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景洲說這人光是害死的女人就有五個,吳氏毫不猶豫的用力搖頭,“嬸子不走,嬸子去外頭給你們把風。”


    顧文萱一聽頓時更喜歡她了,“那就麻煩嬸子了。”


    吳氏擺手,然後拿著自己的背簍東張西望的走出去了。


    白景洲看她那模樣不由有些頭疼,“你真要五嬸幫咱們望風啊?就她那樣子,別人看了保準立馬疑竇叢生。”


    顧文萱笑,“你放心,不會有人看到。”


    正常情況下,這個點兒大家早就各迴各家了,就算有像吳氏這種貪黑做活兒的,人家也不會做打豬草這種性價比極低的。


    在村裏,這活兒一向都是歸孩子們負責的。


    誰家的孩子敢這個點兒在林子裏瞎轉悠啊?不怕迴家挨爹娘的揍嗎?


    最重要的是,誰又能瞞過她的耳目,躲在暗處悄悄窺視?


    她“哢嚓”一聲,毫不猶豫擰斷了那狗東西的脖子,“這邊離咱們村子太近了,我打算把他送遠一些處置。”


    白景洲點頭,“我和你一起。”


    他放下背簍,兩人抬著那具屍體,去了他們村子和劉家台子之間的一道山梁上,然後把那具屍體從山梁上頭朝下丟了下去,做出一副對方是失足摔死的假象。


    前後花了約莫半個時辰,兩人才再次迴到之前他們放下背簍的地方。


    撿起背簍,二人正要出林子,就聽守在外麵的吳氏正和白景山說,“你咋來了?”


    白景山,“天都黑透了您還沒迴來,奶和我們幾個都很擔心您。”


    吳氏搬出她早就編好的瞎話,“哦,我崴腳了,走不了路,又找不到別人幫忙,正著急呢,你景洲哥和文萱姐迴來了。這不,他們去林子裏給我找草藥了,讓我坐在這裏稍微等會兒。”


    白景山一聽頓時著急起來,“崴的很嚴重嗎?景洲哥他們去好久了嗎?”


    吳氏擺手,“沒多嚴重,最開始的時候很疼,現在已經好很多了。至於你景洲哥他們......”


    “我們迴來了。”不等吳氏再編瞎話,顧文萱笑著走出林子,“草藥我們找到了,嬸子,讓景洲給你處理一下腳踝吧。”


    吳氏暗暗鬆了口氣,可算是迴來了,再不迴來她都要後悔死了。


    你說這大晚上的,她咋就那麽心大呢,居然就那麽讓倆孩子......


    吳氏越想越後怕,還好白景洲和顧文萱平平安安迴來了,不然她都想進山找他們了。


    顧文萱問白景山,“等秋收結束,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進山?”


    白景山被她吸引了注意力,“是要進深山?”


    趁他倆交談的工夫,白景洲做戲做全套,他拿了些草藥用石頭搗碎,然後用布條裹住,包在了吳氏的腳踝處。


    顧文萱點頭,“對。落雪之前,我和景洲想多賺些錢。”


    白景山立馬點頭,“我去。我也想多賺些錢。”


    他家太窮了,他得把養家的責任給擔起來,這樣他娘就不用玩兒了命的天天往死裏幹活兒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吳氏一直在家假裝崴腳,其他人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唯獨白景山,很快就發現了自己娘崴腳是假裝的。


    他私下找到白景洲,問他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白景洲也沒瞞他,把吳氏遇到潑皮無賴,差點兒被侮辱的事簡單說了。至於他們弄死了那個潑皮無賴的事,白景洲就沒有告訴白景山了。


    白景山聽了白景洲的轉述,氣得額上青筋直跳,他赤紅著一雙眼,惡狠狠的對白景洲道:“我要殺了他!”


    白景洲擺擺手,示意他冷靜,“你就沒想過你娘為什麽瞞著你嗎?”


    一提吳氏,白景山頓時就泄了氣,他捂著臉蹲下,“我娘不想我做傻事。”


    白景洲點頭,“惡人自有天收,你沒必要為了那麽個狗東西搭上自己的命。”


    頓了頓他又道:“你娘、你奶、你弟弟妹妹可都等著你庇護他們呢,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你要自己想清楚。”


    白景山悶悶嗯了一聲,“我知道了。謝謝你,景洲哥。”


    這一聲謝,不僅是謝白景洲勸他,也是謝白景洲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能理解他娘為什麽想要瞞著他,但他爹沒了,他這個做長子的,就沒資格繼續當個被護在羽翼之下的天真稚子了。


    他娘想保護他,他又何嚐不想保護他娘呢?


    他總要自己立起來的。比起什麽都不知道,白景山更願意直麵一切的坎坷與惡意。


    從白景洲家出來後,白景山就開始琢磨,他要怎麽做,才能既幫母親永絕後患,又能不被人察覺是他做的。


    他學著白景洲,先去不著痕跡地打聽那狗東西的行蹤、愛好。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打聽,竟然直接打聽出了個讓他不知該作何表情的大消息。


    卻原來,那狗東西竟在離開白家村的當天晚上,摔進溝底,把脖子給摔斷了。


    這消息傳的沸沸揚揚,那些吃過他和他家裏人虧的人,都在背地裏拍手叫好。


    至於他家裏人,他們雖然難纏,但跌死這種事兒,他們也找不到人去歪纏,於是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白景山既覺得暢快又覺得遺憾,暢快是因為,那狗東西竟這麽快就死了,他娘差點兒被欺負了的這口惡氣,他們家也算是間接出掉了,遺憾則是因為,這狗東西並不是他親手解決掉的。


    至於那狗東西的死是不是過於巧合,白景山下意識地選擇了不去深想。


    他很聰明,知道有些事最好不要去刨根問底,因為不僅沒有任何意義,而且也會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風險。


    但他對白景洲和顧文萱的感激,卻悄默默又被他加厚了好幾層。


    白景山的心理活動,顧文萱和白景洲一無所知,兩人這會兒正在和他們各自的家人,一起應付他們各自的奇葩親戚。


    事情的起因在於彭旭安和穆靖之。


    這倆孩子知恩圖報,不久之前,特意帶了各自的家長來白家村感謝顧文萱和白景洲。


    這本是一件好事兒,但顧文萱家和白景洲家“攀上了貴人”的這個八卦被人傳到鎮上之後,與兩家早就不來往了的、他們各自的某些親戚,卻動了借著顧文萱一家和白景洲一家,也攀上貴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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