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舞那人極有眼色,朝女皇福了福身,就領著班子下去了。


    殿內沒了歌舞,一下顯88得嚴肅了起來,大臣們都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對於女皇接下來要說的話,基本上都有了猜測。


    “二皇女白魚,救駕有功,溫順賢良,朕欲擇良辰吉日,正式冊封其為皇太女,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適齡皇女就剩這一個了,誰敢有異議?


    不管內心如何吐槽,麵上一個比一個淡定如斯:“臣等並無異議。”


    意料之中的答複,女皇並未顯現出什麽多餘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朕就先離開了,不然諸位怕是也不能盡興。”


    “恭送陛下。”


    女皇與秦仲緩緩退向了幕後,歌舞聲重新響起。


    眾大臣顯然也看出了白魚今日沒有發難的跡象,不管明日如何,眼下確實是輕鬆了許多。


    白魚一心沉浸在樂曲中,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閑。


    她越聽越覺得這曲調熟悉,舞妓們跳的也不似那古典樂曲。


    “這是什麽曲子。”


    聽見白魚發問,一旁侍從趕緊答道:“據說是邊陲部落從墓裏刨出來的曲子,舞女們加緊排練,這是第一次在宴席上演出。”


    白魚一愣:“與秦先生無關?”


    她已經聽出來了,這就是二十一世紀的曲子,前不久還風靡一時,她跟著哼了好久呢。


    秦仲的係統比較高級,可以與現代社會一年聯係一次,還能送點不會影響獸世文明進程的日用品過來。


    她本以為這是秦仲帶來的樂曲,結果是古墓裏挖掘出來的?


    侍從看見白魚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有些不明所以。


    難道是自己說錯什麽了?


    正惴惴不安著,就聽見白魚說到:“宴席結束後,讓那個領舞的獸人到我房間裏來,我要單獨見他。”


    “是。”


    侍從下去吩咐了,科迪斯悄悄靠了過來:“小魚,有什麽不對勁嗎?”


    他總不會蠢到認為白魚是看上了那個舞妓,不知為何,他的內心有些隱隱的不安。


    白魚搖頭:“我也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先問過了那人再作結論。”


    那首歌是現代一個很有名的作曲家創作而成的,抄襲的可能性極低。


    哪怕是抄了某本典籍,也證明了這個世界存在不經過秦仲也能進行交流的第二條路,這如何能不讓人激動?


    宴席沒了主人,很快就結束了。


    眾人陸陸續續退席,待到人都走光了,白魚才見到那位領舞之人。


    是個長的很清秀的雄性,但品階低微。


    畢竟在這個崇尚武力的世界,若不是實在沒有希望,是個雄性都不願意坐這下賤的營生。


    白魚沒有換去正裝,就匆匆接見了他。


    “把你和那進貢曲譜的獸人相見時,所有的言行,都一一告知於我。”


    許是見過太多達官顯貴,麵對如今地位最為尊崇的皇女,雄性依舊顯得不卑不亢。


    “殿下,奴婢這裏有一張曲譜,請允許我呈上來。”


    白魚不疑有他:“允了。”


    雄性得到允諾,緩步上前,在白魚身旁站定。


    從懷裏掏出一卷看起來很新的羊皮卷軸,放在桌上慢慢展開:“這是抄錄後的曲譜,殿下請看……”


    眼前此景與某一曆史片段在腦海裏詭異的重疊,電光火石間,白魚向後一滑,椅子猛地向後撤去。


    迅速與那人拉開距離,但是已經晚了。


    卷軸向一旁滑開,露出裏麵閃著寒光的匕首!


    雄性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抄起匕首,捅向白魚的胳膊,在她的手臂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還沒來的及慶幸,白魚就感覺手臂一麻,一陣絕不屬於那道傷口的疼痛感瞬間傳遍全身。


    “有……毒……”


    白魚的視線逐漸趨向模糊,神識恍惚間,那雄性的嘴角上揚,湧出了一股血沫……


    聽到響動,一直守在門口的科迪斯飛快地衝了進來,卻隻來得及扶住白魚無力倒下的身軀。


    “芒,快去叫禦醫!”


    芒本來在樹上無聊地甩著尾巴,卻沒想到變故就在這頃刻之間發生了。


    甚至都來不及進屋看一眼,飛快幻化出幾個分身,朝著不同的地方奔襲而去。


    禦醫睡的正香,半夜就被從被窩裏拽了出來,轎子都沒得坐,被芒扛起來就跑。


    卻是連火都不敢撒,到那一看才發現,陛下和秦先生早就到了。


    把了脈,禦醫嚇出一腦門子汗,被女皇涼颼颼的眼色盯著,卻隻能跪下求饒:“臣無用,二殿下中的這毒……臣並未見過,更別說拿出解藥了……”


    “你……來人,把這個庸醫給我拖……”


    女皇氣的發抖,正要下令,卻被秦仲不動聲色地拉住了。


    “陛下冷靜,芒,你去請蛛王來。”


    芒得令而去,秦仲轉頭看向此時正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白魚,眼底是濃濃的憂色。


    約罰來的很快,依舊是一身黑袍。


    “參見陛下。”


    女皇忙抬了抬手:“快不必多禮,蛛王精通毒術,快給小魚看看。”


    約罰仔細查看了白魚的情況,很快,緊皺著的眉頭便舒展開來:“一種不太常見的毒素,我可以解,但解藥此行並沒有帶在身上,而且解毒必須要在溫泉池裏進行……”


    科迪斯打斷了他:“所以,必須返迴你的族群?”


    他和白魚去過蛛族,隻有那裏才有黎川大陸獨一無二的溫泉。


    約罰點點頭,轉頭看向女皇:“迴陛下,想要解這毒對我來說不難,若是陛下信得過我,我帶著殿下連夜出發,輕裝簡行,最多五日就能到達我的族群,殿下定不會有危險。”


    女皇看起來還有些猶豫,秦仲就已經替她做了決定:“我們自是信得過蛛王,那便勞煩了。”


    約罰沒有多說,抱起白魚便出了門。


    他本就是個話不多的人,若不是怕陛下擔心白魚而耽誤了治療,他才爛的說那麽多。


    二皇女被刺殺,消息一單傳出去,定會引起動蕩。


    目送著約罰帶白魚從偏門離去,女皇終於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燃燒起的熊熊火焰。


    “給我查,我倒想知道,誰膽子這麽大,居然敢謀害皇位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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