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京看著公儀岸身邊的女人有點麵熟,仔細一想,發現和寧曦有點像,難道說,公儀岸還對寧曦舊情難忘?可兩人又為什麽會分手?


    “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替我向公儀小姐問好。”這裏人多眼雜,閻京也不好多問什麽,加上楚修的事,他實在沒那個心情和精力去管公儀岸的事了,等有時間了再談吧。


    “閻醫生留步。”公儀岸叫住了閻京。


    “岸少爺還有什麽事嗎?”閻京問道。


    “哦,我倒沒什麽事,就是爺爺說很久沒見到閻醫生了,想請閻醫生去家裏坐坐。”公儀岸道。


    “等這段時間的事忙過了,我一定去看老爺子。”閻京道。


    公儀岸笑著點了點頭,道:“再見。”


    閻京也笑著點了點頭,和白潯走了。


    閻京剛走出帝薇酒店的大門,還沒來得及上車,陳璿在身後叫住了他。


    “閻醫生等一下!”陳璿喊道。


    閻京迴頭看著陳璿,隻見她行色匆匆,看來是發生了什麽事了。


    “阿……陳小姐有什麽事嗎?”閻京習慣性的想叫阿璿,然而他們兩個已經分開了,何況白潯和沈落都在,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宮商又發病了!而且比上次更嚴重,你能不能去醫院看一看她?”陳璿急切道。


    經陳璿這麽一提,閻京才想起宮商來,他忙著管洺的事,倒把宮商徹底的忘了。


    “阿潯,我去醫院看看,你跟我一起去嗎?”閻京問道。


    “好啊,反正我也沒什麽事,上車吧。”白潯道。


    白縱橫開過來的車載著白一鳴迴去了,閻京和白潯就坐沈落的車到醫院。


    四人到了醫院,直接來到病房,宮商已經被控製了下來,醫生給她注射了鎮靜劑,現在已經睡著了。


    閻京等人進入病房,第一眼看到的是宮商額頭上的傷,傷口雖然已經處理包紮過了,但紗布上的血跡還是觸目驚心。


    “聽說她發病的時候一直猛力用頭部撞牆,所以才把額頭撞成這樣。”


    陳璿心疼的說道,即使她對宮商這個遠房親戚沒什麽印象,可宮商畢竟還小,又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陳璿是真心拿她當妹妹在看待。


    “頭部的傷隻是外傷,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別太擔心了。”閻京道。


    “可她的病怎麽辦?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閻醫生,你有辦法能治好她的病嗎?”陳璿道。


    “辦法不是沒有,隻不過需要時間,這樣吧,今後我會定期按時來給她看病,不過她暫時還是不要出院了,住在醫院裏,有人看著比較安全。”閻京建議道。


    “好,我會把她安排到人少的樓層,盡量讓她少接觸人,免得刺激到她引發她的病情。”陳璿也是醫生,雖然醫術沒有閻京高明,但是起碼的醫療知識水平還是有的。


    “這樣最好了,盡量讓她不要再受到刺激,我會找一種最適合她的療法,來對她進行治療。”閻京道。


    “多謝閻醫生了。”陳璿道。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閻京道。


    “時候也不早了,我還有事,我先派人送你們迴去吧。”陳璿道。


    “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會處理的。”閻京道。


    陳璿點了點頭,道:“那我就不勉強了,再見。”


    目送陳璿和沈落離開,閻京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不是因為陳璿和別人在一起了,而是因為,他知道陳璿並不喜歡沈落,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迴魂了。”白潯伸手在閻京麵前晃了晃,說道。


    閻京有點尷尬的笑了兩聲,道:“走吧。”


    “我們去哪裏?”白潯問道。


    “迴家吧。”閻京道。


    “嗯。”


    兩人並肩走出醫院大門,外麵人山人海車水馬龍,閻京忽然牽住白潯的手。


    白潯看著閻京,閻京一臉坦蕩,道:“這麽多人,我怕你犯路癡,走丟了我可找不迴來。”


    小樣,想拉手就拉手啊,還這麽多不要臉的借口!


    “那你拉緊了,我這個人自覺性不強的,萬一走著走著就走散了。”白潯小聲道。


    “如果真的走散了,你不要動,就在原地等我,我一定會迴來找你的。”閻京突然正色道。


    “好啊,你如果不迴來找的話,我就跟別人跑了,氣死你。”白潯道。


    “你敢!”閻京裝作生氣的說道,臉上卻是揚起了笑容。


    “我怎麽不敢?”白潯反問道。


    “你要是真跟別人跑了,看我不打斷你狗腿子。”閻京道。


    “就你這身板還想打斷我狗腿子?你在開玩笑吧?”白潯笑道。


    兩人一路說笑,竟不覺得腳下路長,本來也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什麽都是開心的,就連發呆都能笑出來。


    閻京剛迴到家,就接到公安局局長宋慶華的電話。


    “喂,宋局長,找我有什麽事嗎?”閻京問道,心裏的第一直覺是管洺那邊出事了。


    “閻醫生啊,出大事了,你現在能來一趟局裏嗎?”宋慶華的聲音聽著十分的疲憊,說出來的話更是毫沒底氣。


    “發生什麽事了?”閻京皺著眉頭問道。


    “管洺死了,具體的你來了局裏再說吧。”


    宋慶華已經急得焦頭爛額了,原本死一個警察就夠他頭痛的了,現在連嫌疑人都死在了警察局裏,他這個局長看來是做不下去了,不但如此,這事他還必須處理幹淨了才行,否則以管家的背景,他今後在青海市恐怕是不好混下去了。


    掛斷宋慶華的電話,閻京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在這個電話之前,他還在苦惱怎麽打敗管洺,可就在下一秒,卻告訴他管洺已經死了,這確定不是夢?


    “怎麽了?”白潯看閻京表情不對勁,問道。


    “管洺死了。”閻京怔怔的說道。


    “管洺不是在警察局扣押著嗎?怎麽會死了?”白潯疑道。


    “我也不太清楚,宋局長在電話裏也沒有說具體情況,隻讓我去一趟警察局。”閻京道。


    “我跟你一起去。”白潯道。


    閻京點了點頭,白潯去把吉普開過來,閻京上了車,整個人還像是在做夢一樣。


    車子很快就開到青海市警察局,警察局從大門外就一直戒嚴,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出,閻京見狀,隻好先給宋慶華打電話,宋慶華出來接他們進去。


    宋慶華帶著兩人來到管洺之前住的審訊室,裏麵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管洺倒在床上,身體上沒有任何的傷痕,目前死因不明。


    “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從監控設備裏看不到任何有關兇手的信息,原始監控設備我已經拿到檢驗科去了,看是不是有人對設備動了手腳,這是現在唯一的線索了。”宋慶華道。


    這一樁案子,前後死了兩個人了,宋慶華現在是疲於應付,但這件事他不得不處理,所以他請了閻京過來,憑閻京的本事,也許能找到管洺的死因也說不定。


    閻京看著管洺的屍體,想從屍體上找到些什麽蛛絲馬跡。


    “管洺的身份特殊,不宜對他進行屍檢,怕到時候不好跟管家交代,閻醫生能不能找到些什麽線索?”宋慶華道。


    閻京仔細觀察著,發現屍體很正常,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就好像管洺隻是突發死亡,並不存在兇手一樣,可閻京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管洺並沒有家族病史,進來警察局之前生龍活虎,不可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就得了什麽不治之症立即死亡的,可是如果是謀殺,兇手不可能這麽厲害,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我能不能摸摸管洺的屍體?”閻京問道。


    “閻醫生請便。”宋慶華道,反正人現在都死了,現在為了破這個案子,他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了。


    因為發現得及時,所以閻京觸摸到管洺的屍體時,屍體還尚殘留著一些餘溫,閻京也不覺得忌諱,何況死的人還是管洺。


    閻京從屍體的腳慢慢的往上摸,直到屍體的頭部,都沒有找到任何異常的痕跡,就好像管洺隻是在睡著的時候自然死亡一樣。


    “怎麽樣?閻醫生?”宋慶華緊張的問道。


    閻京沒有說話,直覺裏他不相信管洺是自然死亡,一定是有什麽地方他忽略了。


    閻京打量著管洺的屍體,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想到什麽似的,急忙走到管洺頭部的位置,扒開管洺頭上的頭發,在百會穴和前頂穴兩個位置,果然找到了針眼!


    “就是這裏!管洺不是自然死亡,也不是自殺,而是被謀殺的!”閻京驚喜道。


    “閻醫生是怎麽看出來的?”雖然找到了管洺的死因,令宋慶華萬分高興,但是他卻看不出來管洺到底是怎樣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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