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京覺得今天自己肯定跟八字犯衝,不然怎麽這麽倒黴,一天到晚都是受氣。


    “老子懶得和你說!睡覺!”閻京說不贏就轉移話題。


    “你不是要去睡覺?怎麽還不走?”白潯看閻京沒有要走的意思,擠兌著說道。


    “我忽然又不想睡了,看你一個人在這裏曬月亮挺可憐的,我就大發慈悲陪你一起曬吧。”閻京很隨便的找了一個借口,說道。


    “今天晚上有月亮?”白潯抬頭看著夜空,挑了挑眉,說道。


    閻京也抬頭看了看,今天晚上確實沒有月亮,隻好尷尬道:“咳……月亮可能害羞躲起來了。”


    “你怎麽不害羞一次,要點臉一次?”白潯絕對是最佳損友的典範。


    “咱們就不能和諧的聊聊人生,談談理想嗎?”閻京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有人生?你有理想?”白潯立即就順嘴接上了。


    “你……滾!”閻京心想老子這是招誰惹誰了?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白潯忽然不說話了,她看著對麵沒有開燈的房間,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真的無法預知她和傾城將來會走向什麽結果,她既不想傾城繼續下去,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開這個結。


    “喂,陪我喝酒吧。”白潯忽然說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酒是一個好東西,它能讓人醉,讓人不那麽清醒,而白潯一直都活得太清醒了。


    “你等會兒,我去拿酒。”閻京說完,一溜小跑去樓下冰箱抱了一件拉罐啤酒上來,下樓的時候閻京特別留意了下,發現林媚還沒有迴來,這才偷偷摸摸的跑去冰箱抱酒。


    等到抱完啤酒,閻京才想起來,他媽老子這是在自己家裏,老子怕個球啊!


    閻京抱著酒迴到自己房間,遞給白潯幾罐,兩個人就靠著陽台的護欄坐下來,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閻京心想,大概這輩子能這樣喝酒的,也就隻有白潯了,閻京想一想,又覺得有點惆悵。


    閻京的酒量遠比不上白潯,喝著喝著就醉了,就靠著護欄睡著了,白潯借著燈光看著閻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心情,就不去想了,慢慢的喝著酒。


    白潯家,傾城一直站在落地窗旁的角落裏看著對麵,她看著閻京和白潯聊天,看著他們喝酒,她就這樣遠遠地看著,麵無表情,眼中一片冷色,好像再也經不起一絲的波瀾。


    第二天早上,閻京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在陽台睡了一晚上,身邊滿是拉罐瓶子,閻京再看對麵陽台,媽蛋,白潯根本就不在陽台,這醜女人居然自己進屋去睡覺了不叫醒自己!


    閻京罵罵咧咧的起來,他揉著還有點痛的腦袋,忽然想起今早要去接陳璿,看了眼時間,8點20了,閻京暗罵了一聲,匆匆忙忙的去洗漱了,剛走到樓梯邊,就聽到林媚在和白潯爭執的聲音。


    閻京擰了下眉,他不知道怎麽麵對林媚,但總不能一直做縮頭烏龜吧,於是便硬著頭皮下了樓。


    白潯在慢吞吞的吃著早餐,林媚在一旁各種不滿和擠兌,白潯根本就當她是空氣,看到閻京下來,也是散漫的對閻京道:“吃飯,五分鍾,吃完就走,過時不候。”


    “你這是什麽態度?京哥哥不要理她!”林媚為閻京不平道。


    如果是以前,閻京隻會笑笑不理會,但現在閻京隻會覺得心裏不舒服,他尷尬的笑了一下,道:“我沒胃口,我在外麵等你。”


    見閻京要走,林媚連忙挽住閻京的胳膊,撒嬌道:“京哥哥你要去哪裏啊?你最近老是不在家,人家經常都看不到你……”


    閻京一聽就炸了,他抽出自己的手,尷尬道:“最近事情比較多,忙。”


    林媚以前挽住閻京的手,閻京都隻是象征性的抽一下,畢竟這是件令人感到尷尬的事,但今天閻京很用力,這令林媚感到不悅。


    “京哥哥,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你討厭我了?”林媚垂下頭,委屈的說道,眼淚瞬間就爬上了眼眶。


    “沒有。”閻京盡量平靜的說道。


    “我吃好了,走吧。”白潯這時放下手裏的碗筷,淡淡的說道。


    “我有事,先走了。”閻京扔下這句話,快步走了。


    兩人走出別墅上了車,閻京係好安全帶,嘀咕道:“我剛才是不是表現得太明顯了?”


    “是,太浮誇了。”白潯毫不留情的說道。


    “說到底還是因為我是一個好人,這種事果然幹不來的。”閻京歎了一聲,為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一大早你就開始不要臉了?”白潯嘲笑道。


    “……滾!”閻京怒道。


    白潯開著車,道:“去哪裏?”


    “昨天說好了去接阿璿的,先去她家吧。”閻京說道,一想起陳璿憔悴的臉就覺得心疼。


    “這個時間了,她還在家等你?”白潯指了指手表上的時間,懷疑的說道。


    閻京看了下時間,道:“我先打電話問問她。”


    閻京打給陳璿,得知陳璿已經到百年懷仁醫院了,便讓白潯直接開車去醫院了。


    白潯還是不進去,在醫院外麵等著閻京。


    來到醫院病房,因為閻京昨天為師母按摩了一番,現在師母的情況好轉一些,隻不過還是時醒時睡的,神智還沒有恢複。


    閻京先查看了一番她的情況,說道:“師母受了太大的刺激,身體又很虛弱,我不敢給她下針,否則會適得其反,現在隻能慢慢的靠按摩來活絡她的經絡,別的藥也不要亂用,她現在太虛了,經受不起任何的藥物。”


    陳璿作為一個醫生,當然知道閻京說的,隻不過關心則亂,眼看著師母變成現在這樣,她是十分的心痛。


    “師母這樣的情況會持續多長時間?”陳璿擰著眉頭,問道。


    “這個不好說,這個主要是看師母了,醫生隻能治病,卻不能醫心,如果師母繼續這樣消沉下去,隻怕情況會越來越糟糕。”閻京擔心的說道。


    “我們要怎麽做?”陳璿看著師母,問道。


    “激起她求生的**,師母和秦老一輩子夫妻,秦老走得這麽突然,秦姍的事更是雪上加霜,她潛意識的選擇了自我封閉,不願意醒來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我們現在必須激起她求生的**,讓她想活下去,我才有辦法治好她。”閻京說道。


    “求生的**?我們應該怎麽做?”陳璿馬上問道。


    “秦老走得這麽突然,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真兇,也許找到兇手為秦老報仇,會激起師母求生的**。”閻京思索了一下,說道。


    “那秦姍的事?”師母隻知道秦姍車禍死了,並不知道秦姍是秦家的內應,是兇手插在秦老身邊的一把刀。


    “這事暫時保密,不能讓師母知道,否則我怕師母接受不了這個刺激,反而加重了病情。”閻京說道。


    陳璿點了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閻京歎了口氣,心疼的看著陳璿,道:“你這段時間也跟著受苦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陳璿勉強笑了笑,道:“我知道,這個時候我不會倒下的。”


    閻京無奈的搖了搖頭,抱著陳璿,道:“一切都會過去的,阿璿,有我在,沒事的。”


    “嗯,我知道。”陳璿用力的抱了抱閻京,說道。


    “好了,我還有事要去辦,這裏就先交給你了。”閻京拍了拍陳璿的背,柔聲的說道。


    “嗯,你也別太累了,要記得吃飯。”陳璿囑咐道。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我,好好照顧自己。”閻京道。


    陳璿點了點頭,閻京這才離開了醫院。


    迴到白潯的車上,閻京道:“先去趟公安局吧。”


    白潯順手把手機遞給了閻京,道:“這一關我還沒有通關,你先幫我打著,別打死了。”


    閻京接過手機一看,白潯竟然在玩手機遊戲。


    “你居然也會玩遊戲?”閻京仿佛發現了什麽驚天秘密一樣。


    “有什麽好驚訝的?我難道就不能玩遊戲了?”白潯翻個白眼,說道。


    “玩遊戲是正常女人做的事,你不是正常女人啊!學人家玩什麽遊戲,簡直玩物喪誌!”閻京洗刷道。


    “你玩不玩?不玩還給我。”白潯伸手去抓手機。


    “我怎麽不玩了?你都能玩的手機,我難道還能輸給你?”閻京拿著手機說道。


    “賤人就是矯情。”白潯無語道。


    閻京瞪她一眼,然後開始玩起了遊戲,白潯見他玩得興起,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最近閻京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她真的害怕閻京會禁受不起這些壓力,所以她才下了幾個小遊戲在手機上來給閻京解壓,不過她太了解閻京了,如果她明說是給閻京放鬆的,閻京碰都不會碰。


    為了閻京,白潯也真是用心良苦啊,隻可惜,她的這些用心,隻能自己藏起來了。


    也許,閻京永遠都不會自己白潯在背後為他做了多少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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