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潯知道閻京是不想自己去操心那些烏七八糟的事,但是這種時候,她怎麽可能讓閻京一個人去承擔。


    “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還有事要處理。”白潯道。


    閻京很清楚白潯隻是找的理由,不過也沒戳穿。


    兩人十分有默契的洗漱好出門,臨出門前,白潯又被楊秀英拉著灌了一碗雞湯,白潯尷尬得要死,但這個時候,她也不忍心去拆穿自己說的謊話。


    “你去哪裏?我先送你過去。”閻京上了車,說道。


    “不了,我開自己的車,你小心點。”白潯道。


    閻京也不勉強,囑咐了白潯之後,開著車走了。


    車子很快就駛到百年懷仁醫院,閻京下了車,直接來到宮商的病房,陳璿並不在,隻有負責主治宮商的醫生在,因為一連兩次出事,所以陳璿讓主治醫師寸步不離病房,一旦有什麽情況,立即通知她。


    “閻醫生你來了。”主治醫看到閻京,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眼睛裏都放著光。


    “辛苦你了,這裏就交給我吧。”閻京道。


    那醫生在這裏守了一夜,正巴不得有人來頂替,然而交班的醫生又還沒有到,他又不能離開,此刻聽到閻京的話,立即就答應了下來。


    送走醫生,閻京進入病房,宮商還在睡覺,閻京將銀針掏出來,在宮商頭部幾個大穴下了針,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閻京才取下銀針,而宮商還沒有醒。


    閻京收拾好銀針,正好來接班的醫生到了,閻京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走出病房,道:“她還在睡覺,暫時不用擔心她。”


    接班的醫生也認識閻京,知道閻京是陳璿請來給宮商看病的,所以也就點了點頭,笑道:“閻醫生來得這麽早啊。”


    閻京笑了笑,道:“我還有事,如果你們陳院長來問,不用告訴她我來過。”


    接班醫生怔了下,好像懂了什麽似的,點頭,道:“行,閻醫生你慢走。”


    懷仁醫院的醫生都知道以前閻京和陳璿在一起,不過現在閻京和白潯在一起了,陳璿也和沈落在一起了,這些人之間的事也輪不到他們去管,好在醫院的醫生也不是什麽喜歡亂嚼舌根的人,大家形成了一種默契,裝作不知道這件事。


    從百年懷仁醫院出來,閻京上了車,準備去公儀薰那邊一趟,看看公儀家那邊查到了什麽線索沒有,順便再去給老爺子複診,看看恢複的情況如何了。


    來到公儀家,很意外的是公儀薰不在,倒是公儀岸來接待的閻京。


    “既然公儀小姐不在,我替老爺子複診之後就先迴去了,改天再來。”閻京道。


    “閻醫生別急嘛,大姐不在還有我不是?”公儀岸笑嗬嗬的說道。


    “閻京是有事與公儀小姐商量的,岸少爺的好意,心領了。”閻京道。


    “閻醫生可能還不知道,大姐最近已經將家族中的一些事務交給我處理了,所以閻醫生有什麽事不妨直說。”公儀岸道。


    閻京怔了一下,瞬間明白過來,可能不是公儀薰不在家,而是公儀薰不想見到自己,所以才叫公儀岸來接待的。


    “這事我先前跟公儀小姐提過的,隻不過事情突然有了急變,管洺現在死了,給我媽媽下毒的線索在管洺這裏就斷了,我懷疑管洺背後有人在暗中幫助他,不知道岸少爺能不能幫我查到,這個幕後之人到底是誰。”閻京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閻醫生心中不是已經有了可疑的人選了嗎?我能告訴閻醫生的是,閻醫生的的猜測是正確的,一直在管洺背後幫助管洺的人,正是楚修。”公儀岸道。


    “那之前秦昭的事呢?頁是楚修暗中策劃的?”閻京問道。


    “不但是秦昭,包括百裏家族的百裏璟兩父子,楚修都一直在暗中利用他們對付你,隻不過楚修一直隱藏得很好,除了‘四聯會’之外,他沒有和任何勢力牽扯上關係。”公儀岸道。


    “他是怎麽做到隱藏得這麽好的?”閻京納悶道。


    現代的高科技如此的發達,就算是在上發布了一條無關緊要的信息,隻要人家有心,都能人肉出來這條信息發自哪裏,甚至找出這個人來,然而楚修的資料卻是絲毫都查不到,這實在匪夷所思。


    “其實這也並不奇怪,就拿我們公儀家來說,以我們的能力隻要是我們不想讓外界知道的消息,就能有各種手段毀滅掉這條消息,或者更直接一點,利用絡駭客黑進信息資料係統,刪掉信息就可以了。”公儀岸攤手道。


    和公儀岸講話,沒有和公儀薰講話的壓迫感,就像兩個同齡人在一起聊天一樣,閻京的精神倒是放鬆。


    “可是楚修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背景,他是怎麽做到的?他明麵上的林氏企業我查過了,隻是一家很普通的公司,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林仲堯是他父親生前的部下,所以楚修才借用了這個身份,但林氏連管氏都比不上,楚修到底是怎樣做到的?”閻京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閻醫生之前聽秦正提到過神農架的事吧?”公儀岸突然拐彎問道。


    秦正還在世時,閻京從秦正口中得知關於神農架的事,包括其餘幾個人死在神農架的事,然而這件事和楚修又有什麽關係?


    “我聽秦老提起過,這事和楚修有什麽關係?”閻京問道。


    “閻醫生應該知道和秦正他們一起進入神農架中,有一個叫楚天罡的吧?”公儀岸問道。


    “嗯,我知道,不過這個楚天罡當初也死在了神農架啊。”閻京道,心中卻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來。


    “不,楚天罡並沒有死,他隻是廢了雙腿而已,但活下來的楚天罡,卻從此隱匿起來不為外人所知,‘四聯會’就是楚天罡一手建立起來的,再後來才傳給了楚修。”公儀岸道。


    “這怎麽可能?秦老當時說楚天罡被怪物拉走之後就沒聲了,應該死在了神農架才對!”閻京不可置信的說道。


    閻京親自去過神農架,也遇到過那個可怕的怪物,一旦被怪物抓住,是絕不可能留下活口的,如果楚天罡沒死,他是怎麽逃出來的?


    “我目前還不知道楚天罡到底是怎樣逃出來的,不過逃出來之後的楚天罡性情大變,整日研究長生不老之術,到了幾近癲狂的地步,所以我猜測,楚修在背後搞出這麽多事來,恐怕就是為了你的醫術。”公儀岸道。


    “可我並不懂什麽長生之術,他就算得到了我的醫術也沒用啊。”閻京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隻不過楚修一步一步的小心算計,定然有他的目的,現在秦昭死了,管洺死了,可見楚修的所圖非小,你最好還是小心為妙。”公儀岸提醒道。


    “等等!你說楚天罡沒死?”閻京忽然想到什麽似的,驚道。


    “沒錯,不過近幾年已經沒有楚天罡的消息了,楚天罡現在是死是活,我就不清楚了。”公儀岸道。


    “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當日我們進入神農架之後,楚修身上有一股異常的香氣,而他身上的香氣來自他身上佩戴的一塊血玉,這血玉我後來看過,是一塊質地上乘的古玉,據說是從秦始皇的口中得來的,可以避邪!”


    想到這麽一條線索之後,閻京層層推進:“假設這塊血玉是怪物懼怕的東西,那麽楚天罡沒死就不足為奇,這也解釋了楚修當初為什麽敢跟著我們一起進入神農架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會死!”


    說到最後,閻京忽然覺得後背一寒,如果真如他猜測的這樣,從那個時候開始,楚修就已經盯上了自己,並且一步一步的開始計劃,那這個人,簡直太可怕了!


    “血玉辟邪的說法我倒是聽說過,不過也沒有證實,就假使這血玉是楚天罡死裏逃生的證據,那他從神農架出來之後,為什麽醉心研究長生不死?長生不死不過隻是一個夢罷了,要是真的能長生不死,那這個世界還不都亂套了。”


    公儀岸不明道,他說的不無道理,這世上沒有什麽長生不死的辦法,如果真的有,世界的秩序將會被徹底的打亂,然而楚天罡又為什麽突然性情大變呢?楚修又到底看中了自己什麽?


    這一連串的疑問匯聚在閻京的腦中,閻京一時之間也理不出個頭緒來,不過至少這是一個好的開始,讓他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


    “楚天罡這樣做一定有什麽目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這個目的,這件事,還請岸少爺多多費心了。”閻京道。


    “本少爺倒對這件事挺感興趣的,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查到楚天罡的情況,到時候再通知閻醫生。”公儀岸道。


    “那就多謝了,時候也不早了,我該迴去了,替我向公儀小姐問好。”閻京道,起身告辭了。


    “難怪我姐會看上你,你真的不簡單啊……”等到閻京走了,公儀岸才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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