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我跟她不對付。”楊沛霜說了那個名字,可蘇羽還是沒信心。


    郭紫莎打心底裏討厭她,何況小半年不見,兩人肯定更陌生。


    “有我在,你放心吧。”楊沛霜打著包票,轟隆隆的地鐵聲漸漸逼近,楊沛霜臉色陡變,丟下蘇羽朝站台跑去。


    幸虧她身體底子好,要是嬌生慣養的小姑娘,早跑斷氣了。


    挺過兩站,楊沛霜才緩過氣來,她給蘇羽發信息:“早點休息,方案的事別擔心,我肯定能說服莎莎姐幫忙。”


    看著楊沛霜發來的笑臉,蘇羽心中有些許安慰。


    迴到小區,樓下烤肉店正要打烊,唐毅拉下卷簾門,一迴頭,撞見蘇羽走過來。


    “今兒下班挺晚啊?”唐毅的聲音依舊清朗。


    “是啊。”蘇羽隨便應了一聲,低頭走進樓道。


    眼看電梯就要關上,一隻馬丁靴伸了進來,抬頭一看,原來是唐毅。


    按下關門鍵,唐毅開始搭話:“聽說你離婚了?”


    蘇羽心裏翻了個白眼,肯定是朱佩然那個大嘴巴。上次吃完烤肉,趁著酒勁兒死活要加唐毅微信,還說要撮合他們倆。現在蘇羽見到唐毅都要躲著走,丟不起那人啊!


    “嗯,離了。”


    “恭喜啊。”


    額……這對話怎麽透著詭異。“恭喜”這倆字是應該對離婚的人說嗎?不是應該勸人別難過嘛。


    “額,謝謝。”蘇羽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尷尬的笑容還未散去,電梯突然震動了一下,亮光刷的消失了!


    天呐,電梯故障?也太狗血了吧!


    “是不是覺得很狗血?”


    心裏的吐槽被別人說出來,蘇羽有些吃驚,幸虧周圍黑漆漆的,看不到蘇羽臉上“臥槽”的表情。


    下一秒,唐毅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然後把光對準了自己的下巴。


    “啊!你幹什麽!”蘇羽嚇了一跳,怒道。


    雖然她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可乍然看到這幅尊容也嚇白了臉。


    “怕不怕?要不要過來抱住我?”唐毅的笑臉在燈光的照射下,更詭異了。


    又是一個趁火打劫的男人?


    蘇羽真想罵一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哪怕被嚇死,我也不會抱你一下”


    “這麽無情?可是我好害怕,也好冷,我想抱你怎麽辦?”


    男人的臉皮怎麽可以這麽厚!


    “你放尊重點,不然我報警了!”


    蘇羽大聲說道,話音未落,電梯喇叭裏傳來保安大叔的聲音:“這位女士說的沒錯,請不要輕舉妄動,攝像頭在盯著你呢,要是這位女士有任何傷害,你就等著被法律製裁吧!”


    “大叔,我剛才開玩笑的,我們認識,是鄰居,真的,我剛才真的隻是逗她玩呢——”唐毅見狀,慌忙解釋起來。


    那副著急上火的模樣,蘇羽看了都想笑。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誰讓你調戲我的。


    短短幾分鍾,電梯就恢複了供電,繼續運行起來。


    喇叭又響了起來,保安大叔非常紳士地征求著蘇羽的意見:“這位女士,對於剛才這位男士的言行舉止,你看需不需要報警處理?”


    “需要!”蘇羽脫口而出,完全不顧唐毅的擠眉弄眼、作揖哀求。


    “好的。那麽這位男士,請你在電梯裏等候,警察馬上就到。”保安大叔一頓操作可以說相當流暢。


    蘇羽都忍不住給大叔點讚了。


    “謝謝大叔,咱們小區有您在,特別有安全感。”蘇羽的彩虹屁那是張口就來。


    “嘿嘿。”喇叭那頭,保安大叔憨厚地笑了。


    迴到家,蘇羽把門反鎖,又在門縫裏固定了個阻門器,折騰了五六分鍾,確定擺放穩妥後,才放心地洗漱去了。


    最近網絡上爆出好幾起獨居女孩被侵犯、殺害的惡劣事件,蘇羽也有些膽戰心驚。


    每次睡覺、上班前都要反複確認門窗已經關好。


    哎,女人,誰讓你的名字是弱者呢。


    連基本的人身安全都難以保證,活得真是太辛苦了。


    幹脆去練練拳擊吧,萬一遇到危險,還能保護自己,哪怕跑得快一點逃脫的幾率不就增加了。


    這個念頭突然闖進蘇羽的腦海裏,很快就像一顆發芽的種子,瘋長起來。


    “佩然,我們一起辦個健身卡吧?練拳擊、柔道都行。”到了周末,蘇羽就開始著手落地這件事。


    “喲,你不會看上那家健身房的肌肉小哥了吧?”朱佩然啃著豬蹄,嘟嘟囔囔地說。


    怎麽在閨蜜眼裏,自己就是個老色痞嗎?蘇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誰說不是呢,我現在單身一人,年紀又大了,不把自己練得前凸後翹,怎麽勾搭漢子?”在朱佩然麵前,蘇羽向來敢於自黑。


    不知道是被豬蹄豐富的膠原蛋白噎住了,還是被蘇羽的話噎住了,朱佩然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狂錘幾下胸口,灌下一大口水,才緩過勁兒來。


    “小羽,你真是越來越生猛了!”朱佩然誇道。


    “別埋汰我了,說,到底去不去。”


    “我白天要洗衣做飯,晚上還要輔導娃寫作業,哪兒有空哦。”朱佩然開始翹尾巴了。


    朱佩然嫁了個好老公,婚後就做起了全職太太。


    關鍵他老公是公司高管,收入比較高,家裏請了保姆的,平時打掃衛生、做飯這些事都是保姆做,朱佩然頂多當個監工,在家不是吃就是睡,要麽出去玩,哪像她說得那麽忙。


    “佩然,前幾天我在w酒店旁邊的飯店請客戶吃飯,好像看到你老公跟一個年輕女孩一起進酒店了。”蘇羽不慌不忙地說。


    果然,朱佩然慌了神,母老虎的氣質展露無遺:“哪個狐狸精,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低頭看看你肚子上的三層遊泳圈,我要是呂方侯,早把你踹一邊去了!”殺人誅心,蘇羽對閨蜜也不手軟啊。


    “嚶嚶嚶,他才不是那種人。”朱佩然急得都要哭出來了。


    蘇羽趕緊又哄道:“我也相信他不是那種人,可身為女人,你要時刻保持美麗,忘了當初他怎麽看上你的了?”


    那是朱佩然情竇初開的時候,怎麽會忘!


    在公司年會上,她穿著一襲寶藍色裹身裙,在舞台上忘我地彈奏了一曲《花之歌》,打動了呂方侯,兩人的愛情故事才揭開帷幕。


    瞟了一眼閑置在角落裏的鋼琴,朱佩然咬著嘴唇,下定決心:“我是朱佩然,世界上唯一燦爛的花!”


    謔!中二少女迴來啦!


    眼看目的達到,她點著頭,笑嘻嘻地說:“嗯嗯,我們得馬上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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