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十雙眼睛的殷切注視下,白魚把烤好的蝦舉了起來,還慢條斯理的吹了吹。


    哼,就是要饞死這幫有眼不識泰山的家夥。


    架子擺足了,卻沒有讓雄性們有一絲的不快,反倒更加期待烤蝦入口的那一個美妙瞬間。


    其中一個雄性眼珠一轉,微微彎下腰,滿臉討好的對著白魚笑道。


    “尊敬的殿下,您這食物聞著實在太美味,小的們實在饞得慌,您看在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多少賞我們一個嚐嚐味……”


    旁邊的雄性一聽急了——萬一白魚殿下一時心軟,把蝦全給了給了這家夥,他們可就真的是隻能飽飽鼻福了。


    那好聽的話頓時不要錢似的往外冒:“白魚殿下這麽仁慈善良,咱們之前言語不敬,太不應該了!”


    “白魚殿下給咱們解決了糧荒,是咱們的大恩人!”


    “那可不是!”


    眼見目的已經達到,白魚眼睛一瞪,佯裝惱怒道:“就你們會說?”


    嘴上這麽說,手裏也在麻溜的分發著烤串,不多不少,一人一串,一串上麵也不過兩隻蝦罷了。


    雄性們也沒真的指望靠這個填飽肚子,無非也就是滿足一下味蕾,所以即使肚子還在咕咕叫,也壓製住本能,紳士一樣輕輕剝開蝦殼,把金燦燦油汪汪的大蝦肉送入口中。


    就一串,吃完可就沒了。


    蝦肉觸及到舌尖的那一刻,獸類靈敏的味覺迅速將快感傳遍了全身,調料的鮮香麻辣再加上蝦肉本身的獨特味道,直接讓幾個雄性失去了理智。


    天啦嚕,太好吃了吧!


    顧不得燙,兩根手指拽住蝦的一端,直接把蝦肉從簽子上薅了下來,殼也不去,丟入嘴中就三兩下胡亂進了肚。


    待到美味從口腔中漸漸消散,理智也在慢慢迴籠。


    看著光禿禿的簽子,雄性們一臉懵逼。


    我蝦呢?


    好像被我吃了……


    雄性們頓時抑鬱了,後悔之餘還不忘唾棄自己——怎麽就忍不住呢!


    這簡直就是豬八戒吃人參果,暴殄天物啊!


    尤其是看見其他雄性還沒有吃完,頓時更饞了……


    白魚一直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托著腮,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哪怕是見到了某些雄性兇殘的吃相,麵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這……白魚殿下,您看小的們沒見過世麵,看見好吃的就忍不住,這……”


    還是那個雄性,手裏攥著一根簽子,再次蹭到白魚跟前。


    別看有的雄性已經暗戳戳的盤算著自己烤蝦,他可不傻,白魚殿下撒在蝦上的粉末分明才是關鍵!


    白魚抬了抬眼眸,漫不經心:“烤蝦倒是不難,隻不過你們先前還怕這蝦有毒,現在怎麽——”


    話還沒說完,就被雄性搶著打斷了,那廝也毫不猶豫,直接照著自己的臉就是一個耳光。


    “白魚殿下的賞賜,就算有毒也要吃下去,何況白魚殿下心地善良,愛民如子,肯定不會害我們的,之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白魚抬手,打斷了他的自我辯白,目光掃過餘下的一眾雄性:“你們怎麽看?”


    不是她要拿喬,如果現在不讓這群獸人表態,等迴了族群,恐生事端。


    再者,越難得的東西他們才越珍惜,她也不願意用人性本賤來形容,不過事實如此罷了。


    有了那個雄性開頭,再加上蝦美味又無毒,雄性們改起口來毫不猶豫,臉上討好的笑容一個比一個明顯。


    又是好一番哀求,白魚才“勉為其難”的多烤了幾串,分到每個雄性手中也不過寥寥,沒想到卻讓他們比得了雞腿還高興。


    吃完蝦,那有眼力見的雄性也不閑著,在沙灘上提著桶四處找蝦,一桶接一桶,打了雞血似的。


    白魚悠哉悠哉,待天完全黑下來後,浩浩蕩蕩的領著一群獸人迴去了。


    “大家放心,每個人撿了多少我心裏都有數,絕對不會發生分配不公的現象。”


    聽到這句活,那些心中有所顧慮,卻沒好意思開口的雄性放下心來,心裏也湧上了一抹感動。


    家裏還有老小等著他們呢,搶著給殿下幹活,也是為了雌性和幼崽能吃的多些好些。


    一行人快馬加鞭的往迴趕,每個人臉上都顯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但更多還是對未來的殷切。


    “啊!”


    腳下磕到一塊石頭,一個雄性被絆了一跤,在濕滑的地麵上滾了一圈。


    四腳獸在野外闖蕩,絆個跤什麽的都是家常便飯,雄性甚至為自己剛剛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感到不好意思,一個翻滾爬起來,就要跟著隊伍繼續奔跑。


    “嘶……我的腿……”


    爪子一沾地麵,就是一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雄性勉強顛了幾步就不得不停下來。


    走在最前麵的白魚揪了揪科迪斯的頸毛,後者顯然早有經驗,一個急刹車就停了下來,後麵的獸人全都猝不及防的跌做一團。


    “殿下……您可小心些……”


    他們可沒膽子向白魚發牢騷,見白魚朝著隊伍後方走去,頓時了然,哼哼唧唧的那個雄性立馬感覺到幾道不善的目光。


    “蘭卡,你怎麽和雌性一般嬌弱了,絆了一跤,還要勞駕白魚殿下……”


    自以為拍對馬屁的雄性喋喋不休,不等白魚出聲,科迪斯就不動聲色的移到了他的身邊。


    “閉上你的嘴,即使白魚殿下對你們好,也不要忘了你們的身份。”


    科迪斯的聲音低沉暗啞,宛如一股陰風在雄性耳邊徐徐吹過,後者頓時縮了縮脖子,不在言語。


    這位可是四階雄性,哪怕拋去白魚殿下伴侶這一身份,十個他也不夠貴人玩的。


    白魚沒理他們,徑直走向已經化作人形,此刻正抱著右手嗷嗷叫的某雄性。


    對了,好像是叫蘭卡吧。


    “……蘭卡,不要叫了,把你的手伸出來。”


    幾乎是在白魚開口的一瞬間,蘭卡就乖乖閉上了嘴。


    哪怕手掌心裏痛的撕心裂肺,蘭卡還是在黑夜裏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白魚殿下……就是一塊石頭紮進來了……無妨……”


    殊不知,星星點點的月光透過樹杈,把他的臉照射的一片慘白。


    “把手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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