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人已經過去給主位上的人切過脈了,張老板也來不及去多問閻京和離之間的關係,隻是急道:“燕先生,情況如何?”


    “他隻是誘發性心髒病,可能這些食物中有什麽他不能吃的東西,所以才誘發了他的心髒病,我給他紮幾針就好了。”燕離人道。


    張老板一聽,臉色立即就變得有些難看,道:“毛先生隻對胡蘿卜過敏,這些菜裏麵都沒有胡蘿卜,怎麽會誘發毛先生的心髒病?”


    因為山莊接待的都是貴客,所以老板對客人的喜好已經身體狀況都做好了記錄,安排菜式時就會迴避客人不喜歡的食物和易引發身體疾病的食物。


    燕離人一看,這一桌子的菜的確都沒有和胡蘿卜有關的菜式,但病人卻是的確吃了誘發性的食物才會導致的突發性心髒病,如果不及時治療,極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這一道菜裏,有胡蘿卜素。”閻京指著一道菜,說道。


    眾人都看著閻京所指的一盤菜,這菜看著活色生活,一看就是一道很美味的菜肴,也足以看出廚師的用心,不仔細吃的話也根本就吃不出來胡蘿卜素的味道,而閻京的嗅覺一向異於常人,所以他一進來看到病人的情況和這一桌子菜就知道是怎麽迴事,而燕離人要治好一個誘發性心髒病綽綽有餘,也就不用他親自出馬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老板驚訝道。


    閻京笑了笑,道:“這一點很重要嗎?”


    那老板被閻京這一問弄得有些尷尬,隻好賠笑道:“這都是我們廚師的疏忽,對於這件事所引起的責任,我會一力承擔。”


    用餐時因為食物而引發用餐者的疾病,其實這一點餐廳也說不上有多大的責任,畢竟用餐者自己也有責任,隻不過山莊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一旦出現點什麽狀況,老板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賠償這麽一頓飯也就是小意思了。


    主位上那位毛先生很快就緩過來了,好在是閻京他們今天也在這裏吃飯,而那老板也認識燕離人,否則很有可能會鬧出人命來了。


    “這位是?”那毛先生緩過勁來,連忙問道。


    燕離人剛才救他一命,他問清楚燕離人的身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我來為毛先生介紹,這位是太乙門的門主燕先生,剛才就是他為您實施的救治。”那老板急忙解釋道。


    “真是太感謝燕先生了,我這心髒病也是老毛病了,平時也比較注意,今天也不知道怎麽突然犯了,真是多虧了燕先生出手相助,毛輕侯感激不盡。”毛輕侯道。


    閻京和燕離人一聽毛輕侯這名字,立即就怔住了,毛輕侯可是西寧省的副省長,分管的就是食品藥品,而毛輕侯平時行事也十分低調,鮮少有什麽不好的新聞傳出來,不過令閻京他們意外的是,毛輕侯怎麽會出現在青海市?


    “原來是毛省長,真是失敬失敬。”燕離人道。


    閻京雖然知道能讓離出席的場合,對方的身份地位一定不好太低,但這一來就是個副省長,閻京的心髒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我也在不少報紙雜誌上關於燕先生的報道,今日一見,就更是名不虛傳,燕先生乃是我華夏國中醫界的翹楚,今日有機會相見,還請燕先生不要嫌棄,一起坐下來喝幾杯如何?”毛輕侯道。


    毛輕侯對中醫也有很濃厚的興趣,他也在報紙雜誌上看到過一些關於燕離人的報道,一直想來拜訪燕離人,但礙於他的身份,所以一直都沒有成行,今天機緣巧合承蒙燕離人出手相救,毛輕侯怎麽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


    “要說到翹楚,離人來為毛省長引薦我們中醫協會的會長閻先生。”燕離人道。


    毛輕侯一聽燕離人的話,頗為意外的看著閻京,讚賞道:“真是後生可畏啊,我們這些老古董看來是真的該退休了。”


    閻京笑了笑,道:“毛省長言重了。”


    “我可沒有言重,閻先生在青海市做的幾件大事,我都看過報道了,老陳還親自跟我匯報過你的事,我還正想說既然都來了青海市,讓老陳給我引薦引薦,請閻先生給我瞧瞧這老毛病,想不到今天這麽巧竟然在這裏遇到了。”毛輕侯道。


    毛輕侯所說的老陳,也就是青海市的市長陳宇昊,之前鐵線蟲等事件,雖然最終並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危害,但畢竟是公眾xing事件,所以陳宇昊都向上級做了匯報工作,毛輕侯也從陳宇昊口中知道了閻京。


    “毛省長的心髒病並不嚴重,加上毛省長一直以來都很注重保養,所以治好毛省長的心髒病並不複雜,隻需要毛省長好好配合治療就行了。”閻京道。


    毛輕侯分管食品藥品,能得到毛輕侯的青睞,那麽閻京今後在食品藥品這一塊要做事將會方便很多,加上現在在座的人都知道他和離之間的關係,也就意味著這些人潛意識的都會把他當做皇甫謐的人,而閻京又有皇甫謐給他的炎皇令,因此一旦要和官方有什麽合作,閻京還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閻先生果真是高人,我這老毛病看西醫都看了好多年,吃藥也有些年頭了,一直都不見好,早就聽說了中醫的神奇卻一直無緣得見,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了,隻要閻先生肯醫治我這老毛病,我一定好好配合。”毛輕侯道。


    “毛省長客氣了,要治療毛省長的心髒病,首先毛省長得空出來一段時間,最少也得要十天,我好為毛省長治療,毛省長安排好時間之後閻京自然會為毛省長治療。”閻京道。


    毛輕侯看著閻京,眼中寄予了厚重的希望,閻京的事毛輕侯也知道不少,中醫協會的成立更是中醫重振的一個開始,毛輕侯一直都想見見閻京,然而卻一直都抽不出來時間,今天偶然相見,讓毛輕侯心中對中醫的重振也充滿了信心,如果閻京真的能治好他的心髒病,那他必將全力支持閻京重振中醫。


    “好好,我迴頭安排好時間之後再跟閻醫生聯係。”毛輕侯道。


    “我們那邊還有朋友在等著,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閻京道。


    毛輕侯也不強求,道:“二位請便。”


    閻京對離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意思是要離結束這頓飯局之後聯係他,離點了點頭,閻京便和燕離人離開了包間。


    迴到原來的包間,白潯他們正在等著閻京他們。


    “沒事了吧?”白潯問道。


    “沒事,我們先走吧。”閻京道。


    眾人正要走,那張老板卻忽然走了進來,對閻京道:“閻先生請留步。”


    “張老板還有什麽事嗎?”閻京問道。


    毛輕侯他們的身份本來就已經很重要了,但他們今天宴請的離卻是身份不明,毛輕侯來的時候還特別讓秘書吩咐過,離的身份不能給任何人知道,但閻京顯然是和離認識的,所以這老板已經自動把閻京升級成為了山莊的貴賓。


    “這是我山莊的貴賓卡,還請閻醫生笑納。”張老板遞給閻京一張黑色的卡,說道。


    “張老板是不是搞錯了?剛才為毛先生治病的並不是我,而是燕先生,張老板要感謝的話,就感謝燕醫生。”閻京道。


    “燕先生已經是我山莊的貴賓,因此不再需要這張貴賓卡,今後閻先生可憑這張貴賓卡在我店享受貴賓服務。”張老板道。


    既然對方都這麽客氣了,閻京要是再拒絕,也就有些傲嬌了,因此閻京接過了那張貴賓卡,道:“那就多謝張老板了。”


    “鄙人張明新,但凡在山莊內,閻先生有任何需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張明新道。


    閻京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話,和白潯他們離開了山莊。


    迴到家,已經將近十二點,閻京洗漱了之後卻一直都沒有睡意,他在等離給他打電話,然而直到淩晨兩點,他的手機都沒有響起來。


    “你在等電話?”從山莊迴來之後,閻京就有些心神不寧,所以這才問道。


    “沒什麽,你先睡吧。”閻京道,關於離和皇甫謐的事,閻京也不知道怎麽跟白潯解釋,軍委的事不能透露任何消息出去,所以這件事閻京也隻能暫時瞞著白潯了。


    白潯見閻京不肯說,也就沒有再問,不過她不再問,卻並不代表她不在意,女人在遇到感情問題的時候都容易口是心非,白潯也不例外,但白潯說過相信閻京,所以閻京不想說的她都不會問,隻是如果有一天讓白潯發現閻京騙了她,那麽她也是絕對不會給閻京任何機會挽迴。


    這就是白潯,永遠都活得十分清醒,屬於她的她不會放手,而不屬於她的,她放手也不會有絲毫的流連,她從來都是這麽灑脫的一個人。


    直到淩晨三點半,閻京才等到離的電話。


    白潯已經睡著了,因此閻京躡手躡腳的走到陽台,這才接起了電話。


    “你在等我?”離問道。


    “怎麽這麽晚才迴我電話?現在才迴去?”閻京問道。


    離不會輕易離開皇甫謐身邊,那麽也就是說離是來執行任務的,今晚一桌子人都是西寧省有頭有臉的人物,而離到底是來執行什麽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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