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淵偉氣勢哄哄地竄出草叢,眼神直勾勾閃過一絲異色。


    籮林見機行事,立即灰溜溜地離開了現場,它可不想為了點八卦,卷入兩人的怨念之中。


    淵偉見左右妖獸抽不出耳朵,在城堡中修繕城牆,便向西索麗補充道。


    “我說,你是不是想不明白昨晚的話,從哪個詭異的角度誤會了我,如果是的話沒關係,我再解釋一次給你聽,我壓根不是什麽魔劍,幫助不了你需要的東西,我隻是一把......”


    “停!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想說,自己是一把平平無奇的太刀啦,叫我不要打擾你啦,不要妄圖以卵擊石啦,不要撕拉撕拉的。”聽著淵偉來迴不變,總那麽幾句話,西索麗幹脆閉上遊絲般的雙眼,雙手抱臂,老先生般正色道。


    “嘻嘻,你這樣子完全莫的可能打消我的想法的,因為我太了解你了,畢竟太刀就是太刀,越解釋越讓人知道你隻不過在掩飾。”


    淵偉咽下卡在喉嚨的言語,啞口無言,心裏犯嘀咕,其實自己隻不過想借機問她關於眷屬值的問題,一個好好的美女,怎麽說也已在此地是一個有錢有勢的勇者,就算是防止他腦抽出賣,應該也能通過複活的方式逃跑,為什麽在這個不適合的時間段,還要挑一把他這把太刀認當這麽一個無法約束行動,又讓人想入非非的眷屬關係,不免太過於匪夷所思。


    他不敢往深入過想,無聊的男女幻想,他早在遇到夏洛特它們之時丟到九霄雲外,倒不是他不行,由於靈魂值的緣故,操控一兩個驅身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但這玩意玩不好就是魂神俱滅,玩得好卻隨著時間推移又不行了,因為靈魂與刀驅的契合度已達到魂神不可分離的地步。


    正所謂,形離心亡,魂離身亡,他的情況亦是如此。


    見他不言,西索麗索性將係統光幕推到他麵前,揚起月牙嘴角,特別細指顯示出1的眷屬值,得意忘形地說道。


    “不管你是魔劍還是生鏽的小太刀,不管怎麽樣,你現在可是我的眷屬,你接觸過其他勇者也應該知道這遊戲係統的規矩吧,隻要結交成為師徒,眷屬關係,無論一方怎麽掙紮都無法獨自決定脫離關係,這下子你就別想再像上次曦虎堡壘那般逃跑,老娘的東西永遠會在握在手掌心!”


    聞言,淵偉緊眉舒緩,不禁笑出聲。


    暗想,原來都是他自討苦吃罷了,人家不過想要一把稱手的武器,不過能把一件惦記那麽久,怎麽也算一種執著的信念。


    淵偉飄上空,不怒反笑:“正好,我早想領教一下,這係統到底有什麽威力可言。”


    說完,便猛張上顎,渾黑洶湧的魔氣隨口而泄。


    輕輕的,慢慢的,試探性地靠近她。


    偶然瞥見淵偉釋放黑色的妖獸,頓時麵容驚慌,撇下粉刷逃之夭夭。


    經曆過的妖獸都知道,這股帶有毒性的毒氣一旦吸入肺裏,必然會出現千瘡百孔,撕心裂肺,命垂一線的痛苦,即使被挽救迴來,留下的痛苦陰影依舊銘刻在心。


    城堡遺跡內的妖獸跑的跑,跳的跑,可黑氣襲向的正主西索麗,卻神靜如水,宛若出水芙蓉的蓮花,不懼風暴的來襲。


    在這時,淵偉不經意發現西索麗眼內浮現一絲自信,心中暗道這女人一定有什麽陰謀詭計。


    實際上,事情的發展轉而變成另一番情形。


    黑氣來襲,西索麗悠悠手指舞動係統光幕,點開眷屬值的內容,僅此而已。


    淵偉盡量收斂黑氣,控製好分寸,直到粗氣成絲,最後這捏好的分寸,也隻不過就是一粒芝麻大小。


    “咚咚。”


    黑氣針入係統光幕,雙方出乎意外沒有發生攻擊或是抵觸措施,而是十分融洽地融合一體,鑿出清清波紋漣漪,歸於平淡。


    不多時,西索麗笑容忽然戛然而止,她猛地發現係統表麵上裂開一條玻璃般的痕跡,並且眷屬值上阿爾卑斯的id模模糊糊轉換為四個問號,其他正常。


    “還想再來嗎?”淵偉閉上顎骨,全程打哈欠,並未感覺到什麽奇怪的變化。


    “來,來你個頭,你睜大眼睛看看我的係統被你搞成什麽樣了!”


    西索麗滿臉爬紅,氣得直鬧哭鼻子,但又慫於詭異的黑氣之下,憋屈不敢接近他,仿佛與朋友因心愛的玩具而鬧掰的小朋友,蓮花的形象隨之成為食人花。


    “我不管,你賠!”她難過得泣不成聲。


    淵偉一臉愕然道:“你還是小孩子嗎真的是。”


    縱然心有愧疚,但幸災樂禍的心理莫名居多。


    兩人麵麵相覷僵持不下,最後淵偉還是無奈搖擺頭,湊到係統光幕麵前,努嘴一吸,快速汲取出裏麵那一滴黑氣。


    一般來說,黑氣就像生物身體上的戾氣,如沒有遭到其他因素的幹擾,對擁有戾氣值的他而言,輕輕鬆鬆想迴收便能收迴。


    失去黑氣加持,係統的裂痕竟然也很快複原如初,這是淵偉意想不到的變化,係統不愧是係統,一時半會破壞不了。


    方才哭鬧的西索麗,見係統又迴到完好無損的潔淨光幕,趕忙恢複到矜持清雋的形象。


    但她很快又發現一個問題。


    “你把阿爾卑斯的id去掉了?”


    “可能手抖了一下,讓我看看。”


    “沒事!隻要數值還顯示有1就行了。”


    有了前車之鑒的西索麗,說什麽也不想再讓淵偉碰一下這命根子般係統。


    她看著係統上姓名欄上的四個問號,向淵偉不懷好意地問道。


    “我見過許多勇者的id姓名都是歪瓜裂棗,沒有一個正經得像你一樣,既然你知道阿爾卑斯的含義,還用了這麽一個假冒偽劣姓名,那你是不是應該知道阿波菲斯的信息呢?”


    淵偉四處打量,洗刷到一半的城堡內沒有太多妖獸在意他們,於是淡淡答複:“阿爾卑斯不就是一顆糖嗎?何況我的id哪裏是假冒的,百分百告訴你,我的...”


    “id?什麽id,我的名字...”


    淵偉說到這裏猛然想到了什麽事,瞪眼問道。


    “老實說,這係統上的id都是你們原名嗎?”


    “不是呀,它隻不過是我們的一個固定的遊戲id罷了,別看我的id很奇怪,像很多勇者,他們的id有叫過街老鼠,叫百思不得其姐的,更過分還有麻花藤的微笑,這些隻不過是我們的代名詞而已,算了,要不是西索麗大人在此,你們妖獸哪裏能知道這些信息。”


    此時淵偉閉口不言,在城堡殘垣斷壁上轉來轉去,盤旋遊曳。


    西索麗還以為他瘋了,上前關心詢問。


    結果,淵偉禿了骨頭,疑神疑鬼地絮絮叨叨。


    “我的id...我怎麽記不起我的id了!?”


    泰拉村城堡遺跡,雨雪霏霏,循著淵偉不斷的疑問,死氣沉沉的城堡和村莊逐漸煥發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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