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哦,不對,這一頓麵閻京和白潯吃得並不愉快,最後還為誰結賬的問題互相擠兌了一番。


    “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麽摳門的男人,璿姐到底是什麽眼光?居然會看上你!”白潯一臉鄙夷的說道。


    “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你又不是她,不懂我的魅力,再說了,我為什麽要對你這麽好?”閻京理所當然的說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白潯看來,閻京隨口說的話就是他真實意思的表達,那種在不經意的情況下做出來的反應,是人潛意識裏最真實的想法。


    “我們現在去哪裏?”白潯忽略掉閻京剛才說的話,問道。


    “先迴醫院吧。”閻京始終還是擔心陳璿,當然還有師母。


    “你不是要去公儀家嗎?”白潯啟動車子,問道。


    “稍後我會給公儀小姐打電話說明情況的,這幾天就不去公儀家了,他們隻要按照方子,按時給老爺子服藥就行了。”閻京說道。


    白潯沒有再說話,向百年懷仁醫院的方向開去。


    白潯家。


    “你要出門?”冷血看著傾城,問道。


    “嗯。”傾城拄著手杖,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陪你。”冷血道。


    “我隻是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總是待在家裏我會覺得悶,你不用管我,去做你該做的事吧,她不是交給你任務了嗎?她最不喜歡忍拖延。”傾城笑著說道。


    “我派人暗中保護你。”冷血還是不放心,說道。


    “冷血,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我了,同樣的錯我不會犯第二次,何況我若是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怎麽配得上她?”傾城說道。


    冷血怔了一下,想說什麽,卻又沉默了下來。


    傾城拉開別墅的大門走了出去,司機已經為她拉開了車門。


    冷血看著傾城的車絕塵而去,也跟著出了門。


    青海市城西茶莊頂層包廂,管洺正在喝茶,夏侯琛兄弟沒有跟著他來,因為他今天要見的這個人很重要,必須對所有人保密,所以他是一個人來的。


    大約七八分鍾之後,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這腳步聲和普通人有一些不同,走路的人腳有問題,所以除了腳步聲之外,還有手杖拄地的聲音。


    “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


    管洺放下手裏的茶杯,道:“請進。”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管洺看著門外的人,站起來去迎接,笑道:“傾小姐,你來了。”


    門外站著的,正是傾城。


    傾城沒有說話,隻是走進包廂裏,隨意坐了下來,她看著桌上的茶具,道:“管大少也喜歡茶道?”


    管洺關好門,坐迴自己的位置,笑道:“茶道是我華夏國傳承了幾千年的曆史積蘊,相較於西服國家流傳過來的咖啡奶茶,我更鍾愛茶的彌久醇香,因為它經得起時間的打磨和考驗。”


    傾城端起麵前的茶,拿到鼻翼下嗅了嗅,道:“茶香而不失色澤,是好茶,隻可惜,還差了點火候,好好的一壺茶就這樣毀了。”


    “傾小姐果然和傳說中一樣,凡事都講求完美。”管洺笑道,伸手倒掉了茶壺中的茶,一點也不覺得浪費。


    “管大少答應見我,不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嗎?”傾城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


    “傾小姐果然與眾不同啊。”管洺眯著眼睛道。


    “比起管大少的手段,我還是自愧不如。”傾城道。


    管洺微不可查的擰了下眉,笑道:“既然傾小姐主動約管洺,想必是願意和我站在一條線上的,我的伎倆也瞞不過傾小姐的法眼,傾小姐又何必來取笑我呢?”


    “沒錯,是我主動約你,不過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你想打敗閻京,重新奪迴美人,傾城很樂意助管大少一臂之力。”傾城說道。


    “傾小姐肯相助,我當然十分高興,不過傾小姐能否告訴管洺一個理由,不然我怎麽知道這不是傾小姐的權宜之計呢?”管洺一臉狐狸笑容,說道。


    管洺也不傻,傾城是什麽人?堂堂青幫的智囊,在外人眼裏,青幫之中誰都可能背叛白家,唯獨傾城,是絕對不可能背叛白家的。


    何況這次是傾城主動找的管洺,以傾城的名頭,管洺難免會懷疑傾城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萬一迴頭再打他一個迴馬槍,他到時候恐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最重要的一點是,傾城沒有所圖,傾城要錢有錢,在青幫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以管洺實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去相信傾城。


    但是,如果能得到傾城的幫助,這將是管洺的一大助力,就算是鋌而走險,他也決定見一見傾城。


    “管大少不相信我也是應當的,而我能告訴管大少的是,我隻想看到閻京敗,下場越是淒慘越好,不然,我會覺得我對不起自己這條腿。”傾城笑著說道。


    明明說的話很冷很無情,但她偏偏還能麵帶著笑容。


    管洺看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恕我冒昧問一句,不知道閻京哪裏得罪了傾小姐,傾小姐如此的嫉恨他?”


    “這是我的私事,管大少就不必多問了,你隻需要知道,凡是閻京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我都很樂意相助。”傾城說道。


    反正死後也是要下地獄的,既然要做壞人,幹脆就做到底吧。


    她得不到的人,別人也休想得到,即便是碰也不能!


    傾城真的很討厭白潯看閻京的目光,因為那證明了她的失敗。


    她曾經以為白潯永遠都會是一個人,因為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配得上白潯,那樣的話,她也能無怨無悔的相隨,即使無法和白潯在一起,那麽至少白潯也是不屬於任何人的,而現在一切都變了,她討厭這樣的變化。


    她是孤獨的,那麽白潯就應該陪著她一起孤獨。


    這樣深徹的愛,白潯會明白嗎?


    傾城知道,白潯永遠不會明白,如果白潯知道自己做的一切,白潯會恨自己嗎?


    如果不愛,那麽恨著也好。


    “既然傾小姐不願意說,我也就不多說了,隻是不知道傾小姐接下來打算如何做?”管洺問道。


    “林媚已經暴露了,所以下一步,就是徹底曝光林媚的身份。”傾城說道。


    “這似乎不太合理吧,林媚的身份曝光的話,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一顆棋子就完全失去了作用了,閻京身邊沒我的人,我無法了解到他的動向,這並不利於我做出行動。”管洺皺起眉頭道,心中對傾城漸漸有了疑慮。


    “管大少忘了,我手底下有最先進的情報係統,隻要是我想知道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林媚留在閻京身邊隻會礙事,我拆穿林媚的身份,才會徹底的獲得閻京的信任,他不會提防我。”傾城說道。


    管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知道傾城說的是當下最好的辦法,甚至他沒有想到的傾城都想到了,管洺不得不在心中暗自佩服傾城。


    “傾小姐不愧是青幫的智囊,我甘拜下風。”管洺道。


    “智囊?”傾城嗤笑了一聲,道:“隻是有些人從來都不在意呢。”


    “傾小姐說什麽?”管洺沒聽清楚傾城的話。


    “沒什麽,今天就到這裏吧,有事我會再聯係管大少的。”傾城說道。


    “那好,祝我們能早日達償所願。”管洺道。


    傾城沒說話,隻是緩緩站起來,拄著手杖離開了。


    ……


    青海市百年懷仁醫院,住院部。


    陳璿紅腫著眼睛守在師母的床前,師母從昏過去之後,到現在還沒有清醒,她的情況很不樂觀。


    閻京和白潯來到醫院,白潯沒有下車,閻京解開安全帶,問道:“你真的不進去?”


    “我從小就討厭醫院,我就不去了,你進去吧,我在外麵等你。”白潯道。


    “真是醜人多作怪,那我先進去了。”閻京嘀咕道。


    白潯瞪他幾眼,閻京急急忙忙的走了。


    “清夏?真的是你?”閻京剛走到住院部,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細看之下,竟然是好久不見的段清夏。


    段清夏聽到閻京的聲音,迴過頭來,也十分的意外,道:“閻大哥,你怎麽也在這裏?”


    “師母在這裏住院,我剛剛辦完事過來的,你也來看師母嗎?”閻京問道。


    “是啊,秦老的事我也聽說了,隻可惜我知道得比較晚,沒能趕去秦老的葬禮,聽說師母住在這裏,就趕過來看看,不過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師母的病房,可能是消息出錯了。”段清夏無奈的說道。


    “來,你跟我來。”閻京對段清夏說道。


    段清夏也沒有多問,就跟著閻京一起往住院部裏麵走。


    “對了,怎麽沒看到裴錦?他沒有跟你一起來嗎?”閻京四下張望了一圈,確實沒有看到裴錦的影子,所以才問道。


    “我們分手了。”段清夏絞纏著手指,輕聲說道。


    閻京忽然停住腳步,問道:“分手了?什麽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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