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先是一臉懵,承後反應過來,淩九這是在拿自己的話調侃自己,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臉蛋,“那個,我師兄是最近才迴來的,他迴來的時候,你不在京都……”


    這個理由說出來是那麽蒼白無力,一聽,就是忽悠人的。


    不過,淩九並沒有要繼續為難她的意思。


    飛天越說越沒有底氣,轉而對洛卿道:“師兄,這是九皇子,不算外人。”


    淩九顯然覺得她這句“不算外人”很是受用,連帶周身的溫度都高了幾分。


    洛卿卻是一臉鬱卒。


    “師妹,九皇子是什麽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怎麽會是這種隨意進入女子閨房的宵小之徒。你不要被人給騙了。”


    麵對洛卿的“苦口婆心”,飛天垂頭不語。


    其實,飛天心中也有疑問的,自己所知道的九皇子,真的與外麵傳言的九皇子,完全不同……


    腦中閃過一句話,飛天驟然抬笑,明媚一笑,“師兄,知其名不如聽其言,聽其言不如觀其行。你麵前這個,真是貨真價實的九皇子。”說著,還用手拉了拉九皇子的衣袖。


    終於明白老鎮南王這句話的意思了,不過,淩九啊淩九,你就不為自己說幾句?


    淩九聽飛天這麽說,眼中隱隱浮現笑意,不過,對於飛天拉他的小動作,佯作未見。


    洛卿卻被這小動作給鬱悶壞了,拿眼瞪飛天,飛天沒發現,又瞪淩九,淩九更是對他無視……


    最後,直接一把把飛天從淩九身邊扯到自己身後來了。


    “不管怎麽說,你都不該進來。就算你是九皇子,也有損我師妹的閨名。”


    飛天扯了扯嘴角。


    她在雅間裏和儲家父母倆瞎扯半句也就罷了,那是為了攔人,師兄現在說閨名,當真是……


    她可記得,師兄告訴過自己,他們和師父所處的圈子,不把閨名什麽的看得很重要,真正讓人敬畏的聲名,不是把人框在閨房裏得來的。


    她還記得,洛卿說過,終有一天,他們要離開這裏,到真正屬於他們的圈子中去。


    淩九目光深深地看著洛卿,那目光,直懾人心,那眼神,好似在說,“知道會有損你師妹的閨名,你還待在她房間裏?”


    洛卿被他看得心中發虛,隨後又想到:自己心虛什麽?他們師兄妹兩個,從小相依為命,相互照顧,一心以調理她的體質為重。而且,上頭還有個師父呢!師父的希望都押在師妹身上,怎麽著,都不能被外人給壓了下去。


    於是,他底氣足了起來,便要迎上淩九的視線。


    淩九卻在這個時候,別開的視線,落到了儲靈兒身上。


    “傷在眉心?”


    儲靈兒頭上的繃帶上,透著一個橄欖形的血印,和飛天所描述的無二。


    飛天也偏頭看了看儲靈兒,眉心那麽一個大窟窿,不管是什麽形狀,都讓人開心不起來。


    “嗯。”


    淩九右手的食指與拇指來迴地摩挲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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