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後的人馬與武林中人不一樣,步履整齊,作戰有序,殺氣滔天,氣勢恢宏。如果說武林中人像一個遊刃有餘的名劍,能夠一招致命,這個男人的人馬就像一把厚重的,行戰場上經曆千萬血戰之後的古劍。


    隨著男子一聲令下,身後的人衝上來,這一下尹容海才看清,著不是像軍隊,而是本來就是一隻軍隊,那些恩身上穿著的不是黑色的夜行衣,是黑色的軟甲,手上的全是清一色的利刃,身手矯健,招式簡潔卻又招招擊中人的要害或者是人身體的弱處。


    黑色汗血寶馬上的男子,一甩披風,翻身而下。一步一步走到秦安然的背後,伸出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扶住了秦安然搖搖欲墜的身子。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方式,熟悉的體溫。秦安然轉頭,看到的是一張不知在什麽時候讓自己總是牽掛的臉,輕輕地說了一句:“你來了。”


    蕭樊看著自己懷裏,臉色蒼白,還有被濺上去的鮮血,明明身受重傷,眼睛卻亮得像星星一樣璀璨,嘴角眉梢都揚起,笑得讓人驚心動魄。


    蕭樊看著秦安然,“恩。”上一秒還在笑著的臉,閃著的眼睛,聽到迴答就昏死過去。蕭樊的臉色瞬間變得黑沉冰冷,將背上的披風扯下來,一把抱住懷裏的人。打橫抱起,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自己的馬。隻丟下一句話,“一個不留!”


    葉天行和喬月都被將士們扶起運送到馬上,身後殺聲震天響。蕭樊帶來的是一隻軍隊,而且還是一隻經過精心訓練、經曆過戰爭,裝備精良的軍隊。尹容海簡直要被氣瘋了,這人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有誰能帶上一隻如此精良的軍隊來武林,還是直接剿到了人家的老巢。看到自己教中弟子傷亡慘重,尹容海帶出來的人並不是很多,也不過時三百來人,根本抵不過將近千人的軍隊的屠殺。


    尹容海捏緊了手,渾身的經脈暴起,從牙縫中吐出一個字,“撤!”


    僅剩下的五十來陰聖教弟子迅速的沒入密林之中,尹容海站在一個大樹的樹梢,對著蕭樊騎在馬上的蕭樊用內力傳話,“此仇不報非君子。”蕭樊抬起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尹容海,目光之意就是你盡管來。


    “王爺,還追嗎?”一個領頭的將士過來問道。“不必,這是他們的地盤,逼急了兔子還會咬人。我們撤!”


    一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整奇的跟在蕭樊的馬後。葉天行還勉強堅持著自己騎馬,看到自己眼前的一匹馬寬的道路,他不得不歎服。他上山的時候僅僅是有一天一人寬的小徑而已,而且還是荊棘密布,蕭樊居然用人直接劈出一條道來。


    看著前麵抱著秦安然,在軍隊最前麵的蕭樊,葉天行眼神複雜。


    快到會陰山下的時候,軍隊和他們分開走了。葉天行可以察覺得到現在蕭樊的身邊以及他們的身後至少跟了二十個以上的密衛,而且個個身手不凡。葉天行心裏很複雜,這樣子的蕭樊真的適合然兒嗎?


    蕭樊轉過頭,看著葉天行,“葉兄,你還能撐住嗎?我們要盡快趕迴虞都。”葉天行點點頭,“可以,不用擔心我。你把這個給然兒服下,她的心脈必定收到了極大的損害。”蕭樊沉著臉接過葉天行遞過來的藥。


    給秦安然喂下一顆,看著秦安然緊閉著眼睛,臉色白得和紙一樣,蕭樊的心裏即煩躁有心疼。這個女子,真的很堅強,但……也很脆弱。這一次直接從人家的老巢中救人,剛剛自己到的時候,看到她那副快要倒下,卻還是憋著一口氣的樣子,真的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抬起手,幫她把臉上散亂的發絲繞到耳後,盯著秦安然的臉,幽幽地歎了口氣,什麽時候她就入了自己的心呢?總是為她擔心,擔心得飯吃不好,覺睡不著。聽到下屬稟報的消息,立馬飛奔到這裏,還動用了自己暗地培養的軍隊。


    關鍵是到現在,他一點也不後悔,還……還感覺特別的踏實。甚至抱著懷裏的人,還很開心。隻是現在這個人受了重傷,來不及多想什麽,蕭樊大聲下令,“全體加速,一小時內趕迴虞都。”


    話音未落,馬蹄聲響起,驚動了密林中沉睡的鳥獸……


    尹容海一迴到教中,做到自己的椅子上,“啪!”的一掌直接拍碎了自己身邊的杉木桌,“給我查,到底是誰,如此囂張帶走我要的人”黑風看著四分五裂的桌子,跪下領命,趕緊的出去了。


    尹容海手扣在椅子的扶手上,眼神陰冷……


    葉天行強忍著自己的傷痛給秦安然把脈,“五髒六腑全部被震動,經脈受損,一個月內不可動用內力。”寫下一張單子,遞給子規,“去,熬藥。”“是,公子。你的傷……”“不礙事,我自己清楚。”


    蕭樊聽完葉天行的診斷,心中火冒三丈,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以為自己的鐵打的?兼職就是不要命了……


    葉天行捂著胸口,慢慢的站起身子,“勞煩王爺照顧好安然,我就先告退了。”蕭樊沒說話,看著葉天行,想到之前自己的揚州,千裏迢迢地跑過來,解決了自己的心頭大患。這般虛弱的樣子,看著真是讓人不爽。


    蕭樊走過去,將葉天行按在椅子上做好,直接用自己的內力幫他療傷。葉天行先是驚訝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就運氣凝神。插入胸口的那片葉子,一點一點的被蕭樊的內力從肉裏麵逼出來,葉子鋒利的邊緣還夾雜著血肉。


    知道葉子全部出來,落地,蕭樊才收手。胸口開始源源不斷地流血,很快就浸濕了半邊胸口的衣服。葉天行點了幾個穴位,對著身後的蕭樊,“多謝。”“恩。”


    子規把秦安然的藥端來的時候,葉天行已經準備起身迴屋了。蕭樊拿過子規手裏的藥碗,“去服侍你家公子,這裏我來就可以。”子規原本就心急葉天行的傷勢,“多謝王爺。”


    秦安然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最先感受到的是自己的馬車上,輕微的搖搖晃晃,外麵還有馬蹄聲。難到那天看到蕭樊是自己的幻覺?


    轉動一下眼珠,終於看到走在馬車另外一角的蕭樊,用手撐著腦袋在睡覺。眼底下的黑青很明顯,胡子拉雜的,一看就是很久沒好好休息,一向最在乎自己的形象的人,居然有些憔悴和狼狽的在自己眼前。


    偏偏剛剛醒來,口渴得要命。秦安然掙紮著想起來,結果剛挪動一下手,牽動了身上,五髒六腑劇烈的陣痛,有一種被鐵錘砸碎了的感覺。尤其是後背,火辣辣地疼,一下子額頭上就疼出了冷汗來。


    原本就是稍微眯一眯眼睛的蕭樊一聽到秦安然的響動,立馬就睜開了眼睛。挪到秦安然身邊,看到她疼得臉色慘白。無奈的將手掌放在她的後背,源源不斷地精純的內力通過經脈送入自己體內,暖意流向四肢百骸,痛苦很快就得到了疏解。


    “醒了自己動什麽動,不會叫我嗎?是不是要喝水?”蕭樊沒好氣的說道。秦安然眨眨眼睛,現在她不能動一下,一動就牽全身。


    蕭樊到了一杯溫水,一隻手伸到秦安然腦後,將她的腦袋托起一點,另外一隻手穩穩的端著杯子,送到秦安然嘴邊。秦安然就著抬起頭喝水,居然是溫的?等到喝完,秦安然才注意到馬車上有一個小爐子,一直溫著水。


    “還要嗎?”蕭樊看著秦安然,秦安然稍微搖頭,“不用了。能不能讓我扶我做起來一點?”蕭樊吧被子放來,,走過來,輕手輕腳的將秦安然的上半身扶起,直接靠在了自己的懷裏。秦安然一下子不適應這種距離,紅了臉。


    “這馬車是臨時租來的,沒有靠枕。本玩著人肉的難道還比不過一個棉花的?”被蕭樊一調侃,秦安然就覺得沒那麽尷尬了。“現在是什麽情況?”


    蕭樊挑挑眉,“你要的人全部都帶迴來了,然後葉天行正在給她們治療。隻是有個穿紅紅衣服的,因為不知道怎麽處理就一直讓她睡著,正好葉天行也說她什麽病,要調理,睡著對她也好。”


    “天行不是受傷了嗎?怎麽這麽快就還是給人療傷了?”蕭樊低頭正對著秦安然的眼睛,“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五天,我的好愛妃,真沒看見過這麽會睡的人。”秦安然一呃,居然睡了五天了?


    不服氣的小聲嘀咕著,“怪我諾……”蕭樊聽了心裏一陣好笑。將秦安然重新放下,秦安然睜大眼睛看他,“幹嘛?”蕭樊沒說話,直接將被子掀開一角,躺倒床上,大手一伸。將秦安然整個納入自己懷中。


    “你……你……你幹嘛?”蕭樊閉著眼前,“我都好幾天沒睡了,現在你醒了,我也終於可以放心睡了。”秦安然沒說話了,抬起眼睛偷偷看了一眼蕭樊,心裏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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