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想到這些,臉色就有幾分猙獰,好啊!好一個封鐸,他明明答應自己了的,不會對自己下手,若是封鐸率先毀掉約定,那麽封鐸也就不要怪她不遵守約定了。


    那些事情暴露出來,她倒是要看看封鐸會落得什麽下場,還有那個早早就死透了的先賢妃,會不會被皇上翻出來鞭屍。


    等林朝雨到了華坤宮外頭的時候,皇後才想清楚這些。


    彌生進屋稟告林朝雨已經到了的時候,皇後正是最生氣的時候。她道:「出去跟督主夫人說,本宮歇響還未醒來,然督主夫人站著等等吧!」


    彌生規規矩矩的應是,轉身出去。


    轉過身之後,她微微垂頭,壓下了眼中那意味不明的光。


    到了外麵見到林朝雨行過禮之後道:「督主夫人,皇後娘娘還在午睡,煩請督主夫人在外等皇後娘娘醒來。」


    林朝雨含笑應是。


    彌生交代過後就會了殿內。


    水仙怒道:「皇後娘娘欺人太甚,她這就是故意的。」明明召見了林朝雨入宮,卻在這個時候午睡,很明顯就是存了刁難的心思。


    況且,等人不知道讓夫人在偏殿去等嗎?


    林朝雨攏了攏披風,淡淡的道:「無妨。」正月的都城,還是很冷的,不過好在林朝雨穿得多,除了露在外麵的臉被風颳得有點疼之外,旁的倒是無妨的。


    她在來的路上問了水仙最近可有什麽事情是封府跟皇後那邊是有牽扯的,若是沒有什麽牽扯,皇後眼下應該是在想辦法為十二皇子謀取支持的,而不是把精力浪費在她的身上。


    即便是皇後不喜歡她和封雲深,也是在十二皇子徹底的奪道權利之後才會對她和封雲深開刀的,除非就是封雲深做了什麽事情,阻攔到了皇後的路。


    林朝雨在知道封鐸他們的過往和封雲深的身世之後,知道封雲深是不會讓皇後得償所願的。


    但封雲深平日裏具體在做些什麽,林朝雨是不知道的。


    水仙跟林朝雨說了丞相和建安公跟皇後有關係的事情,林朝雨想起之前除夕宮宴的時候,在宮中被丞相公子攔住去路,後麵又見到丞相的事情,林朝雨估摸著封雲深應該是對丞相動手了。


    便問了水仙,水仙告訴了林朝雨如今封雲深要拉丞相下馬的事情。


    封雲深那邊的事情,一般都會通過東月告訴水仙,便是怕林朝雨遇到什麽事情的時候抓瞎。不直接告訴林朝雨,是不想林朝雨因為他而擔心。


    丞相是皇後的底牌之一,若是被封雲深毀了,皇後不知道會有多麽的不甘,林朝雨是能夠猜想得出來的。


    隻是皇後不甘,找她進宮難不成是想用她要挾封雲深麽?


    林朝雨不覺得皇後會這麽做,皇後並不是偷偷召她入宮的,若是皇後這麽明目張膽的行事,就顯得太過低劣了。


    林朝雨把不準皇後讓她進宮是為了什麽,不過她是萬萬沒有料到皇後會這般把她晾在外頭,這也算是林朝雨的失算了。


    誰讓皇後給林朝雨的印象一直都是一個心思深沉、老謀深算的人呢?


    如今這樣的方式,倒顯得有些幼稚可笑了。


    看來皇後是被氣得不輕。


    不過手段雖然算不得高明,卻是實打實的折磨人就是了。


    林朝雨來了寧朝之後,完全是沒有吃過任何苦的,出門有人伺候,即便是身邊沒有丫鬟伺候的時候也有封雲深陪在她的身邊,會把她照顧得妥妥的,如今乍然之下讓她立在這冰天雪地裏頭,她不過是站了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若是上輩子的林朝雨,這麽站一會兒也不會有什麽的,她剛上大學為自己賺學費的時候,林朝雨曾經在寒冷的冬夜一直站在寒冷淩冽的橋頭上買東西,直到路上人煙散去,萬家燈火沉寂,在拉著自己的東西迴去。


    那個時候一直站著林朝雨都是熬的住的,這輩子倒是被封雲深給養嬌氣了。


    說起來,她來了寧朝之後,受罪也不過隻有一迴,就是南巡的時候。但那對於林朝雨而言,也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受罪,因為封雲深一直在她身邊照顧著她。


    林朝雨腦子裏想著些七七八八的東西,倒是把她的注意力轉移了一些,讓她覺得沒有那麽難熬了。


    莫心跟封雲深說了皇後召見林朝雨的事情之後,封雲深第一時間就放下了手上的事情入宮去華坤宮要人。


    若是旁的人進宮,都是需要層層通傳和請命的,但封雲深頂著一個太監的身份入後宮就跟逛自家後花園一樣。


    他順順噹噹的到了華坤宮,華坤宮門口的宮人見到封雲深立即上前行禮,攔住了就要大步走近華坤宮的封雲深道:「封督主,您來見皇後娘娘,可有皇後娘娘的通傳?」


    封雲深雖然可以隨意進出後宮,但每個娘娘的宮中,卻並不是能夠隨意進出的。若是那種不受待見的後妃,他倒是可以隨意闖入人家的宮中,但皇後娘娘作為一國之母,封雲深就沒有可以隨意進出華坤宮的權利了。


    封雲深笑著道:「並無,不過皇後娘娘召見了本督的夫人,本督剛好在宮中要迴府,所以就過來接夫人一併迴去,還望公公趕緊去給皇後娘娘通報一聲。」


    宮中的太監雖然不歸封雲深管,但還是很杵封雲深的,那守門的太監應了一聲是後,就麻利的小跑著去跟皇後稟報了。


    當他跑到皇後的寢宮外頭,見著立在外頭的林朝雨的時候,後背一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據說,封督主很寵這個夫人,若是待會兒進來瞧見督主夫人這般被皇後娘娘罰站,豈不是的跟皇後槓上?


    太監抖著身子飛快的去跟皇後說了封雲深過來找林朝雨的事情。


    皇後冷笑著道:「他倒是來得快!」


    沒有人敢迴皇後的話。


    皇後也不需要有人迴她的話,打了個嗬欠,懶懶的道:「本宮也該醒了,紫竹,去請督主進來吧!」


    紫竹輕聲應是,然後遲疑的問道:「可要請督主夫人進來?」


    皇後笑著道:「請督主夫人進來幹什麽?就讓她站著吧!不過是一個奴才的夫人,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她就是要讓封雲深找準自己的位置,讓他清楚的認識到,他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讓他清楚的認識到,封雲深能動她的人,她也能動封雲深的人。


    皇家的奴才,就應該有奴才的樣子。


    既然封雲深已經開始對她宣戰了,她若是慫了,不是讓人以為她當真沒有脾氣了。


    林家生意上的事情,和書院的事情,若當真是封鐸在背後搞鬼,那麽封雲深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而吳垢的身份,封雲深肯定一早也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在給封雲深麵子了。


    紫竹登時就不敢在說旁的話了,去華坤宮的門口請封雲深進來。


    她知道,皇後如今是在盛怒的時候,這個時候說什麽都隻會惹怒皇後,最後的就是皇後說什麽,就做什麽。


    皇後看著自己的指甲道:「文嬤嬤,你也覺得本宮此時不應當跟封雲深直接翻臉麽?」


    文嬤嬤恭恭敬敬的道:「皇後娘娘如此,必然有娘娘這般做的原因。」


    皇後道:「本宮也是受夠了呀,皇上已經活不了太久了,即便是我們動作大一些,皇上難不成當真會把所有的皇子都殺了麽?除非他是瘋了,除非他是希望這姬家的江山落入旁人手裏。」


    「皇上雖然在意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卻也不願做那亡國之君的。如今他沒多長時間好活了,若是還跟以前那樣,哪個皇子有什麽動作,或者是對哪個皇子心存忌憚,就把哪個皇子殺了,那如今的幾個皇子都該被殺了。皇上這般,是坐不穩江山的。所以皇上心中也明白,自然是不能像從前那般了。」


    「所以娘娘才會讓十二皇子去督促修建皇陵的事情?」文嬤嬤問。


    皇後微微頷首。


    皇上在不想死又如何,可這人啊,哪裏有可以不死的呢?


    以前皇上不重視皇陵,是因為身體還康健,如今身子不行了,自然就在意起死後的居所了。


    讓十二皇子去督促修建皇陵的事情,一來是跟皇帝表明十二皇子很有孝心,二來是表明十二皇子比起那個皇位更加在意皇上死後住得舒不舒坦,所以在這爭權奪利的關鍵時候,十二皇子主動的提出要去督促修建皇陵。


    十二皇子這樣的行為,在皇上那裏可是刷了不少的好感。


    實際上修建皇陵的事情,按理說應該是在工部任職的十一皇子要去爭取的,但十一皇子還在猶豫要不要去爭取的時候,十二皇子在皇後的授意下就果斷的出手了。


    十二皇子自己對這個差事也是喜歡的,所以得到皇上的同意之後當天就帶著人去了皇陵那邊。


    十二皇子這般積極,又是惹得皇上高興不已。


    覺得十二皇子跟皇後一樣,十分的可心。


    至於十二皇子和皇後過去惹惱皇上的事情,皇上覺得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嘛。


    封雲深由紫竹帶著進了華坤宮,在皇後的寢宮外頭就看到了站在外麵吹涼風的林朝雨,登時心疼不已。


    他走到林朝雨跟前,握住林朝雨冰涼的手,將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冷眼看著紫竹笑著道:「本督從來都不知道,華坤宮是這樣的待客之道。皇後娘娘請本督的夫人進來,身為主人家的卻不見人,丫鬟嬤嬤也都是沒長眼睛的,任由客人在外頭吹冷風?素來賢惠仁善的皇後娘娘是這樣的人,想必往後也不會有人敢進宮了。」


    皇後在裏頭聽得封雲深的說話聲,慢慢悠悠的扶著文嬤嬤的手走出來,站在廊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封雲深和林朝雨二人道:「本宮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奴才的夫人還可以和那些大家夫人相提並論了。莫非一個奴才的夫人,本宮該要奉為座上賓嗎?」


    皇後毫不示弱。


    隻有有求於人,或者是想要從別人身上獲取什麽的時候,才會總覺得自己矮一頭,可當你不想從別人身上獲取什麽的時候,旁人的那種優越感也就會不見了。


    皇後如今麵對封雲深和林朝雨就是如此。


    林朝雨很明顯的感覺到封雲深的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她反手握住封雲深的手,含笑看著皇後道:「皇後娘娘,我身為奴才的夫人,想必也是沒有資格見尊貴的皇後娘娘的,到了這華坤宮,大概都會拉低了華坤宮的逼格,所以我和督主就不打擾娘娘了。」


    林朝雨說完,就毫不猶豫的拉著封雲深調頭就離開。


    皇後指著林朝雨的背影,氣得手指直抖,跟文嬤嬤道:「她這是個什麽態度?」還有,那個逼格是個什麽意思。


    彌生則是被林朝雨的行為給震撼了,林朝雨究竟是哪裏來的底氣,竟然敢給皇後甩臉!


    文嬤嬤皺眉看著林朝雨的背影大聲嗬斥道:「督主夫人未免太不知禮儀了,秦嬤嬤、張嬤嬤,你們就是這麽教導督主夫人的?」


    秦嬤嬤和張嬤嬤正是被皇後派過去教導林朝雨的兩個嬤嬤,那兩個嬤嬤在看到林朝雨跟皇後頂嘴的時候就在心中暗唿:完了。


    二人聽到文嬤嬤的嗬斥,立即腿軟的跪下高唿:「老奴有罪。」


    然而林朝雨卻並未因文嬤嬤的發作而停下腳步,依舊跟著封雲深往外麵走。剛開始轉頭的時候,是林朝雨拉著封雲深的,後麵就改為封雲深拉著林朝雨了。


    皇後瞧著,氣得臉上的溫婉端莊在也繃不住了,厲聲嗬道:「來人啊,給我攔住他們。」豈有此理,當真是豈有此理!


    皇後一聲嗬斥,華坤宮的護衛全都跑了出來,攔住了林朝雨和封雲深的去路,將二人團團圍住。


    碧月被這陣仗嚇得心撲通撲通的跳,但她麵上還是竭力的穩住了,沒有露出慌張的神色,她想著,她是代表著林朝雨的,一定不能慫。


    水仙則是呈保護的姿勢護著林朝雨,準備隨時出手。


    林朝雨不慌不忙的轉身,含笑看著一臉怒容的皇後:「皇後娘娘,您年紀大了,總是生氣可是更加容易老的,我勸您還是收斂收斂自己的脾氣。哎……,也不知道若是旁人知道皇後娘娘是一個一言不合就要動私刑或者是要滅口的人,皇後娘娘這賢名還保不保得住啊!」


    「很多人都知道,我今日進宮是被皇後娘娘給請進宮的,若是今日我缺胳膊少腿或者是躺著出去,我一定會在外麵宣揚一二皇後娘娘的作風的。娘娘是知道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娘娘若是把我惹著了,我可不知道我能幹出什麽事情。」


    皇後被林朝雨的話氣得幾欲吐血,什麽叫她年紀大了!


    還有,這林朝雨是哪裏來的底氣威脅她!


    皇後氣得臉色發青,咬牙道:「這就是侯府小姐的教養?」


    林朝雨捂著嘴笑著道:「哎呀,皇後娘娘又不是不知道,安平候府是個破落的侯府,至於規矩,皇後娘娘和臨安公主不都已經給我派了教導規矩的嬤嬤了麽,娘娘這麽快就忘記了。皇後娘娘年紀輕輕的,這般健忘可不好啊,得多吃點核桃補補腦子了。」


    皇後被林朝雨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彌生一臉震撼的看著林朝雨,仿佛看著一個女英雄一樣。她覺得林朝雨太厲害了,她從來沒有見到過如同林朝雨這樣的女子。


    安靜的時候可以仿若空氣,存在感很低,任何人但凡不留意就察覺不到她的存在。可若是一開口,就能把人氣死。


    而且,皇後到底是年紀大了,還是年紀輕輕啊!


    彌生覺得自己有些迷糊。


    文嬤嬤見皇後被林朝雨氣得幾乎快要站不穩了,立即和紫竹一人一邊的扶著皇後,怒斥林朝雨:「大膽!」


    她也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竟然敢這般直白的威脅皇後。


    她們做事情,或者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通常都是轉許多的彎兒的,即便是眾人心中都明白是怎麽迴事,卻從來沒有一個人這般直白的把這些話給說出來的。


    就像皇後想要通過林朝雨告訴封雲深,封雲深可以動丞相,她也可以動他的人一般。


    林朝雨看都懶得看文嬤嬤一眼,而是笑盈盈的看著皇後道:「皇後娘娘,請問,您是要放我與督主離開,還是當真要對我和督主動手呢?」


    華坤宮出現了很詭異的一幕,分明是皇後地位高,人手也多,可平白的似乎皇後被林朝雨給壓了一頭。


    林朝雨的笑顏對著皇後的怒容,不知道過了多久,皇後扯出一張笑臉來:「讓他們走。」


    皇後到底還是更在意自己的名聲的。


    圍著林朝雨和封雲深的眾人散開,林朝雨笑眯眯的同皇後道:「多謝皇後娘娘。」


    然後拉著封雲深離開,碧月和水仙緊跟著。


    跪在地上的秦嬤嬤和張嬤嬤看了看皇後那邊,用眼神詢問她們二人該怎麽辦。


    文嬤嬤怒道:「蠢貨,還不跟上去。」


    二人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飛快的跑著跟了上去。


    皇後看著林朝雨的背影對封雲深道:「封督主倒是娶了個好夫人。」


    封雲深駐足,含笑迴首,對著皇後長身一揖道:「多謝皇後娘娘誇獎。」迴過話之後,也不在看皇後的臉色,牽著林朝雨繼續往外走。


    皇後一直看著二人的身影消失,這才怒氣沖沖的進了屋,摔了許多的東西,都不能排解心中的鬱氣。


    彌生遠遠的站在一邊伺候著,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林朝雨究竟是哪裏來的底氣跟皇後叫板。


    如皇後所言,封雲深權利在大又如何,他不過就是皇家的奴才而已,而林朝雨作為奴才的夫人,也就是奴才,可她為什麽都不杵皇後,還能夠跟皇後叫板呢?


    實際上林朝雨是被氣到了,她被氣到的結果就是不想跟皇後好好說話了。至於所謂的底氣,根本不存在,而是因為她清楚的知道,皇後不能在華坤宮殺了她,準確的說,皇後是不能在華坤宮殺了封雲深。因為皇後需要顧及的東西太多了,而她和封雲深麽可沒有那麽多需要顧及的。


    至少,在皇後眼裏,他們二人是沒有什麽好顧及的。


    皇後把林朝雨晾著,讓她在外麵站著,林朝雨覺得忍一時風平浪靜,可當林朝雨聽到皇後一口一個奴才的侮辱封雲深的時候,她心中的火氣就忍不住竄上腦門兒了。


    封雲深堂堂一個皇子,落到這樣的需要隱瞞自己的身份才能好好活著的地步,不都是拜皇後所賜麽?


    若不是皇後在宮中步步緊逼,封雲深的母親如何會把封雲深送出宮外?


    而封雲深又如何會因為想要報仇,想要奪取屬於自己的東西而頂著個太監的身份迴來。


    這樣的身份讓封雲深遭受了多少的侮辱和嘲笑林朝雨不知道,林朝雨隻知道作為罪魁禍首之一的皇後,是沒有任何資格侮辱和嘲笑封雲深的。


    林朝雨在懟皇後的時候臉上雖然掛著笑,但沒有人知道她心中有多麽的火大,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的生氣過了。


    等林朝雨和封雲深先後上了馬車,林朝雨的臉就垮了下來。


    封雲深原本是很生氣的,見林朝雨氣鼓鼓的樣子,倒是忍不住笑了,他把林朝雨抱到腿上,捏了捏她的臉,發現她的臉冷冰冰的,就改為雙手捧著林朝雨的臉柔聲問:「是不是凍壞了。」


    林朝雨穿得厚實,倒是沒有被凍著,於是搖了搖頭。


    封雲深把林朝雨的臉給捂暖和了,又拉起林朝雨的手,將她的手塞進了自己的胸前的衣裳裏暖著,問林朝雨:「腳和腿疼不疼?」


    林朝雨靠著封雲深,有些委屈的道:「膝蓋有點疼。」


    封雲深頓時心疼極了,將林朝雨的腿輕輕的抬了起來,細細的給她按著。


    那句委屈你了就要脫口而出,卻是被他立即給憋了迴去。


    林朝雨不喜歡聽他說這樣的話。


    隻得越發仔細小心的給林朝雨緩解膝蓋的疲勞,心中卻是在盤算著,是不是要改變一下計劃,先把皇後給拉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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