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卷宗的記錄和顏酒所說的確相符合,並且閻京還特別讓宋慶華查實了蕭若言同寢室的室友,也和顏酒說的相符合,蕭若言的室友之後的確休學,並且後來死於了意外。


    “這麽說來,這個顏酒說的是真的了。”閻京掛斷了宋慶華的電話之後,皺著眉頭說道。


    “我想我們還是先去師母家一趟才能確定。”白潯道。


    白潯記得,上次他們在查找秦正死亡的原因時,曾經在秦正的家中找到過一本當屆的畢業照,顏酒雖然被勒令休學,但顏酒也順利拿到了畢業證,因此他很可能去參加當年那屆學生的畢業典禮,也就是說,顏酒很可能出現在那本畢業紀念冊上。


    “對!我怎麽把這茬兒給忘了!咱們現在就去!”閻京道。


    時間緊迫,閻京和白潯立即就出發了。


    秦正和秦姍死後,秦正的幾個兒子本來商量著想讓師母輪流跟著他們,然而師母卻堅持就住在家裏,幾個兒子見說不動師母,也就隻能順著她了,不過師母年事已高又受了這麽大打擊,幾個兒子不放心,堅持給她請了一個保姆照顧她。


    閻京和白潯最近忙前忙後的也沒時間去看師母,今天因為顏酒的事,這才第一次去看師母,師母見著閻京,忍不住又是一陣熱淚盈眶了。


    閻京能有今天,也承蒙當初秦正的知遇之恩,現在秦正死了,隻留下師母一個人,閻京卻疏於照顧,一時之間心中也十分難受。


    一番寒暄之後,閻京才拐彎抹角的提起了自己的來意。


    “近來很是想念秦老,所以今天來,是想跟師母要幾張秦老的照片的,不知道師母同不同意。”閻京道。


    秦正死後,閻京第一次來看師母,還是帶著其他的目的的,看師母這反應,還沒有從秦正死去的陰影裏走出來,因此閻京也隻好編了這麽個理由了。


    “傻孩子,你還能惦記著老頭子,師母也高興,你們跟我來吧。”師母道,帶著閻京他們來到秦正的書房。


    閻京他們上次來過秦正的書房,現在書房的陳設和以前還是一模一樣,看來秦正死後,師母還是把書房保持著原樣。


    “這些都是老頭子生前的照片,你挑幾張拿迴去吧。”師母道。


    閻京連忙點頭,在書房裏隨意翻著秦正的照片,白潯則直接拿起08屆的畢業紀念冊,然後白潯在紀念冊裏果然找到了顏酒的照片。


    “師母,我能不能要這幾章照片?”閻京問道,把有顏酒的那幾張照片混合在了和秦正的照片一起。


    師母也沒看閻京他們到底找了些什麽照片,點了點頭,道:“行行,反正這些東西我死後也沒人收撿,倒還不如你拿去。”


    “師母這是說的什麽話,你老人家一定會長命百歲的。”閻京道。


    師母勉強笑了笑沒說話,閻京囑咐了幾句就和白潯離開了師母家,兩人剛從師母家出來,就正遇到了陳璿。


    陳璿手裏提著水果,看樣子也是來看師母的。


    “閻會長、白小姐,你們也來看師母?”陳璿笑著問道。


    “是啊,我們剛剛看完師母。”閻京道。


    陳璿微微點了點頭,從閻京身邊走了過去,就好像兩人隻是點頭之交,見麵打個招唿的關係而已。


    閻京心中有點不是滋味,倒不是因為對陳璿還有著什麽感情,而是明明還可以做朋友的兩個人,為什麽偏偏要陌生成這樣,隻是閻京他不懂,如果一個女人還愛這個男人,是永遠不可能在分手之後,還和這個男人做朋友的。


    因為還愛的話,做不到去以朋友的身份再在他身邊,所以,寧可做個陌生人。


    拿著照片,閻京和白潯並沒有立即迴家,而是去了青海市公安局,有了之前的經驗,閻京凡事都變得謹慎了起來,他必須去確認清楚顏酒的身份。


    宋慶華已經在公安局等著閻京他們了,大約八點左右,閻京和白潯到了公安局,直接來到宋慶華的辦公室。


    宋慶華現在是青海市公安局的局長,因此他的權限已經足夠查閱青海市轄區範圍內的所有公民的戶籍。


    “這是顏酒的照片,還請大哥仔細比照戶籍信息係統裏的照片做個確認。”閻京道,把從師母那裏拿來的照片拿給了宋慶華。


    宋慶華接過照片就在戶籍信息係統裏查了起來,而閻京和白潯也沒有閑著,他們親自翻閱起了當年那件案子的卷宗檔案。


    經曆了幾年,卷宗檔案已經有些陳舊,當年的整個公安係統也還沒有全麵實行電子化辦公,因此案件的筆錄全部都是手寫,有些已經模糊不清不好辨認了,但卷宗裏有清晰的現場照片以及破案經過,這些記錄都和顏酒所說的基本一致,也就是說,顏酒並沒有撒謊。


    “剛才在師母家,我也不好開口問師母當年墜樓的事,不過學校裏除了師母之外,我也隻和清夏熟悉點,但清夏和我一個級,恐怕也不好追問當年的事。”閻京合上卷宗,說道。


    卷宗裏的筆錄以及畢業照片都足以證明顏酒的身份,但當年那件事到底是怎麽迴事,閻京必須要全部弄清楚,完全確認顏酒的確沒有撒謊,閻京才會相信顏酒。


    信任這種事,閻京不會再輕易給別人。


    “我看過這件案子當時的承辦人,他現在還在我們局裏沒有退休,我已經給他打了電話讓他來一趟局裏,老弟還有什麽疑問不妨問問他,看能不能找到些蛛絲馬跡。”宋慶華道。


    閻京看著卷宗封麵手寫的立卷人那一欄寫著的一個名字,正是當時承辦這件案子的警察蔣本國。


    “戶籍上有沒有什麽可疑的?”閻京問道。


    “戶籍上的照片與這個照片是匹配的,雖然年齡上有些出入影響了五官,但通過係統比對鑒定是同一個人。”宋慶華道。


    閻京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等著蔣警官來了再說吧。”


    顏酒的身份問題,現在就隻剩下最後一點確證了,不過這麽多信息都能對得上,顏酒是身份應該沒什麽問題,不過為了謹慎起見,閻京還是盡可能的確認了再說。


    大約十五分鍾之後,蔣本國趕到了市公安局,閻京把卷宗放在蔣本國麵前,蔣本國通過自己的迴憶,大致的把當年這件案子的經過複述了一遍。


    “也就是說,當年警方通過現場勘驗以及對死者室友和男朋友的詢問,包括現場目擊者的詢問,證實死者的確是死於意外。”閻京道。


    “沒錯,死者意外墜樓時現場有不少的目擊者,並且死者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痕,死者墜樓之後,我們也上樓頂去做過勘察,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對死者的屍體進行屍檢之後,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情況,所以就認定為意外事件。”蔣本國道。


    華夏國建國之後,中央堅持依法治國,嚴厲打擊犯罪,因此命案就尤其受到警方的重視,辦理這種刑事案件,警方就會十分小心謹慎,反複確認了死因之後才會對死者的死亡原因做出結論,否則一旦出現差錯將會為此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


    “那蔣警官還記不記得,當年這個死者的男朋友後來向警方報過案,稱死者並不是死於意外,而警方在還沒有出警的情況下,死者男朋友所說的證人也突然意外死亡,還請蔣警官仔細迴憶一下有沒有這件事。”閻京道。


    蔣本國一聽,臉色微不可查的變了變,但他很快又恢複到了鎮定,不過就從他這個細小的動作裏,閻京他們就能推斷出,看來顏酒當初的確是向警方報過案了。


    “閻會長說的這件事,我還記得,隻不過當初這個學生的案子是我經手辦了,又被確認為了意外死亡,所以這個學生的男朋友後來再報警說這學生不是死於意外的時候,我很緊張,如果說這案子真的不是意外,那我當初辦案就出了錯,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我都是要承擔責任的,這個學生的男朋友當時還說找到了人證,所以我立即就從市局出發趕過去看證人,不過在去的路上就已經接到電話,證人又因為意外死了。”


    蔣本國說道,眼中滿是愧疚,如果當初他不是那麽草率的就下了結論,那麽也許這件案子早就真相大白了吧。


    “蔣警官接到證人死亡的消息,有沒有去現場看過?”閻京問道。


    蔣本國也是個老刑警了,在懷疑死者是死於意外的消息之後,趕去見證人的途中得知證人也死於意外,這樣的巧合,蔣本國這個老刑警不可能不對死者的死因產生懷疑,因此閻京就順勢問了起來。


    蔣本國羞愧的低下了頭,道:“我並沒有去現場,證人死了,這件案子的真相可能永遠都不會***了,我當時就是懷著這樣僥幸的心理,所以當即就趕迴了市局,這件事我也就一直隱瞞了下來。”


    蔣本國的陳述,和顏酒所說的完全吻合,也從側麵證明顏酒當初的想法是正確的,隻是因為各種原因,蕭若言的死至今還被認定為意外死亡,但蕭若言的屍體已經沒了,作為證人的室友也死了,光憑顏酒的話也不能作為證據,因此楚修仍然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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