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那就是女人的直覺吧。


    女人一旦深愛上一個男人,那麽她的心裏就很難再裝下其他的男人,而陳璿就是這樣的女人。


    閻京並沒有立即迴答杜可兒的話,因為閻京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似乎每一個迴答都是不對的,所以他幹脆不迴答了。


    車子開到杜家大門前停下來,杜可兒正要下車,閻京這才道:“每個人都會欠別人債,但有些債永遠都還不清的,但我總不能騙她,那樣對她對我都不公平。”


    杜可兒一愣,閻京已經先下車了,杜可兒立即就跟著下了車,閻京則站在一邊沒有再說話。


    “對不起……”杜可兒道。


    “你又沒有對不起我,道什麽歉,趕緊進去吧……對了,我這樣空手來,似乎有點不太好吧?”閻京這才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學生家做客就空手去,似乎有些不太禮貌,但他剛才在路上卻的確是把這事給忘了。


    “就普通的吃頓飯,閻老師不要這麽客氣啦。”杜可兒道。


    閻京想想也是,倒還沒有聽說哪個老師到學生家吃飯還帶禮的,也就並沒有多在意了,杜可兒輸入家裏大門的密碼,帶著閻京進了屋,杜可兒忽然有一張帶著男朋友迴去見家長的感覺,這個小心思令杜可兒背著閻京又紅起了臉。


    杜偉玨平時都在公司忙到將近晚上十一二點才迴來,今天他卻破天荒的迴來得很早,此刻就坐在大廳裏看報紙。


    杜可兒一走進大廳,就很意外的看到杜偉玨,立即就收斂起來笑容,走過去,跟杜偉玨打招唿,道:“爸,閻老師到了。”


    杜偉玨這才放下手裏的報紙,道:“你去廚房跟你媽媽學學廚藝,爸爸和閻老師單獨聊幾句。”


    杜可兒並不想去,不過杜偉玨既然已經說話了,而一向隻要杜偉玨發話,杜可兒就不會拒絕的,於是杜可兒隻好悻悻的離開了大廳去了廚房。


    “閻老師請坐。”杜偉玨招唿道。


    閻京看剛才杜偉玨對杜可兒的態度,再加上杜可兒這麽聽話,就不難猜出杜偉玨平時在家裏一定十分嚴厲,連杜可兒都怕她,但再厲害的角色閻京都見識過了,杜偉玨閻京也不會害怕。


    閻京一屁股坐下來,道:“冒昧叨擾了。”


    “閻老師言重了,我們家可兒自小就很調皮,在學校裏惹了不少事,所以可兒要是在學校裏犯了什麽事,還請閻老師多擔待點。”杜偉玨道。


    閻京一聽杜偉玨這語氣,心說原來是為了給杜可兒說好話的,這杜偉玨倒比看上去的要溫和一些嘛。


    “杜先生言重了,可兒在學校裏很聽話,和同學們也相處得很融洽,我這個做老師的,也以她為榮。”閻京道。


    閻京這話倒不是客套,杜可兒最近做的這幾件事都讓閻京很滿意,甚至還超出了閻京的意料之外的。


    “閻老師不用為可兒說好話,可兒是什麽脾氣我再清楚不過了,她從小就調皮,不知道氣跑了多少個老師,我們杜家隻有她一個女兒,我不能對她嚴厲一點,她更是無法無天了,但看她和我日益疏遠,我這個當爸爸的,心裏也不好受啊。”杜偉玨道。


    剛才看杜可兒對杜偉玨的態度,的確不難看出杜可兒對杜偉玨是敬畏的,但杜偉玨這麽一說,閻京倒是能理解杜偉玨的良苦用心了。


    天底下沒有哪一個爸爸不愛惜自己的女兒,但每個人愛的方式不一樣,所謂慈母多敗兒,當媽媽的大多都心腸軟一些,所以這嚴厲就得由父親來做了。


    閻京從小也沒少挨閻青鬆的打,楊秀英就每次都護著閻京,所以閻京從小就不怎麽喜歡閻青鬆,直到長大了才能體會到閻青鬆的良苦用心。


    “可兒是個懂事的孩子,她遲早會理解杜先生的。”閻京道。


    “她理不理解我倒沒有意見,我隻是希望她能開開心心的成長,好一點的話,將來能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杜偉玨道。


    “杜先生就放一萬個心,以可兒的聰明,將來一定會是一個好苗子的。”閻京道。


    “我知道閻老師的醫術十分了得,我們家可兒從小就對醫術感興趣,現在她能跟著閻老師學習,杜某也算是放心了,她要是有冒犯閻老師的,還希望閻老師對她開一麵啊。”杜偉玨道。


    閻京心說,繞來繞去,杜偉玨還是想為了杜可兒,杜可兒也沒犯什麽事,相反,最近杜可兒還一連幫了閻京不少忙,要不礙於他們師生的關係,他已經把杜可兒當做自己的朋友了。


    “我還是那句話,杜先生太言重了,可兒底子好,也很聰明,閻京一定會好好教她的,杜先生就放心吧。”閻京道。


    杜偉玨一笑,道:“我們這些做父母的,也就隻有這點希望了,還請閻醫生理解。”


    閻京也是這一步一步走來的,他自然能理解杜偉玨的心情了。


    “爸,閻老師,媽媽叫我過來請你們過去吃飯了。”杜可兒這時走進來說道。


    “那行,閻老師走吧。”杜偉玨站起來,說道。


    閻京也不客氣,跟著杜偉玨就來到了飯廳,杜母已經換下了身上的圍裙,換了一身衣服,熱情的招唿閻京吃飯。


    閻京倒真是被杜母的熱情給下了一大跳,不知道的,還以為杜母是在招唿自己的女婿呢。


    飯桌上倒沒有怎麽聊天,等到吃完飯,閻京就準備告辭了,杜偉玨也沒多加挽留,杜可兒見狀也不好意思開口,隻好送閻京出了門。


    “時間不早了,杜同學早點迴去休息吧。”閻京上了車,說道。


    杜可兒繃著個臉,勉強笑道:“那閻老師路上小心。”


    閻京點了點頭,開著車就走了,杜可兒悵然若失的在原地待了半天這才迴屋。


    閻京把車開出來,卻並沒有立即迴白家,而是繞了一圈來到陳璿的別墅前,離陳璿別墅還有獎金兩三百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


    別墅裏還亮著燈,證明陳璿還沒有睡覺,閻京在車上坐了一會兒,也沒有要去打擾陳璿的意思,有些事,一做糾錯,現在陳璿過得很好,他不應該再去打擾陳璿的生活了。


    閻京待了大約十分鍾,就發動車子走了。


    迴到白家,白潯在院子裏等他,家閻京平安無事,這才牽著小將軍準備上樓,閻京也利索的上了樓,洗漱好了之後躺在床上,白潯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


    “這兩天你事情查得怎麽樣了?”閻京問道。


    “除了那天找到的線索之外,現在還沒有其他的線索。”白潯道。


    “離迴來了,她會幫忙找到宮商的,你放心。”閻京道。


    白潯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我既想找打她,卻又不想找到她。”


    閻京理解白潯這話的意思,白潯想找到宮商,是因為她騙了白縱橫,她需要宮商為此付出代價,然而她又不想找到宮商,因為不管是什麽答案,對於白縱橫來說都是傷害,沒有哪一種,能讓白縱橫避開宮商給他造成的傷害。


    從前總是白縱橫默默的站在白潯的身後,隻要白潯需要,白縱橫就會站出來保護她,現在是她保護白縱橫的時候了,可她也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怎樣才算是對白縱橫好了。


    “也許,一切都順其自然的好吧,我們應該尊重大哥的意思。”閻京道。


    白潯沉默了一下,道:“我太了解大哥了,如果是大哥的話,他不會傷害她的,可我做不到,除了爺爺,大哥就是我前半生最親近的人,我不能看著任何人傷害他。”


    閻京很理解白潯的心情,就好像,當初有人對楊秀英下毒他也不能接受一樣,人很多時候在麵對自己所愛的人時,就會變得失去理智,更何況是白潯這種把感情看得很重要的人。


    “阿潯,大哥他有自己選擇的權力,怎樣選擇,還是由他自己做決定吧。”閻京道。


    白潯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而她從來都不會亂開空頭支票,她會為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負責任的。


    閻京安撫著白潯睡著,自己這才睡了。


    第二天早上,外麵下著小雨,閻京賴在床上不想起來,下雨天他不想做任何事,大概十點左右,雨才停了下來,閻京這勞碌命,擔心在醫院的宋慶華和百裏玥,便又從床上爬起來,洗漱了之後去了醫院。


    白潯似乎並沒有再繼續調查宮商的意思,就很閻京一起來了醫院,昨天青海市勞動局的局長被抓走調查的事已經在青海市傳得沸沸揚揚,宋慶華當然也知道了。


    “閻老弟,你倒是夠狠的,一來就給人家直接下課了,人家現在指不定在背後戳你脊梁骨呢。”宋慶華開玩笑道。


    宋慶華在青海市為官多年,哪些當官的有些什麽劣跡,宋慶華不是不知道,一來他沒這個權限去管,二來官場嘛,大家都不想撕破臉得罪人,閻京倒好,一來就直接給人轟下台了,這今後青海市的大小官員見著閻京還不給繞道走嘛。


    “誰讓他拿了民脂民膏,卻不為民辦事,人家老爺子一家三口以撿垃圾為生,生計都成問題了,他卻霸占著低保的名額給那些富人,簡直是豈有此理,我要是不做點什麽,我怎麽對得起老百姓。”閻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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