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儀廢毀了這一切!


    “你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你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白縱橫道。


    閻京搖了搖頭,道:“我沒時間了。”


    “什麽沒時間了?”白縱橫一愣,問道,不知道閻京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閻京卻並沒有迴答,隻是悶著頭喝酒,白縱橫也不再問,陪著閻京喝酒。


    “倒還沒有問,你和宮商之間,到底怎麽樣了?”閻京想起這事來,便問道。


    白縱橫一笑,道:“哪有什麽怎麽樣了,她能留在這裏,我每天都能看到她,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至於其他的,等這一切平息下來再說吧,她要是喜歡四處遊曆,我就陪她去看天地浩大,她要是喜歡隱匿生活,我就陪她隱世而居。”


    “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閻京道。


    白縱橫又是一笑,道:“其實這一天什麽時候來已經無所謂,我隻要她知道,無論什麽時候她都不是一個人,她還有我。”


    閻京沒有答話,這個時候無聲勝有聲。


    兩人在院子裏喝了半宿,閻京越喝越清醒,越清醒他就越想醉,喝到最後仍然一點醉意都沒有。


    第二天早上,閻京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在院子裏,身上搭著一條薄毛毯,小將軍正在舔他的腳,他腳邊是一地的拉罐。


    閻京揉著太陽穴慢慢坐了起來,宮商從別墅裏走了出來,在閻京對麵坐下來,神色似乎有些困惑,道:“公儀廢為什麽要救我們?”


    閻京一愣,道:“我不知道。”


    “即使楚修的行為惹怒了他,他也不會為這種事動手,清殺組是不輕易出動的,迄今為止我隻見清殺組出動過不到五次。”宮商道。


    “清殺組是什麽鬼?”閻京不解道。


    “清殺組是公儀廢直接領導的一個殺手組織,這個殺手組織的成員都是國內外頂尖高手,可以這樣說,清殺組的成員個個身手都在我之上,離也隻能和他們單打獨鬥。”宮商道。


    閻京倒是第一次聽說鬼樓竟然還有這樣一個殺手組織,而鬼樓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他所不知道的?


    “你所知道的鬼樓,還有其他什麽比較重要的人或者組織?”閻京問道。


    閻京不太了解鬼樓,或者說,他們走到今天,一直都是他在被動的和鬼樓打交道,他不了解鬼樓,也不了解公儀廢。


    “鬼樓一共有多少人有多少組織,連我都不知道,他在全國各地甚至國外都有自己的勢力,這些勢力在暗中窺視著一切,他就像一個隱藏在黑暗裏的操控者,有時候他會殺人,甚至連理由都不需要,然後讓自己的人去扮演死者,順利竊取死者的身份為他效力。”宮商道。


    閻京聽得一愣,他沒想到公儀廢的勢力竟然已經擴張到這種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那你知道多少這種勢力?”閻京問道。


    宮商搖了搖頭,道:“沒有用的,這些人隨時都在更換,並且沒有任何規律性,完全隻是憑他一時高興,不過他有一個專門管理這些線人的管理者,如果我們能找到這個管理者,也就找到了他的全部線人,不過這個管理者神出鬼沒,很難找到他。”


    “你知道管理者叫什麽名字嗎?”閻京又問道。


    “曾奇聖,我隻知道這個名字,至於這是不是他的真名我也不知道。”宮商道。


    曾奇聖這名字聽著怎麽這麽像女人?難道說公儀廢是讓一個女人在掌管這些活在暗處的線人?


    “這名字我記下了,稍後我會去公安局查詢看能不能找到和條件匹配的人。”閻京道。


    如果這個名字是真的,那就能從公安局係統裏找到這個名字進行係統的排查,雖然這樣無異於大海撈針,但閻京他們現在也是能撈一針就是一針了。


    “我聽說這個人有個麵部特征,他的臉上左上角有一塊黑色的傷疤,如果名字和傷疤都能對上,那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宮商道。


    一個人為什麽要在自己的臉上留下一塊黑色的傷疤?是無法祛除,還是留作警醒自己?


    閻京腦子裏立即就飄過這樣一個想法,不過有著傷疤,倒是很辦事得多。


    “我馬上跟宋大哥聯係,看他那邊能不能先查到些什麽線索。”閻京道。


    宮商並沒有反對,閻京跟宋慶華在電話裏簡單說了幾句,宋慶華又安慰了閻京幾句,這才掛了電話,宮商這時候已經走了,閻京抱起薄毯子上樓去洗漱,到了樓上,閻京才發現白潯不在家。


    小將軍剛才在院子裏,證明白潯並沒有帶著小將軍出去散步,樓上也沒人,白潯這一早上就去哪裏了?


    閻京洗漱好,下樓去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白潯,倒是碰到從外麵迴來的白縱橫,便問道:“大哥有沒有看到阿潯?”


    “阿潯一早就出門了,說是有點事,很快就迴來了。”白縱橫道。


    閻京稍微放寬了心,卻又不知道白潯這麽早出去做什麽,不過這會兒也見不到白潯人,閻京便去廚房拿了些牛奶麵包,在院子裏邊吃邊等白潯迴來。


    吃完早餐,白潯仍然沒有迴來,閻京掏出手機給白潯打電話,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聽,閻京開始有點坐臥不安,整個人也有些緊張起來。


    剛剛才經曆了陳璿的事,閻京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神經緊張,他生怕白潯會變成第二個陳璿。


    直到將近9點,白潯才從外麵迴來,閻京見她完好無損,這才鬆了口氣,白潯看他這麽緊張,就知道他擔心自己,道:“我隻是去了朱雀堂一趟,朱雀堂那邊沒有信號。”


    閻京一聽,看來真是他太過神經敏感了,便尷尬的笑了笑,道:“你去朱雀堂做什麽?”


    “朱雀堂是我們青幫情報信息係統做發達的堂口,這一代孟婆的實力雖然比不上上一代,但也是破解信息的高手,我讓他嚐試著攻進鬼樓的信息係統獲取數據,一旦成功,我們就能獲取鬼樓的全部資料。”白潯道。


    陳璿的事讓白潯和閻京都徹底的醒悟了過來,和公儀廢鬥,不能再單純的被動等著公儀廢主動來找他們,而他們現在應該想辦法主動出擊了。


    “我剛才和宮商也談過了,她也跟我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我先讓宋大哥幫我係統的排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再說。”閻京道。


    “嗯,對了,我跟岸少爺也聯係過了,他在國外的事情馬上就能安排好了,明天就能迴國。”白潯道。


    為了保障寧曦和孩子的安全,公儀岸帶著寧曦,乘坐離提供的軍機離開國境,之後再在國外隨意選擇了航班繞行,現在公儀岸把寧曦安排在什麽地方,連閻京他們都不知道。


    “岸少爺在公儀家也尚還有一些關係和人脈,等他迴來,看能不能從公儀家再著手了解一些關於鬼樓的事。”閻京道。


    “公儀家最近出現了變故,公儀凜死了。”白潯道。


    閻京一愣,當初和公儀家搭上關係就是因為公儀凜的病情,不管公儀薰到底是為誰做事,閻京看得出來,公儀薰對公儀凜的感情是真的,現在公儀凜突然死了,這事不管是對公儀薰還是整個公儀家族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岸少爺知道嗎?”閻京問道。


    “知道了,所以他才這麽快迴國,並且公儀薰親自跟他聯係過,要他迴去送公儀凜最後一程。”白潯道。


    “這麽說來,岸少爺這次有機會迴公儀家了?”閻京問道。


    “你想做什麽?”白潯一聽閻京的話,就知道閻京是已經有了什麽計劃。


    “公儀薰讓公儀岸這個時候迴公儀家,不管她是出於心理,至少在她心裏一直都還有公儀岸這個弟弟,公儀岸就成了公儀薰唯一的軟肋,如果讓公儀岸策反公儀薰,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閻京道。


    也許公儀薰是被逼無奈才選擇效忠公儀廢,也許公儀薰又是因為其他的什麽原因她沒有選擇,公儀家族的存在,本身的意義就是為公儀廢創造無限大的利用價值。


    “這也未必沒有可能,並且在岸少爺心中,他也一直希望公儀薰能改邪歸正,岸少爺這次迴公儀家,倒也是個機會。”白潯道。


    “我和老爺子也算是有些交情,隻是現在這種局麵,公儀薰恐怕也不會讓我去送老爺子一程。”閻京感慨道。


    在閻京的印象中,公儀凜是個很有智慧的人,他聰明狡黠,卻又平易近人,很少有人將這兩者結合得這樣好,他就是一隻修煉成精的老狐狸,但是現在這老狐狸死了,閻京卻連去送他最後一程都不能。


    “公儀凜的死並沒有對外公開,所以除了岸少爺可以迴去之外,公儀薰已經嚴令任何人不準私自進出公儀家,如今的公儀薰,已經是整個公儀大家族的唯一掌權人了。”白潯道。


    公儀凜還在世時,公儀薰就已經是家族的掌權人,不過那時候的公儀薰行事溫和,即便偶爾冷酷也隻是針對違反族規的人,但現在的公儀薰,卻跟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在家族中她說的話任何人都不能違抗,否則輕則關禁閉,重則逐出家門。


    好像一切都改變了,現在的公儀薰變得專橫獨裁,從前的那個公儀薰,就好像隻是活在記憶裏的一場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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