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耳朵一動,什麽!


    臨安郡主欲勾引封督主!!!


    昨天那個被臨安郡主帶迴去的女子,真的是封府的丫鬟!!!!!


    這是什麽驚天消息,看來她今日當真是來對了呀。雖然看不上太監,但這邊的消息著實勁爆。


    臨安郡主瞧著仙氣飄飄的一個人兒,怎麽就這麽想不開的瞧上一個有夫人的太監了呢?雖然封督主的容貌和氣質都是萬裏挑一的,但這樣的繡花枕頭是沒有任何用的啊!


    莫不是臨安郡主在廟子裏頭待久了,所以人事不通才會如此?


    還有就是昨天跑到金玉樓外叫嚷的丫鬟了,竟然當真是封府的丫鬟,那麽她說出來的話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原本封府昨天的兩手動作之後,她以為那個人跟封府是沒有關係的,而是封雲深的對頭搞出來噁心封雲深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


    可若督主夫人當真懷孕了,今日想必也不會設宴了呀!


    國公夫人隻覺得這裏頭的貓膩有些重,不禁有些興奮了起來。


    國公夫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在臨安郡主身上睃了一圈兒,再次感嘆人不可貌相。想著自家那不成器的小兒子似乎還挺喜歡臨安郡主的,國公夫人心裏想著要早些迴去跟自家小兒子說道說道這個臨安郡主。


    萬不要被這女子的一張臉給騙了,況且臨安郡主還比自家小兒子大了幾歲。


    窮人家喜歡娶那種年紀大一點的媳婦,是希望媳婦去進門就能伺候自家兒子。他們這樣身份的人家,丫鬟婆子成群,雖然也需要媳婦伺候兒子,卻也還是希望能夠各方麵都匹配一些的好。


    臨安郡主被國公夫人那飽含深意的一眼看得差點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這國公夫人是什麽眼神,為什麽要這樣看她,很明顯水仙就是在胡言亂語好嗎?她腦子又沒有問題,上趕著喜歡一個太監。


    她憋紅了一張臉道:「我沒有。」


    國公夫人一瞧,喲,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這一提起來臨安郡主還臉紅,看來真的是看上了封督主的那副皮囊了呀!


    水仙嘆息道:「郡主,不管郡主心中放下督主沒有,我們家夫人說了,是萬萬不敢跟郡主做朋友了。原本郡主主動與夫人交好,夫人以為郡主是想要跟她做朋友,卻不曾想郡主是想要跟夫人搶男人。」


    「我們夫人說了,郡主美若天仙,才華橫溢,身份尊貴,她的身份不配跟郡主做朋友,封府這等地兒,也不適合郡主來,省得落了郡主的身份,郡主還是請迴吧!」


    臨安郡主還想要解釋什麽,但瞧著國公夫人那副看猴兒戲的模樣,知道自己大概說什麽國公夫人都不會信了,而封府的人是鐵了心的不會讓她進去了。


    她也是有脾氣的,她冷了臉道:「誠如督主夫人所言,本郡主身份尊貴,才貌雙全,如何會心悅封督主,這些不過都是督主夫人的臆想罷了。既然督主夫人這般不待見本郡主,那麽本郡主也沒有必要在繼續屈尊降貴了。」


    言罷就冷哼了一聲,高傲的離開了。


    水仙扁了扁嘴,什麽玩意兒。


    郡主就了不起了,還不是被人當做一個玩意兒。


    想到皇上對臨安郡主的心思,而臨安郡主自己也知道卻還上趕著湊過去,水仙就越發的厭惡這個人。


    這些人還不比她們這些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幹淨。


    碧月卻是在水仙離開之後有些猶豫的看著林朝雨道:「夫人,水仙這般出去說,會不會讓皇上記恨上督主。」


    碧月跟著林朝雨的時間長了,眼界、膽量都提升了不少,皇上覬覦臨安郡主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林朝雨但笑不語。


    在之前皇貴妃咬著她發瘋的時候林朝雨就知道,皇上這個人的心理有些病態。皇貴妃的張揚,以及隱約對封雲深表現出來的覬覦之心,後宮中那麽多的妃嬪都看得明白,包括林朝雨自己也是感覺到了的。


    皇上那般多疑的、且在宮中也有許多眼線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皇上這人雖然昏聵,但對於自己老窩和後宮的妃子們盯得還是很嚴的。


    可皇上為什麽明明知道卻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還任由皇貴妃作怪呢?那是因為封雲深是個零件不齊的啊,縱然皇貴妃在如何覬覦封雲深,但也做不出背叛他的事情。


    而封雲深對皇貴妃又表現得淡淡的,皇貴妃就這麽看的這吃不著,一直吊著。皇上作為上帝視角的看客,他大概覺得十分有趣,所以樂得看戲。


    同樣的是女人,皇貴妃那般皇上不會如何,臨安郡主這樣皇上亦然不會覺得如何。


    大概還會增加皇上對臨安郡主的某些控製欲呢!


    畢竟皇上現在也是看著臨安郡主吃不著。


    臨安郡主剛迴到府中,就有長樂公主身邊的丫鬟來請她,說是長樂公主有事情找她。


    臨安郡主對於自己母親的不爭,略微有些恨鐵不成鋼的。但她又深深的明白長樂公主為什麽不爭,因為不敢。


    長樂公主也知道皇上對臨安郡主的心思,所以當年才會狠心讓臨安郡主去了蓬萊,就是為了躲著皇上。


    原本以為皇上沒有什麽活頭了,所以才讓臨安郡主迴來的。


    卻不曾想皇上一直吊著氣,道現在都還沒有死。


    長樂公主覺得皇上就是禍害遺千年的典型。


    最近這些日子看著皇上頻繁的召臨安郡主入宮,又得時候臨安郡主還主動進宮,長樂公主就慌了。


    生怕發生了什麽不能挽迴的事情。


    方才臨安郡主出門的時候宮中又來了聖旨,說是讓臨安郡主去陪著皇上下棋。長樂公主說臨安郡主不在府中,等臨安郡主迴來之後立即讓臨安郡主立即入宮。


    實際上她心中卻是萬般不願的。


    長樂公主是個本就沒有什麽追求的公主,覺得好好活著就好了,她隻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這輩子安安穩穩的。


    但臨安郡主的長相太過出眾了,在旁的人家裏容貌出眾是好事,可在她們家裏,容貌出眾卻是危險的。


    皇上連先帝的女人都會霸占,所以當長樂公主知道皇上對臨安郡主抱有旁的心思的時候,震驚之餘隻是想著如何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臨安郡主雖然心情不佳,但來見長樂公主的時候卻並未把那些不好的情緒擺在臉上。她雖然覺得長樂公主軟弱,卻還是孝順這個娘親的。


    長樂公主見到臨安郡主之後就跟臨安郡主說了宮中來人的事情,說過之後長樂公主就道:「安兒,今日你就不要進宮了,本宮讓人跟皇上說一聲,就說你出門受了風寒。」


    臨安郡主道:「母親,無妨的,我現在進宮沒有人能把我如何。」


    長樂公主愁眉苦臉的道:「安兒,你究竟是怎麽想的,你應該躲著皇上才是,卻如何……如何還總是進宮啊!」


    女人明明知道皇上的心思。


    臨安郡主道:「母親,女兒躲著皇上之後呢?如今女兒的年紀大了,跟女兒同齡的公子都已經成家了,女兒是萬不能去給人做妾的。年紀小的,人家覺得女兒不合適,女兒亦是覺得他們不合適。」


    「女兒必需趁著皇上對公主府還有些情誼,為自己謀取一門好的親事啊!若不然那些個表兄上位,隻怕連女兒是誰都不知道。若是女兒打小在都城長大,或許與那些表兄還有幾分情誼,可女兒是在外麵長大的,跟表兄們本就沒有什麽走動。唯一一個跟女兒關係不錯的三表哥,還已經……。母親難道要看著女兒成為一個老姑娘嗎?」


    長樂公主被臨安郡主一番話說得眼淚汪汪的,她堂堂一國公主的女兒,竟然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是她這個當母親的失敗。


    若是她稍微有一點本事,皇上也不會欺她至此。都城這些世家,也不會無視她至此。


    長樂公主哭著道:「安兒,委屈你了。本宮不讓你進宮,實在是擔心皇上他……」


    臨安郡寬慰著長樂公主道:「母親不必擔憂,皇上如今身體底子大不如從前,已然不敢在……,後宮的妃嬪已經有大半年沒有人被臨幸了。」


    長樂公主隻知道皇上身子不好了,卻不知道已經不好到這樣的地步了。


    知道臨安郡主進宮也不會吃虧,長樂公主就稍微放心了一些,不在阻止臨安郡主入宮了。


    臨安郡主陪著長樂公主說了一會子話這才離開。


    如今所受的恥辱,他日她勢必會一一討迴來的。


    封雲深到了蔡景南約他見麵的地方,平日裏都是一臉散漫的蔡景南,今日罕見的一臉鄭重之色。


    封雲深眸光一閃,坐下之後不急不緩的問:「查到了什麽?」


    蔡景南勾唇一笑:「查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啊,丞相,竟然是皇後的人。」


    封雲深目光一凜,難怪啊!


    難怪林家的人,還有林家的黨羽這些年來雖然沒有幾個人站著舉足輕重的位置,皇後卻始終能夠清楚的知道朝堂上麵的局勢和情況,而林家也能夠清楚的知道朝堂的情況。


    林家人入仕,至今為止從來都沒有出現什麽紕漏和不適,就好像他們一直都在朝堂上一樣。


    所有人都以為丞相是皇上的狗腿子,他亦然,皇上自己亦然。


    丞相這個老匹夫,倒是騙過了所有的人。


    他一直以來都以為丞相是個膽小怕事,不敢爭,不敢得罪人,也沒有什麽能力,隻知道抱皇上大腿的這麽一個人。


    卻不料看似不顯眼的一個人,才是藏得最深的。


    也是他狹隘了,若丞相當真如他表現出來的這般沒用,又如何穩坐丞相之位這麽多年呢?


    蔡景南道:「封督主,被丞相騙了個感覺如何?」


    封雲深含笑道:「很不爽啊!」


    「蔡指揮使呢?」


    蔡景南道:「本官向來脾氣都不好。」


    封雲深笑了笑。


    蔡景南道:「隻是這皇後和丞相勾結的證據,卻不太好找。」


    「蔡指揮使是如何發現皇後與丞相有勾結的?」


    蔡景南懶懶散散的靠在椅子上道:「本大爺一直在查蔡府宴客那日跑到蔡府大開殺戒的那一幫人馬,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指向了丞相府。今日抓到了在飯菜中下毒的人,而那個人卻是丞相府的做飯婆子,封督主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


    封雲深默了默,若不是蔡景南知道他不會那個時候對蔡府動手,隻怕他借給蔡府的廚子是最先被懷疑的。


    那個婆子的去處封雲深沒有問,因為不用問也知道,必然已經下地府了。


    若是那婆子尚在,蔡景南就不會說出證據不太好找這樣的話了。


    不過……


    封雲深溫文爾雅的笑著道:「找不到丞相跟皇後勾結的證據也不要緊,我這裏有丞相賣官賣官鬻爵、收受賄賂和欺壓百姓的證據,過些日子事情就會鬧起來,蔡指揮使屆時隻需要看戲即可。」


    蔡景南砸巴著嘴道:「嘖嘖……,封督主好算計啊!」他隻想著如何找到皇後和丞相勾結的證據,這樣就可以把丞相給扳倒,皇後的野心也會暴露在皇上跟前。


    卻沒有想過從丞相的身上找原因。


    若這丞相自己行事又被人詬病的地方,若是沒有人故意鬧出來,他一國丞相倒也不懼一兩個苦主。可若是有人可以推動和鬧大呢?


    封雲深謙虛道:「蔡指揮使的手段也不遑多讓。」他這邊都還沒有查到皇後那些人的線索,蔡景南就查到了。


    二人相視一笑。


    東月和衛風見著幾家主子這般,心中同道:這又是要搞事情了,為丞相默哀。


    封雲深最開始的時候選擇假扮太監接手東廠,就是因為東廠可以明裏暗裏的在寧國的所有地方監視各種人的舉動。


    這種行為,是皇上所允許的。


    也隻有東廠和西廠這般,不會被皇上懷疑別有居心。


    因為東廠和西廠就是作為皇上的眼睛和刀的。


    因為東廠廠督的職責之便,他才可以掌握和了解更多的消息。


    封雲深最開始的時候是想著為他的母親和吳家報仇,所以渴望實權,但後來,他發現他是有野心的。


    這種野心告訴他,他需要掌握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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