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那一瞬間撲麵而來的陰氣讓我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這鬼的怨氣好重!究竟是死了多久了?


    我心裏驚訝。


    普通人或許感應不到,隻會因為房子比較陰冷,但我是修道者,對陰氣的感應格外敏感,這種濃鬱程度,已經不是普通厲鬼能夠散發出來的了。


    哪怕是兇煞,也絕對不是最低等的那種。


    “兄弟!你看。”花和尚突然拍了拍我的胳膊,伸手指向不遠處。


    我順著花和尚的手指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穿民國學生的女人在房間裏晃來晃去。


    我靜靜的看著那個女鬼始終沒有動作,說實話我是被驚到了,從我在祈天川的店裏工作以來,見到的都是沒有惡意的鬼,這樣的厲鬼還是第一次見到。


    看其服飾,豈不是跟小百合生於同一個年代?


    不同的是小百合可不是厲鬼,而且人家唱戲還很好聽。


    “嗎的,都時候了,我還胡思亂想什麽呢。”


    我拍了一下自己大腿,努力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排除腦海。


    這時,那女鬼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我們,我正好跟她一雙灰白的雙眸對上,那種怨毒的眼神直擊我的靈魂。


    花和尚猛地拉著我就跑,張詩語她們更是毫不停歇,緊緊的跟上。


    花和尚拉著我躲進一間屋子裏把門鎖死,從懷裏不知道掏出來什麽東西縈繞在門把上。


    “你這是幹什麽呢?”我不解的問花和尚。


    花和尚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後,拉著我們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這才緩緩道來,“我要是沒猜錯,她應該死了有幾十年了,但是這麽大怨氣的厲鬼我還是頭一次見。”


    怨鬼,想化解怨鬼的戾氣要麽消滅她,要麽就是了卻她的心願讓她安心等待輪迴的機會,可我看那女鬼不像是那麽容易糊弄的鬼。


    “那,那我們該怎麽辦啊?總不能一直躲在房間裏吧。”


    開口的人是沈怡,她臉色蒼白,雙眼盯著門口不放,就像是嚇丟了魂一般。


    此刻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估計那些簡單的符咒也不管用,倒是應龍還在,但是那家夥太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淨化對方。哎,這時候要是祈天川在就好了。對了,我從祈天川那順來的東西還沒用,興許派得上用場。


    想著,我連忙打開布袋,把裏麵的法器一一倒了出來,可沒一個是我會用的,早知道出來的時候把說明書也帶上了。


    一旁的花和尚看見我倒落在地上的法器瞪大眼睛,拿起地上的一串佛珠喊道:“臥槽!這可是聖光神僧遺落下的菩提子製成的佛珠,有驅鬼避邪之用。”


    花和尚一件一件的拿起,每一件都驚唿著,我完全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這法器我知道是好東西,卻不知道來曆,隻不過是我來的時候順手帶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花和尚綁在門上的法器突然崩落,我們紛紛靠在牆角看著門口的動向。


    花和尚慢慢向我挪動著低聲說道:“這可是師傅留給我的驅魂繩,可讓鬼魂避而遠之的東西,這個鬼能把驅魂繩打落,我想我們今天可能得交待在這裏了。”


    我白了花和尚一眼沒好氣的道:”你自己交待在這裏吧,我可告訴你,咱大老爺們的死了沒啥,這可還有三個女的,要是發生啥事,你找個機會先帶她們跑。”


    正說話的檔子,緊閉的房門自己打開了,虛掩著的門外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就在那一瞬間,那虛掩的門露出了半張人臉,慘白無色的臉一隻毫無生氣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我們不放。


    “啊!”張詩語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隨即暈了過去。


    我來不及將張詩語拉到一旁,慌忙的從地上撿起一個法器就朝那女鬼丟了過去。


    法器砸向門的聲音發出了巨響,而門就在那一刻猛地關上,女鬼也不知所蹤。


    我頓時心裏有了一個念頭,她不想殺我們,若是她想殺我們早就動手了,何必從我們一開始進門就在客廳裏晃悠,現在又跑來嚇唬我們。


    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測並不能代表我所想的就是真的,索性用胳膊肘戳了戳花和尚示意他帶兩個女的先走。


    我一把拉起暈倒在地上的張詩語把她背在身上,我們踏出豪宅的時候,豪宅裏傳出一陣陣朗朗的讀書聲。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


    我跟花和尚等人一同停下了腳步迴過身看向豪宅,豪宅裏的聲音我聽得清楚,是《致橡樹》的詩詞,女鬼是個民國時期的學生?


    “我們先走吧,張詩語已經暈了,有什麽明天再說吧。”


    我帶著張詩語等人開了個酒店,酒店的吧台看見我穿著道袍帶著個和尚還有三個女的用著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看什麽看!沒見過拍戲下班的啊!”


    我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唬的吧台女的一愣一愣的。


    而進了電梯之後花和尚便捧腹大笑個不停,一直拍打著我的肩膀,“我說兄弟,拍戲這種說辭虧你想的出來。”


    “滾!”


    我沒好氣的迴道。


    我發現自從遇到花和尚以來就沒碰見啥好事,把張詩語她們安排在了一個房間,因為隻剩下兩間房,我也隻能跟花和尚擠在了一起。


    可此時我的心裏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就好像少了點什麽一樣,“花和尚,你記不記得我臨走的時候忘帶了什麽?”


    迴應我的卻是淅淅瀝瀝的水聲,我頓時一股火聚在的心口朝著廁所走去,猛地拉開了廁所的門,隻見光著屁股的花和尚正用沐浴露洗澡。


    花和尚一見我連忙捂住了關鍵部門把我推到的門口,“我說兄弟,你還有這癖好呢!隔壁三個小娘們你不去偷看,跑來偷看我一個和尚洗澡。”


    “我去你大爺的!”我忍不住罵了個粗話,“我問你,我出來的時候忘帶什麽東西了嗎?”


    廁所的門打開了半盞,花和尚頂著個泡泡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法器都落那了,咱臨走的時候光顧著逃命來著,咱倆的法器都留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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