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子遇現在怎樣?”秦安然坐在子遇的房間裏麵,看著葉天行給子遇把脈。葉天行從藥箱中拿出金針,一邊將金針在燭火上消毒,一邊迴答。


    “毒素大致已經清理幹淨了,但是這一次解毒子遇的身體手了極大的損耗,勢必要調理修養一年才能完全恢複。”葉天行看看手上的金針,對著子遇的幾個穴位下針。


    這種時候要精神集中的,秦安然就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小喜鵲不久端了藥來,“王妃,您該喝藥了。”


    秦安然接過,幾口飲盡,小喜鵲趕緊的遞上一盤子蜜餞和清水。秦安然漱了下口,捏了一顆蜜餞放嘴裏。


    葉天行很快就施針完畢,轉頭看著秦安然,“子遇的身上肌膚被毒素和之前的藥浴損傷,我給他上了藥,等到新肌膚長出來就好了。他現在的病情很穩定,你不必太過憂慮。”


    秦安然點點頭,“你來京城時,師傅和你說了什麽?”葉天行停下手上收拾藥箱的動作,看過去,“師傅說要我助你一臂之力,京城的風浪很快就會湧起。”


    秦安然默然,師傅果真還是高瞻遠矚,平日裏玩性極大,但是正事上麵從來不含糊。


    “那你自己有什麽看法?”秦安然問葉天行。她嫁給蕭樊,蕭樊助她脫離秦府,還幫她救出子遇。這個恩,無論如何是要報的。自己嫁進秦府的那天,就知道皇權爭奪的這趟渾水,自己淌定了。


    可是這並不代表她要為了自己,將身邊的人卷進來。師傅是為她著想,京城中自己舉目無親,做什麽都寸步難行,才讓天行來幫村自己。但在她眼裏,這些都不是讓天行絞進來的理由。


    葉天行看看時辰,將子遇身上的金針一根根的拔下。“然兒,金不羈獲救之後現在已經迴了武林,上次陰聖教尹容海和太子之間的勾當,還有青龍幫,慕容家之間的密謀,你是知道的。”


    秦安然迴想了一下之前聽到的那些消息,點頭,眼中神色深鬱。“這個自然,朝廷中太子居然和江湖勢力勾結,還和陰聖教那樣的邪教達成一致,武林也是要變天了。”


    葉天行收針,放進自己的箱子裏。完了,認真的看向秦安然,“所以師傅說的並沒有錯,朝廷才是天下的根本,如果朝廷亂了,武林是不可能太平的。而我要做的就是要將著天下交到有才能的人手裏。”


    葉天行說的並不無道理,朝廷穩固,才能國泰興安,那麽武林才有撥亂反正的機會。依據上次在陰聖教中看到的一切,就知道尹容海這十年都在暗中蟄伏。


    “我看,你現在最要緊的事情不是考慮這些,是要先把自己的身子養迴來。現在京中的勢力交錯,你和碩親王兩人又時時刻刻被人盯著,一舉一動都在監督之中。”葉天行開口打斷了秦安然的思索。


    秦安然迴神看過去,將自己的手伸出來,“那麽你替我把脈看看,我還要多久才能休養迴來,要多久才能動用內力?”


    葉天行一聽這話就知道她這是打什麽算盤,無奈的搖搖頭,上前把脈。


    片刻,“之前的經脈受損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但是昏迷時間太長,到底是傷了底子,至少要好好將養一個月。另外,思慮太重,心緒不寧,不利於養傷。”葉天行放下把脈的手,說道。


    秦安然將袖子放下,“知道了,隻要京中沒大事,我就陪子遇在這山莊靜養一個月,等身子好全了在迴京。”


    “王妃,王爺請您過去。”小喜鵲上來迴稟消息。秦安然對呀天性看了一眼,“那我先走了。”“去吧,子遇這邊我幫你看著,放心。”秦安然點頭,迴了自己院子。


    進門看到蕭樊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封信。一看到他,就想到昨日晚上兩人抵著門的熱吻……恩,太……熱情了。到現在一想起來,就忍不住臉紅。


    蕭樊將手中的信放下,看到自己的王妃站立在門口,呆看著自己,步子到在想什麽,小臉通紅。蕭樊單手支著額頭,帶著三分笑意,氣氛邪魅的看著秦安然。


    開口道,“愛妃是要在門口站過久?”


    磁性沉穩的男聲傳入耳中,秦安然方迴神。看了一眼蕭樊,不自然的輕咳一下,進了房間。在蕭樊對麵的椅子上坐好,看著他,“找我什麽事?”


    “另外一個我現在還在迴京的路上,你知道吧?”蕭樊看過去。秦安然想了一下,之前他說自己來虞都,讓蕭平裝扮成他與左思、董易一同迴京。


    “恩,知道。怎麽?”“現在我也還迴去了。太久了,惹人懷疑,所以今日下午我就動身,日一早進京。迴京之後,我會找合適的時機將你接迴去。”蕭樊說了自己的打算。


    秦安然搖頭,“不必著急,京中局勢混雜,以我現在的狀態迴京,說不定遇上事情自己都保不住自己,還給你添亂。剛剛天行給我把脈,說我要靜養一個月才能全好。”


    蕭樊看著秦安然的眼睛,“也罷,在這裏靜養比王府要好多了,這裏沒那麽多閑雜人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蕭樊認同。


    秦安然嘴角微微揚起,好笑的看著一莫名發愁的蕭樊。“什麽叫亂七八糟的事情?難不成你之前都是在和亂七八糟的事情打交道?”蕭樊點頭,理所當然到,“可不是嗎?”


    門被扣響,秦安然和蕭樊雙雙想門口看去。“何伯,進來吧。”蕭樊先看清來人。


    何伯進來,彎腰施禮,將手中的金色燙邊帖子遞上去,“王爺,王妃,剛剛京城有人送帖子來了。”蕭樊接過來,打開看了一下,遞給秦安然,“皇後給你的下的。”


    秦安然好奇拿過來一看,“賞花秋宴?”蕭樊沒迴,對何伯說道,“何伯,你先下去忙吧。.”“哎,老奴下去了。”


    等何伯走了,秦安然再一次發問,“這皇後娘娘好好的,怎麽給我下著帖子,還賞花?真是閑情逸致。”


    蕭樊笑笑,“這個賞花秋宴是為十三弟辦的。”秦安然更加不解,“十三王爺,蕭予?不會是什麽惡俗的給他挑親王妃吧。”秦安然上揚了眉毛看著蕭樊。


    蕭樊輕咳一下,“還真是被你猜對了,就是給他挑王妃的。但是太子現在被人狀告,身在大理寺監獄之中,皇後一直不為所動,突然說了要給十三想看王妃,恐怕是早有預謀。”


    秦安然眼中一暗,昏睡太久,現在自己的人又不在身邊,很多消息都不知道,“你先給我說說太子的事情,還有京中這些日子發生的。”蕭樊皺眉,“這個你不必去就可以了,這些事情裹挾日子在告訴你。”


    秦安然不樂意了,冷著張臉,看著蕭樊,“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蕭樊堅決搖頭,“這些事情告訴你,不能讓你好好靜養。這些我都會擺平的,你好好靜養就好了。”


    秦安然將頭撇過去,不理蕭樊。真是氣死人了,什麽都不讓自己做,還把自己的人給支開了,混蛋,搞得她現在事事被動。蕭樊起身,走到秦安然另一邊,與她對視。


    “你就這麽行不過你男人?”秦安然被男人這兩個字囧到了,“你胡說什麽呢?”


    “可不是嗎,這些都是小事情,我可以自己擺平,你還要考慮什麽,相信我,我等你養好了在迴京,好嗎?”蕭樊誠懇的說道。


    秦安然和他對視了一下,“算了,正好我也懶得管。”


    蕭樊看到她妥協了,笑了一下,起身看到上麵的帖子,“明日我就迴京了,到時候會借機來這裏,就說你身體不適,幫你把這個宴會推掉。反正去了也是一群鶯鶯燕燕的,沒什麽好看的。”


    秦安然不說話,看著蕭樊,突然冒了一句,“等你再來的時候,我要吃京城百年鹵店的肘子。”蕭樊聽到一愣,很不給麵子的笑了,“好,給你帶,還有什麽想要的嗎?”


    秦安然搖搖頭,“暫時還隻想到這個。”


    其實秦安然是想起子遇最喜食那家店的鹵味,自己飲食向來比較清淡,但是那家鹵味也是的確做得不錯,說到了自己也想嚐嚐。


    “皇後娘娘,太子殿下讓我帶話給您,說是這件事情查到了與通州那位有關係,他在牢獄中多有不便,還望皇後和慕容大人為他謀劃一下。”


    深夜,皇後的寢宮來了一個黑衣人。皇後半閉著眼睛,聞著殿中燃著的清香,“知道了,阿冷,你在阿遠身邊呆了多久了?”


    下首的男子冷冰冰的說道,“十二年。”


    皇後緩緩睜開眼睛,透過香爐中升起的嫋嫋薄煙,看過去,那男子冰冷的眉眼和一貫的麵無表情。“已經這麽久了啊?阿冷,時間真的太快了,不是嗎?”


    下麵的男子還是眉眼不懂,眼中波瀾不驚,臉上不動神色。上首地這個女子,是他年少用生命護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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