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祁國王宮的大殿金碧輝煌,那矗立在大殿之上的王座,在周圍的金色映襯下熠熠生輝。


    而此時,這個本應該百官朝拜,討論朝政的大殿,卻並不見百官的人影,而那個本該屬於和風皇室的王座上,坐的也不是西祁國的王,而是旬也家族的祖奶奶,旬也幻花。


    在旬也幻花的周圍,站著四個下屬,兩男兩女,分居左右,大殿下,是將洛溪帶到的惡毒女和洛溪。


    旬也幻花一見洛溪來了,臉上就帶上了令人害怕的笑容。


    “小賤人,你還真是不怕死的,居然敢自己一個人來。”


    洛溪貝齒緊咬著下唇,掩飾著自己的“害怕”,看向旬也幻花,道:“我,我現在已經來了,你,你快放了那些人。”


    “哈哈哈哈哈……”


    看到洛溪這強裝鎮定的樣子,旬也幻花放肆的笑了,似乎看到洛溪這樣懦弱,對她來說就是一大快事。


    “我還以為洛天遠那個賤男人的女兒,會跟一般的人有什麽不同,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聽到旬也幻花這話,洛溪立馬迴道:“你,你不許汙蔑我父親,我父親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看來,這個旬也幻花是真的跟洛天遠結下了大梁子了,洛天遠和和風唯微都已經死了,她卻還是沒有放下仇恨,連洛溪都捎帶上了。


    “小賤人我告訴你,你父親他就是個賤男人,他當初說好了要娶我,結果卻跟和風唯微那個賤人成了親,如果不是和風唯微那賤人勾引洛天遠,洛天遠的妻子,就是我旬也幻花。”


    聽旬也幻花這麽說,那麽,當初搶親的人,肯定也就是她無疑了,那個害和風唯微紅顏薄命的,也就是眼前的這個坐在王座上的老太婆了。


    “你,你也喜歡我父親?”


    聽到旬也幻花那幾近咆哮的聲音,洛溪隻能用自己的純真來迴應。


    “你就是旬也幻花,父親常提起的旬也幻花,原來就是你。”


    而旬也幻花聽到洛溪這話,立刻就跳入了洛溪給她挖的坑。


    “你說什麽,洛天遠他,提起過我?”旬也幻花激動的問出這句話,突然從王座上起身,快速往前走了幾步,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不,不可能,洛天遠他恨透了我,就如同我現在恨透了他,他不可能再提起我的,不可能。”


    洛溪看著旬也幻花僅僅因為她的一句話,就時而激動時而悲傷的模樣,就知道,旬也幻花也不過是一個為情所傷,因愛生恨的可憐人。


    隻是,她這個可憐人,可恨之處實在是太多了。


    “父親確實在我的麵前提起過你,特別是在母親去世了之後,他幾乎每天都會提起你。”


    聽到洛溪這話,旬也幻花快步走到了洛溪的麵前,道:“他是怎麽跟你提起我的,他是不是叫你以後長大了,也要給和風唯微那個賤人報仇雪恨,要你殺了我?”


    說著,旬也幻花自己又是笑了。


    “他知道和風唯微身上的亂情蠱是我種下的,肯定是恨透了我的,如果不是我想盡辦法將他困在消靈塔獄,恐怕,死的人就會是我了,洛天遠他,肯定恨不得手刃了我。”


    聽到旬也幻花的話,洛溪趕忙十分驚訝的張大了嘴,道:“你,你為什麽要害死我的母親,你,你還害了我的父親,你不是喜歡我的父親嗎?你為什麽要害我的父親,為什麽?”


    剛才是旬也幻花幾近咆哮的怒吼,現在是洛溪幾近咆哮的驚訝。


    “怎麽,這些事情,難道洛天遠沒有告訴你嗎啊?難道他沒有跟你說,是我的亂情蠱讓和風唯微活不過三年,是我放出的消息,讓他被困在消靈塔獄嗎?”


    洛溪像是被什麽震到了一般,難以置信的搖著頭,道:“父親從來就沒有跟我說什麽仇什麽恨,她臨死前跟我說的話,就是告訴我我不會孤單,我在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叫做旬也幻花的姑姑,我知道是你在這裏,我才敢一個人前來,可是,為什麽卻偏偏是你殺了我的母親,害死了我的父親。”


    旬也幻花也是被洛溪那悲痛欲絕的聲音和出乎意料的話語給震驚到了。


    她看著洛溪,又看了看周圍,還晃了晃腦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你說什麽?什麽姑姑?”


    “沒有什麽姑姑,我根本就沒有什麽姑姑,旬也幻花根本就不是我的姑姑,你是我的仇人,是殺了我母親,害了我父親的仇人。”


    洛溪一邊說著,還一邊跑出了大殿,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般,那倉皇失措的背影,看得旬也幻花也是一愣一愣的。


    “姑姑?洛溪她說,我是她的姑姑?琪,我是不是聽錯了,洛天遠他恨透了我,怎麽可能會讓他的女兒叫我姑姑?”


    那個叫做的琪的女人,就是將洛溪從王都一路馱進王宮的惡毒女。


    “主人,你沒有聽錯,那個小賤人,確實是這麽說的,隻是,這些話真的是洛天遠所說,還是那個小賤人自己為了救出那些被主人你抓住的人瞎編的,屬下就不清楚了。”


    正所謂當局者迷,琪這個旁觀者,倒是分析得挺透徹。


    “主人,那洛溪再怎麽說,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剛開始看到主人,還嚇得渾身直哆嗦,而且實力也不過王靈階段而已,她怎麽敢在主人麵前撒謊呢,而且,她跑出去的時候,也確實是真的傷心了,屬下看來,她所說的,應該是真。”


    說話的,是那個年輕的小姑娘,洛溪在大殿內演的一場好戲,除了旬也幻花之外,她就是那個被感動得最深的觀眾。


    “靈,主人跟洛天遠之間的仇恨,你也是知道的,主人將他和那個賤女人都折磨到痛苦的死去,他怎麽可能會對他的女兒說出這樣的話來。”


    接話的,是那個叫做的琪的惡毒女,她口中的靈,自然就是那個年輕善良的姑娘。


    “屬下看那洛溪的傷心也不是假的,而且,這麽多年過去了,或許洛天遠在消靈塔獄想通了,放下了仇恨也有可能,我覺得,主人還是有必要跟那個洛溪好好的確認一下,若是這麽多年,主人真的誤解了洛天遠,那也可以趁著現在這個時機,將以前的一切,都冰釋前嫌。”


    “靈,你真是太天真了,殺妻之仇,害己之明,這樣的仇恨,怎會是輕易就能解開的,依我看,主人就不應該跟那個小賤人廢話,直接將她殺了才是。”


    “可是,洛天遠除了沒有娶主人之外,並麽有對主人做出什麽事情來,他或許,真的不恨主人了呢!”


    “夠了,都給我閉嘴。”


    之前聽著這琪和靈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辯,還陷在糾結中的旬也幻花,像是想起了什麽痛苦的迴憶一般,這會兒聲音突然變得十分冰冷。


    “洛天遠和和風唯微那個賤人對我所做的事情,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就算洛天遠他是真的放下了跟我之間的仇恨,也別指望我會原諒他。”


    “靈,收起你的善良,洛溪這個小賤人,我是一定要殺的。”


    “主人……”靈還想說什麽,卻看見旬也幻花那被仇恨充滿了的眼睛,隻得將話吞了迴去。


    “主人,這就對了,直接將與洛天遠有關的一切人物都殺個幹淨,才對得起主人你以前受過的委屈。”琪則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繼續在火上澆油。


    “該怎麽做,我自有主張。”


    旬也幻花既沒有聽取靈的勸說,也沒用聽取琪的起哄,隻是派了身邊的兩個下屬,交待他們看緊洛溪,卻並沒有說要殺還是還是要放。


    而此時,洛溪正百無聊賴的坐在一個荷花池上,雙手趴在欄杆上,看著池中的遊魚,小雞啄米。


    而她這個樣子,在別人看來,就是獨自一人,默默垂淚。


    在來之前,她和南宮煜就已經想好了緩兵之計了,先是打出感情牌,如果這牌不行,就繼續打出陰謀牌,反正,在拖延辦法上,洛溪從來不缺點子。


    現在感情牌已經打出去了,至於接下來要不要打陰謀牌,就隻等南宮煜迴來,再做打算了。


    南宮煜現在借助著陣法,隱去了身形,在這個王宮裏簡直是如入無人之境,自由得很。


    等了約莫七八分鍾,洛溪整個人就被南宮煜環住了,礙於南宮煜現在沒人看見,他對洛溪的行為,也不會到能夠讓人看出不對勁的程度,雖然佳人近在眼前,他卻也隻能鬆鬆的抱一抱。


    “丫頭,那老太婆跟洛天遠之前的仇恨似乎並不簡單,不過……”


    還不過?現在什麽時候了,還跟她賣關子呢!


    洛溪對著水麵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耳邊就傳來南宮煜的輕笑聲。


    南宮煜說話,是貼著洛溪的耳際說的,而且南宮煜自己也很是警覺,並沒有讓別人聽道他們之間的交談。


    透過水麵,看到洛溪那個大白眼,南宮煜繼續道:“不過,丫頭你的演技,還真是讓為夫歎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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