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冥川的毒,是經過了歲月的積澱,已經蔓延到了骨髓的毒,就洛溪目前而言,確實無法煉製出能夠將他身上的毒解開的丹藥。


    那些煉藥師說宮冥川的毒無解,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洛姑娘,怎麽連你都說無解了?要是連你都這麽說的話,那川弟他……”


    陸豪情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匆匆走進來一位胡子發白,頭發也發白的老頭兒。


    那老頭兒一走進陸豪情的房間,就箭步衝到了陸豪情的床邊。


    “副門、主,不,不好了……”那老頭兒想是一路跑過來的,這會兒上氣接不上下氣,卻還是要跟陸豪情說著什麽大消息。


    陸豪情看到著老頭兒這麽急,也有些慌的樣子,問道:“李藥師,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是不是川弟他出事兒了?”


    李藥師?原來這個白胡子花花的老頭兒,是個煉藥師啊!難怪被陸豪情下了命令不讓人進入的副殿,他卻能闖進來。


    而陸豪情以看到這個老藥師,張口就問宮冥川的事兒,想來,這個老藥師,應該就是宮冥川的私人藥師了。


    李藥師聽到陸豪情的話,累得迴不上,但是卻一直點著頭,表示陸豪情說得完全正確。


    看到李藥師那麽急切的點頭,陸豪情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他趕忙從床上跳起來,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幾大步走到李藥師的身前,問道:“川弟他出什麽事兒了?難道是他的毒又嚴重了?”


    聽到陸豪情的話,還沒有喘過氣兒來的李藥師,不住地搖頭。


    看到李藥師搖頭,陸豪情鬆了口氣,道:“川弟的毒沒變嚴重就好。”


    李藥師聽到陸豪情的話,頓時就開始搖起頭來,看得洛溪都想暈。


    “副,副門主,門主他,毒已經蔓延至心髒和腦部了。”


    “什麽?”


    聽到李藥師這句話,陸豪情一把就抓過了李藥師,厲聲吼道:“你說什麽?有膽子給我再說一遍?”


    ;李藥師在煞影門一直受到優待,陸豪情以前對他也是禮讓有加,他哪裏見到過陸豪情發這麽大的火,當即就嚇得不敢說話了。


    陸豪情直接提起李藥師,獅子吼道:“說!”


    “這,這,門,門主他,他的毒已經,已經蔓延道心髒,和腦部了。”


    經過沈燚那毫不留情的攻擊,和洛溪毒氣對宮冥川靈力的吞噬,雖然後來洛溪也做了補救,但是宮冥川的毒會快速蔓延開來也是正常的事兒。


    就洛溪的預測,這會兒,宮冥川的毒應該已經蔓延到半個心髒了才對,若真是這個老藥師所說的,才蔓延到心髒,那麽,宮冥川自身的抗毒情況也還算可觀,為什麽這兩人,卻像要死了人一樣,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


    “宮冥川的毒,才剛蔓延到心髒嗎?”


    洛溪看到僵持著的兩人,開口問道。


    那老藥師聽到洛溪的話,氣得胡子都抖動起來,他指著洛溪,喘著還沒緩過來的粗氣,道:“你,你這個小姑娘,心腸,心腸也太歹毒了,你居然,居然敢咒宮門主早,早死。”


    她隻是實話實說而已的,哪裏是咒宮冥川早死了。


    而陸豪情抓得重點,就跟這個老藥師不一樣了。


    他聽到洛溪的話,立刻放下了老頭兒,走到洛溪的身前,焦急的問道:“洛姑娘,你有辦法救川弟是不是?你有辦法解開川弟的毒是不是?”


    看到陸豪情那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眼神,洛溪實在是不好意思告訴他,宮冥川的毒,她是解不了了的事兒。


    “陸豪情,你先冷靜下來,仔細聽我說。”她隻得委婉的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


    “副門主,你就別聽這個惡毒的小姑娘說話了,趕快去見門主最後一麵吧!要是晚了,晚了就來不及了。”


    那老藥師說著,竟然一臉悲戚的,好像宮冥川已經死了似的。


    聽到老藥師的話,陸豪情也是一臉的悲戚,他將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似在極力隱忍著什麽即將爆棚而出的情緒。


    聽到這個老頭兒的話,看到兩人這樣的表情,洛溪有些疑惑了。


    “宮冥川這不還沒死嗎?你們這副表情,是在幹什麽?”


    “你,你你你你……”那老藥師聽到洛溪的話,不止氣得胡子直抖,就連全身,都在顫動著。


    “老夫從來,沒有見到過,像你這麽惡毒的姑娘。”


    洛溪黑線,她怎麽惡毒了,她這是好心的在安慰他們好吧?雖然安慰的成分確實不是那麽的明顯。


    “洛姑娘,雖然我將你帶迴來的時候,覺得你能治好川弟,但是你現在說的話,確實太過分了。”


    陸豪情的腦子裏迴旋著李藥師說的話,迴蕩著川弟的毒,已經蔓延到了心髒和腦部的消息,而洛溪那好像是巴不得宮冥川早死的話,卻一直在陸豪情的耳邊迴旋,也難怪他會對洛溪開吼。


    “陸豪情,我怎麽過分了?宮冥川現在還沒死,你要做的難道不應該是想辦法救他嗎?難道在宮冥川性命垂危的時候,你能為宮冥川做的,就是等著他死嗎?”


    洛溪也不爽啊!她被宮冥川軟禁在這裏,而她的南宮煜卻處在危險之中,要不是為了宮冥川,她早就撕開陣法縫隙走了,結果要跟陸豪情討論一下就宮冥川的方法吧,還被吼了。


    寶寶委屈,寶寶心裏苦。


    陸豪情被洛溪的話,吼得一個激靈,臉上的表情,卻更加的悲戚了。


    “毒都已經蔓延道川弟的心髒和腦部了,事到如今,我還能怎麽辦?”


    “我有說過宮冥川會死嗎?”


    洛溪這話一出,陸豪情的眼睛登時一亮,同時,那老藥師的眼睛,直接就瞪出來了。


    “哪裏來的小姑娘,心思惡毒就算了,居然還敢大言不慚。”


    “我怎麽大言不慚了?”洛溪撇了那老藥師一眼,問道。


    “門主的毒,就連皇級煉藥師診斷之後,都說無藥可解,還給出了當毒蔓延至心髒和腦補之後,就會沒命,連皇級煉藥師都斷言了宮門主的死期,你居然敢說宮門主不會死。”


    迂腐,這個老頭兒,絕對是煉藥師中迂腐的代表,仗著自己有那麽幾分煉藥的本事,就認為自己的觀點絕對正確的那種。


    洛溪懶得跟這樣迂腐的廢話,這樣的人,思維已經定根了,跟他理論是完全沒有用的。


    “我說他現在不會死就不會死。”洛溪直接翻了個白眼。


    而那老頭兒,聽到洛溪的話,更是生氣了,他指著洛溪,道:“你,你這個小姑娘真是不可理喻,難道閻王是你家養的不成,你說宮門主不會死他就不會死了?”


    這人腦筋是秀逗了嘛?難道沒有感覺到寶寶不想跟他說話,還丟了給他一個白眼嗎?


    “李藥師是吧!”洛溪好笑的看著這個還在浪費她時間的家夥,道:“聽你這話,看來你是巴不得宮冥川死掉是吧!”


    “你……”洛溪一直說宮冥川不會死,而這個老頭兒一直反駁洛溪,還引理論據的來證明宮冥川一定會死,到底說才是那個希望宮冥川死的人啊!


    這樣的人,居然還一直說洛溪的心腸惡毒,這樣的煉藥師,也是沒誰了。


    “洛姑娘,你有辦法給川弟解毒是不是?”


    陸豪情的嗓門很大,這麽一吼,就進來了一個穿著墨色衣服的人,他順著陸豪情的視線,將目光轉向了洛溪。


    洛溪搖了搖頭,道:“宮冥川的毒深入骨髓,已經不能解了。”


    說完,洛溪看了那個剛進來的男子,那男子感覺到洛溪的視線,對洛溪行個點頭禮表示問候。


    陸豪情聽到洛溪的話,一臉蒙圈,她一會兒又說宮冥川不會死,一邊又說宮冥川的毒無解,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原諒他的智商,此時有點不夠用,猜不透洛溪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而老藥師聽到洛溪的話,頓時就嗤笑出聲,當然,是嘲諷洛溪的笑聲。


    洛溪不管這兩個人的心思,繼續道:“不過,誰說了毒就隻用解開這一種方法了。”


    洛溪這話一出,陸豪情就更加蒙圈了,不止陸豪情,就連老藥師也有點懵了,這有毒不解,還能怎麽辦?難道還能等他自己消失嗎?


    隻有那個墨色衣服的男子,很認真的在聽洛溪說話。


    “洛姑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陸豪情一頭霧水的問道。


    洛溪看了那墨色男子一眼,道:“陸豪情,我問你,要是一杯清水被弄髒了,你會用什麽方法重新讓杯子裏麵再裝著清水。”


    這個問題很簡單,而且這事兒,陸豪情也不是沒幹過,當即,他立刻就迴道:“那還用說,當然是倒了,再弄清水進去啊!”


    陸豪情的迴答,洛溪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道:“這就是我要跟你商量的,救宮冥川的辦法。”


    “啊?”不是說水的問題嗎?怎麽突然就變成救川弟的問題了?陸豪情表示不理解。


    “故弄玄虛。”老藥師也不理解,但是他也得弄得像是理解了一樣。


    而那個墨衣男子,略微思索了一番,突然問道:“洛姑娘的意思是,要給門主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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