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晉國秘事


    夙不悔冷眸微眯。


    這隻禿鷲——


    是楚夜寒的那隻坐騎!


    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哇,這鳥好大啊……”


    “我的天,這世間竟然還有這麽龐大的飛禽?”


    “……”


    看到這隻巨大禿鷲的人,不少人咽了咽口水議論了起來。


    還不等他們多議論,那隻巨大禿鷲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夙不悔垂下眼瞼,收迴目光,她遙遙看了一眼玉門關城門,小手下意識的撫了撫腰間的匕首莫離。


    行之……


    還在等著她。


    下一秒夙不悔便付諸了行動,跟幾位將軍和軍司馬吩咐了幾句之後,翻身上馬,在夜色中一路狂奔。


    在玉門關裏的一處暗角,一道急促的聲音忽然響起。


    “爺,您還不趕迴雁門縣府?看樣子王妃是趕迴去找你了……”


    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人發現,那裏站了兩抹人影。


    隨著一聲縹緲的輕“嗯”的應答聲響起,暗角處,空無一人。


    快到,仿佛那裏從來不曾有人站在那兒過……


    ——


    雁門的百姓聽聞打了勝仗,都唱起了歌兒跳起了舞蹈歡慶起來。


    數月來,雁門迎來了第一次熱鬧。


    篝火燃燒著,雁門立在邊關之地,民風淳樸開放,百姓們每個人臉上都一趕之前的恐懼之色,他們手拉著手圍著篝火。


    街道上,一名紅衣女子眼角微勾,站在一顆茂密的大樹下靜靜的看著歡慶的雁門百姓。


    晉寧溪拂了拂紅色衣衫上沾染的塵埃,微微挑眉,傾城的容顏被紅紗遮擋住,隻留下那一雙媚人的勾魂眼與濃眉。


    她嘴角含笑,看到圍繞著篝火跳舞的百姓,似乎想到了什麽美好的事。


    她不禁也被雁門百姓們的情緒所渲染,提腳朝前走去,情不自禁想要加入其中。


    “公主萬萬不可……這些賤民怎配與公主共舞。”


    她身後的的玄衫男子見狀,頓時有些急了眼。


    “本宮自有分寸。”妖嬈的聲音淡淡傳來。


    晉寧溪提腳,正要朝前走去之時,一道馬鳴聲驟然插入,晉寧溪忽然笑了,收迴邁出去的腳,不著痕跡的朝樹後躲去。


    晉寧溪唇角勾了勾,眸中閃過一絲興味,似乎是找到了獵物一般,她探出頭,朝那駕著馬的少女望去。


    少女身穿著鎧甲,騎馬路過歡慶的百姓也沒有給予一眼,更是沒有停頓,直奔雁門縣府而去。


    晉靈犀來來迴迴暗暗掃視著少女,直到少女消失在她的眼中。


    “唔,這小女子迴雁門了,聽聞今日這仗打的甚為不錯。”晉寧溪笑吟吟的自言自語道。


    她負手而立,掃了一眼玄衫男子,拂了拂袖,淡道:“罷了,先迴吧。”


    靜,夜風緩緩的吹來,輕輕的吹在晉寧溪的身上,輕的如同撫摸一般。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眼角下的淚痣顯得愈發妖嬈。


    晉寧溪沒有多逗留,同玄衫男子消失在原地,迴到了在雁門的暫居之處。


    步伐慵懶的走到房門處,晉寧溪慵懶的神色刹那間凜冽起來。


    屋子裏——


    有人!


    她眼睛微眯,一抹殺意不經意自眸中流露出來,紅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衣袖中手指微曲。


    嗬,她倒要看看,是誰夜裏尋到了她這裏來。


    她正要伸手推開房門之時,房門突然從裏麵打開。


    一打開,一張冷酷的俊顏放大在她的眼前。


    然而,晉寧溪以迅雷之勢已然出手,看清那人的模樣時,塗著紅色豆蔻的手及時停住在距離那人一寸之遠。


    站在晉寧溪麵前的男子一攏黑衣,玄文雲袖,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長長的睫毛在那冰寒的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


    “雲王殿下。”跟在晉寧溪身後的玄衫男子忽然吭聲恭敬喚道。


    “嗯。”黑衣男子眼中冷若冰霜,冷冷掃了一眼玄衫男子,“你退下。”


    “是。”


    玄衫男子退下後,黑衣男子目光朝晉寧溪移來,眸中的冰冷似有融化,“溪兒。”


    晉寧溪抓緊衣袍,唇角一勾,勉強勾起一抹笑意,淡道:“不知皇兄到雁門來有何事?”


    明顯能聽出晉靈犀語氣中的不歡迎。


    黑衣男子冷若冰霜的眼眸微眯,透出危險光芒,他神色漸冷,“溪兒,你就這般不歡迎本王?”


    “是,不歡迎。”晉寧溪涼涼的說道,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


    話音剛落,黑衣男子一把將晉寧溪拉入屋子裏,“嘭”的一聲關掉了房門,他眸中閃爍著怒意的火苗,“你就這般討厭本王?當年不聲不息的離開,留下晉靈犀這麽個替身,你考慮過本王的感受嗎?難道本王對你還不夠好?”


    晉寧溪的丹鳳眼微閃,她呐呐的搖頭,與黑衣男子保持一段距離,語氣不善的說道:“好,真是太好了……!”


    聽到她這般說,黑衣男子冷若冰霜的眸中一抹痛苦轉瞬即逝,他神色驟然變得狠厲,一把擁住晉寧溪,“你到底明不明白?!本王愛你!愛你愛的快要發瘋!”


    聲音一字一語的傳入晉寧溪耳中,晉寧溪臉色頓變,毫不留情的推開黑衣男子,殺意一閃而過。


    “晉冷雲!本宮還要警告你多少次?!你是本宮的皇兄,還不明白?!”


    晉寧溪厲聲吼道,袖中的指甲掐入了肉中。


    “那又如何?!”黑衣男子晉冷雲冷冷一笑。


    他如何能不明白?


    他明白……


    他全都明白……


    但,那又如何?!


    他還是控住不住愛上他的皇妹。


    晉冷雲一步步朝晉寧溪逼近,雙手抓住晉寧溪的肩膀,冷聲道:“溪兒,你這輩子休想逃出本王的手心。”


    被晉冷雲搖晃的有些暈,晉寧溪一臉厭惡的甩開晉冷雲,怒不可遏,“你都二十多歲了,你以為你還是小孩子嗎?!你以為晉皇那個窩囊廢是怎麽坐上皇位的?當年父皇不過是為了你的安危,才讓他坐上皇位!”


    “啪”的一聲,晉冷雲的臉頰被甩了一巴掌。


    “本宮給了你那麽多時間,為你付出了那般多,你不去坐上皇位!卻在這裏大放厥詞,妄想不倫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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