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京在這個時候開口提條件,皇甫謐知道一定不簡單,但隻要能治好他的病,區區一個條件,他皇甫謐還是敢答應的。


    “閻醫生是第一個敢向我皇甫謐提條件的人。”皇甫謐道。


    “總要有人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閻京道。


    皇甫謐笑道:“閻醫生倒是好膽識,難怪你敢對我動刀。”


    “治病救人本來就是閻京的本分。”閻京道。


    離這時走了進來,道:“義父該休息了。”


    離就是變相的下了逐客令。


    閻京也沒有打算和皇甫謐多待,他既然來到北平是治病的,現在情況已經明朗了下來,那他也要馬上給白潯報平安了。


    從皇甫謐的房中出來,閻京拿出手機一看,手機居然一點信號都沒有,看來這裏是完全屏蔽了信號了。


    “這裏沒有信號。”離冷冷的說道。


    “我雖然還不清楚你們的身份,但既然是請閻京來治病的,起碼也應該尊重一下我這個醫生吧,我的家人現在正在擔心我,所以我現在必須要和他們取得聯係。”閻京道。


    離猶豫了下,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道:“三分鍾。”


    閻京接過手機,發現離的手機有信號,但手機屏幕也是一片黑色,還真是符合這女人的惡劣趣味。


    閻京時間不多,所以他抓緊時間撥通了白潯的電話。


    “阿潯,是我,閻京。”閻京道。


    白潯一聽是閻京的聲音,立即道:“你在哪裏?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我沒事,我現在在北平給人治病,看樣子短時間內是不能迴去了。”閻京道。


    要不是離在場,閻京就要把皇甫謐的情況大致跟白潯講一下,也讓白潯有個入手調查的線索了。


    “對方是北平軍委的人,我已經聯係高部長幫忙查是誰了。”白潯道。


    閻京一聽,心想難怪離有這麽大權力,原來是北平軍委的人,閻京再仔細一想,心想這皇甫謐該不是軍委什麽高層,也就是華夏國的軍政首腦什麽的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這次可真算是因禍得福了啊。


    “我知道了,我在這邊沒事,這裏沒有信號,所以我手機打不通,不過以後我會每天按時給你打電話的,你不用擔心我。”閻京道。


    “好,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白潯囑咐道,雖然知道對方隻是請閻京來看病的,白潯稍微放心一些,但畢竟北平的局勢比青海市複雜得多,因此白潯還是擔心閻京。


    “嗯,我知道,你也別擔心了,等這邊的治療一結束我就迴來。”閻京道。


    離這時指了指手表上的時間,示意三分鍾已經到了,閻京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拿給了離。


    “你會在這裏住一段時間,關於這裏的一切,你不能透露任何消息出去,否則以叛國罪就地槍斃。”離道,帶著閻京去住處。


    閻京已經知道離是軍委的人,而且看樣子,這個皇甫謐的身份不簡單,閻京剛才也是看到皇甫謐一身的傷,對皇甫謐起了敬重之心,不然他也不會乖乖的給皇甫謐看病了。


    “我能問一句,皇甫先生到底是誰嗎?”閻京問道。


    離的脾氣不好,這一點從閻京第一次看到離就知道了,所謂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女人,天知道這女人會不會跟冷血似的一把刀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了。


    “這些不是你該知道的。”離冷冷道。


    閻京識趣的閉了嘴,看來想從離嘴巴裏套出點消息是不大可能的了。


    跟著離穿過兩幢房子,閻京來到大院裏專門接待貴賓專用的休息處,能在這裏接待的,都是華夏國內的舉足輕重的人物,閻京是第一個進來這裏的醫生。


    “房間裏有電話,但有竊聽裝置,你可以每天跟你的家人通話,時間不要超過三分鍾,否則就會引起警報,除了替義父治病之外,你不能離開這間房間,飲食會有人按時給你送來,有其他需要,可以撥打內線電話。”離道。


    “這跟坐牢有什麽區別?”閻京問道。


    “你可以當做自己在坐牢。”離道。


    閻京差點被離這話給噎死,有這樣坑人的嗎?


    “如果你不跟我解釋清楚現在的一切的話,我放棄對皇甫先生的治療,反正在這裏跟坐牢也沒什麽區別,至多不過你現在一槍打死我。”閻京道。


    閻京既然能醫治好皇甫謐的病,那麽離就不會真的殺死閻京,所以閻京是有了這塊護身符,他不怕離會真的殺他,而他目前對離和皇甫謐的身份一無所知,所以閻京就趁機施以威脅了。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殺了你。”離冷冷道,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抵在了閻京的脖子上。


    有了冷血這個前車之鑒,閻京倒是對刀架在脖子上這事免疫了。


    “我死的話,皇甫先生給我陪葬。”閻京道。


    離眼中一閃而過冷冽的殺氣,震得閻京後背一冷,心想離要是真的對他動手的話,恐怕剛才那一下,他就已經死了。


    “你很有膽識。”離收起了刀,說道。


    “多謝誇獎,你現在可以說了嗎?”閻京道。


    “時機到時,我自然會告訴你。”離道,說完就離開了閻京的房間。


    閻京躺在床上琢磨著皇甫謐身份的事,從現在的一切來看,皇甫謐一定是個十分重要的人物,但是閻京卻對這個人沒有什麽印象,他的手機又完全沒有信號,這裏也沒有任何電子設備,閻京想查都無從下手,不過能和軍委扯上關係,看這裏的布局,皇甫謐至少也是軍委的高層。


    “不管了,走一步是一步吧。”閻京這樣想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離就來了閻京的房間,閻京驟然睜開眼睛就看到離站在自己床前,閻京立即就火了,道:“你怎麽進來都不打聲招唿?這是我的房間!”


    “給你三分鍾時間洗漱。”離道。


    “我憑什麽要聽你的?”閻京怒道。


    看著離是女人,閻京才不跟離一般計較,但這也太過分了,他還有沒有點**權了!虧他昨天還想把自己身上帶著的九霞觴給離療傷,看來他真是太好心了!


    “義父在等你。”離道。


    “我管他誰在等我!我是一個人,我有最起碼的人權!你這麽不尊重我,我憑什麽要聽你的?”閻京怒道。


    反正離也不可能會對他動手,既然如此,閻京為什麽要委屈自己?軍委又怎麽樣?老子就不吃你這套!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離冷冷道。


    “悉聽尊便。”閻京道,就耗在床上不起來。


    離擰起了眉頭,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從來都沒有人敢違背她的命令,而閻京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著她的底線。


    “離,怎麽迴事?”這時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問道。


    閻京對這個男人有些印象,就是昨天在皇甫謐住處的大門口遇到的那個男人。


    “沒事。”離道。


    男人看著閻京,聲音也是冷冷的,道:“我可沒有離這麽好說話,即使不能殺你,也不會讓你好過。”


    “金,這裏交給我。”離道。


    叫金的男人點了點頭離開了。


    閻京心想,這裏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義父是軍委的前任主席,抗戰時就已經參加戰爭,有‘西北王’之稱,義父一生戎馬,功勳卓著,位列開國十大將軍之首,義父到現在仍為國作戰,義父是離一生最敬重的人,隻要有一線機會,離都不會放棄義父。”離道。


    原來皇甫謐的身份竟然如此重要!難怪能隨意調動軍車和軍機了。


    皇甫謐一生為國征戰殺伐,他最愛的就是戰場,即使現在老了,仍然沒有退下來,他隻能死在戰場上,而不是床上。


    “你要是早點和我說清楚,我就不會和你對著幹了。”閻京道。


    皇甫謐一身的戰傷,閻京昨天就已經見識過了,這樣的人物,的確是值得閻京敬重,所以閻京昨天才會在離態度那麽惡劣的情況下就出手相救,不過閻京也必須搞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什麽人治療,萬一對方是什麽十惡不赦的軍閥,那他寧可死都不會為對方治療的。


    閻京起來,快速的洗漱好之後就跟著離去見皇甫謐了。


    昨天為皇甫謐放血之後,皇甫謐的氣色好了不少,不過鑒於皇甫謐現在的情況,閻京今天不打算給皇甫謐放血,而是直接針灸。


    “以後我會一天為皇甫先生針灸兩次,每兩天放一次血。”閻京道。


    “這樣的話,我的身體多久能好?”皇甫謐問道。


    “這要看皇甫先生的身體恢複情況了,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不會超過兩個月。”閻京道。


    “能不能想辦法加快一些時間?”皇甫謐問道。


    “我會盡量試試的。”閻京道。


    皇甫謐似乎需要時間,所以閻京也會盡力縮短治療的時間,隻是現在皇甫謐的身體太虛弱,等到皇甫謐的身體恢複一些之後,閻京再想辦法看能不能加快一些速度。


    離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等到閻京結束完治療,離帶著閻京迴到閻京的住處。


    “你等一下。”閻京見離要走,叫住了離。


    “閻醫生還有事?”離冷冰冰的問道。


    “我這裏還有些九霞觴,你拿去吧,對你背上的傷有好處。”閻京說道,把自己剩下的那點九霞觴拿給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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