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一看,立馬就懵了圈,剛準備開口說話呢,張起靈就拍了我一巴掌,說道,“你小子是不是拿人家東西了?還不趕緊還迴去?”


    張起靈這老頭那麽狡猾,怎麽可能輕易讓我拿出來,我看了看地上的頭發,蹲下身摸索道,“都怪你,現在找不到了,你得賠我,這誰是你你說句話啊?我不能沒有你啊!”


    越是誇張的表情就越容易得到別人的信任,那老板看我傷心成這樣,也沒懷疑蹲在地上找了起來。


    張起靈一看,趕忙揪著我的衣領就把我拉了出去。


    剛到外邊,他就拿著手上的東西當個寶貝,我歎了口氣,問道,“這東西有這麽好嗎?當個寶貝一樣擦來擦去,我看八成就是次品。”


    “你懂什麽,這老頭啊這下可虧大發了。你看這刀上的龍紋,還有這銅把手,少說也值個七八十萬。話說你拿他什麽東西了,他能薅你頭發薅這麽半天。”


    我咳嗽了兩聲,裝傻充愣的說道,“沒什麽啊,就是他一根兒頂門柱,這不是被你還迴去了嘛。你這玩意看起來倒不如給小蝶試試,你一老頭用這麽花裏胡哨的東西多難看啊。”


    “一邊去,少裝蒜,這東西要不貴重,他能這樣嘛,而且就你那演技,騙他還差不多,想騙我,沒門。”


    剛把話說完,張起靈就上前來盤我腦袋,我咬著牙,生氣的把他手給推開。


    隨即嬉皮笑臉道,“你看過西遊記吧?知道金箍棒吧?就那玩意。”


    本來以為張起靈會一副羨慕的模樣,可這剛說出口,他就抱著肚子笑了起來。


    笑兩聲也就算了,還對我一陣冷嘲熱諷的說道,“得了吧,就你這德行,還金箍棒呢,不用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歎了口氣,在頭上摸索了半天,楞是沒找到,我轉頭白了張起靈一眼,喊道,“拘靈遣將,你要是再不出來迴去我拿你通下水道。”


    話剛說完,就覺得腦袋一陣酥麻,沒一會,一根牙簽就掉到了我手裏。


    這下可好,本來張起靈還挺好奇的,看我手裏這像根牙簽一樣的東西頓時就笑得直不起腰。


    我頓時就紅了臉,還沒說話,卻突然被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打斷,“笑,笑你麻痹啊,踩老子腳了不知道?”


    抬頭看去,卻是三個穿著服務生製服的男生站在麵前。


    張起靈因為笑的身子晃動,不小心踩到了為首那個染著黃毛的腳。


    “哎呀,對不起,我……”


    張起靈趕緊道歉,可才開口,那黃毛就直接粗魯的吼道,“滾蛋,先別說這個,你們倆是來幹什麽的,穿成這幅德行也敢來我們酒吧?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是不知道我們這的規矩。”


    這才閉口,其他三個就想衝上來,我砸吧著嘴,嘀嘀咕咕的說道,“你要想做個牙簽我就把你扔了……”


    拘靈遣將頓時全身一抖,隨即慢慢開始變長,那四人一看,隻會以為我是變魔術的,根本不會在意這些細節。


    今天剛好有了一件趁手的家夥,不使使怎麽知道它威力怎麽樣。


    我推開張起靈,拿著棍子就朝他們走去,這剛抬起棍子敲下去,那黃毛全身一抖就飛出去好幾米。


    本來是幾個人的事,現在好了,整個酒吧的服務員都過來了。我捏緊手裏的棍子,剛準備再次衝上去時,張起靈突然叫住了我。


    “解非,別打了。”


    我迴頭一看,一位服務員手裏拿著水果刀已經逼在了張起靈的脖子上。我歎了口氣,讓拘靈遣將迴去,棍子消失後,其他服務員就趕忙朝我撲了過來。


    “都停手,他奶奶的誰讓你們打的?都活膩味了是吧?”


    聲音一出,所有的服務員都沒再動手,我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笑道,“原來你就是這裏的老板啊?在別人背後動刀子也真夠丟人的。”


    服務員慢慢散開,四周的顧客也都開始起哄,一位披著西裝點著雪茄的男子朝我走了過來。


    他摘下墨鏡,關上打火機,看似一副大哥大的模樣,其實也隻不過是一個小嘍嘍。


    拍了拍一旁的沙發,示意我坐下,而身後架在張起靈脖子上的刀,一刻也沒停過。


    我坐了下來,問道,“得了吧,有什麽事直接說吧,我這輩子最恨與你們這樣的人打交道。”


    “行啊,剛才那小子,是你打的吧?”


    “是啊?怎麽了?”


    “你承認就好,把他拖上來。”男子站到一旁,取下背上的外套,轉了轉手肘說,“我這位兄弟呢,可以說很不幸啊,跟了我二十多年,就被你一棒子給打死了。說吧,這人命你想怎麽賠?”


    我一聽,趕忙起身想上前查看,卻被他攔了下來,那服務員也被拖了下去。


    男子活動著脖子,笑道,“你小子應該知道我們黑虎幫是什麽來頭吧?敢惹我們的人,你他媽的找死!”


    話音剛落,男子就掄起拳頭朝我打來,我見狀趕忙一個轉身躲避,隨即一個後踢把張起靈身後的男子踢開。


    張起靈全身一抖,撿起地上的那把短刀就跑到我的麵前。


    男子見沒打到我,立馬就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們都給老子閃開,盡攔著老子發揮。你,小子,有本事咱兩一對一。”


    還沒等我迴話呢,其餘服務員就從身後掏出了刀,張起靈看了看四周,趕忙收起了自己手裏的。


    我轉頭笑了笑,歎了口氣說道,“得了,你們都來吧,我可不會覺得你們以多欺少,就怕這些雜碎不夠打。”


    拘靈遣將似乎明白我心裏的意思,立馬出現在我手裏,我揮舞著棒子,縱身跳進人群就開始打。


    這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人人都懂,打贏了那紋身男又怎樣,反正到最後還不是得一起打。


    看著眼前的刀一把一把在我眼前晃悠,我心裏的怒火就燒了起來。四周的顧客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不僅沒有驚慌失措,反而借酒高歡。


    老古板雖然年紀比較大,可也知道怎麽躲,即使被砍上兩刀,也不會死那麽快。


    心不在焉的我,沒打一會右手就被劃了一道口子,血液不停歇的開始冒出,從棍子的中央滴落到地麵。


    我捏緊手裏的棍子,全身一躍舉起棍子就朝眼前的人群打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的緣故,一道氣頓時開始散開,那中央的男子嘴中開始噴出鮮血,隨即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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