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答這麽快幹嘛?


    都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麽呢……


    是“不喜歡那畫?”還是“不喜歡那畫的內容?”或者,“不喜歡畫那畫的人?”


    “及笄禮,可喜歡?”


    隨著淩九的話音一落,飛天覺得頭上一沉,淩九已經將一支笄插入了她發間。


    飛天愕然抬頭,“及笄?!”


    今天,當真是她及笄?!


    當真是她的生日?!


    “淩九,你說,今天真的是我及笄?!”


    “喵喵,你不是把自己生日給忘了?”淩九看到飛天眼中的認真,便知,她不是在開玩笑。


    “我……我當真不知道……”


    飛天茫然。


    “我聽說,你從來沒過過生日,原來,是真的。”淩九憐惜地道。


    飛天更加茫然……


    楚飛雲以前不是對她很好麽?好到傳遍天下,怎麽會從來沒過過生日?


    其實,就算是恢複了楚妙兮所有的記憶,也不會知道自己的生日具體是哪一天。


    因為那天,是楚飛雲的母親葉妍的祭日。


    每年的這一天,楚飛雲都會前往容國祭奠母親……


    飛天連連搖頭,“不是的……淩九,我是指這個……我來之前,遇到一個男人,他說我今天及笄,把這個插我頭上了,說是及笄之禮。”


    於是飛天將自己之前遇到的事情,詳細地和淩九說了一遍。


    淩九聽到有人比自己搶先一步在飛天頭上插上了一支笄,心中不豫。


    看到飛天手中的那隻笄後,神色突變。


    “喵喵,你確定,那兩人就是住在東院的人?”


    “我……”飛天遲疑了,“我確實是在東院看到他們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隻有我能看到,染君看不到。如果是幻覺……為什麽這支笄會真的在我頭上?!”


    她猜測,那兩人是嶽帥北師的父母,隻是,她沒有將心中的猜測說出來,畢竟,那兩個人,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都不能完全確定……


    “你看這支……”淩九將自己插在飛天發間的那隻取下來,遞給飛天。


    飛天怔了片刻。


    “這……”


    兩支笄,是同樣的材質,同樣的形狀,上麵雕刻著同樣的狐狸花紋,就連周邊的點綴,也是一般無二。


    “一樣的……”飛天喃喃地道。


    “不。不是一樣的,而是一對的。”淩九糾正著,“你看,這裏的弧度,一左一右。”


    “真是這樣……”


    “喵喵,帶我去見他們。”淩九突然抓著飛天道,“抱歉,原本想給你一個難忘的及笄禮,可他們,對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喉結滾了滾,“這隻笄,是我母妃留下來的。”


    飛天搖頭,想說已經很難忘了,在聽到最後一句時,才真的明白,那兩個人,對淩九到底有多重要。


    胡妃留下的東西不多,鳳凰血給了儲靈兒,而這支笄,竟然與那個男人給的那支是一對……


    兩人走到舫頭,見已到河心,立刻招唿畫舫靠岸,卻聽到周圍異響,嘩啦啦水花四濺,水珠反射出冷光……


    ps:飛天:喵……及笄禮,剛開始,就沒了,一生一次啊……不對,兩輩子才這一次……好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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