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高上,瘴氣和迷霧散去了一些。漸漸地也能看清一些東西,苗文沁根據自己的記憶,摸摸索索地還是帶著秦安然等人到了一個小山坡上麵。山坡上麵比較空曠,下麵有一條小溪,清澈見底。


    “鸝鶯、素玉,去查探一下。”秦安然說不好,就是一種直覺,進山之後似乎一直有什麽在看著她。走了一上午的路,十分之疲憊。除了鸝鶯和素玉,所有人都在養精蓄銳。她們在明,敵人在暗。


    “閣主,屬下發現一個山洞。”素玉迴來。“帶我去看看。”秦安然起身,兩人幾轉,在一叢灌木後麵。素玉上前撥開草叢,露出一個洞口。裏麵傳來絲絲涼氣,秦安然站在洞口,風從裏麵吹來。


    這裏應該通向什麽地方,裏麵能通風。素玉點燃火折子,兩人往裏麵走,筒壁潮濕,有的地方還有泉水從石縫中沁出。“咚!”秦安然停下。剛剛絆倒了什麽東西。


    素玉將手中的火把慢慢放下,定睛一看,兩人迅速倒退,是一塊血淋淋的骨頭。素玉蹲下,用長劍挑動了一下地上那塊骨頭,“閣主,是死麽動物的骨頭。看來這裏可能是什麽兇獸的洞穴。”


    秦安然嗅了嗅,有隱隱的血腥味。秦安然拿過素玉手中的火把,往前一舉,地上有血跡,一直延長到洞穴深處。還是一滴一滴的,拖成一條血路。“再進去看看。”秦安然拿著火折子小心翼翼的向前。


    “唔……唔……”的低吼聲從洞穴中傳來,秦安然停下。洞穴裏麵倒是比較幹燥了,沒有水跡,但是血腥味和獸的毛發味夾雜在一起,有些難聞。


    “嗷嗚……”什麽東西從裏麵跳出來,直接撲向秦安然和素玉。兩人將火把往前一扔,身子迅速後退開。一雙銅鈴大的幽幽發著綠光的眼睛盯著秦安然兩人。


    火折子真巧斜靠在洞壁上,並沒有熄滅。秦安然趁著光,看到自己對麵的是一隻白虎。足足有三四個成年男子大小,通身白毛,光潔透亮。隻有額頭上有幾道黑毛,似乎還真是形成了一個王字的模樣。


    白虎怒視著秦安然著兩個闖進他領地的不速之客,素玉眼尖的發現“閣主,這隻白虎後腿受傷了。”秦安然視線下移,一隻箭深深的插進了白虎後腿之上,還在不斷的冒血。白虎粗重急促的鼻息告訴秦安然它此時隻是徒有其威。


    雙方正在對峙,一聲小小的“啊嗚……”從洞穴裏麵傳來,白虎不安的在原地移動兩下,死死地守住洞穴通道,尾巴不安分的掃動兩下。


    “閣主。快看,是小老虎。”一隻還沒睜開眼睛的小白虎爬到了大虎的旁邊,在大老虎的腿邊使勁的蹭來蹭去,顯然是餓了,要吃奶。


    察覺到自己的寶寶出來了,白虎發出了更加憤怒地低吼聲,希望趕走這些入侵者。秦安然挑眉,“素玉,目標小老虎,我引開大的。”


    話音一落,秦安然飛身點都洞壁,直接飛向白虎,白虎後腿緊繃,撲向秦安然。素玉閃身從一旁掠過,俯身一抓,小老虎就到了手中。


    秦安然唇角勾笑,退身到素玉身邊。白虎看到自己的孩子到了人的手中,怒不可遏。“吼……”發出震耳欲聾的虎嘯。小老虎聽到母親的聲音,在素玉手中不安的扭來扭去。


    秦安然從素玉手裏提過小老虎,“別動。”原本還暴怒的白虎停下了原本要攻擊的腳步。“你乖乖蹲下,我就把你兒子還給你。”


    白虎死死地盯著秦安然手中的小老虎,聽到秦安然的話,抬頭看看她,尾巴一直在不安的掃來掃去。秦安然拿著小老虎,朝白虎走進一步。用手示意白虎,“你躺下,我就把它還給你。”


    白虎看來兩眼秦安然,真的就躺下了。素玉吃驚,“閣主,這個白虎竟能聽得懂人話。”“自然,萬物皆有靈。”


    即便身子躺下了,白虎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孩子。秦安然一步步靠近,“素玉,把治學的傷藥拿出來。”


    秦安然站著,讓素玉站在白虎麵前,拿著小老虎,自己繞身到了白虎受傷的後腿。蹲下來,查探了一下白虎的傷勢。用手按了按流血的部位,白虎受痛,縮了縮後腿。


    “素玉,安撫一下白虎,我幫他拔箭。”素玉聽聞,伸手試探著摸了摸白虎的頭,“乖,我們是幫你,別擔心,很快就好。”


    秦安然看著白虎的吸引力被素玉帶走,手下匕首一劃,猛的一個用力,拔下了箭。白虎吃痛大吼,正對著白虎的素玉直接後坐在地上。秦安然咬開藥瓶的塞口,一手摁住白虎想要站起來的後腿,一手直接往上麵倒藥。


    清涼的藥倒在傷口上,白虎也逐漸鎮定下來。感覺到秦安然和素玉沒有惡意,就安安靜靜的趴在地上,任由秦安然擺弄。


    吐了一口氣,秦安然將素玉手中的小虎放在白虎懷中,摸了摸白虎的腦袋。“好了,過兩天你的傷口就好了。”白虎伸出舌頭,舔了舔秦安然的手。


    兩人原路返迴,還沒看到蘇綰綰休息的地方就已經聽到了打鬥的聲音。秦安然眼中一暗,加快速度。


    秦安然離去沒多久,蘇綰綰休息的地方就遇上了一群白衣女子。九名白衣女子抬著一個紗幔飄飄的花架而來。九名女子清一色的白色衣服,容貌清麗,佩戴一柄長劍,但是劍卻是蛇形。轎中做了一個女子,帶著金色的麵具。


    花架從天遠處緩緩走進,白色紗幔飄揚,吹起的紗幔露出了轎中的臉。三千長發飄揚,美目若星辰燦爛,身形窈窕,端坐於轎中。隨之而來的還有滿天飛舞的粉色花瓣,不知是什麽花,彌漫著沁人的香味。


    恍若仙子降臨人世,美不勝收。


    但是很顯然這些美人來者不善。接近蘇綰綰等人,那九名抬轎子的女子紛紛抽出長劍,襲擊眾人。還沒從女子出場的驚歎中迴神,帶著強烈殺意的劍氣就直襲麵門。眾人紛紛應戰,打鬥聲一片。


    轎子沒了人的支撐,還是依舊停留在空中。轎中美人掏出一隻玉笛,吹奏起了一首《妝台秋思》,笛聲悠悠遠遠,淒婉動人,似閨中夫人,哀哀怨怨,對鏡梳妝的哀歎。轎中女子似乎遺世獨立,完全不受這邊的打鬥影響。


    玉墨倒不愧為十三金陵之首,她幾下就化解了白衣女子的招式,一劍直接隔斷了那女子咽喉。苗文沁手法迅速而狠辣,幾招之下,那白衣女子就支架不住。苗文沁眼中精光一閃,手中短匕首直接襲向那女子的心髒。


    “鐺!”的一聲脆響,一片樹葉從轎中飛出,擋開了苗文沁的致命一擊。苗文沁轉頭看向轎中女子,忽然頭一片眩暈。白衣女子眼疾手快,手中蛇形劍一橫,掃向苗文沁的手臂。“嘶!”苗文沁受傷吃痛。


    乍然之間,蘇綰綰幾人全部都眩暈倒地。玉墨幾人受過特殊訓練,勉強地站立著。轎中女子輕輕發笑,聲音如同黃鸝班清脆悅耳。“諸位闖我教中領地,你們中了我的迷魂音。你們傷我一人,那償命一人,其他人就你們性命離開。”


    秦安然和素玉字一邊蟄伏的關注著,她們人數少,還不可輕舉妄動,丙二和丙三還沒有跟上來。


    玉墨用自己的劍撐著地,“哼,著山原本就在這裏,什麽時候是你們的領地了?”蘇綰綰在幾人身後,她武功並不怎麽好。趁著沒人注意,蘇綰綰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匣子,打開放在地上,一直紫色的小蟲子爬了出去,。


    “已經有好幾年沒人來送死了,音生,陪她們玩玩。”轎中女子輕輕拂過自己染成淺粉色的指甲,說的話近似呢喃。


    一名白衣女子走上前,麵無表情的看向站著的玉墨。“你,和我打!”“好!”玉墨強行壓製了一陣陣的眩暈,提起劍和那白衣女子纏鬥起來。長劍交織,乒乓作響。兩人的速度十分可觀。白衣女子手中蛇劍靈活刁鑽,玉墨迅速果斷。


    玉墨的劍法沒有什麽花式,招招斃命,直擊要害。兩人不相上下,遠處觀察著的秦安然還是看出了玉墨的速度受到了剛剛那笛聲的影響,三十招之後,速度明顯變慢,越來越吃力。就在此時,白衣女子一個俯身。


    玉墨腳尖一點,飛身而上,躲開刺過來的劍尖。白衣女子靈活的扭,反身到了玉墨身後,直接就是一劍,直指咽喉。


    看著的其他人心猛的一提,鸝鶯色變,不好!


    “砰!”人砸地的聲音。


    “誰?”轎中女子大怒,環視四周。落地的不是玉墨,是那名白衣女子。一枚梅花針直接釘在了她腦後,當場斃命。


    素玉收手,在秦安然背後慢慢從草叢中走出來。秦安然看向轎中女子,“閣下不問緣由,以來就下殺手。用手段不說,現下妄想侮辱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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