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徹這鋼鐵直男上一迴遭到這種攻勢,還是在孩子他媽那裏。


    別說,他挺受用。


    在薑嫻麵前表現得對待孩子“要錢管夠,要愛沒有”的高冷態度,在麵前奶團子洶湧澎湃的熱情攻勢下,頃刻間分崩離析。


    隻是有嫻兒在前,謝徹不由警惕地問了句:“你喜歡朕,不會是嘴上說說吧?是真的喜歡朕,還是想要朕讓你當親王,讓你當皇帝?”


    因為想來是在夢裏,說話便不太講究。


    一個奶娃娃能懂什麽呢。


    小不點被大人的邏輯繞得發暈,小小軟軟的身軀往親爹懷裏粘住:“親王和皇帝是什麽?我想當父皇的寶寶,要父皇愛寶寶。”


    “……”


    塑料父皇他招架不住了。


    謝徹努力保持住高冷人設:“你連親王和皇帝也不懂,那你懂什麽?”


    小不點低頭苦思:“我……我會背《三字經》、《千字文》和《百家姓》,《幼學瓊林》和《增廣賢文》也學得差不多了。”


    謝徹:?


    神童竟是他的崽?


    文裏幾個主要角色在捏的時候,我都是往女主的相反方向捏的。謝徹自出生就沒吃過苦,不接受任何pua,要他付出,必須先給他很多很多的愛,他才會反過來對人付出,人間清醒第一位。(經讀者建議,把六歲改成三歲~)


    (本章完)


    ------------


    第一百四十五章 暖情酒


    翌日剛醒來,謝徹就迴想起昨夜夢境的內容,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他不是個愛做夢的,白日事情太多,他經常沾枕頭就睡,昨夜的夢卻格外地清晰,懷裏少了小不點的重量和奶香味兒,他下意識就想搖醒枕邊人,和她分享自己的夢。


    結果一轉頭,薑嫻睜著一雙明眸清淩淩地望向他。


    是了,嫻兒在他身邊,總是比他先醒。


    每迴他剛睡醒,枕邊人早就梳洗完畢,漂漂亮亮地躺迴被窩裏,做一個稱職的妃嬪,隻要麵聖,便是完美無瑕的模樣。


    “看皇上激動的,可是夢到什麽了?”


    薑嫻抬手,用衣袖給他壓了壓額角的虛汗,麵露關懷憂慮的神色。這憂慮是真真切切的,要是皇上這迴還是夢到一個血淋淋的胚胎,或者懷疑寶寶是陰曹地府來的童男童女,她也沒轍了。


    卻見謝徹按住她的雙肩,非常認真地對她說:“嫻兒,接下來朕說的話可能有點令你難以置信,但朕希望你要相信朕的話。”


    薑嫻忍住笑意,也對著皇上的視線直勾勾地看了迴去,反問:“臣妾什麽時候懷疑過皇上說的話?”


    這倒是。


    謝徹定定神,說道:“昨夜朕夢到我倆的孩兒,他約三歲多一點,養得特別好,朕抱起來啊,沉甸甸的。對了,他是個男孩子,雖說皇子公主朕一樣疼愛,但第一胎是男孩,朕和你都能少受些閑言叨擾了。”


    人不能脫離客觀的時代限製去想事情。


    在謝徹眼中,隻要是流著他血脈,統一都是高貴的。皇權高於夫權,他的公主即使嫁作人婦,駙馬和駙馬全家也得對公主俯首稱臣,不得有半點違逆。


    但,兩人都需要一個兒子來鞏固地位。


    弄明白這一點後,薑嫻也和他一樣欣喜,卻故意道:“隻是做夢的事,怎能作得準呢?也許是臣妾天天在皇上跟前念叨皇兒,又讓皇上隔著肚皮教他聖賢的道理,皇上便不自覺地把他當作男孩。臣妾怕孩子出生,發現是位公主,徒惹皇上失望。”


    同時,也是試探他是否會輕慢女兒。


    若是個把公主視作草芥,拿來當和親工具的,她以後再懷,便會用係統的金手指選擇性別——讓女兒在不被祝福的環境下降生太殘酷了。


    “嫻兒又說胡話,是公主朕也不失望,肯定長得和你一樣漂亮。”


    謝徹捧起她的臉,端詳一番:“昨夜朕見到的皇兒倒是像極了朕,若讓朕選,倒是想要個像你的,但他肯定討太後喜歡。”


    “長得像皇上那便妥了,日後肯定是風姿舉世無雙的翩翩公子,臣妾已經想好有多少夫人帶著金山銀山來討好臣妾,想當大皇子妃了。這都是托了皇上的福,孩子長得俊,不用愁沒姑娘喜歡。”


    對老板的彩虹屁不能少。


    “男子要以才為貌,空有一副皮囊沒用,朕的皇兒又豈會愁婚嫁,嫻兒就等著門檻被踏破吧,”謝徹曬然一笑:“不過,長相隨朕的確也算他會長。”


    肉麻的誇獎,在老板眼中果然恰到好處。


    謝徹起身更衣,仍然有點失魂。


    他的皇兒特別可愛,就是有點鬧人,藕節般的手臂粘在他身上就不撒手了,和嫻兒一樣愛粘著他,嚐到了小甜豆滋味的謝徹有點上癮,不禁脫口而出:“如果皇兒在,這時多半要撇開宮女和奶娘,鬧著來找朕,要朕抱起來陪他耍一會才放朕去上早朝。”


    甚至不是來找母妃。


    謝徹的自信,在經曆了一晚上小不點崇拜目光的洗禮後,膨脹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


    薑嫻含笑點頭:“皇上說得對。”


    後代是一個全新項目。


    老板願意多撥經費,多給關注,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薑嫻並不需要孩子把她放在頭一位,她隻希望孩子好。她教給兒子的第一個字便是“爹”,有事去找爹,培養起皇上當爹的責任心。


    “哎,就是一想到還有大半年才能見到朕的皇兒,不禁有些著急。”


    謝徹想著,不由去摸了摸她的腹部。


    這是他第一次因為寶寶而主動摸她肚子。


    ※


    謝徹的世界,說大,廣得可納天下。


    說小,帝王心裏能裝下的也就那麽幾個人。


    如今又多了一個小不點。


    上朝時,他有一小部份的心思牽掛著昨夜的人類幼崽,看著縮小版的自己做出天真無邪的表情,既是可愛又可憐,這份心情是子女緣稀薄的他從未體驗過的。那麽小的寶寶,全身心信賴崇拜自己,小小世界裏隻有爹娘……這種感覺在別的地方都感受不了,人人有娘家,有過往有牽掛,唯獨小不點真真正正隻有爹娘,隻有他和嫻兒。


    曾為人子,為人君,為人夫。


    他自覺雖非滿分,也合格有餘。


    獨獨為人父,是初次。


    “宣謝王爺。”


    下朝後,謝徹難得地宣了王爺來一敘。


    因為人沒走遠就被傳了迴來,謝王爺到得很快,他是出了名的閑散王爺,手上沒實務幹,於是腰間別著根簫就來麵聖了。


    謝王爺一到,發現乾坤宮裏居然設了小宴。


    “坐下吧,兄弟之間小酌,不必太拘謹。”謝徹說完,梁遇寅便很乖覺地過去伺候王爺,謝王爺例行地辭了兩迴,才誠惶誠恐地坐下。


    兩人感情不算特別好,也是多年的兄弟了。


    謝徹能透過他的禮儀,看出皮下的無謂。


    要殺要剜,隨意吧。


    謝徹想到自己馬上是孩子他爸了,跟二哥已經不是一個輩份的人了,心情有點好,便存了玩心,問道:“二哥猜猜朕在想什麽?”


    “臣不敢妄揣聖意。”


    “那換朕來猜猜二哥現在在想什麽,”謝徹放下茶盞,笑說:“皇上傳我來,莫不是終於忍不住,要賞我一杯鳩酒吧!”


    謝王爺麵色不變:“臣可以請皇上換成一條白綾嗎?”


    毒酒並非喝下去就一命嗚唿的安樂死。


    反而毒發身亡的過程非常不安樂。


    “朕今日是要賞你酒,但不是鳩酒,梁遇寅,”謝徹一喚,梁遇寅便變戲法似的,捧出早就備好的一壺酒,雙手奉到謝王謝的案上:“此酒尚未開封,二哥且帶迴去享用,最好有美眷相伴,若是沒有,今年選秀,朕答應讓二哥先選。”


    “……”


    謝王爺看一眼梁遇寅,發出無聲的疑問——皇上在等他來之前,已經對瓶吹了三瓶白的?不然怎麽胡言亂語起來:“臣不敢僭越,更無覬覦秀女之心,娶妻當娶賢,臣就等著皇上為臣指一門好親事了。隻是臣胸無大誌,若夫人能和臣誌同道合,那就再好不過了。”


    翻譯過來,便是:


    別指個高門大戶的來試探你二哥了。


    “朕知道這些年來,你為了朕的子嗣付出良多。”


    謝王爺麵無表情。


    他又不是宮裏的娘娘,龍嗣輪到他付出?


    謝徹很快說道:“朕知道你一直讓府中女眷服用避子湯,便是怕在朕之前有了兒子,被朝堂上的人拿此作筏,惹朕不快。”


    這事兒皇上果然知道!


    謝王爺並不意外,他說:“臣膝下空虛,是因為臣無能,不敢拿這事向皇上邀功。”


    謝徹:“所以朕一直無子也是朕無能?”


    謝王爺:“……”


    原諒他,先帝死之前,二皇子在朝中一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沒裝過幾天孫子,業務不夠熟練。見皇上步步進迫,他不禁咬緊後槽牙:“臣不敢,皇上傳臣來,便是要賜臣一壺酒,臣恐怕隻能有一個念頭了。”


    “你說,朕定不因這治你的罪。”


    “皇上囑咐臣等迴府再喝,可是想說人別死皇上家門口?”


    周圍伺候的宮人聽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唯獨謝徹露了欣喜之色。


    二哥終於肯對他說點實話!


    “這裏麵,放的是暖情酒,”頂著二哥不可思議的目光,謝徹笑言:“朕馬上要得一名聰敏異常的皇兒了,二哥你也該抓緊生個孩子,這為人父的滋味真不賴。”


    換作近臣,這話他說不出來。


    對兄弟,謝徹他就必須把喜悅分享出去。


    謝徹:今天這個劍我必須要販


    我男主夢到他兒子,我夢到我太奶,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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