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呆在木魯西的軍營裏麵,小姑娘一直乖乖的玩自己手裏的九連環。木魯西坐在桌前,看著水靈靈的小姑娘,仔細的觀察著她的每一個動作。若兒也不管別的,就自己玩自己的,小喜鵲在一邊站著。


    木魯西看著小姑娘手裏的九連環解開了四個了,第五個已經折騰了好久。木魯西一隻手放在桌子上麵,托腮饒有興趣看著若兒短短的小胖手,將九連環翻過來再翻過去,兩隻大眼睛盯著手裏的動作。


    “若兒,你過來。”木魯西向若兒招招手。若兒抬頭看了他一眼,乖巧地走過去。木魯西拿過她手裏的九連環,一臉狡猾的笑意的看著她,“想不想解開這個?”若兒點點頭。“那你迴答我你個問題,我就教你?”


    若兒撲閃著長長的睫羽,“好呀。”木魯西得意的一笑,“我問你啊,你娘親到底是什麽人?平時都幹嘛?”若兒歪著頭想了一下,“我娘親啊,就是我娘親啊。平時就是看看書養養花,還教我彈琴。”


    木魯西臉色微一僵,“就這些?”若兒真誠的眨眼,“對啊,就這些啊。大叔,你快教我解開這個?”若兒將桌子上的九連環拿起來,期盼的看著木魯西。木魯西心裏歎息,果然隻是個孩子,知道的也隻有這些沒用的。木魯西看不到低著頭看著桌子的若兒眼裏閃過的狡黠。


    木魯西將手裏的九連環解開,一個個放在桌子上。得不到有用的消息,自然就沒有興趣陪若兒玩了。不屑地看了若兒一眼,“你慢慢玩吧。本將軍還有事情要處理。”說完就撩開營帳的門簾出去了。


    等到人走遠了,小喜鵲才走過來,捂著嘴看著趴在桌子上的若兒,“我說,就你這裝嫩的樣子,,還真像個小孩子。”若兒給了小喜鵲一個大大的白眼,“你以為我願意啊?還想套閣主的消息,哼。一臉的胡子,笑得那麽假惺惺的,真是惡心。”


    小喜鵲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縫,想起剛才若兒裝模作樣,就隻能憋住,免得笑出了聲。若兒一記眼刀過去,小喜鵲乖乖的收齊了笑意。若兒掐指算了一算,閣主上山的時間,已經有四個時辰了,應該差不多。


    對著站在一邊的小喜鵲說道,“準備一下,可以開始行動!”小喜鵲點頭,走出了走出了營帳。等到木魯西再迴來的時候,若兒正在玩一個茶壺。小胳膊小腿的,學著大人的模樣,沏茶倒茶,。精致小巧的杯子在他短小的手上翻轉,讓人忍不住擔心杯子會不會從他手上掉落在地上。


    聽到木魯西進來的腳步聲,若兒將熱騰騰的茶倒入一個杯子。抬起頭,真誠地看著木魯西,“將軍,我娘親說我沏的茶特別好喝,您要不要試一試?”木魯西看著小姑娘一本正經的樣子,倒是有了那麽一點興趣,也不忍心拒絕她的好意。伸手接過她遞來的茶杯,放置於鼻下,茶香悠悠。


    再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茶色,濾過了第一道的苦澀,茶水澄澈普通琥珀。木魯西驚歎,這茶的確是好茶,不僅如此沏茶一個人的技藝也十分高超。喝了一口,讓茶味在舌尖迂迴。


    木魯西放下杯子,讚賞的看寫若兒,“好茶!茶葉的份量,茶水的溫度,泡茶的時間都控製得非常好。你的茶藝超過了一般人。”若兒聽到誇讚,眼睛笑成了彎月亮。“既然好喝,那不如你把寫一壺都喝了吧!”說著就將茶盤上麵的茶壺端起來,遞到木魯西的麵前。


    木魯西伸手接茶壺,忽的一下眼前開始恍恍惚惚,眼前的茶壺變成了兩三個。眼前一黑,倒下去,不省人事。若兒從桌子後麵,手掌一撐桌麵,飛旋翻身,躍到木魯西的麵前,探探他的鼻子。滿意的拍拍手,“這藥效果還真不錯,我都打算讓他喝了整壺呢!”


    小喜鵲和若兒手腳並用,將地上的木魯西抬起放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兩人費力的將他側過去躺著。若兒的小手在木魯西的腰間摸索一下,扯出來一塊令牌,對著小喜鵲揚揚。“可以了,我們走吧。”


    兩人收拾一下衣服,淡定自如的走出去。門口的衛兵手中的長矛一攔,“去哪裏!沒有將軍的命令,你們不可以走出這個營帳!”小喜鵲上前將令牌拿出來,“木將軍說我們家小姐可以到處走走。”


    若兒乖巧的點頭,“對啊,那個大叔要睡覺,嫌我太吵了,讓我出去看你們的馬,說什麽你們的馬特別的高大俊美。”那士兵一聽,驕傲的昂起脖子,“對,我們西遼的馬可不是你們中原的這種軟腿馬!”說完揭開門簾,看到自家將軍正躺在床上睡覺。


    “你們走吧。來人,你們兩個跟著她!”一個副將走過來看到了,安排了兩個士兵跟從在她們身邊看著她們。若兒無所謂的牽著自己的衣角,“快帶我去看你們的大馬。”副將也撩開門簾看了一眼,將軍還真是在睡覺。心裏狐疑,將軍幾乎從不在白日裏休息,這個時候怎麽會睡呢?


    一到馬圈裏,若兒和小喜鵲互相看看,摸摸馬的頭。有的不耐煩的甩頭,有的噴鼻,有的摔馬尾。那兩個士兵譏笑的看著她們兩個這個摸摸那個試試,卻都被馬嫌棄。若兒彎腰,不動聲色的撿起兩塊石子。


    對著小喜鵲點點頭,“可以了。”說時遲那時快,若兒手裏的兩枚石子唰的飛出,穿過了那兩個士兵的喉嚨,兩個士兵無聲倒下。小喜鵲拔出自己藏在半桶靴子側邊的匕首,斬斷了兩匹稍微溫順點的老馬的韁繩。


    兩人一躍跨上馬背,抽出韁繩,側馬飛馳向大營門口飛衝去。兩人將袖子挽起,露出了一直隱藏在裏麵的袖箭,精致小巧。若兒眼法精準,前來阻攔的士兵還不到五米處就已經被射殺。


    小喜鵲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隻煙花信號,往上一點,帶著尖銳地嘯聲騰空炸飛。潛伏在營門出的鷹衛伺機而動,從樹林之中衝出來。一切發生得太突然,西遼的士兵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命喪黃泉。


    若兒和小喜鵲迅速突破營門處的重圍,“啪”鞭子狠狠地抽在老馬的屁股上,大喊一聲,“撤!”,馬吃痛瘋狂的往前衝,鷹衛身形如燕,飛速的借助周圍的樹木,運氣輕功,起起落落,一下就不見蹤跡。


    木魯西的副將反應過來,跑進木魯西的營帳之中,將木魯西翻轉過來,麵色發青,脈搏全無。那副將狠狠地將一邊的桌子掀翻,“混帳,追!”


    若兒一行人已經棄馬進入密林之中,等到了安全地帶。若兒極其難受的伸伸胳膊深深腿,哢嚓哢嚓的骨頭聲響從若兒的身體裏傳出來,小喜鵲在一邊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這每次一恢複原狀,這聲音真是讓人受不了。”


    若兒朝她翻了一個白眼,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原本小孩子的身形,慢慢的伸長成了妙齡少女的體型。小喜鵲每次看都覺得很神奇,這縮骨功真的是太有趣了,身形的改變就像是是擁有了瞬間變大變小的特異功能。


    若兒是秦安然培養出來的類似於日本的忍者,在鷹衛之中比較特殊。她遇見若兒的時候,發現她全身的骨骼極其柔軟。因為當時她親眼看見若兒和別人爭搶一個包子時,腦袋從前轉到了後麵,發出桀桀的牙齒磕碰的聲音。


    嚇得那個人屁滾尿流的跑了,若兒恢複了一張無辜的娃娃臉,心滿意足的拿起包子。秦安然讓人把她帶迴來,送去師傅那裏的時候,看到她連連稱奇,接著師傅就將她送走。她以為若兒最多就是學成柔術。


    等到十年之後若兒迴來時還是小孩子模樣,她真心嚇了一跳。結果若兒就在她麵前表演了恢複的過程,秦安然一個現代人當然沒想到這古代真的有如此神奇的縮骨術。若兒武功不高,但是憑借著出色的縮骨功,完成了不少難度極大的任務,在鷹衛中備受尊重。


    秦安然將自己的人安排前去探路,蕭樊帶著的士兵身上大部分人都有傷。聽到自己用的煙花彈的信號,秦安然升了一堆火。蕭樊伸手製止,秦安然繼續往裏麵加了一根幹柴,“別擔心,現在西遼的人不會有心思來追殺我們的。”


    蕭樊眨眼,意思是怎麽迴事。秦安然一邊用手裏的木棍掏空火堆的中間位置,一邊說道,“我讓人殺了他們的領將木魯西,這會兒應該在權利追殺我的人吧。”蕭樊笑得眥得處一口白牙,挪到秦安然身邊。


    對著她的臉就是吧唧一下,親了一口,“本王的王妃就是聰明。”秦安然反手就用自己手裏的柴火棍子將蕭樊摟著自己腰的手敲下去,“幹什麽呢?這裏都有人守著。”蕭樊不在乎手上的疼痛,繼續挪過去抱著。“不怕,他們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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