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閻王木牌


    劈裏啪啦的聲音徹響。


    房間裏,散落著一地的破碎瓷片。


    “該死!本座竟然被那個小東西戲弄了這麽久!”


    “她竟然會武功!本尊竟然被她瞞了這麽久!”


    “還膽敢殺本尊的魔宮人?該死的小東西……本尊要你生不如死!”


    納蘭雲狂麵容扭曲。


    驕傲如他,哪能忍受他竟然一直被戲耍了的事實?


    還是被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東西給戲耍?


    “妖嬈,你到底將那消息遞給那死老頭沒?”納蘭雲狂神色陰鶩,嗬,原本他還舍不得那死老頭一時弄死那小東西。


    可現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小東西死!


    也不知……那死老頭為何還沒出手?這不像那該死的老頭作風!


    一襲紅衣的妖嬈,恭敬的走進了房間裏,看著摔碎了一地的瓷器,妖嬈嫵媚的臉上滿是心疼,她上前在輕柔的撫了撫納蘭雲狂的胸膛。


    楚楚動人的仰頭看著納蘭雲狂,嬌媚道:“主子您可莫氣了,氣在您身,傷在奴心。”


    她的眼簾垂了垂,看起來嬌柔可人。


    可隨即,她卻一臉悲傷之色,有些哀傷道:“主子,烙兒恐怕途中遭遇不測了,消息應該還沒傳遞到皇上手中。”


    “嘁。”納蘭雲狂嗤笑,神色難堪道:“你那當寶貝的鳥,這麽沒用?”


    妖嬈滿臉哀愁,她是看著烙鳥長大的,她與烙鳥有著牽引聯係,可烙鳥竟然一月未迴到她的身邊,她更是聯係不上烙鳥。


    她的烙兒……恐怕已經遭遇了不測。


    “烙兒也是有十年功力的神鳥,一般人也絕不可能抓住它。”妖嬈神色悲鳴,她沒想到上次一別竟然是永別。


    納蘭雲狂懶得再糾結烙鳥的事,畢竟烙鳥是燕國神鳥,與他又有何幹?


    他一點都不關心,他現在關心的是……


    他腦海中浮現一抹滿是鞭痕的人影,桃花眸中殺意狂暴,他冷笑道:“等你處理完這邊的事,親自迴燕國將那小東西的消息告訴那死老頭。”


    他的手掌啪的一聲拍在木桌上,掌下的木桌瞬間化為齏粉!


    他要讓那小東西永遠活在被追殺中!


    他要讓那小東西生不如死!


    ——


    從京城坐馬車出發,到平城。可謂是一個漫長的路程,恐怕要十天。


    夙不悔等不及了。


    她等不到十天。


    出了京城,她便換掉了馬車,與一號不日不夜的騎馬朝平城趕去。


    縮短到四天的時間,總算從京城抵達了平城。


    她騎著馬仰頭看著平城城門,平城跟夙不悔想象的很是不一般。


    平城竟是格外的繁華,繁華到猶如一座獨立的城市。


    可在總總聽聞中,平城明明是個荒蕪的瘠薄之地。


    平城內不允騎馬,夙不悔和一號便棄了馬進入了平城。


    一號看著麵不改色的夙不悔,心中佩服,這不眠不休的連續三日騎馬趕路,一號感覺精疲力盡,兩腿間更是在馬背上磨的心疼。


    可夙不悔,卻麵不改色,似個沒事人。


    許是因為鬼醫在平城的消息,平城現下的人格外的多,便是連客棧都滿了。


    不少人抱著求醫的心態,帶著家裏重症的病人,趕來平城,也不過是為了鬼醫會出手救治的這縹緲希望。


    夙不悔不見疲憊之色,讓一號去打聽了一番鬼醫的消息。


    得知鬼醫在平城的一座青雲山上。


    夙不悔馬不停蹄,風塵仆仆的趕去青雲山。


    時間對她來說很緊迫,她不想浪費一秒。


    青雲山腳下,人山人海。


    甚至不少人,竟是在青雲山腳下打起了地鋪。


    卻不見有人敢朝山上走去。


    一號看出了一些門道,眼神微閃,低聲對夙不悔說道:“主子,這青雲山上有陣法,若是闖進去……後果不堪設想。”


    難怪,沒人敢走進去。


    一號去詢問了一番守候在青雲山腳下的人,這才知道,原來,每個來青雲山的人,都會被發一枚閻王木牌,每個閻王木牌上有數字號,那鬼醫看心情挑中了哪個數字號,那持有那字數號閻王木牌的人便有機會見鬼醫一麵,會前有藥童子來接引上山。


    而距離鬼醫上次挑閻王木牌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


    也就是說,整整兩天,鬼醫還未叫號。


    一號很快也被發了一枚閻王木牌,上麵刻的數字號是一百二十五。


    ——


    “她來了?”聲音帶著不敢置信之色。


    “是的,主子。”


    “她竟是來平城尋鬼醫的?”那道聲音又問道,可此刻卻又帶著失落。


    “是的,主子。”侍衛嘴角抽了抽,進行著一問一答。


    侍衛仰起頭,看了看眼前與自己對話的男子。


    隻見男子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雕塑,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卻帶著一絲不和諧的失落。


    正是楚夜寒。


    “她已經在青雲山腳下了?”楚夜寒又問道。


    “是的,主子。”


    楚夜寒焦躁的來迴走動。


    三三竟然來了平城,可是一想到那少女不是來尋他,而是來尋鬼醫的,他不禁有些失落。


    她來尋鬼醫,無非是為了楚澈之事!


    “她拿的閻王木牌是多少號?”楚夜寒摸了摸下顎。


    “一百二十五號。”


    ——


    “一百二十五號,一百二十五號。”


    青雲山上走下來一名矮小的小藥童,小藥童粗著嗓子吼道。


    一見小藥童出現,青雲山腳下等候的人瞬間激動了,總算又等到這鬼醫叫號了。


    他們神色激動的搜尋著誰是這個幸運兒。


    一號看了看手中的閻王木牌,饒是冷靜如她也忍不住驚喜。


    一號跟著夙不悔朝小藥童走去。


    青雲山腳下等了好幾日的人羨慕嫉妒恨的盯著夙不悔,喂,要不要運氣這麽好?


    他們等了好幾日也未曾被叫號到,這兩個小姑娘這才剛拿到號碼牌不足一個時辰,就這麽幸運的被叫號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夙不悔眉眼冷冷,便是要踏入青雲山。


    一號緊隨其後。


    小藥童矮小的身子卻是伸出短胖的手攔住她們,奶聲奶氣道:“一次隻能進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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