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閻京和秦哲躺在院子裏閑聊著,白潯則去陪白一鳴下棋了。


    秦哲對閻京他們去太港城的事十分感興趣,閻京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跟秦哲講了一遍,秦哲聽得津津有味。


    “這麽驚險刺激的事,你居然不帶我,簡直太不夠朋友了!”秦哲怒道。


    閻京無奈的笑道,“大哥,你以為這是去玩嗎?這是在玩命啊。”


    “人生幾十年,不能活得太安逸,偶爾去冒個險不也挺好的嘛,再說有你在,我怎麽可能早死。”秦哲道。


    “我也不是萬能的,生死麵前,我也無能為力。”閻京道。


    閻京再厲害,他也隻是一個凡人而已,這世上有很多事他都無能為力,人始終不是萬能的,生與死有時候隻在一念之間,醫者能醫人身,卻不能醫人心。


    “別那麽悲觀嘛,人最後都會死的,庸庸碌碌一生,也比不上轟轟烈烈一時,我寧可死在路上,也不死在床上。”秦哲道。


    閻京被他逗得哭笑不得,道:“大部分人最後都死在床上的。”


    “我不是那大部分人啊,我要做一顆流星,在天空劃下自己最燦爛的軌跡,我不會死在床上,不然怎麽對得起我這一生。”秦哲道。


    “你這麽不要臉真的好嗎?”閻京道。


    “哈哈哈哈,認識我這麽久,現在才覺得我不要臉?”秦哲道。


    “不是,以前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閻京道。


    兩人正說話之際,白縱橫走了過來,眼神有點古怪,道:“閻老弟,外麵有位小姐,說是來找你的。”


    “小姐?找我的?”閻京意外道。


    “嗯,看著才十六七歲的樣子,挺小的,最近天天都來這裏找你。”白縱橫道。


    閻京看白縱橫這表情,恐怕是誤會自己在外麵找了小姑娘了,天地良心,他絕對不是陳世美啊!


    “我出去看看。”閻京道。


    秦哲這廝最喜歡湊熱鬧,立即就表示要去看看到底是誰,結果兩人剛走出別墅大門,就看到宮商站在外麵。


    閻京去太港城之後,把宮商的事給忘了,現在看到宮商,才想起這茬兒來。


    “小姑娘,你怎麽來了?”閻京走過去,好奇的問道。


    白家這屋子對外嚴格保密的,除了一些舉重若輕的人物知道以外,很少有外來人知道,宮商一個小姑娘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經曆了榮錦之後,閻京已經開始學著對人戒防,不能確定這個人在安全範圍以內,那麽他就會對對方保持距離和警惕之心。


    “是表姐告訴我的,我病好了,想當麵謝謝閻大哥。”宮商一臉天真無邪的笑道。


    閻京心想自己怎麽把這事給忘了,陳璿是宮商的表姐,宮商想找到自己還不簡單,自己真是太疑神疑鬼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能壞到哪裏去?


    “外麵風大,進來坐吧,我再給你看看。”閻京道。


    秦哲也見過宮商,見兩人沒有奸情,頓覺有些無聊,跑過去看白潯和白一鳴下棋了。


    閻京把宮商請到白潯他們下棋的院子裏,給宮商看了下脈相,脈相平和,和正常人一般無二,再檢查心率等都是正常,是大好的象征。


    “你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是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一旦出現任何不受控的情況,你要立即聯係你表姐。”閻京道。


    宮商的身體恢複速度超過了閻京的想象,不過病情都是因人而異的,宮商又還小,恢複得快一些也沒什麽奇怪的。


    “嗯,我會注意的。”宮商道。


    “平時的飲食最好以清淡為主,暫時忌辛辣和酒,我再給你開幾副中藥你調理一下,其他的就沒什麽了。”閻京道。


    “嗯。”宮商道。


    宮商是陳璿的表妹,現在閻京和陳璿又已經分手了,所以宮商對於閻京來說,就隻是一個普通的病人而已,除了病情之外,兩人似乎也沒什麽其他好談的,於是兩人頓時就沉默了下來,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我聽說閻大哥是中醫協會的會長,對嗎?”宮商主動問道。


    閻京點了點頭,道:“沒錯,現在西醫占了我們國家大半壁江山,我們也隻是想略盡綿薄之力,試圖去扭轉中醫式微的局勢。”


    “我想跟著閻大哥學習中醫,不知道閻大哥肯不肯收我。”宮商緊張的看著閻京,說道。


    阮寶生死後,閻京除了隋臣這個掛名徒弟之外,就沒有再收過徒弟,中醫協會成立之後,也會建立專門的中醫學校收納學生,但閻京沒有再想過自己收徒弟,他不願意再看到自己的徒弟,因為自己而死。


    “你如果想學習中醫,我可以找人教你。”閻京道。


    宮商小臉上滿是失望,卻又很快就笑了笑,道:“閻大哥不肯教我也可以理解,宮商也不強人所難。”


    閻京無法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宮商,他隻是不想再重蹈阮寶生的故轍而已。


    “中醫協會才剛剛成立,我又才接手青幫不久,事務繁多,實在抽不開身來教你。”閻京道。


    宮商對中醫感興趣,閻京當然高興,就這麽熄滅了小姑娘的熱情,閻京也有些於心不忍。


    “我和大伯的官司贏了,我繼承了父母的遺產和公司,我會以個人名義向中醫協會捐贈三千萬,以感謝閻大哥對宮商的救命之恩,也算是為中醫出一些綿薄之力,宮商本來是想,如果能學習到好的醫術,那樣將來公司也就可以治病救人了。”宮商道。


    閻京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宮商是受自己病愈的影響,所以想學習中醫,如果每個人都能這樣想,那何嚐中醫不興?


    “可是做我徒弟會很危險,我的大徒弟寶生,前不久被人謀害了,我至今找不到兇手為他報仇,我並不是不想收你,隻是不想再有人為我而死,我希望你能過明白。”閻京道。


    “宮商雖不是什麽大丈夫,卻也明白舍生取義的道理,閻大哥能做到的,宮商未必不能做到,我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什麽死不死的?我隻是想用餘生為世人做點事,如果就這樣庸庸碌碌一生,閻大哥又何必把我救活?”宮商道。


    閻京沒有想到,宮商這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竟然能有如此一番心境,不過宮商也說得對,她是經曆過生死的人,或許她有對人生的另一種感悟吧。


    “你對中醫有多少了解?”閻京道。


    “我看顧一些關於中醫的書,基本的中藥草我都能認識,我不懂配方,也沒有為人看過病。”宮商道。


    “這麽說來,你有一定的中醫底子,這樣吧,迴頭我先給你寫些治療基本病症的藥方,你先看一下,當然,這些藥方子裏有些是有問題的,你先試試看能不能找出來,我也好看看你的水平在什麽位置。”閻京道。


    閻京這話的意思,就是答應收宮商為徒弟了。


    宮商反應過來,立即跪下,道:“師父在上,受徒弟一拜。”


    白潯和白一鳴這邊下棋廝殺得正酣,忽然聽到宮商這話,再看宮商跪在地上,眾人一愣,齊刷刷看著兩人。


    閻京也沒有料到宮商當著眾人麵就給自己跪下來了,當即尷尬道:“那個,你快起來,不用行這麽大禮。”


    “宮商既以是閻大哥的徒弟,今後就應遵守師徒禮儀。”宮商道。


    閻京隻好尷尬道:“你還是先起來吧。”


    宮商這才站起來,閻京搓著手,一邊拿眼去瞟白潯,見白潯如無其事的在下棋,心中暗暗鎮定了一點,再一想,自己又沒做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怎麽能這麽慫呢?


    閻京又去書房挑了幾本中醫藥理學的書給宮商,讓宮商帶迴去先看,看完之後再來找他,宮商就拿著書走了。


    閻京鬆了口氣,迴到院子看白潯他們下棋,今天白潯竟然破天荒的贏了半子,方寸棋盤上白一鳴的棋子被殺得狼狽不堪,白潯今天的殺氣很重啊。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公司還有點事,我們馬上要推出新產品了,得請閻老弟過去看看產品有不有問題,白老,這人我可就先帶走了。”秦哲道。


    兄弟是拿來做什麽的?關鍵時候救場啊。


    秦哲拽著閻京就閃人,白潯倒也沒說話,反正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耐性一向很好。


    秦哲和閻京上了車,秦哲一拍閻京胸脯,道:“怎麽樣?兄弟夠意思吧,救你於水火之中。”


    閻京真是想哭都哭不出來,兩人車子剛開上路,忽然就被幾輛警車攔了下來。


    閻京聽著刺耳的警笛聲,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他這才剛迴來,沒有想到這新任的公安局局長就找上門來了。


    打頭一輛警車的駕駛室位置,一個五十左右的男人此刻拉開了車門,男人穿著一身整齊的警察製服,這人就是青海市新任的公安局局長周漢生了。


    閻京和秦哲下了車,雙方互相打量了一番,閻京道:“不知道這位警官攔下我們的車想做什麽?我們都是合法公民,你無故攔下我們,我們有權告你非法限製我們的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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