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寶的原身既然敢肖想霍言行,當然也是有點資本的,長得漂亮、身材好不說,一張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引得好幾個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眼前這個就是當初她的追求者之一,徐澤農,她曾經的學長,天才程序員,畢業後和同學一起創業,現在是一家知名科技公司的股東兼主程序員。自從認識她以後,徐澤農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癡心不改地追了她一年,在她離開的四年裏也不忘到處打聽她的消息;而薑寶也一直吊著他,偶爾冒泡撩撥他幾句。

    徐澤農雖然長得帥、條件好,但和霍言行的財勢還是相去甚遠,原身心比天高,把他當成了備胎。

    薑寶眼睛一亮,趕緊朝他擠眉弄眼了兩下,旋即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我在微信上和你說了呀,你居然這麽晚才來,我和果果都等了好一會兒了,等會要罰你哦。”

    徐澤農一眼就看見了旁邊的霍言行,愣了一下之後立刻心領神會:“是是,是我錯了,你想吃什麽,盡管說。”

    薑寶的語聲親昵:“知道錯了就好就好,我們想吃菠蘿炒飯,可以嗎?”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徐澤農連連點頭。

    薑寶鬆了一口氣,重新牽著果果的手往迴走去,一邊親昵地和徐澤農說話,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向霍言行。

    霍言行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兩個人擦肩而過時,他壓低聲音陰惻惻地道:“好,很好,薑寶你給我等著。”

    薑寶無視了他的威脅,和徐澤農一起進了餐廳。這家泰國餐廳名不虛傳,菜肴精致美味,果果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菠蘿炒飯,還喝了一杯芒果汁,心滿意足。

    徐澤農全程含情脈脈地看著薑寶,最後才從一聲“媽咪”中迴過味來,一臉的深受打擊:“她是你女兒?你有女兒了?”

    “是啊,”薑寶有點同情他,真是眼瞎了才會喜歡原身這樣一個綠茶婊,“不好意思啊,剛才謝謝你配合我,這頓飯就算是我請了。”

    “霍言行的?”徐澤農黯然問。

    “這個……不太好說……”薑寶含糊其辭,“你知道的,我和他沒可能,所以就不要再提他了,我以後就是個單親媽媽了。”

    “媽咪,什麽叫單親媽媽?”果果一邊舔著嘴角的芒果汁,一邊好奇地問。

    “就是……你隻有媽咪一個親人,媽咪也隻有你一個。”薑寶解釋道。

    果果非常高興,站起來抱著薑寶在她臉頰上“吧唧”了一口:“果果最喜歡單親媽咪了。”

    臉上濕漉漉的,薑寶抓狂了,平常的親親她很喜歡,可現在果果把芒果汁和口水都印在她臉上了,還有疑似菠蘿飯的酸甜醬。她一邊擦臉一邊氣急敗壞地教育:“果果,媽咪說過沒有?要講衛生!快拿餐巾紙擦擦嘴巴。”

    果果立刻萎了,端坐在椅子上乖乖地打開紙巾,第一麵先擦嘴,第二麵擦手,第三麵她抬手去夠薑寶的臉,嘴裏還念念有詞:“要講衛生,媽咪別生氣,果果會改正的。”

    薑寶心軟了,把臉湊了過去:“那改正一下,重新親吧。”

    果果“咯咯”笑了,擦完後小心翼翼地在她臉上又親了一下,薑寶抱住她反親了一口,兩人嬉鬧著,其樂融融。

    徐澤農也被感染了,嘴角掛著微笑,誇了一句:“你女兒很可愛。”

    “我也覺得,”薑寶有點得意,“果果,叔叔誇你呢,該怎麽說?”

    “謝謝叔叔。”果果乖巧地道謝。

    “薑寶,你也很可愛……”徐澤農看著她,欲言又止。

    薑寶心裏“咯噔”了一下。

    不會吧,都這樣了,這位冤大頭情聖難道還對她餘情未了?“謝謝,不過,是可憐沒人愛吧,像我這樣未婚先孕的女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在背後說閑話呢。”她四兩撥千斤,把這句疑似告白給忽略了,順便黑化了自己一下。

    徐澤農連連搖頭,眼神誠懇:“別這樣說,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隻要沒有傷害別人。你並沒有錯,錯的是那個不肯負責的男人。以後你要是有什麽困難,盡管來找我,我一定盡我所能幫你。”

    薑寶很感動。

    雖然徐澤農對她和霍言行的事情一知半解,不知道她以前的那些惡毒心思,但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說明這個男人懂得尊重女性,很有教養,十分難得。

    晚餐本來是薑寶要去付的,徐澤農卻趁著去上洗手間的功夫提前付好了,還興致勃勃地帶著果果去買了一套水彩筆,說是第一次見麵的禮物。

    果果很開心,家裏有一套十二色的水彩筆了,可是這套水彩筆好大好漂亮啊,明天拿到小夥伴那裏一定會被羨慕死了。

    一直到迴到家裏,果果還抱著水彩筆不肯放,眼巴巴地說要畫畫。

    薑寶心裏很是愧疚。

    以前她被家裏寵著長大,簡直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吃喝用度都是頂尖的,比這高級的水彩筆都有一大堆。可現在,卻沒法讓果果享受到這一切。

    “寶貝兒,等媽咪給你掙錢,什麽都給你買最好的。”她貪婪地聞著女兒身上的奶香,喃喃念叨著。

    第二天,薑寶雄心勃勃地再次開啟了她的賺錢計劃。那個電話銷售隻不過是她暫時的過橋板而已,傻瓜才一輩子去念那一聽就透著暴發戶土氣的廣告語呢。

    根據這陣子的研究,她把精心製作好的簡曆發給了一家知名的時尚雜誌應聘編輯一職。

    以前她和閨蜜一起辦的那家時尚雜誌已經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時尚期刊,很多明星大腕都以上過她們的首封為榮;現在的她,雖然沒有這些資曆,但經驗卻是印在腦子裏的,隻要能跨出第一步,她有信心可以帶給果果優渥的生活。

    投完簡曆後,薑寶進廚房操練了一下廚藝,為此她特意買了好幾本菜譜。

    菜譜在手,信心滿滿,隻可惜實戰效果實在不佳。

    米飯的水放得太少燒焦了;炸雞翅時水沒瀝幹,油爆了出來,在手背上燙了一個水泡;最後薑寶隻好放了一個大雜燴的火鍋湯,將就著吃了一頓。

    果果看到了那個水泡,眼淚汪汪,一個勁兒地嘟著小嘴朝水泡吹氣:“痛痛飛走了,痛痛飛走了,媽咪不哭。”

    薑寶很窩心,裝著很痛的樣子假哭。

    果果扁扁嘴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臉蛋憋得通紅。

    薑寶暗叫糟糕,趕緊不裝了,可已經來不及了,果果忽然一下嚎啕大哭了起來:“媽咪……你不要痛啊……你不要死……爸爸壞……爸爸為什麽不要我們啊……媽咪……果果害怕……”

    薑寶費了好大勁,再三許諾她根本不痛,也不會死,也不是爸爸不要她們,是她們生活得很好不要爸爸,這才把果果安撫了下來。

    隻是晚上果果一直有點悶悶不樂,一邊玩一邊時不時地尋找她的身影,好像深怕薑寶會不翼而飛;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抓著薑寶的手不肯鬆開,一直等到沉沉睡去,薑寶才得以脫身。

    坐在床邊,看著女兒此刻完全放鬆的臉龐,薑寶的心情有點糟糕。

    原身對果果影響了整整四年,不斷灌輸她“被爸爸拋棄”、“要把爸爸帶迴到媽媽身邊”這種思想,也身體力行地恐嚇果果,如果不照她說的做會有什麽樣的可怕後果,以至於養成了果果

    敏感、膽小的性格,深怕再次被媽媽拋棄。

    是她太大意了,以為僅僅依靠她這兩三個星期的努力,就能將果果從原身媽媽帶給她的陰影中走出來。

    以後要多關心果果,多帶她出去走走,接觸各種類型的朋友,忘記那個爸爸,這樣才會徹底改變。

    周一的早上,天氣不太好,下起了毛毛雨。下雨天對上班族特別不友好,地鐵裏潮濕得黏膩膩的,秩序也特別混亂,薑寶上班差點遲到。

    照例還是一個個打推銷電話,可今天特別不順,一上午都是她剛起了個頭還沒發揮完就被掛了電話,快到中午了還碰到了一個吃了槍藥的,吼著問她從哪裏知道手機號碼的,“你這是侵犯隱私懂嗎?違法的!你們公司叫什麽?我要去告你,賠錢!”

    薑寶被罵得狗血淋頭,還不能發作,隻好連聲道歉迅速掛斷了電話,然後坐在位置上唿哧唿哧氣成了河豚。

    人走了黴運,喝涼水都能塞牙縫。中午的時候,劉總讓人事通知她,她工作表現不好,被解雇了,因為工作沒滿一個月,工資也沒法給。

    薑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工作表現不好?

    整個電話大廳裏誰能比她工作賣力?廣告詞她一口氣說完都不帶打疙瘩的,為了練到這程度,頭幾天上班的時候,她的喉嚨都說啞了。

    要是因為那天在茶水間說客戶壞話被開除,她也就認了,可說工作表現不好,她可咽不下這口氣,還有,工資得給她結清了,好歹也已經上了半個月了。

    劉總避而不見,倒是辦公室主任兼人事的那位同事開門見山地告訴她:“小薑啊,其實我們都很喜歡你的,可沒辦法,有人點名要把你開了,還不讓我們給你發工資,實在不行,你去勞動保障局告我們公司吧,肯定能把錢拿迴來。”

    不用問了,肯定是霍言行搗的鬼。

    這麽一個大土豪,居然讓人克扣她一千多塊的工資,有這麽睚眥必報的人嗎?去勞動保障局投訴一下,劉總和人扯個皮,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沒個一兩個月拿不到錢,她哪有這精力耗。

    幸好,在家陪了果果兩天,雜誌社那裏來了好消息,她的簡曆過了,讓她過去麵試。

    這家雜誌社規模很大,比劉總那個電話銷售公司正規多了,人力資源部和主編親自麵試的,十五位應聘者中錄取四名,薑寶排在倒數第二。麵試結束,她自我感覺非常良好,主編也對她讚許

    有加,表示基本沒問題了,過一下正常流程就可以來上班了。

    她很高興,迴家等了兩天,卻一直沒有等到消息,再打電話給hr一問,hr遺憾地表示:“不好意思,最後定了另外一位。”

    “為什麽?”薑寶不解地問,“是我哪裏不好?”

    hr沉默了幾秒,委婉地提醒:“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什麽遺留問題?我們把名單報給老總簽字,他就單單把你的退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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