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東月和水仙在裏麵收拾,林朝雨自然不會在裏麵出杵著礙事。


    於是她也隻得在外間找了個封雲深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


    封雲深有書看,她沒有。


    於是她就偷偷的打量起封雲深來。


    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這句話,林朝雨在封雲深身上論證了它的真實性。


    暖色的光線下,封雲深的皮膚白皙細緻,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把小刷子一般,此時正低垂著,修長的眉毛,挺拔的鼻樑,還有一雙粉紅的薄唇。


    眼睛十分專注的看著書本,嘴角微微勾起,含著溫柔的淺笑。


    視線略略下移,林朝雨有些遺憾,若是有了喉結,她看著這樣的一副場景,大概是能直接噴鼻血的。


    林朝雨的打量雖然隱晦,但封雲深是何人,在這種僅有二人的情況下,他不可能感受不到。


    不過林朝雨的目光,卻不似旁人的目光那般令他生厭,至於為什麽,封雲深覺得大概是林朝雨看他的目光裏麵,他沒有感覺到那種濃烈的惡意或者是一些黏糊糊的愛意。


    一時間,整個帳篷安靜得隻聽得見書本翻動、燭火跳動以及碧月等人輕手輕腳布置的聲音。


    東月布置完了之後,又出去奉了茶水進來。


    給封雲深斟好茶之後,有給林朝雨斟了一杯。林朝雨晚上不喜歡喝茶,喝了之後會失眠,所以道過謝之後,並沒有要喝的意思。


    待碧月後一步忙完出來,林朝雨便讓碧月給她準備沐浴洗漱的東西和水,時間不早了,可以睡了。


    林朝雨雖然隻帶了碧月和水仙兩個丫鬟,但還是有許多的粗使丫鬟和小廝隨行的,碧月很快就安排了下去,不多時就有人抬了熱水進來。


    林朝雨讓碧月守著門,就進去沐浴了。


    三月的夜,還有些涼。


    林朝雨是個怕冷的,飛快的洗了個澡,頭髮都懶得洗,就裹得厚厚的縮迴了她的被窩。


    若說林朝雨到了寧朝最不習慣的,大概就是原主這一頭長髮了。


    洗起來,非得讓丫鬟幫忙才能洗幹淨,這倒是次要的,洗了之後還要許久才能幹。


    好在她是在封府這樣的土豪家裏,冬日還能烤烤頭髮,幹起來的速度雖然比不得吹風,倒也比自然幹要快了許多。


    若是在窮人家裏,林朝雨覺得她稍稍上點年紀,一定會頭疼。


    林朝雨由於動作有些快,所以水聲有些大,坐在外麵看書的封雲深眉毛動了動。


    封雲深聽林朝雨洗漱完了,看了東月一眼。


    東月沒有懂起,迴應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備水。」封雲深道。


    這東月,莫不是以為他不沐浴就要休息?


    東月領命麻利的退了出去,他自然聽出了封雲深那僅有的兩個字中完全聽不出來的不悅。


    但是這能怪他懂不起主子的意思麽,實在是他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啊!


    裏麵睡了一個女子,主子竟然還要沐浴,東月覺得這件事情並不在他的認知範圍之內。從前的主子,可不會如此。


    林朝雨是伴隨著封雲深沐浴的聲音睡過去的。


    雖然她下午睡了一會兒,但並不影響她晚上的睡眠。


    林朝雨睡的軟榻離封雲深的床並不是很遠,因為帳篷隻有這麽點大。


    封雲深沐浴過後出來,就看到粉紅色的軟榻上那睡做一團的人。


    軟榻算不得大,但林朝雨睡在上麵卻留出了許多多餘的空間,反倒顯得軟榻好像還挺寬敞似的。


    封雲深是欣賞不來這種粉紅色的東西的,總覺得……怎麽說呢……就是有些理解無能,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喜歡粉紅色的東西。


    但當這粉紅色的東西中露出一張瑩白的巴掌大的小臉的時候,封雲深稍稍覺得這粉紅色看著順眼了一些。白日裏林朝雨故意把自己弄醜了,麵色灰白,看著給人一種喪氣的感覺。如今洗淨鉛華,漏出原本粉白的小臉,看著明媚可人。


    林朝雨嫁進封府的時候,看著頗為營養不良的感覺,經過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養著,雖然沒有瘋狂的長肉,但臉上到底有了些顏色。


    她本就生得好看,如今睡顏安然,眉目平和,隻讓人覺得看著舒心。


    封雲深躺到床上臥下之後,便彈熄了燭火。


    林朝雨的怕冷,不是普通的怕冷。所以,她讓碧月帶的被子,是封雲深十分不喜歡的羽絨被。


    封雲深躺下沒一會兒,就被熱醒了。


    於是,他就把被子踢開了。


    被子踢開的後果就是,封雲深第二天,光榮的鼻塞了。


    封雲深的感冒,震撼了東月。他伺候封雲深這麽多年,鮮少遇到封雲深感冒的情況。


    林朝雨卻是滿頭疑惑,莫非封雲深比她還怕冷?


    夜他睡得很暖和的啊,為什麽卻把封雲深給冷感冒了。


    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間,林朝雨也不好視若無睹。況且還是自己的金大腿,再怎麽還是得關心一下的。


    於是她問:「督主,您昨夜受涼了嗎?」


    「嗯。」封雲深臉上掛著的是萬年不變的淺笑,但用鼻子發出的塞塞的聲音,彰顯出來他的心情並非那麽好。


    林朝雨表示,感冒了心情不好很正常,並未因封雲深的「態度不好」而覺得有什麽。


    「可要請大夫?」狩獵期間,封雲深的工作量應該很大,林朝雨有些擔心封雲深能否扛得住。


    畢竟在林朝雨眼中,封雲深還是個寶寶,是朵嬌花。


    她也是個健忘的、心大的,似乎完全忘了封雲深一言不盒就當著她的麵殺了那個姨娘的事情。


    「不必。」不過就是鼻塞而已,又不是什麽大問題。


    封雲深說完,早膳都沒有用就離開了。


    林朝雨卻是慢條斯理的用著早膳,離狩獵開始集合,領導講話的時間還早著,不急。


    林朝雨不會騎馬射箭,所以她不用進獵場,隻用在外麵等著打獵的人迴來就可以了。思宜公主和羅長楓二人卻是要入圍場的,所以就把小宜寧塞給了林朝雨。


    一通領導講話之後,大部分的人就騎馬入了圍場了。隻餘下了皇後、林朝雨以及部分不會騎射的官家女眷。


    皇後倒並不是不會騎馬,隻不過她需要坐鎮大後方而已。


    留下的人中,還有安平侯府的人。也就是原主的母親和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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