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離開到歸來才短短不到三天的時間,就能控製自己新移植上去的小腿行動自如來看,身體裏應該有一種十分強勁的未知修複因子。


    說不定,你輸一些自己的血液到她體內,這些修複因子就可以暫時抑製住裏麵不安分的胎動,並幫她修複一部分已經被吞噬的內髒。


    不過,我可不敢保證這種方法一定有效。


    畢竟在此之前,誰都沒研究過作用於你體內的因子,到底是什麽成分,而我們安排過去的醫務人員也因你而死,失去了分析和論證的機會。


    現在,我隻能盡快幫你聯係醫療技術最為先進的a區進行後續的急救,至於她最後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就要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果然跟我猜測的一模一樣……人而且明明是你為了示威而一槍崩掉的,幹嗎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真是一幫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的家夥。該死的!”


    聽完喀秋莎的迴複,羽薇不禁在心裏狠狠地咒罵道。


    雖然她已經大體規劃好了接下來的打算,但喀秋莎用完全抽離b區軍方的醫療援助,來逼著自己就犯的行事方式,還是讓羽薇心裏非常不爽。


    但為了不把“對自己身體的秘密早有了解”的事情暴露在敵人麵前,引起他們的警惕,她必須要借機引出這出戲後,才能把血輸給麗莎。


    在此之前,隻能先用修複液暫時穩住她的狀態。


    “如果真的可以現在就把我們弄到a區,再加上早就埋伏在那邊兒的翔子和屌爺為援手的話……不僅調查“父親”去向所耗費的時間會大幅縮減,麗莎和嬰兒後續的醫療和救治也迴更有保障的。”


    確認事情的發展方向,羽薇立刻攥住了麗莎略顯蒼白的手,一臉鄭重道:“麗莎,他們的話你已經聽到了。


    無論你是否懷疑我的身份,我都必須要冒這一次險,來完成羅伊的遺願!


    如果你懷疑我,現在盡可以發動異能把我送到‘裏麵’殺掉;但如果相信,我就要按照喀秋莎的提示來試試看了。”


    說完,羽薇從空間精靈裏拿出一把匕首,望向麗莎,等待著她的迴應。


    此刻,肚子裏翻江倒海的劇痛已經讓麗莎臉上的五官糾結地擰在了一起,就連睜開眼睛傳遞一個眼神都變得異常艱難,就更別提開口說話了。


    她隻能強咬著牙,勉強握一握被羽薇攥在掌心的手,以示“默許”。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羽薇略微懸著的心才終於安定了下來。


    她屏住一口氣,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兩個在麗莎肚子裏動個不停的肉球,好尋找機會在對麗莎傷害最低的前提下把自己的血液同時輸到母嬰體內。


    卻漸漸發現這兩個圓球與其說是在共同活躍,倒不如說是一個正被另一個追著跑。


    “一個胎兒怎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胎動呢?除非……”


    眼前的一幕讓羽薇忽然想起了夢裏那個和一個男嬰共處一室的自己,以及關於“吞噬母體”的描述。


    “難不成……是雙胞胎,在吞噬母體之前,自己先打了起來?”


    如是想著,羽薇一狠心,瞅準機會一把按住那個最不安分的家夥,揮起匕首就刺了下去。隨即,便將自己的手腕也放了血,和麗莎腹部的刀口對在了一起。


    流竄在她血液中的g病毒和初代抗體,又一次侵入到了新的生物體內,開啟了它們新的一輪繁殖。


    幾分鍾後,肚子裏那兩個不斷翻滾和碰撞在一起的圓球終於如羽薇期望的那般重新安靜了下來,麗莎臉上的猙獰也慢慢褪去。


    可就在羽薇為自己的血液已經開始發揮作用而暗暗鬆了口氣時,卻發現麗莎的安靜並不是因為痛苦散去而是漸漸陷入了昏迷,並且莫名有淅淅瀝瀝的血水從她的七竅流了出來。


    “麗莎?麗莎!你怎麽了?!


    該死,快來人啊!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麗莎!!”


    羽薇不知道的是,她體內的初代抗體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麗莎就不像約瑟夫那樣幸運,可以在一番激情過後,就將新入的病毒、抗體和基因片段融入自己的身體。


    此時,她體內的基因鏈和免疫因子正為阻止新入基因片段和未知抗體的入侵,產生了強烈的排異反應。而腹中安靜下來的胎兒,也不知是因為初代抗體的成功植入,還是已經和他們的母親一樣,徘徊在生死的邊緣。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喀秋莎在完成了自己的說服任務後便離開監控室,執行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此時,她已經拿著文件袋站在了一間辦公室的門口,可眼前的這間房明顯不是肖恩的辦公室。


    順著迴廊盡頭的鋼化落地窗向外望去,茫茫沙海中,忙著巡邏防衛與物資運輸的巨型裝甲和戰鬥機就像螻蟻一樣在沙中慢慢蠕動著;不時,還會看到為了覓食的變異飛獸撞到防護網上時,被電擊飄落的羽毛和冒著黑煙的碎肉。


    而還未走進房間就能感受到的從中滲透出來的無盡奢華,也是肖恩那間辦公室遠遠無法相比的。


    那扇由上等金絲楠木特製的雙開式大門,足足比普通房門寬出兩倍有餘;


    半臥在大門兩邊的兩隻以剔翠瑪瑙為眸、純粹金鉑為身的美洲獅像,也都在強烈的日光的照射下瑩瑩發亮;


    再加上,不時從房間裏傳出的不止一個女人的帶著歡淫的笑聲,便更加說明那在邊緣處鑲嵌了七彩寶石的鉑金門牌上用剔透小鑽拚成的“伊戈爾·安德列維奇·羅曼諾夫”,身份必然不會簡單。


    喀秋莎拿起掛在腰間的通訊器,開口問道:“她按照我說的做了嗎?”


    “是的,長官!胎兒似乎已經安靜下來了,但是…那個麗莎在輸過血後卻突然七竅流血昏了過去!”


    “哦?是嘛,應該是發生了排斥反應……這種逆天技能果然不是人人都承受得起的。看樣子,我和肖恩的修複計劃要暫時擱置一下了……”


    用手指捋了捋自己的下巴,沉思片刻後,喀秋莎繼續吩咐道:“繼續給我好好看著她們,必要時,就安排護衛小隊幫生育醫師開刀把胎兒拿出來,舍掉那個累贅!


    不過…如果你們再發生一次像剛才那樣的失誤的話……小心我也讓你們也活生生地變成地下城裏那些低等人的食物!聽明白了嗎?!”


    “是…是!長官!!我們一定……”


    依舊是沒等那邊兒把話說完,就一臉不屑地中斷了通訊之後,喀秋莎便半俯下身子,借著金獅像上映射出的影像正了正自己引以為傲的軍衣和那狐皮圍領,並用食指像是補妝一樣,在本就動人的紅唇上來迴塗抹起來。


    然而,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隨著喀秋莎食指在唇上的來迴滑動,原本安靜地盤踞在她頸部的狐皮,卻驟然睜開媚眼閃過了一道紅光。


    而漸漸蔓延到喀秋莎的全身的紅光,不僅在她略微上吊且掛了一顆美人痣的眉眼之間更添了一分魅色,就連晶瑩飽滿的紅唇也好似抹上了朱砂,變得更加嬌豔了。


    確認萬事俱備,喀秋莎才終於在一口穩定心神的深唿吸後,推開了那扇奢華無比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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