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歲接管家族以來,公儀薰從來都沒有讓家族蒙羞失望,家族的擔子壓在她肩上,令她時刻都不敢鬆懈,現在家族遇到這麽大的困難,她仍然可以如此雲淡風輕的說一句,公儀家族,定會安然無恙。


    “青幫和中醫協會都還有些實力,閻京拿公儀小姐當朋友,也希望公儀小姐能拿閻京當朋友,需要閻京的時候,盡管開口。”閻京道。


    公儀薰這樣的人,是永遠不可能向人開口求助的,她寧可自己撐死了,也絕對不會說一個苦字,她永遠都是這樣雲淡風輕的樣子,就好像這世上是所有的東西都進不了她的眼睛。


    “好。”公儀薰道。


    “這裏有岸少爺在,公儀小姐不用擔心了,我和阿潯就先迴去了。”閻京道。


    公儀薰點了點頭,閻京和白潯便離開了懷仁醫院,公儀薰站在走廊裏看著眼睛和白潯的背影,有什麽不知名的東西從她心底流過,可她很清楚,閻京並不屬於自己。


    她就是這樣,永遠都活得這樣清醒。


    閻京和白潯從懷仁醫院出來,就直接迴了家,此時已經將近淩晨五點,兩人累得夠嗆,倒下就睡著了。


    第二天將近中午,閻京才睡醒,準確說來應該是被小將軍舔醒的,閻京睜開眼睛,小將軍舔得更賣力了,閻京逗小將軍玩了一會兒,白潯上來叫他,說是燕離人來找他。


    從新絳市迴來之後,閻京和燕離人兩人就沒有再見過,燕離人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會是為了什麽事?


    閻京迅速的起來的洗漱好了下樓,燕離人正在大廳裏喝茶,閻京走過去,道:“燕大哥來找我有什麽事?”


    燕離人喜歡穿長袍,並且不喜歡用手機,除了情非得已的情況下,他一般都是親自上門拜訪本人。


    “閻醫生從新絳市迴來之後,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裏有不適的?”燕離人仔細打量著閻京,問道。


    燕離人一向不會隨口問一些不該問的問題,因此閻京一聽立即也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發現並沒有什麽異常,道:“沒有,燕大哥是覺得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白小姐呢?”燕離人看著白潯,問道。


    白潯擰了下眉頭,道:“從我們離開新絳市之後,尤其是迴到青海市之後,我偶爾會感覺心髒撕裂的痛,另外,從昨天開始,手臂這個位置開始冒出黑線。”


    閻京一把抓過白潯的手,白潯的手臂中間的位置,的確冒出一條極細,但肉眼卻看得清楚的黑線。


    “我手臂這裏,也有這樣一條黑線,並且也和白小姐出現了一樣的症狀,偶爾會有心髒撕裂的痛感,我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全方麵的檢查,查不到任何的原因,因此我懷疑,我們是在太港城裏碰到了什麽不該碰到的東西,或者,染上了什麽神秘的病毒。”燕離人道。


    如果白潯也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那麽也就證明不是燕離人一個人有這樣的情況,但為什麽閻京身上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難道這和閻京身體內的真氣有關?


    “我馬上聯係百裏琰和冷血過來,如果大家都出現了這種情況,那就證明這條神秘的黑線,和太港城的地下國師府有關。”閻京道。


    閻京說完,立即打電話聯係冷血和百裏琰過來,榮錦現在在新絳市住院,閻京就暫時沒有聯係榮錦了。


    冷血和百裏琰很快就來了,白潯也去把傾城叫了進來,閻京仔細檢查了他們的身體,發現冷血和百裏琰的身體上手臂處也有和白潯他們身上一樣的黑線,並且也出現了輕微的心髒撕裂,而傾城卻沒有。


    “也就是現在除了榮錦之外,我們在場的除了閻醫生和傾小姐,其他人都有這條神秘的黑線,也就是說,這真的和地下國師府有關。”燕離人沉聲道。


    “我們吃過的東西和到過的地方都一樣,為什麽隻有閻醫生和傾小姐沒有出問題?”百裏琰道。


    其實不止百裏琰,燕離人他們也很好奇,為什麽閻京和傾城平安無事,而他們幾個卻個個中招。


    “我身上有血玉,這也許是我沒有染病的原因。”傾城道,把血玉拿了出來。


    閻京拿過血玉在手裏仔細看了一陣,道:“這應該是目前唯一能解釋的原因了,至於我,也許是因為我之前服食了一些靈草,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才導致我也沒有感染這種病毒。”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燕離人問道。


    現在追究傾城和閻京沒有黑線也沒有任何意義,他們必須得盡快找到解決的辦法,否則,萬一這黑線漸漸擴散,影響到了他們的生命,那麽一切都晚了。


    “我會盡量先試試看能不能找到辦法醫治好你們的病。”閻京道。


    “我對身體做了全方位的檢查,沒有找到任何問題,我也試過給自己下針,但依舊沒有任何作用,黑線的擴散速度已經越來越快了。”燕離人道。


    “沒用的,他們應該是在底下國師府感染上的病毒,但是至於到底是什麽病毒,我目前也不知道。”傾城道。


    “如果真的是在地下國師府感染上的,那……難道我們隻有再迴到地下國師府去尋找醫治的辦法或者藥嗎?”白潯道。


    閻京心中也有著同樣的想法,一旦他也找不到醫治的辦法,恐怕,他們隻能再迴到地下國師府,然而令閻京擔憂的是,那條恐怖的八岐大蛇,如果它又出現,他們未必像上次那麽走運,能成功的躲過危險了。


    “如果要重新迴到太港城,去地下國師府的話,我們就必須想辦法怎麽對付八岐大蛇。”傾城道。


    在地下國師府與八岐大蛇搏鬥的場麵大家都還記憶猶新,上一次他們幸運的躲過了八岐大蛇的攻擊,可並不代表這一次他們仍然有這樣幸運。


    “沒錯,八岐大蛇的攻擊十分危險,我們必須想到萬全之策,否則不能輕易冒這個險。”燕離人道。


    “我找過關於八岐大蛇的資料,普通的雄黃粉對它來說並沒有任何作用,普通的刀槍也傷害不到它,但地下國師府上麵掩埋著黃沙,我們也不能用炸藥。”白潯道。


    從太港城迴來,白潯就搜集了一些關於八岐大蛇的資料,這是她一貫的個性,總是對於未知的事物充滿了好奇心。


    “憑我們的能力,恐怕很難對付那東西。”燕離人皺著眉頭道。


    “八岐大蛇再厲害,它也一定會有弱點,我們先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它的弱點,實在不行,也隻能兵行險招,用炸藥炸了。”閻京道。


    在閻京心中,這世上沒有什麽搞不定的困難,隻看你投入多少的努力了。


    在這種時候,眾人也隻能先這樣辦了,閻京對白潯手上的黑線做了治療,但仍然沒有什麽效果,反而加速了黑線的蔓延速度,閻京立即停止了一切治療,決定必須再去一趟太港城。


    吃過晚飯,白潯在院子裏訓練小將軍,閻京則在一邊研究地下國師府的構造和八岐大蛇,閻京憑借記憶,自己畫了一個歪七扭八的地下國師府的草圖,想著任何可以避開八岐大蛇的辦法。


    閻京想起鬼樓樓主那天比的那個奇怪的手勢,閻京不斷重複比著那個手勢,可當時在地下國師府,閻京就試過了,八岐大蛇並沒有聽他的指示,也就是說,這個手勢其實沒有任何作用。


    “八岐大蛇從生下來,就會被主人喂養自己的鮮血做祭,從此以後終生認定這一個主人,不會聽從其他任何人的號令,閻醫生就算知道這個手勢,也沒有任何用處。”傾城走過來,說道。


    此事關係到白潯的生死,傾城自然也是十分上心,她並不知道當日在地下國師府,竟然會著了方士這一道,如果她知道血玉有這個作用,在進入地下國師府之前,他就會把這血玉給白潯了。


    “除了這個手勢之外,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它。”閻京道。


    “閻醫生不是已經想好了用炸藥嗎?如果治不好他們的病,他們一樣會死,倒不如用炸藥,也許還有一線生機,隻不過就看閻醫生舍不舍得死了。”傾城道。


    傾城這激將法,閻京不是不知道,如果他們再次去到地下國師府,而閻京和傾城並沒有感染這種神秘的病毒,一旦使用炸藥,也就等於是要他們兩個陪葬,傾城是無懼生死,能和白潯同日死,總比她一個人孤獨的死去好。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我一定會找到治好阿潯的辦法,當然,如果真的沒有辦法,就算要陪她一起死,我也心甘情願。”閻京道。


    傾城微微一笑,道:“有閻醫生這句話,傾城就放心了。”


    “這是我憑借自己的記憶畫下來的地下國師府的草圖,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遺漏的,在進去之前,我們得想好任何一條退路的安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引爆炸藥。”閻京道。


    在任何時候,閻京都隻想到生機,這麽多條人命,他們必須盡最大的努力去爭取生存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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