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切安綱?


    對於這柄久負盛名的刀,白木俊當然不陌生。


    它是霓虹著名的“天下五劍”之一,作為霓虹的國寶,被藏於東京都國立博物館。


    而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戰績,就是切下了酒吞童子的頭顱。


    故此得名“童子切”。


    至於為什麽明明是刀,卻是“天下五劍”這樣的槽點。


    是因為霓虹這邊刀劍不分。


    就像在劍道場裏,大家雖然嘴上喊著接我一劍,手上砍過來的多是一把竹刀。


    這屬於文化差異。


    不過白木俊現在關心的不是這柄刀的文化價值或是經濟價值。


    他關心的是,對方盜走這柄刀,想要幹什麽?


    根據手頭上的已知情報,複活妖怪,需要一件和那個妖怪有著極深因果糾纏的物品,作為引子。


    那童子切安綱,無疑是具有這個資格的。


    如果這樣的話......


    白木俊麵色微變。


    對方,莫非是想要複活傳說中的大妖,百鬼之主,酒吞童子?


    對方的複活術,竟然不止能複活水獺妖那樣的小妖?


    而是連大妖都可以複活嗎?


    這未免也太過於變態了吧?


    要知道,妖怪如果想要成為大妖,往往要付出千年以上的時間,勤苦修煉、逃避危機......


    最終能成為大妖的妖怪,百中無一。


    可對方隻是甩甩手,隨手丟一個複活。


    就可以從黃泉之中拉出一個近千點,甚至幾千點妖力的大妖?


    不可能吧?


    白木俊迅速察覺到了這個假設的異常之處。


    對方的複活術,一定有什麽他所不知道的限製。


    不然現在的霓虹,應該是大妖遍地走才對。


    可現實卻恰恰相反。


    大妖們,依舊是珍貴的不可再生資源。


    祓除一個,少一個。


    並沒有遍地走的情況出現。


    當然,白木俊也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


    對他而言。


    如何複生一個大妖,他尚不清楚原理。


    但要是論如何拍死一個大妖,他就小有心得了。


    即便你複活的再快......


    有在下的新月掌快嗎?


    忽然間,白木俊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對方既然打算從東京都國立博物館盜走童子切安綱......


    那難道,不擔心會被自己發現嗎?


    畢竟自己已經多次在妖怪麵前暴露過,有掌握附近情況的手段。


    也就是神國。


    而東京都國立博物館所在的台東區,與神社所在的荒川區緊緊毗鄰。


    顯然是在自己的探測範圍之內的。


    隻要自己無意之間展開神國,對方的行動將暴露無疑。


    對方難道不擔心嗎?


    還是說對方隻是莽,從沒有考慮過這些?


    還是說......


    想到這,白木俊立刻詢問。


    “羽川桑,那件失竊案是在什麽時候發生的?”


    “我想想......是在上個星期五晚上,按照館內監控推斷,是在晚上十點左右。”羽川嵐迴憶道。


    白木俊微微皺眉。


    那個時間,自己正在神國中,給大國主神安排住宿,順帶商議一下如何安撫東京都的民眾。


    如果說是巧合?那未免也太過湊巧。


    既然這樣的話?那隻有一個解釋了。


    對方,有監視自己的手段。


    但到底是如何被監視的?白木俊還不得而知。


    結束了與羽川嵐的通話。


    低頭看了一眼日曆。


    今天?已經是十一月十四號了。


    而明天,就到了十一月十五號。


    是霓虹著名的七五三節。


    對於東京都各家神社而言?都將會是分外忙碌的一天。


    看到這,白木俊歎了口氣?關上了手機屏幕。


    在心中默默道。


    希望對方心裏能有點數。


    搞事情?也是要有準則的。


    要避開節假日。


    ......


    一天的時間匆匆而過。


    黃昏。


    剛剛從天集神社輔導班下課的光穀大成,正匆匆趕迴神宮之中。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臉頰處還多了些不自然的嬰兒肥。


    這些,都是他斥巨資買來的。


    對他而言?是寶貴的經驗。


    雖然在肉體上受到了虐待。


    但光穀大成覺得?值。


    在一次又一次的毒打......不,是伺機而動之中,他對於神道器的掌控也是突飛猛進。


    已經達到了人衣合一的境界。


    對他而言,瑰麗豔美的十二單,也不簡簡單單是一套衣服。


    而是戰友?是夥伴。


    不過可惜的是,自從他報班之後?神宮的宮司就不讓他主持神宮裏的祭典了。


    他也沒辦法將自己的新任戰友兼夥伴介紹給別人。


    這個光穀大成也有些無奈。


    畢竟自己鼻青臉腫的去祝福人家身體健康,不再添點彩就算好事了。


    但光穀大成不肯放棄。


    一定要想個辦法?把十二醬介紹給大家才行......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際,他身後?又有神官招唿道。


    “光穀神官?宮司吩咐過?如果你迴來的話,就火速前去社殿找他。”


    “神宮裏,有貴客來訪!”


    “貴客?白木神官又來了?”


    光穀大成一愣。


    隨即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白木神官來,不會是來給自己開小灶的吧?


    不行了,每天挨打八小時,真的已經是上限了!


    “不是那位白木神官。”那名神官解釋道。


    “這次來的,是伊勢神宮的大神官!”


    那位喊住光穀大成的神官,顯然是想故意唬光穀大成一下,最後這幾個字音念的分外重。


    結果,卻看到光穀大成滿臉“這也能叫貴客嗎”的疑惑表情。


    嗯???


    你小子是不是飄了???


    那名神官也滿臉問號。


    這也不怪光穀大成。


    自從他見識過白木俊的手段之後。


    他就在潛意識裏,將其與之前見過的那些貴客,也就是不同神社的大神官做起來了比較。


    得出了結論。


    在白木神官麵前,其它所謂的貴客,都要稍微賤那麽一點點......


    隻有白木神官,是真的貴。


    各種意義上的貴。


    “光穀神官,你沒聽清楚嗎?”那名神官顯然不死心,反複提醒道。


    “伊勢神宮!伊勢神宮啊!”


    “天照大——”


    “行了行了,這不聽見了嗎,我這就去。”光穀大成不耐煩的點點頭,轉頭走向宮司所在的社殿。


    那名神官看著光穀大成離去的背影,有些恍惚。


    不是......


    伊勢神宮的大神官見你,敢情還委屈你了?


    ......


    明治神宮,一座外形呈現“人”字形的社殿中。


    內部裝飾的幽靜典雅,擺設的物件有著濃濃的神道氣息。


    此刻,光穀大成走到殿下,恭敬的鞠躬行禮道。


    “宮司,您找我?”


    他身前,正有兩位神官打扮的神職人員擺出了茶道用具,在品茶。


    其中稍年輕的那一位,自然是明治神宮的宮司。


    而他對麵,則坐著一位頭發稀疏、臉上溝壑縱橫的老者。


    與明治神宮的宮司不同,他穿著一身黑色正裝長袍。


    隱約露出的下裝,則是印有花紋的白色長袴。


    這種裝束,是特級神職人員才能穿戴的。


    光穀大成一眼便知。


    知道這位老者,很有可能是全霓虹都沒有幾位的,淨階的神官......


    不過......


    打得過白木神官嗎?


    看到光穀大成到來,明治神宮的宮司熱情得揮手道。


    “大成啊,你來的正好,木下大神官正有問題要問你啊!”


    光穀大成連忙走上前,恭敬的彎下腰:“晚輩光穀大成,不知道有什麽能幫到木下大神官的?”


    木下大神官和煦的一笑,還沒開口,就讓人感到無比親近。


    “其實,我這趟來東京都,是來找人的。”


    找人?


    誰值得讓木下大神官親自下場尋找?


    光穀大成有些疑惑。


    他心裏清楚。


    對於東京都的神職人員而言,隻要麵前這個老者一個電話,立馬就會屁顛屁顛的跑去覲見。


    能得到大神官的召見,對於他們而言,也是一種榮耀。


    隻聽到木下大神官緩緩開口。


    “東京都裏,是不是有位白木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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