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警察局也沒什麽有用的線索,並且閻京現在已經不相信警方有這個能力破案,找到兇手這事,還得他自己來。


    從警察局出來,閻京一陣都沒有說話,白潯交代了梁用幾句,便上了車。


    “去哪裏?”白潯問道。


    “去趟藥房吧,我去給我媽抓點藥。”閻京道。


    白潯按照閻京的指示找到了藥房,閻京抓好了藥迴到車上。


    “你也不要擔心,下毒的人一定會找到的。”白潯說道。


    閻京沒說話,下毒的人他一定會找到的,隻是不再靠以前那種方式。


    兩人正沉默間,閻京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陳璿。


    閻京看著手機,卻並沒有接起來,直到手機屏幕上的顏色消失,閻京又把手機放迴了兜裏。


    “怎麽不接電話?”白潯問道。


    “接了也不知道說什麽,倒還不如不接,免得徒增心煩。”閻京道。


    白潯也不說話了,這種情況,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她總不能虛偽的幫著陳璿說好話,也不能在這個趁機落井下石,所以最好就是選擇閉嘴。


    “對了,出來這幾天了,怎麽也沒見你給老爺子打個電話,老爺子不擔心?”閻京問道。


    “誰說我沒給他打電話了?每天晚上都準時給他匯報情況的。”白潯說道,老爺子背地裏要她主動出擊這種話,打死她都不會說出口的。


    “老爺子沒說什麽吧?”閻京問道。


    “他能說什麽?”白潯道。


    “說我把你拐走了啊,迴頭我還得親自去給他老人家送個禮,不然老爺子要是對我印象變差就糟糕了。”閻京說道。


    “就你這樣的,老爺子對你印象從來都沒有好過的好嗎?”白潯趁機羞辱閻京道。


    “沒好過?怎麽可能!”閻京不服道,開玩笑,老爺子當初可是要他做孫女婿的!怎麽可能對自己印象不好!


    “不信下次你自己問老爺子,我絕對沒有騙你。”白潯一本正經的撒著謊。


    閻京甩給她一個白眼,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這都信?”


    白潯眼一橫,怒道:“你說誰蠢?”


    “說你啊,咋地?咬我?”閻京不知死活的道。


    “某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是吧?我可不介意再次動手的。”白潯威脅道。


    白潯的身手可真不是蓋的,閻京在這上頭吃過幾次虧了,所以也不敢輕易得罪,拐彎說起其他的話題來。


    兩人鬧了一路,車子開到閻京樓下時,閻京一眼就看到秦哲的那輛悍馬特別霸道的橫在院子中央,心想秦哲什麽時候來了?


    白潯也看到了秦哲的車,眉頭擰了一下,心想這大麻煩怎麽也跟著跑來了?


    兩人下了車上樓,還沒有爬到八樓,就聽到秦哲特別不要臉的笑聲,閻京忍不住一個哆嗦,心想這貨不知道又背著自己跟閻青鬆他們講些什麽了。


    閻京敲開門,閻青鬆笑嗬嗬的道:“小京啊,你朋友要來,你怎麽也不早說一聲?”


    閻京滿肚子的委屈,他怎麽知道秦哲這個時候會跑來了。


    “叔叔,這事也不能怪閻兄弟,是我自己要來的,走得匆忙也沒有通知閻兄弟,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嘛。”秦哲厚著臉皮說道。


    驚倒是有了,喜卻是一點都沒有啊。


    “你怎麽來了?”白潯皺著眉頭,問道。


    秦哲見到白潯,笑得就更加舒坦了,道:“這不見你們這兩天沒迴來嘛,我一打聽才知道閻兄弟家裏出事了,這就趕過來了,怎麽樣,看到我是不是很開心?”


    明明隻有她和閻京兩個人,某種意義上也算得上是二人世界,可秦哲突然跑出來算是怎麽迴事?白潯沒當場動手就算是給他麵子了。


    “難得小京的朋友來做客,小京,你先好好招唿你朋友,我出去買點菜。”閻青鬆笑道。


    閻京答應著,送了閻青鬆出去買菜,這才關好門進屋。


    “秦大哥怎麽來得突然,是不是公司出什麽事了?”閻京第一時間倒是想到的公司的事,可看秦哲這麽鎮定,也不像是公司出事的樣子啊。


    其實秦哲來的目的,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隻是白潯從來不承他這個情而已。


    “那倒不是,我也是閑著太無聊了,就出來轉轉,正好你家裏發生這事,我看有沒有什麽能幫上忙的。”秦哲說道。


    要不是知道秦哲的尿性,閻京就要感激涕零了,可這玩意兒是衝著白潯來的,閻京就一點都不感動了。


    “那就這麽撒手走來,公司的事不管了?”閻京道。


    “說起公司的事,上次阿潯他們朱雀堂那個堂主給我想的辦法,我已經把王曉虎那老狐狸給搞定了,這事還得多謝阿潯啊。”秦哲轉彎抹角都能說到白潯身上去。


    “幫你的人是傾城,你要謝的人是她,不是我。”白潯道。


    “要不是阿潯你讓她幫我,她又怎麽可能幫我?我聽說你們青幫最厲害的就是那個傾城了,她一出馬,輕鬆就幫我搞定了,迴頭我真得多謝謝她。”秦哲不明情況,也沒見閻京在給他使眼色,一個勁的說著。


    “這些事你不需要跟我說。”白潯冷淡的說道。


    秦哲怔了下,不知道哪裏得罪了白潯,白潯的態度一下子就冷淡了,不過他也習慣了白潯這樣對他,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轉移開了話題,道:“對了,閻兄弟,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不過你聽了之後千萬不要激動啊。”


    閻京心想,現在還有什麽事能比你突然冒出來還讓我激動的?


    “我聽說陳璿的爸爸,也就是青海市的市長,突然得了什麽重病住院了,隻不過這也是傳聞,並沒有得到證實,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個傳聞出來之後,陳宇昊就沒有再公開露麵了,也不知道這個傳聞是真是假。”秦哲說道。


    閻京想到迴來的路上陳璿給自己打電話,難道就是為了陳宇昊的事嗎?可自己那時候沒接她的電話,他們兩人好像就這樣,在他需要她的時候她不在身邊,而她需要他的時候,他也不在她的身邊。


    曾經的誓言,在刹那就失去了意義。


    那他們之間的愛情呢?還存在嗎?


    “我先去迴個電話,你們先聊著。”閻京站起來說道,走向了客房。


    白潯看著閻京的身影,心中忽然湧起一股不知名的苦澀,不過是聽到一句傳聞而已,都還沒證實的傳聞,他卻迫不及待了,他的心裏始終愛的還是陳璿啊。


    可是沒錯啊,他們隻是好朋友,她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閻京來到客房,站在窗前,手裏握著手機,許久,才撥通了陳璿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陣才接起來,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說話。


    “你好,不好意思,小璿她現在不在,我會告訴她你來電了,她稍後會迴複你。”陌生的男人說道。


    “請問你是……”閻京話說到一半,又忽然覺得這樣的問題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哦,我是小璿的未婚夫沈落,你等一下,小璿出來了。”沈落在電話那端說道,然後手機裏一陣空音。


    閻京卻猝然掛斷了電話,他們才分開幾天而已,她就這樣迫不及待的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嗎?


    從客房出來,閻京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閻青鬆正好買好菜迴來了,白潯去幫忙做飯,閻京和秦哲兩個閑來無事,在客廳裏下棋等著吃飯。


    “你和陳璿吵架了?”秦哲忽然問道。


    “沒有啊,你怎麽這麽問。”閻京否認道,這種時候,他也不知道怎麽去解釋他和陳璿的事。


    “感覺不對吧,以前你一聽說陳璿有個什麽事立馬什麽都不管就衝過去了,可剛才你的反應不對勁,雖然說你家裏現在也有事走不開,但你不該是這麽淡定的反應。”秦哲放下一枚白子,說道。


    “秦大哥什麽時候改行當看相的了?”閻京淡淡的笑道。


    “我要是去改行當看相的,估計華夏國的看相的都要失業了。”秦哲笑道。


    “你倒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閻京拆穿道。


    “人嘛,總是要臉皮厚一點,才不會把日子過得那麽苦不是?”秦哲像是無意說的,又像是故意說給閻京聽的。


    “你這倒是沒說錯,你臉皮是挺厚的。”閻京道。


    “不過話說迴來,如果這傳聞是真的,你會不會丟下這裏的一切去她身邊?你知道一個女人,在最脆弱無助的時候,總是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在身邊陪著的。”秦哲道。


    閻京沉默了片刻,手裏捏著的棋子卻不知道該怎麽走了,就好像現在擺在他麵前的路一樣,他不知道該怎麽走了。


    “我不知道。”閻京說道,將手裏的棋子隨手放在了棋盤上。


    “其實當人們說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潛意識的為自己做了選擇了,隻是這個選擇,你自己不想去麵對而已。”秦哲看著閻京說道。


    “有沒有人跟你講過,你不去當哲學家真是浪費天賦。”閻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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