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妮順著高速上升的繩索抵達已被廢棄的160樓·實驗區時,羽薇和麗莎已在空間割裂的創口處,等著她了。


    直到看見二人笑著向自己豎起了象征著勝利的大拇指,她那一直懸著的心,才和踏在裂縫閉合處的雙腳一樣,終於落了地。


    “怎麽樣,妹子?


    我這些能把男人吊住的招數,還算行得通吧?


    且聽著羞羞時候的聲音,你應該是對他這次的服務,非~常~滿~意~呢!”


    剛從病床上起來沒多久的麗莎,因為肌肉的萎縮,暫和“詭異的紅舞鞋”任務中造型一樣,坐在了輪椅上。


    可她依舊繼續著自己那狂野不羈的性子,一邊向安妮遞著外套,一邊特意拉長了最後幾個字,並毫不避諱地掛著一臉壞笑調侃道。


    羞得安妮就好像掉進了開水壺裏,渾身“騰”地一下,變得通紅且滾燙無比。


    她氣得想用小拳拳打那個女色狼,卻又怕被收進這兩天將自己折磨得夠嗆的像素空間裏關禁閉,便隻能又羞又憤得原地幹跺腳。


    “你…你你……你怎麽能隨便偷窺別人‘那個’呀!”


    “怎麽著?當初是誰哭著求我說,別對你客氣的?


    我在你髒兮兮的耳朵眼兒裏開了個小縫,臨場教你說話。不好好感謝就算了,還反倒先埋怨上我了。


    再說了,你在我的地盤兒裏學了那麽多手藝,我這個師父在徒弟臨出師前,好好檢驗一下自己的教學成果還不行了?”


    “你你…你……”


    “哎呀!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鬧了!


    現在隻是剛剛開了個好頭而已,我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呢!”


    羽薇也有點兒受不了麗莎那過於開放的性子,便順勢用“迴歸正題”替安妮解了圍。


    ——這在外邊兒的惡劣環境下成長起來的野花,和溫室裏的花兒比起來,差距還真不是一星半點兒呢。


    ——麗莎,真不愧是能把一隊男人治得服服帖帖的“女強人”啊……


    哭笑不得地在心裏碎碎念了幾句之後,羽薇才算真正收迴了自己的心思,轉而盤算起了下一步計劃。


    ——額外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吧,但安妮的訓練也耗費了將近兩天的時間。


    ——而且,為保證任務高效、安全地完成,麗莎也不得不以奇跡蘇醒為由,恢複了意識。現在的母嬰室,已經不再是最最安全的交流會議廳了。


    ——距離“大魚”啟程的時間最多不過4天,可是我還是有很多疑問沒有找到答案。


    ——第一,雖然知道了肖恩少將的異能是預知未來,喀秋莎更多擔任著盲人命令執行者的身份。


    ——可關於他們為什麽會縱容貪婪、自私的約瑟夫殺死羅伊,並在a區搜捕‘食人魔’的時候,全力幫他打掩護,更換基因檢測樣本的行為,我還是想不通。


    ——無論要歸順這裏的哪一派,他們完全可以在查找兇手的時候就把約瑟夫當作‘人情’送出去。那樣可以獲得的地位和信任度,可比現在這樣被逼著賣主子保身要高得多了,不是嗎?


    ——第二,‘大魚’啟程之前,幾乎所有人都在忙著給自己物色未來的繁殖對象。


    ——可是這兩天向韋恩索要需要的資料和設備的時候,我卻從未見過有除我們和女仆之外的女人來到過161層。


    ——難道韋恩就真的像他信奉的神明一樣聖潔,甚至完全沒有把繁衍後代和男女之事放在眼裏嗎?還是…他早就悄悄組建了家庭,已經高枕無憂了?


    ——且依照他“待‘大魚’啟航之後,我就可以和家人無拘無束地生活在一起”的說辭,在不發生衝突的前提下,想要完成“在‘大魚’離開前,見到父親”的任務目標,應該是沒有可能了。


    ——曾經的160層·實驗區,已經被我和約瑟夫的角鬥波及而廢棄,也間接說明了他的秘密實驗基地應該不在這裏。


    ——那他安置家人,及進行秘密實驗的地方,會不會就是必須要經過他房間門正對著的迴廊盡頭,才能抵達的162層呢……


    ——嘖,為了完成任務,不能再把希望完全寄托在獲得韋恩的信任上了,看樣子,要找個能夠與他談判的籌碼了。


    想到這裏,摩挲著下巴的羽薇,終於將思索時直直望著地麵冥想的眼神,轉迴到了正盯著自己的安妮與麗莎身上。


    不過,心裏雖如此盤算,可她並不能把與遊戲相關的內容直接說給她們聽。


    況且,以上是單單對羽薇自己有益的決策。對於頭腦簡單的安妮還好說,對於那個猴精猴精的麗莎,就必須要換一個令她足夠滿意的說辭。


    於是,羽薇便依著麗莎的性子換了一種說法,開口道:


    “從韋恩安置在房間裏的‘窺視’來看,他從一開始就對我們心懷戒備。


    這次,雖然勉強通過了任務考驗,可麗莎計劃在需要的時候‘恰巧’醒了過來,又難免會加重幾分他對我們的猜疑。


    所以,為防止被用完就扔掉,我們必須找到一個足夠與他談判的籌碼。”


    麗莎聽聞,在輪椅上思度片刻後,點了點頭。


    “嗯,的確。


    那你要找的籌碼是什麽?”


    “除去我們三個之外的另一個女人。”


    “她?”


    羽薇的迴答,讓麗莎立刻皺起了眉頭。


    顯然,她對那個總圍在自己孩子身邊的女人,沒什麽好感。


    且不知是羽薇對麗莎仍帶著些許防備,而或多或少地間接影響了“工蟻”的思想;


    還是兩個小孩的確更加喜歡對他們溫柔細心的奇怪阿姨;


    或者是前一個嬰兒護理員·屌絲給了麗莎一個錯誤的參照。


    當麗莎趁著蘇醒過來的兩天開始照顧嬰兒的時候,竟發現自己的孩子對待女仆的態度,遠比對待親媽還要親。


    便更是讓她對這個身有殘疾卻搶走了自己母親角色的女人喜歡不起來。


    “是的,麗莎。我知道你不太喜歡她。


    但是,我們現在的局麵非常被動。身處緊貼著韋恩的高層,就意味著很多消息都是沒機會打聽到的。


    通過綁架或逼問其他侍從不僅不現實,也更容易暴露自己。


    所以,目前唯一能抓住的突破點,就是女仆對於嬰兒的那種深入骨髓的嗜愛……”


    “什麽?


    先不說那個殘疾的表子在韋恩那兒能算得上幾斤幾兩,你居然想置自己的兩個小侄子於險境,來換取不一定能得來的利益?


    瘋了吧你?!


    難道,你忘記當初和我說的,對你哥羅伊的承諾了嗎?


    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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