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為她承受一半的痛


    而是他認為,比起強迫,他更願意接受的是,她心甘情願的跟他在一起。他不僅僅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要她愛上他,相知相愛相守,而不是因為這契約,將他們綁在一起。


    答應了淩陽後,夜楚奕再次說道:“不過,她醒來之後,我希望可以把她的契約遮住。”


    遮住契約,她就無法在識海裏感應到契約,除非她的實力高出遮掩住契約的人,識海裏的契約才會浮現出來。


    淩陽微微一愣後,猜到了他的想法,點頭一笑:“好。”


    等到夏傾城修煉到他這個高度,這小子肯定把人已經追到了吧。


    淩陽告知了夜楚奕如何結契,需要注意些什麽後,就拉著夜默痕一起出去了。


    在跟他說的時候,故意壓低了聲音,所以夜默痕並沒有聽到。


    開玩笑,要是讓夜默痕聽到了,他打死都不可能讓夜楚奕和夏傾城結契。


    待他們出去後,夜楚奕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先是拿出匕首在自己的胸口劃了一刀,隨後又在她的手上劃了一刀,讓她的手貼著自己的胸膛。


    “吾,夜楚奕以靈魂起誓:願與夏傾城結夫妻之契,生命共享,生死相依,永不背叛。若違背誓言,願承受契約反噬之苦,永生永世,靈魂將永不見光明。”


    夫妻之契的背叛,包括了感情,結了夫妻之契,便隻能擁有對方一個妻子(丈夫),若是喜歡上了其他人,或者被第三者介入,都會被視為對感情的背叛。


    這個大陸上,普通的修煉者,大部分都是三妻四妾,即使到了神玄以上的等級,也會養著幾個年輕漂亮的侍寵。


    所以,根本沒有人會願意跟女人結這個契約。


    夜楚奕是這大陸上第一個,或許也會是唯一一個女子結下這個契約的人。


    而就在契約達成那一刻,夏傾城的背部散發出一抹耀眼的紅光,將整個房間映紅——


    淩陽早就料到了會這樣,所以在出去的時候設置了一個結界,外麵的人自然也就看不到這抹紅光。


    夜楚奕微微蹙眉,走到夏傾城的後麵,將她的衣服拉開。


    她的後背是一朵很大的花,有六片花瓣,花瓣像是火焰一般,而花瓣上的紋路又像是鱗片一樣。


    花瓣是火紅色的,紋路是金色的,紅色與金色形成了巨大的視覺衝擊。


    此時,紅光大作,她背後的胎記,更像是一株怒放的火焰鱗,好似真的一樣。


    若是夏傾城能夠看見這個胎記,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不是火焰鱗嗎?


    當然,夜楚奕也嚇了一大跳,今天絕對是他臉上出現情緒最多的一天。


    他怎麽也沒想到,夏傾城竟然會和火焰鱗有關係……


    夏傾城,在火焰鱗裏到底扮演了怎樣的一個角色?八年前,那所謂的失蹤,到底是她自導自演,還是她確實毫不知情?


    又或者,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背後有這個胎記?


    “啊……”


    夏傾城的一聲痛唿,將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夜楚奕喚醒。


    她的聲音如同棒槌狠狠的敲打在他的頭上,讓他頭腦清醒了過來,就這麽一個火焰鱗的胎記能證明什麽?


    就算她真的和火焰鱗有關係又怎樣?二十三年前,怡妃死的時候,她還沒出生呢。


    更何況,連義然和她還是……


    想起連義然,夜楚奕猛地想起了當時他讓夏傾城脫衣服的事情。


    當時夏傾城並沒有脫下來,隻是露出了脖子下三公分的位置,他當時隻是看到了一抹紅光,其他什麽都也沒看到。


    因為當時急著救聶哲遠,後來又被這麽多事纏身,無法顧及,所以他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夜楚奕忽然想到了什麽,轉到她麵前,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說道:“吾願意與夏傾城同甘共苦。”


    這可以說是夫妻之契裏麵的一個技能吧,隻要心甘情願與愛人同甘共苦,就能替她分擔一半的痛楚。


    剛剛接收到她的一半疼痛,夜楚奕就皺起了眉頭,小小的身體因承受不住這股撕心裂肺的疼,而跪在了地上。


    夜楚奕抬起頭,看著疼得臉色發白的夏傾城,嘴角翹起了一抹笑,隻是這抹笑在這滿是痛苦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


    一半的疼痛都讓他有些承受不住了,那全部的疼痛該是怎樣的?


    而她居然這麽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這說明她的意誌力該有多強大?


    大多數男人都喜歡柔弱的小女人,這樣會讓他們的大男子主義膨脹。可他們卻不知,征服一個強大的女人,會更讓這個男人驕傲。


    他喜歡聰明的女人,也喜歡強大的女人,他認為,隻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而夏傾城,這時的她可能不夠強大,但隻要給她時間,假以時日,絕對能跟他並肩。


    ……


    外麵的人在門口等了一天一夜,夜楚奕和夏傾城也沒有出來。


    夜默痕的傳音鏡再一次響起,夜楚玉側過頭,道:“皇叔,你先去吧,傾城他們出來了,我會馬上通知你。”


    夜默痕皺了皺眉,擔憂的望著門口,臉上全是糾結的神色。


    楚皇這次給了他半個月的假期,會這麽急迫的把他召迴去,肯定是因為他不停的出入楚王府所致。


    楚皇雖然有把握他們三人暫時不會對他有什麽威脅,但他也很清楚,他們在暗地裏的小動作。


    某些不上台麵的小動作他是不會理會的,但一旦威脅到他,他就會主動出擊。


    淩陽擺了擺手,道:“有我在這,傾城不會出事的,你還是快走吧,在這裏礙我的眼。”


    夜默痕深深的看了淩陽一眼,最終一咬牙,飛身離去。


    他不能再耽誤了,否則對他們都沒有好處,甚至還會連累夏傾城和秦遙。


    夜默痕出了楚王府就將臉給蒙上了,然後很快就進入了皇宮,來到了禦書房。


    “參見皇上。”


    夜默痕單膝跪下,語氣並不算恭敬,但絕對沒有無禮的感覺。


    楚皇走了下來,一邊將他扶起來,一邊用帶著一絲責怪的語氣說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是朕的弟弟,不必與朕這般疏離。”


    夜默痕低著頭,語氣嚴肅:“君是君,臣是臣。”


    “唉。”楚皇輕歎一聲:“默痕啊,你還在怪朕?當初朕也是沒有辦法呐。”


    “臣不敢。”


    楚皇無奈的搖搖頭,擺手道:“罷了,罷了,默痕,朕需要你去一趟雪國幫我帶一件東西迴來。”


    一邊說著,一邊從衣袖裏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他。


    夜默痕接過,點頭道:“是,皇上。”


    楚皇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麽,笑著說道:“哦,對了,傾城那丫頭的毒解了?是不是跟她母親長得很像?她出生的時候,朕就說她長相隨母。”


    夜默痕垂頭,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道:“恩,淩陽前輩給傾城解得毒,她的模樣跟皇妹年輕的時候很像。”


    “哦,那傾城那丫頭怎麽不來皇宮找朕啊?難不成是忘記朕這個舅舅了?”


    對於秦遙求淩陽給夏傾城把脈這件事,他還是知道的,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麽。


    “傾城受了傷,沒有辦法進宮,若她沒受傷,肯定第一時間來皇宮見皇上的。”


    當真的睜著眼睛說瞎話,夏傾城解毒的時間,可是比受傷的時間早了好久,要是她心裏真有楚皇這個舅舅,早就該進宮去了。


    楚皇自然知道這點,不過也不點破,夏傾城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個牽製夜默痕的棋子罷了。


    雖然一早就知道夏傾城受了傷,不過現在聽到,楚皇還是裝出一副驚訝又擔憂的樣子:“什麽?傾城受傷了?她怎麽樣了?還好嗎?需要什麽補藥?朕馬上給你令牌去國庫裏麵取。”


    “多謝皇上的好意,淩陽前輩已經迴到了楚京,傾城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聽到這,楚皇鬆了口氣:“那就好,傾城傷好了,讓她沒事進宮來看看朕這個舅舅啊,怪想念她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臉上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心裏卻在發緊,不過一想到淩陽這個人亦正亦邪,做事全憑心情。這麽一想後,對於淩陽到楚京來救治夏傾城的事情,也就沒太多想。


    夜默痕心裏一緊,他如何聽不出楚皇的言外之意?


    “是,臣會轉告小玉,讓他給告訴傾城。”


    聞言,楚皇挑眉,滿臉的不解,問道:“恩,這樣也好。”


    “若皇上沒事,那臣先告退了。”


    楚皇擺手,點頭道:“恩,下去吧。”


    楚皇一直看著夜默痕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言語,一雙眸子不含一絲情感,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站在一旁的太監,緩緩走了過來,輕聲說道,那輕緩柔和的聲音根本不像是一個太監所能發出的聲音。


    “陛下,隻要夏傾城的小命在你手上拽著,夜默痕就不會亂來。”


    楚皇眯起眼睛,滿是危險之色:“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不懂。”


    “且不說夜沫雨和夜默痕的關係如何,光是夏叢域是為了救燁王妃而死,燁王也不可能讓夏傾城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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