監控錄像顯示的畫麵出現了之後,她差點就驚訝的捂住嘴巴,不過最終她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動作。


    因為在她很清楚,在皇甫謐的麵前,所有的動作都是多餘而且不必要的。


    “最完美的實驗品,最強的戰士……”皇甫謐歎了口氣,關掉了顯示器。


    他是一代戰神,心裏十分清楚這樣的戰士在在場上的威懾力,不過可惜的是閻京的誌向並不在此,不由得搖了搖頭可惜了起來。


    “這次迴來,你們應該已經拿到了該有的東西,不然不會逼得他把這樣誅心的手段都施展出來,說吧,想要什麽幫助?”皇甫謐道。


    “義父,離這次迴來,是希望您能夠調動其餘的隊員協助我們,現在公儀廢躲在暗處,所有的手段都不可小覷,就算調動地方武裝,恐怕都不夠用。”離道。


    離前腳剛剛迴到基地見皇甫謐,後腳青海市局的事情就傳到了軍方,她根本想不到對方的動作竟然這麽快,如果自己在閻京身邊的話,這一幕根本不可能發生,所以她心裏想的,最大限度為閻京尋求保障。


    “除了你之外,其他的四個人,現在都在國外執行特殊任務,所有的通訊方式都關閉,就算是我想要找他們迴來,恐怕也沒有辦法。”皇甫謐搖了搖頭道。


    離歎了口氣,沒想到最後的關頭,自己的幾個隊員卻都到國外執行任務,看樣子這一次真的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靠自己了。


    “你先別那麽失望,我隻說他們執行任務,並沒有說我不能給你幾個人,前幾天我跟老張見了一次麵,防止公儀廢魚死破,我們從南方借調來了幾個不弱於你的戰士,他們昨天已經前往青海,應該幾個小時之後,就會你們聯係。”


    皇甫謐看著離變換的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養大的幹女兒竟然也有了變化,不知道他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義父我……”


    離正準備開口解釋,皇甫謐便擺了擺手道:“不要被兒女私情影響到了你的判斷,快迴去吧,我現在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公儀廢活了這麽多年,到底還留下來什麽手段。”


    “是,義父!”離對著皇甫謐鞠了一躬,轉身離開,緊接著快速朝著機場跑去。


    “閻京啊閻京,希望你對得起離才好。”皇甫謐看著離的背影嘀咕道。


    ……


    此時,閻京已經成功的解決了市局的危機,滿身血汙的駕車到達醫院,白潯的血雖然已經被他用銀針止住,但是受傷的麵積實在太大,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不僅僅是皮外傷,恐怕還會被病毒入侵,也成為感染者。


    “阿潯她怎麽了?”一見到抱著白潯的閻京,白縱橫眼神一冷立刻擋在對方身前狠聲道。


    “為了保護我被感染者攻擊,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請你馬上讓開。”閻京此時的心情十分糟糕,根本不想跟別人多說一句話,冷冷的看著白縱橫,分毫不讓。


    兩人一爭吵,頓時把看護受傷警察的其餘幾人都吸引了出來,他們看到受傷的白潯,不約而同的擔心起來,特別是傾城,看著閻京的眼神好像是一把刀子,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白縱橫根本沒有讓開的樣子,用力拽住了閻京的脖領,同時拿出手槍抵在閻京的頭上大吼道:“我把阿潯交給你,你就是這麽保護我妹妹的,給我一個解釋,不然今天我讓你給阿潯陪葬!”


    “我最後說一次,你給我讓開。”閻京的表情依舊十分冷淡,同時他的瞳孔也開始慢慢滲出血色。


    “你……”白縱橫一愣,他第一次看見這麽恐怖的眼神,而且是在閻京的身上,剛迴過神來,他才發現,閻京已經帶著白潯進入到了手術室。


    “你冷靜一點,我感覺現在的閻京跟之前很明顯不一樣,你最好別招惹他,不然出了什麽事,我們都阻止不了。”傾城看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轉頭道。


    “他剛才……的眼神,簡直不像人,我從來沒見過這麽恐怖的眼神。”


    白縱橫心有餘悸的把槍收了起來,別看他當時英勇,但是現在想象他就有些後怕,剛才不論是他衝動或者是閻京衝動,恐怕都是兩敗俱傷的局麵,那樣的話,公儀廢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成功瓦解他們。


    “你們都別吵了,現在秦哲和杜可兒還在觀察室盯著受傷的警察,白潯也受傷了,我們的力量無形中被削弱了一大半,現在我們要小心點,別給公儀廢機會,不然我們這次真的輸了。”宮商看著若有所思的兩人,開口道。


    一直以來宮商都是最了解公儀廢的人,但是從這個感染事件來看,她越來越覺得看不透對方,甚至感覺對方越來越陌生,所以她根本不敢大意,隻能小心翼翼的觀察,祈禱能提前發現苗頭,把一切陰謀扼殺在搖籃裏。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進入手術室的閻京,又再度陷入了恐慌中。


    受傷的白潯雖然穴道已經被封住治學,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病毒的原因,她身體的隱疾同一時間再度發作,同時體內被感染的病毒再次爆發,不僅僅脈象愈加虛弱,就連身體也明顯發硬了起來。


    “這該死的公儀廢!”閻京咬牙切齒的看著儀器上,白潯越來越微弱的心跳,此刻即便是他,也隻能不斷地禦針來減輕白潯的痛苦,並且拖延病發的時間,如果在找不到辦法的話,他能做的就隻有陪自己的愛人上路了。


    “閻京,你快走,別管我……”


    昏迷的白潯,朦朧之中好像意識還聽到在樓道的一幕,仍然沒有忘記關心閻京的安危,隨著她開口之後,心跳一度驟停!


    “阿潯,我們已經出來了,沒事了,你不要放棄,我們還有起死迴生的辦法,我一定能夠治好你。”


    閻京死死的握著白潯的手,此刻他僅僅隻能夠輸送真氣保住白潯的心脈,同時在記憶中不斷地搜索《醫經》中的辦法,想把白潯的命保住,可惜的是,縱觀《醫經》記載的妙法良多,但是卻沒有一個適合白潯的情況。


    要知道,白潯的隱疾是天生就有的,雖然閻京幫他清除了大半部分,但是骨子裏的隱疾在沒爆發出來,是根本追蹤不到的,而此刻似乎被病毒所牽引,壓抑了將近二十年的隱疾徹底爆發,威力可想而知。


    “我這個腦子!阿潯你別怕,我想到辦法救你了!”閻京突然靈光一閃,此刻他突然想到,《閻王要術》裏有一篇針方,是閻王門的不傳之秘,非持有真氣之人不能施展,雖然後遺症十分嚴重,但是確是最好的方法。


    “過來!”


    閻京低吼醫生,身上的真氣一下子便帶動身上的針袋,啵的一聲,從針袋中長短相同的十二根銀針,同時飛了出來,緊接著他的手臂一揮,連同之前用真氣控製的那根銀針,整整十三根銀針盡數刺進白潯身上的十三個穴位。


    銀針入肉,閻京此刻不敢怠慢,精神高度集中之下,雙手並用,一隻手禦六根銀針不斷地刺激她身上的六個穴位,另一隻手也不閑著,不斷地撚針、拔針,然後在重複,每一根銀針都刺滿穴位三十八下,中間沒有任何間歇。


    就在閻京全身關注的替白潯施針的同一時間,市醫院的會議室中,一大堆醫生正圍著手術室的監控仔仔細細的觀看,特別是在閻京禦針的時候,會議室裏的所有人,甚至連唿吸都停止了。


    會議室裏的醫生,都是在市局出事之後,第一時間匯聚在此處的中醫協會會員,他們都是自願前來誌願,而且還有一大批的會員正通過不同的交通工具趕來,此刻還在路上。


    “太……太神了!會長這一手連禦十三針,隻在孤本的醫書裏出現過,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真的看到有人施展出來!”監視器前,一名中醫協會的老中醫先是表情凝重,然後近乎忘我的低吼起來。


    “各位先靜一靜。”林德政被一堆專家隔離在了外麵,一臉鬱悶的看著周圍的人堆,終於忍受不了開口道:“閻會長現在在戰鬥,同樣的我們也不能停,這次市局送過來受傷的警員足足五十名,我不排除其中大部分竟然都成了感染者,所以我要給各位分配一下任務。”


    先前開口的老中醫這才迴過神來,戀戀不舍的又看了一眼屏幕之後,才開口問道:“林院長,我們這些老家夥既然來了,就已經做好準備,一律聽你調配就是了。”


    “是啊,林院長,閻會長現在在救人,我們也不能閑著丟會長的人,你就說讓我們幹什麽,我們絕對服從。”另一名留著板寸的年輕醫生也站了出來說道。


    “好,那我代替受傷的警員,感謝中醫協會的支持。”林德政打從心底由衷感謝閻京,他也沒有想到閻京的魅力竟然有這麽大,這些人大部分中醫協會的醫生,常年都在外地學術交流,一次性人來的這麽齊,這是十分罕見的。


    “現在我們分組治療,輪流替受傷的警員把脈針灸,防止病情擴散,第一時間製定病情控製方案,我們現在就行動!”


    林德政一聲令下,幾十個醫生,這個時候浩浩蕩蕩的走進了電梯,直達隔離病房,他們心裏彼此都很清楚,如果沒有閻京,他們也不會聚集到一起,中醫也第一次放下門戶之見,一起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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